第二十章 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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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行駛了大概有半個多小時,周圍的路段越來越破舊,很顯然,梁澤宇已經行駛到這條所謂的新鄉國道上了。
望著車道的塵土,不禁有些唏噓,這樣一條廢舊的車道,為什麽會在短短一個月的時間裏突然啟動,難道說真的是主幹道需要維修麽?
可是隔著主幹道進城的車道近幾年也新建了好幾條,難道說都在維修?這不合規矩吧。
渾身有些不自在,即使是這條新鄉道路上,依舊沒什麽車輛的往來,總是感覺哪裏不對勁,可是卻又說不上來,心頭壓抑著一塊石頭一樣。
再次加速,終於是看見了這新鄉站點的出入口,幾個陳舊的大牌子屹立在那,顯得有些蕭條落寞,想當年這可是進城的唯一一條道路啊,可如今咦
咦
怎麽回事
怎麽會這樣?
車子行駛到離收費站口不足幾十米的地方,這條路的收費口竟然沒有欄杆lán jié,也沒有那些收費員,更沒有那些所謂的公路jǐng chá。
人都哪去了?
政府現在是怎麽了?
免費過車?什麽情況?
唉,算了,趕緊回家要緊,這一天天折騰的身體實在是有些不舒服,一腳油門,也不去管那麽多,徑直的朝著這新鄉國道的收費站入口往裏進。
突然
就像是有什麽東西拍打了下梁澤宇的肩膀一樣:“別進去。”
“什麽?”
頓時嚇了梁澤宇一跳,別進哪?
我的天啊,不會是熬了一晚上的夜,現在居然開始產生幻覺了。真是的。
搖晃了一下腦子,沒有尋思太多,依舊是向前開著。
“別進去”
“什麽。”
“什麽,什麽。”
誰說的話?誰在說話?
梁澤宇有些慌張,趕緊將馬上駛入收費站裏的車子停在了路上。
向身後的車廂查看,沒人啊,可剛剛究竟是誰在說話,又望了望後視鏡,那身後就是一片剛剛自己開車走過揚起的塵土,依舊是空無一人,奶奶的,真是撞了邪。
哪裏有人啊,打開車門,前前後後左右的仔細觀望著,全然不見一個人影。
不會吧,難道說這條車道真的有?有鬼?
有鬼?
這光天化日的,初生的太陽馬上就要照射到大地之上,什麽妖魔鬼怪還能在這日頭之下生存搞怪?
梁澤宇渾身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
此地不宜久留啊,趕緊回到車廂,一腳油門,朝著新鄉國道的收費站就開了進去。
塵土飛揚,一陣陣煙塵隨著車輛的行駛被吹打的漫天都是。
而在那煙塵之後,愕然隱約的呈現出兩個人影,一個有些消瘦的女性身影,身邊還跟著一個半歲大的小娃娃。
就這樣緊緊的盯著梁澤宇行駛進去的車道
另外一方麵,陸任和梁欣雨不知不覺的躺在床上睡著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日子難得的有些安逸,隻是醒來的時候太陽早已經照射到窗戶裏頭,看樣子,已經過了中午,短暫的平靜並不照示著未來的xìng yùn。
梁欣雨揉著有些倦意的眼睛,似乎還伴隨一點點的紅腫,看來是因為之前情緒激動的原因,臉上還留有兩行幹涸的淚痕。
隨意的擦拭了幾下:“陸任,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外頭,實在是不敢出去,我,我害怕。”
“沒事,相信我,就算最後的歸宿就是死亡,但是咱們也應該試試啊,不試試怎麽知道,難道你想就這麽不明不白的死在這地方?被餓死?再說了,為什麽突然之間這所學校會變成這個樣子,你有沒有考慮過,會不會是有人故意製造的呢?這也許不是天災?而是人為?而且,秦凱已經為了咱們死掉,我不想你也唉,逃得出去,一定逃得出去。”
梁欣雨有些摸不著陸任的想法:“你是說?這裏所發生的一切?都是有人故意造成的?你怎麽知道?”
“嗯?我並不知道,隻不過這一切發生的未免太巧合了,畢竟我們是人類啊,這個世界上智商最高的動物,也是所有食物鏈的頂端,所以很多時候,都要用咱們的腦子仔細的去思考思考,你就沒發覺一丁點不對勁?”
