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這一次，虎子把青兒也帶了過來，準備一起試飛這飛翼。但青兒有些害怕發抖，虎子安慰道：“青兒，青兒，別這麽緊張，背部放鬆就可以了。”

    接著開始慢慢叮囑青兒一些注意事項，“這個固定袋很牢固，飛行中它會拖住你的身體來保持平衡。”青兒聞言照做。

    “對，這樣好多了，剛開始加速的時候可能會有點顛簸，要是害怕的話，把眼睛閉上。”青兒二話不說的就閉上了眼睛。

    虎子提醒道：“抓緊了！我們走了！”

    隨著一陣急速的風聲和劇烈的的顛簸過去後，虎子讓青兒睜開眼，“好了，青兒現在可以……睜開眼睛了。”青兒慢慢打開了眼睛，隨之就被眼前的景象瞪大了眼睛。

    那是怎樣的一幅畫麵啊！你能想象當你真的在天空中翱翔時，天上地下，所有的一切盡收眼底，太陽如一盞燈在天上高高掛起，簡直比站在高處看這些還要美，還要壯闊。

    虎子笑著問青兒：“感覺怎樣？喜歡嗎？”

    過了許久，青兒才慢慢地掩著嘴眼中包含淚花的道：“對不起……真沒想到，我這麽一個廢人也能看到這麽美的景色……這一刻所見到的，比我在村莊裏呆一輩子還要多……”

    虎子道：“這麽容易就滿足了，可不是我所知道的青兒啊。”然後他指了指兩人前方的一個鎮子，問道：“還有更精彩的，你看到遠處的那些小黑點嗎？”

    青兒一看，說：“那是……我們的鎮子嗎？這麽說我們又回來了？”

    虎子隨即把握在手中的轉軸轉了一下，說道：“沒錯，想不想不坐輪椅去逛逛啊？抓緊了！我要加速了！”於是原本平穩的飛翼開始改變軌道，急速的向下方飛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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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爺爺，爺爺，我要吃糖葫蘆！”

    大街上，一個小男孩嘴饞的一個勁纏著自己的爺爺要買糖葫蘆吃。“給我買嘛，我要吃！”

    老人皺著眉頭奇怪的問自己的小孫子：“還吃啊，你不是早上才吃過了嘛？”

    小孩一本正經的說：“吃了我也還要吃！給我買嘛！！”

    就當小孩正央求他爺爺給他買吃的，忽然一個巨大黑影從天空籠罩了下來，小男孩抬頭看看，驚訝道：“那……那是什麽啊？”

    街上的行人紛紛抬頭看向那黑影，見那黑影衝了下來，嚇得四處逃散，待看清楚後，他們以為飛翼是一隻沒見過的大鳥，紛紛尖叫道：“啊！！大鳥？！”

    “不對呀，上麵有人！！”

    而虎子和青兒則高興地沒事一樣的向前飛去，這一路上，行人無一不是嚇得到處亂跑。待兩人又飛走後，大家還在剛剛發生的事情沉浸其中久久沒緩過神來，剛才吵著要買糖吃的小男孩一臉興奮好奇地指著飛走的飛翼道：“哇！大鳥！上麵還躺著人呢！爺爺快看！多好玩呀！”

    老人則一個勁的不停的合十求拜的念叨著：“神明啊！饒恕小老兒吧！我可什麽壞事都沒幹啊！”

    。。。。。

    天空中，虎子還在回味剛才大家的表現，笑道：“看到了嗎？他們臉上震驚的表情，從今以後，看誰敢……”還沒說完，一個帶著溫潤的吻在嘴上親了過來，好半天，虎子才楞楞的把剩下的話說完，“笑話……我們……”

    “嗬嗬，傻瓜！”

    “青，青兒……”

    不遠處，一處高崖山上，一個穿著紅袍的少年正站在那。他望著那遠處天空這對相偎依的身影，金色的瞳孔閃過一絲不屑和玩味，開口道：“嘖嘖，還真是感人的一對呢……可惜呢……我最不喜歡大團圓了！”話落，從袖口中摸出一張炎符，朝虎子兩人扔了過去……

    飛了一會兒，青兒問虎子：“虎子哥，你今後有什麽打算呢？”虎子想了想，回道：“還沒想好呢，回家你幫我一起琢磨琢磨唄。”

    突然，原本飛得好好的飛翼開始一陣劇烈的晃動，飛翼不停的發出咯咯的叫聲，好像要散架了似的。青兒急忙問道：“發生什麽了？！怎麽晃得這麽厲害！！”

    虎子連忙查看，就發現飛翼的側翼著火了！他不相信的說道：“不……不可能！？”

    “怎麽……側翼會燒起來了？？！！”

    “糟了，失去控製了！！”

    虎子急忙吩咐青兒，“青兒抓緊啊！千萬別鬆手！”

    “完了……要撞上了！！！”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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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後，柳葉鎮，人們開始議論紛紛起來。

    “聽說了嗎？做了那個大鳥的虎子，從天上掉下來了。”

    “是啊，那個楞小子。誰讓他整天胡思亂想，看，遭天譴了吧。”

    “就是，害了自己不說，還要連累別人，那女娃本來就很可憐的了，造孽啊。”

    “對啊，一點也沒錯……”

    “我早就勸過他，把家裏那幾分田種了，再把那沒腿的女娃娶了，不比現在這樣強？”

    “誰說不是呢……”

    我走在路上，靜靜的聽著人們的議論，我心裏有些不是滋味，一扭頭，走進一個巷子裏去看望虎子。

    虎子家中，青兒頭上綁著繃帶，閉著眼睛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虎子坐在床邊擰著毛巾，輕輕的擦拭青兒的臉，他在這次事故中不幸斷了一條手臂，而青兒重傷昏迷不醒。我站在門口，看著虎子，沒去打擾他。

    虎子像是知道我早就來了，幾日沒開口的嗓子已經幹澀不已，臉色憔悴的緩緩開口道：“山先生，我現在才知道，自己是多麽愚蠢。”

    “也許，像鎮上的其他人那樣去生活，餓了就吃，困了就睡，就不至於淪落至此吧。”

    “我自己斷手斷腳的都沒關係，但是青兒……大夫說青兒她可能再也不會醒過來了，是我把她害成這個樣子，我必須照顧她一輩子……”

    我問他：“那麽你的夢想呢？就這麽放棄了嗎？”

    虎子沒說活，良久，他才開口：“夢想……嗎……？”然後他抬起頭，閉上了眼，無力道：“對不起……我再也沒有力氣做夢了……”

    我隻能表示很遺憾了。

    這時虎子說：“山先生，還有一件事，您能和我一起去嗎？”隨後，我們來到了虎子的工作室，虎子提著一盞燈籠，什麽也沒說，就把燈籠給扔了進去。

    火，開始慢慢燒了起來，越變越大，最終，火焰吞噬了這個美好的夢想之地。

    草地上，，一隻紙飛機因動力不足掉在了地上，一個小孩走了過來，撿起了紙飛機，好奇道：“這是什麽呀？造型真奇特，從未見過這樣的折紙呢……”

    不遠處，他的小夥伴有些催促道：“你幹嘛呢！在不快點回去，先生又要打人了！”

    小孩急忙把紙飛機放到懷裏，回應道：“好了，來了來了！！”

    “快點兒啦！魯班！”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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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