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她愛上了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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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的時候,薑毓仁接到聶瑾的diàn huà,因為當時剛剛視察過新的市體育館的建設,各級領導和一線的建設者正在開會討論,他便按掉了diàn huà,在出去方便的時候給她回了過去,聶瑾說她已經到他家裏了,問他晚上回不回家吃飯。

    “晚上有個飯局,回不去,你自己先安排吧,我會盡量早點回家。”他說。

    “哦,那沒事了,你忙你的。”聶瑾說完就掛斷了diàn huà。

    薑毓仁站在走廊裏望著窗外,眉頭緊鎖。

    “薑市長,該您講話了。”mì shū王斌走到他身後,小心提醒道。

    “哦,我知道了。進去吧!”薑毓仁將手機收起來,走向會議室。

    晚上,城建局做東,宴請了前來視察的市裏領導,薑毓仁自然在其中。

    吃飯的時候,他喝了點酒,很少,可是在車上坐了一會兒就感覺很困。

    王斌看見市長坐在後座上咪著眼,就示意司機將車停在市長家門口等一會兒。

    薑毓仁睡的很輕,沒多久就醒來了。

    “我竟然睡著了。”他說。

    “對不起,薑市長,我們看您累了,就沒叫醒您。”王斌說道。

    “沒事,你們回去吧,我下車了。”薑毓仁道。

    王斌趕緊下車給薑毓仁開車門。

    站在院子裏,薑毓仁看見一樓是黑的,二樓的一個房間亮著燈,看來聶瑾在。

    “你回來了?”聶瑾將薑毓仁推門進來,問。

    “嗯,你吃飯了沒?”他坐在聶瑾那個房間的沙發上,問她。

    “你的保姆給我做了點,吃完了。”聶瑾坐到他身邊,看著他,“你還好吧?看你的狀態”

    “沒事,我很好,就是有點累。”他閉上眼睛,靜靜地說。

    “那你早點洗澡休息吧!”聶瑾道。

    “常書記說過兩天來柳城,要在家裏和咱們一起吃個飯。你說,是你做呢,還是讓保姆做?”薑毓仁問。

    聶瑾愣了下,說:“我做的不好吃,還是讓保姆做,你家保姆的手藝不錯,你挺有口福的。”

    他沒回答,隻是淡淡笑了下,然後起身說:“那我去洗澡了,你也早點睡。”

    洗完澡,舒服了許多,他又坐在書房裏打開電腦。

    傳來了敲門聲,聶瑾走了進來。

    “你的手機剛剛在響,給你。”

    薑毓仁接過來,看了下,然後回了過去,是工作的事。聶瑾站在書櫃前,拉開玻璃門看著裏麵的書。

    也許是太久沒有在一起待過,他感覺很陌生。

    躺在床上,打開手機,想給一個人打diàn huà問問她在做什麽,可是這麽晚了

    就在這時,臥室門推開了,聶瑾抱著枕頭走進來。

    “你怎麽還沒睡?”他問。

    “薑毓仁,我這幾天睡不著覺,你陪陪我,好嗎?”聶瑾將枕頭放在床上,問道。

    他愣愣地望著她,過了好一會兒,才將往床的一邊挪了下,聶瑾便將枕頭擺放好坐在床上。

    “你幹什麽去?”聶瑾看他起身下床,問。

    “我去給你找床被子,要不然半夜容易著涼。”他說完,就走出了臥室。

    聶瑾看著他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又看看門口

    今晚,顧小楠想給薑毓仁打diàn huà,可是一直糾結著不知要不要那麽做。想了好幾個小時,都沒有個決定。

    唉,還是算了吧,他一定很忙吧,別打擾他了。

    躺在床上,卻是輾轉難眠。

    值班的日子很無聊,可是沒想到幾日沒有消息的曹文康找shàng mén了。

    曹文康聽說她在學校值班,便在下午下班後直接去了她宿舍找。

    “你,你怎麽來了?”顧小楠打開門,驚訝地問。

    “小楠,對不起,我知道我媽找了很多人去煩你,可是,那不是我的本意,我跟你道歉,你不要再這樣了,好嗎?”曹文康一進去,就死死地抱住她,說道。

    “你放開我,文康,我和你說的很清楚了,你別再這樣了,好不好?”顧小楠用力推著他,說道。

    “小楠,不,我不放開,這些天,我一直在想,我真的有錯,我沒有好好的照顧你,你看,這個,這個給你”曹文康從錢包裏掏出一張卡,塞到她的手上,“這裏麵有十萬塊,我都給你,你想要買什麽你就去買,不夠的話,我再給你,好不好,小楠,你別這樣不理我。”

    顧小楠簡直不敢相信曹文康怎麽會這樣,自從上次宴席後已經過了好幾天都不見他有動靜,今天這是怎麽了?

    “文康,你的錢,你拿著,我不會要的。你也別這樣說話,我不值得你這樣,其實,其實你條件這麽好,會找到很好的女孩子,你又何必”顧小楠將他的卡塞進他襯衫的口袋,說。

    曹文康緊緊抱住她,懇求道:“小楠,我誰都不要,我就要你。前些日子,我出去參加了一個培訓,那邊根本不讓用手機,我想給你打diàn huà的,小楠”

    “文康,求求你別這樣了,好嗎?我們不可能了。”

    “為什麽?我哪裏讓你不滿意了?你說,我會改,改到你滿意為止。”曹文康抓著她的肩,追問道。

    “不是那樣的”顧小楠道。

    可是今天的曹文康不知怎麽了,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小楠,小楠,我對你的心,難道你就沒感覺嗎?”曹文康跟神經質一樣的喋喋不休,顧小楠想讓他停下,卻根本沒有可以插話的機會。

    見自己的勸說沒有絲毫效果,曹文康氣呼呼地走了。

    顧小楠鎖shàng mén,背靠著門不停地喘氣。

    天啊,怎麽會這樣?