梁欣雨有些害怕的掐了掐衣角“你別說了,你怎麽怪怪的,什麽食物鏈,我不想聽這些,我隻想活著出去,我想回家。”
陸任歎了一口氣:“放心吧,我一定會保護你的,咱們接下來,可就要打開這扇門了,接下來迎接咱們的,尚未可知,我最大的希望,就是咱們千萬別被未知的事物所嚇倒,很多東西,往往沒那麽恐怖,相信我。”
梁欣雨還是有些迷茫的點了點頭:“可是,那個,你能不能先把你腳上的鞋換換你這”
陸任下意識的看著自己腳上穿著的那雙,從食堂一樓的小賣部“偷”出來的舞蹈布鞋,看著滑稽不說,而且擠腳,跑還跑不快,頓時心中一股子滑稽感,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而梁欣雨也隨著陸任的笑聲輕輕的笑了起來。
那種壓抑的情緒瞬間一掃而空。兩個人因為這場突發事件開始變得相偎相依,不自覺的都把對方當成是自己唯一的依靠。
接下來,兩人開始在這所宿舍翻找著一切能用得上的東西,首先是把自己的那雙舞蹈布鞋換掉,穿著著實影響身體本來的素質,畢竟這是自己的宿舍,很多東西都知道擺放的位置。
算得上輕車熟路。
翻找出一個旅行包,幾件衣物,雖然都是男士的,但也沒辦法,還有室友留下來的跌打損傷藥膏。
儲物櫃裏還有半箱啤酒,一些快要壞掉的蘋果,一卷膠帶,居然還找出來一截三米多長的繩子,最後就是一些塑封食品。
東西也不算太多,但這些都是必備的,誰知道外麵的世界究竟變成了什麽樣子,所謂有備無患就是說的這個。
再次掃了掃屋子裏頭,幾乎是沒什麽有用的東西可拿了,突然,陸任眼睛一亮,看見了自己對鋪的床鋪,沒錯,還記得曾經的那個室友,算是半個wǔ qì收藏家,床鋪底下總是放著各式各樣的冷兵器,時不時的拿出來炫耀,吹噓。
也不是用來行凶,就是喜歡,用他的話說,在現在這種科技高度發達的時代,所謂的冷兵器,也隻能進入到收藏館,完全沒什麽用處,說不準現在收藏的這些東西再過幾十年,這些東西都絕版了誰也說不準。每當說起這些的時候,周圍的室友都是一陣唏噓,完全搞不懂這小子究竟是怎麽想的。
不過,他現在究竟怎麽樣了,估計狀況也不會比其他人好,甚至可能已經
算了,別想那些沒用的了,趕緊上前,將床上的被褥翻開,果然,那靠近枕頭的位置,愕然陳列著三把冷兵器。
分別是,棍式組裝刀,一隻三十厘米長度的蝴蝶刀,還有一隻合金甩棍,沒想到啊沒想到,別看這小子平時不著調,卻在最後的關頭留下這麽多有用的東西。
趕緊將這幾把刀都收入囊中,看了看有些單薄的梁欣雨,在這幾把dāo jù中挑了一挑,果然,還是那把蝴蝶刀最適合她,短小而且輕便,適當的時候還能扔出去當飛鏢使用,相當的實用。
順手將那蝴蝶刀扔到了梁欣雨的手上:“拿著這個,防身。”
“你給我這東西幹嘛,我不要。”
梁欣雨剛要扔回去,卻被走過來的陸任用手阻止住,陸任再一次跟梁欣雨有了一個親密接觸,可能是走的太快沒刹住,僅僅離梁欣雨隻有幾厘米的距離,呼吸的梁欣雨身上那種特有的少女清香,而且手還抓著梁欣雨的手不放開:“收好這個,如果我保護不了你,你還可以保護你自己。”
梁欣雨有些臉紅的看著陸任一聲不發,而陸任看了看自己的此情此景,頓時明白了些什麽,剛剛真是太過於投入了些。
趕緊向後退了兩步,抓住梁欣雨的手也放開:“啊啊,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隻不過是不想讓你把刀再給我扔回來,那啥,那啥,咱,咱走吧。”
隨後陸任為了解除尷尬自顧自的走到梁欣雨前麵,也就是房門旁邊。
而梁欣雨在陸任的身後,卻是會心的一笑,那笑容裏帶著滿滿的信任和小女生般的嬌羞。
這些陸任確實沒看見,自己的臉也是通紅通紅,這在往常,估計會當成sè láng吧
哎呀我這個小心髒,跳的著實是有一點快啊。
梁欣雨一歪頭,聲音壓的很小,小臉紅撲撲的:“哼,你個sè láng,占我便宜。”
這話說的陸任那老臉更是通紅通紅,自己這個單身了二十幾年的社會良好小青年,居然就這麽被定性成了sè láng
但是接下來麵對著他們的,又會是什麽呢,陸任輕輕的推開宿舍的房門,徑直走到了走廊外頭,那依舊空無一人的走廊,多少讓人有些不舒服的感覺。
但畢竟這些早就經曆過了,也就見怪不怪了。
梁欣雨隨著陸任身後,也是環顧著四周的情況,這裏是二樓,位置也不算太高。
而之前差點要了陸任小命的那個腐爛的男人也不知蹤影,這也是一大隱患,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趕緊下樓,走出這個該死的地方,然後想辦法逃到外界,隻要到了外頭,那就會有更大的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