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巨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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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源出了城,遠遠的看見遠處一座連綿的黑色山峰,走進了才發現上麵竟然是寸草不生,在山腳下有人在收取靈石,他依著規矩遞上百個下品靈石,看守的人頭都不抬,接過靈石,遞上一個類似鋤頭的東西說道:“出來的時候要上繳的,毀壞照價賠償。”
張源接了過來,發現這就是一個放大的鋤頭,隻是鋤麵特別寬大,拎著這個大鋤頭,他跟著前麵的人沿著一條小路走了進去,才進入他就被眼前的一幕震驚到了,整個黑色山峰這一麵幾乎被挖空了,遠處的黑色山峰隻能隱約可見無數人影晃動,整個穀地中無數的人都在奮力揮鋤挖掘。
隻是這裏人雖然多,卻都互相保留著距離,彼此間都是小心翼翼的防備著,張源看著這麽多人,茫然的走著,都不知道從哪裏下手。
空地中央有著許多的土堆,這些都是人往下挖坑挖出來的,更多的是靠著山往外挖。張源想了想舉起大鋤頭就在往地上鎬下去,大鋤頭很鋒利,翻上來一大堆的泥土,他蹲下身子,抓起一把泥土細細看了下就離開。他邊走邊挖,挖了彎腰查看下就走,他的這個行動讓其他人都感到好奇,隻是這裏也沒有人會好奇的上來詢問。
張源邊走邊歎息,早知道是要這樣挖,我還不如自己做個洛陽鏟來探探在哪挖好些,他心裏也有些好奇,四周都是這樣的熟土,下麵難道還會有真血。
夜晚降臨了,四周點起了高大的篝火,穀地中的人沒有一個休息的,都在奮力挖掘,張源卻感覺這太無聊,他很想躺下來休息的,但是看著周圍所有人都在挖,自己要是躺下,那有點太突出了。
很快就半夜了,張源有一下沒一下的到處挖著,突然聽到山邊隱隱傳來一陣歡呼聲,隨即大量的人朝那個方向湧去,張源一驚頓時也來精神,連忙跟了上去。
來到歡呼的地方,隻見八大家族的人也已經到了,一個年輕人站在一個巨大的坑邊,滿臉的泥土卻露出燦爛的笑容,高高的舉著手上的真血向四周的人群在炫耀,外麵圍觀的人一個個眼饞的不行,隻是礙著八大家族的人在這裏而不敢動手。
張源心裏也在感歎這家夥的運氣好,突然聽到身後一個大漢小聲嘀咕道:“真他媽晦氣,哪個地方我昨天挖了那麽久,鳥毛都沒見到一根。”張源立即回頭看去,大漢的小聲那是自以為,其實聲音還是很大的,他周邊的人都望向他,一個守衛也看向他笑道:“哈哈,你是不是惦記著城裏的妹子,眼睛都不管事了。”周圍人聽到都是會意的大笑起來。
大漢被笑的滿臉怒氣,又不好向守衛動手,狠狠的看了周圍人群一眼,重重的哼了一聲扭頭就走,人群爆發出一陣更大的笑聲,自己沒得到固然可惜,可是看著別人到手的又丟失,豈不是一樁樂事。
張源也跟著笑了一陣,突然停了下來,他臉色沉重的瞄了眼離去的大漢,又看向還在炫耀的年輕人,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這個地方似乎是一個巨大的騙局。
年輕人在炫耀一陣後,便跟隨著八大派的高手回城去了,四周的人群見守衛離去,一窩蜂擠上去,以年輕人挖到的地方為中心,分布在四周開始瘋狂挖起來,真血一直都是單獨存在的,但是有時候會在不遠的地方接連出現,這個規律眾人早就知道了。
張源被人群擠到了後麵,他也不去周邊,直接跳進了那個坑,伸手抓了一把泥土,嘴角不由的翹了起來,心想這果然是八大門派的騙局,剛才那個年輕人肯定是個托。他剛才看著那大漢的時候就有些懷疑了,那大漢都神凝一級了,那年輕人不過虛丹期,不可能大漢發現不了真血的,現在一看這坑裏都是熟土,他更加肯定這是八大門派做的局。
站在坑底張源突然打了自己一個耳光,低聲罵道:“笨蛋,不會用神識找嗎?”打完就把神識散開。
不一會他臉色難看的跳出坑外,低聲咒罵道:“一群混蛋東西,一顆都不留下。”
不遠處一人看見張源臉色難看的跳出來,大聲笑著向邊上的人炫耀道:“看,又是一個雛,想撿便宜的,我就說那裏不會再有的吧。”
張源聽到笑聲冷冷的看過去,發現是隻是一群神凝一級的人,哼了一聲就往外走去,那大漢頓時火氣直冒,抬腳就要追上去,一個精瘦的人冷冷的說道:“黑牛,你是來找事的嘛?”黑牛明顯有些怕他,狠狠的朝張源吐了口濃痰,揮起鋤頭狠狠的朝地上挖去。
張源邊走邊想,你們這些人在這裏,永遠也挖不到一顆真血的,他卻沒有注意到後麵一個年輕人抬起頭來盯著他看了一眼,眼中充滿了殺機。
張源出了這山穀,也不回城,繼續向西邊行去,一邊走一邊散開神識,深入到土裏仔細搜索。
張源剛離開山穀,先前那年輕人也跟了上來,同行的還有另外一個年輕人,眼看他不回城還往野外走去,兩人如同看死人般看著張源背影,同時露出一絲輕鬆的笑容。
張源很快就發現後麵被人跟蹤,他有些納悶,自己也會被人跟蹤,難道是自己在拍賣場賣金珠的事被泄漏出來了,隨即搖了搖頭,這兩人是才跟上來的,顯然和金珠沒什麽關係。
張源想了想,索性離開路,往更加偏僻的地方走去,自語道:“兩個虛丹期的,我倒是想看看你們有什麽本事?”