    曹文康從顧小楠這裏離開,生氣地根本不願回家,開車去了張誌昭家裏。

    葉雨桐昨天剛從娘家回來,沒等張誌昭去接。

    他們夫妻二人都知道了曹文康和顧小楠的事,不禁為曹文康唏噓不已,看著曹文康如此痛苦的模樣,真是可憐他。

    張誌昭陪著失意的曹文康喝酒,葉雨桐給他們做了點下酒菜就陪著一起喝。

    “我本來想讓她家裏人給她施壓讓她改變主意的,可沒想到一點效果都沒有。顧小楠這家夥,真是太固執了。”曹文康說道。

    “這件事我怎麽感覺那麽不對勁啊!”葉雨桐倒了杯酒,說。

    “怎麽了?”兩個大男人盯著她,問。

    “小楠的個n是比較固執,可她不是那種不講理不知足的人。現在她堅持分手,一點餘地都不留,會不會是,是”葉雨桐道。

    “是什麽?”曹文康問。

    “我覺得,她會不會是愛上別人了,所以”葉雨桐望著曹文康說。

    張誌昭使勁地對葉雨桐擠眼睛,示意她別說了,葉雨桐趕緊停住了話。

    “文康,小楠怎麽會是那樣的人呢?你別聽雨桐瞎猜疑,不會的,啊,你放寬心,可能是她有別的事”張誌昭安慰曹文康道。

    已經醉的三四分曹文康止住張誌昭的話,說:“怎麽不會?我現在思前想後就覺得隻要這一種可能。可是,你們說說,她連個學校門都不怎麽出的人,哪裏有機會和別的男人戀愛?”

    “是啊,所以才說不可能嘛。文康,我是瞎說的,你別往心裏去。你看看咱們周圍的年輕人,有多少是各方麵條件比你好的?”葉雨桐趕緊滅火。

    “顧小楠不是那種物質的人。”曹文康歎了一聲,又喝了一杯。

    張誌昭和葉雨桐相視歎息。

    “文康,你別傷心了,你看這樣好不好,讓雨桐先去小楠那裏打探一下,看她到底是怎麽回事,咱們也好對症下藥,對不對?”張誌昭道。

    曹文康醉意朦朧地看了葉雨桐一眼,說:“謝謝你了,雨桐。”

    雖說嘴巴上不承認顧小楠是因為愛上了別人才和自己分手的,曹文康的內心裏卻再也想不到更加合理的理由。然而,問題是,她會愛上誰?她會因為誰而和他分手?

    顧小楠的曆史,曹文康很清楚,她的曆史太清白了,現在曹文康想找那個第三者都無處下手。

    不過,他總是會有辦法的。

    次日,顧小楠很害怕曹文康繼續來找自己,值班結束後就去學校外吃晚飯,然後一個人在熙河邊上逛。

    夏日夜晚,河邊總是會有很多乘涼的人,十點以後卻是很清靜了。

    她喜歡這樣安靜的河邊,可以有精力去思考。思考還有另一個說法,那就是胡思亂想。

    想什麽呢?想什麽都沒有用。

    趴在河邊的欄杆上望著水中那遊動的燈影,想起那夜和薑毓仁下棋時也看到過這樣的夜色,突然想聽聽他的聲音。

    掏出手機,翻出他的號碼,卻還是沒有勇氣撥出去。

    她算他的什麽?三更半夜打diàn huà,有什麽理由呢?難道說“我想你”?打死她都說不出口。

    顧小楠根本不知道聶瑾在薑毓仁的家裏,而他今晚回家的早,因為聶瑾難得親自下廚給他做了頓晚飯。

    “你覺得味道怎麽樣?”聶瑾問他。

    “呃,不錯,挺好的。”他慢悠悠地夾著菜,答道。

    “是嗎?我看你的樣子好像很難下咽一樣。”聶瑾道。

    “不是,現在天太熱,沒什麽胃口。”薑毓仁道。

    聶瑾好像也沒在意,自己夾了口菜,很艱難地咽了下去,才說:“算了吧,別吃了,太難吃了,我打diàn huà叫外賣好了。”

    “不必吧,也可以啊!”他說。

    “算了算了,別吃了,我這幾天在家裏好好練練,找找感覺。”聶瑾說,然後起身找到了一本宣傳冊,全是柳城各大飯店的材料。

    薑毓仁見她這麽說,也就放下了筷子。

    他實在想象不到停職這件事竟然讓聶瑾變化這麽大,心中有些怪怪的感覺。

    昨晚他失眠了,因為身邊睡了一個人。

    直到後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著,卻做了一晚的夢,說是夢,其實基本就是過去一些事情的重現,而那些事,竟然都是和顧小楠有關。等到後來強迫自己不去想她了,結果才真的進入了夢鄉。

    他的夢境和現實很難分開,依舊是日常熟悉的環境熟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