兩人跟著他走了一段路,突然互相看了一眼,兩人同時向他撲去,還在空中兩人同時暴喝一聲,張源雙腳頓時被冰凍住了,同時還在不停的往上上身蔓延,同時一把水劍旋轉著向他脖頸處割去。
張源神識一直在監視著兩人,隻是他沒想到這兩人配合這麽默契,招式很辣遠超過天目門虛丹期,以至於被他們直接凍住了雙腳,眼看飛劍臨身,他仰身往後倒下去,同時雙足用力向上踢去,困住雙腳的冰瞬間破裂,雙足剛獲自由,他立即單手撐地,一個空翻,棍子就朝兩人擊去。
這兩人是八大門派安排在山穀中專門暗殺發現情況的人,兩人一人負責困住對手,一人趁機割頭,用這種方法已經殺了十幾個了,不想張源卻能瞬間掙脫冰凍,其實這也是他功法特異,換做其他人,元氣都早就被凍住了,哪裏能掙脫。
兩rén miàn對突入奇來的攻擊,隻是來得及勉強凝聚出一麵冰牆,身體卻還在向前撲,張源的棍子力道多重,冰牆和兩人的頭幾乎同時破碎。
張源看了眼死得不能再死的兩人,見他們身上衣服一角繡著淡淡的人影,想想把兩人衣服都剝了下來放到戒指中去,隨機選了方向往前走去,同時神識把後麵掃蕩了好幾遍,確定沒人跟蹤後,把背上的酒葫蘆收到戒指裏,想了想把棍子也收了進去,隨便拿了一把長劍掛到腰間,又換了身衣裳。
一天後,拍賣場三樓一個房間內,一個老者躬著腰拘謹的向一個年輕人匯報:“丁一昨天發現那人異常,就和我匯報一聲就去追殺了,我看那人隻是一個悟道期的,為求穩妥還特意安排丁二也跟了上去,誰知當晚居然沒有回來,我立即安排人手去尋找,找到二人的屍體,現場沒有大規模打鬥的痕跡,二人應該是被一招擊殺的。”說完快速的看了眼年輕人,看到年輕人臉上的笑容,連忙把頭低下。
年輕人翹著二郎腿,一手在膝蓋上敲著,隻是看著老者並不說話,老者頭壓的更低了,臉上的汗不停的掉下。
“加派人手去找到那人,至於那兩個沒用的廢物,就丟在那裏就可以了。”年輕人慢悠悠的說道。
他的話剛落,門口傳來一陣囂張的聲音:“大哥,竟然有人敢掃我南宮家麵子,就讓小弟我去教會他怎麽做人?”一個年輕人出現在門口,一臉躍躍欲試的表情。
年輕人看到他來,嘴角浮出一絲笑容,站起來說道:“小弟,沒想到這次是你來了。”
“是啊,父親不族長說我也該多見識見識,總是在神都也不好,就讓我過來了,我才過星河到就聽說了那什麽絕命五老的事,正想著大展身上呢?沒想到又有人敢殺我們南宮家的人。大哥待我先去殺了這人,再去為你取了那藏寶圖來。”年輕人顯得很激動,大聲的說道。
之前的年輕人是南宮家族長的長子叫南宮揚,雖然看起來年輕,但實際年紀也有百歲了,隻是修行有成看起來像個年輕人而已,是南宮家在這裏的主事人,後麵進來的是他父親的最小兒子,叫南宮複,性情最是灑脫了,一直就和他這個大哥關係好。
南宮揚看著弟弟笑著說道:“你去殺那人就是了,至於藏寶圖的事我們盡量不要插手。”在他看來,去殺個悟道期的人,不過是給他安排個好玩的事而已,隻是安全還是要保證的,轉頭又向老者吩咐道:“你親自跟著去,我弟弟掉根頭發,我拿你喂狗去。”說完這句話房間的溫度都下降了好幾度。
老者打了個寒顫,連忙點頭稱是,南宮複卻笑著說道:“大哥不用擔心我,我也是進入神凝期了,而且父親這次也給我安排了兩人,別說他隻是一個悟道期的,他就是神凝期的也叫他知道本少爺的厲害。”語氣中充滿了自信。
南宮揚知道父親身邊人的厲害,點了點頭道:“行,那你就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