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爪白(中: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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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的一生,總有數個春秋,幾輪寒暑,可對於七子山來說,這點時日,隻夠他惺忪的一次眨眼。

    七子山上,銀杏又金黃了枝丫,一棵石鬆在雨季後枯萎。老山雀在巢中悄然死去,雛鳥的羽翅拍動在風中。

    為每一個誕生的生命而歡喜,為每一枚隕落的靈魂而歎息,如此,過了一百年,又一百年,七子山的山脊便爬滿了皺紋。也許你永遠也不會看到,一枚隕落的靈魂,但是你也許會聽到,愛她的人發出了悲鳴……

    一陣微風徐來,吹掉了一片枯黃的銀杏葉,旋轉飄蕩,沉浮不定,最終落在了一個立著石碑的小土包上。不一會兒,幾隻小山雀嘰嘰喳喳的撲騰到地上尋覓著蟲子,忽然一個小身影迅速的飛撲到一隻反應不夠快的山雀身上,很不幸,這隻小山雀就淪為了爪白的“玩具”了。

    爪白正玩得開心,卻見老爺爺正坐在小土包的旁邊一直捂著臉沒反應,爪白走上前唔嗷了一聲,立刻就被老爺爺厭惡的嗬斥聲打斷:“給我滾遠點!聽到沒有!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接著,又低咒道:“如果不是你那時候咬了她的手……她怎麽會得這瘋狗病!”

    “也不會就這麽說沒就沒了!我們還好好的過著日子!!如果不是你這畜生的話……”

    忽的,大風呼嘯而過,埋沒了老爺爺的聲音,隻能隱約聽到剩下的話,“怎麽會……留下我又是孤身一人……”

    過後,老爺爺下山回家,爪白緊緊跟在後麵。老爺爺每走快一步,爪白也走快一步,老爺爺走慢一點,爪白也走慢一點。老爺爺忍無可忍,轉頭罵到:“叫你別跟著我了,愛死哪裏去就死到哪裏去,聽不懂人話嗎!!!”

    “唉……怎麽忘記了,這畜生本來就聽不懂人話……”老爺爺想起了這回事,自嘲道。

    一大一小緊隨其步,沒有停下,隨後走下了山。

    “還跟著!就算是跟回家裏去,我也不會再養你了!快給我滾!”

    “汪汪!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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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去采藥了,如果你真要。賴著不走的話,就好好在家裏呆著看門,狗就要有狗的樣子!”

    第二天一早,老爺爺背著簍子,戴著鬥笠準備出門去采藥。臨前出門,轉頭對著爪白這樣吩咐道。

    爪白十分認真聽話的回應了一聲:“汪汪!”

    老爺爺見它這樣,點了點頭,走出了門,隨手用力“砰”的一聲關shàng mén,還說了一句:“要是我回來看到你把屋裏搞得一團糟,就把你扔出去!聽到沒!!”隨後走了。

    爪白隻能弱弱的嗚嗚……

    時間一分一秒就這麽過去了,原本還認真守屋的爪白漸漸的開始犯起了困,就這樣,很快睡著了。也不知過了多久,隻見吱呀一聲,驚醒了的爪白還沒緩過來,就被眼前的景象給嚇到了。隻見老爺爺腿部受了傷,血一點一點的從已染紅一大塊的褲腳上流下,傷勢挺嚴重,然後被別人攙進了屋。

    “哎呦……可惡啊……”老爺爺疼的低罵道。

    “老爺爺您慢著點,下次可別再一人進山了,那都是力氣活,若不是我正巧路過,真不知會怎樣呢。”好心人勸道。

    老爺爺疼的不行,都痛的叫了出來:“唔……”

    幫忙的好心人連忙扶老爺爺到床上躺下,叮囑道:“您忍著點啊,腫成這個樣子,搞不好是傷到骨頭了。我這就請郎中去,您先在這歇著,別亂動啊。”

    等好心人走後,一老一小就這麽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老頭子對爪白吼了一句:“看什麽看!你幸災樂禍是吧!”

    不久,好心人便把郎中給請了過來,郎中了解情況後,便二話不說的給老爺爺消毒上藥包紮,不一會兒便弄好了,郎中道:“這腿傷可不輕啊,還好沒深及筋骨,我先給你包上,不過能恢複到什麽程度就很難說了……”

    然後拿出一些藥包,吩咐道:“藥你先吃著,這段時間就不要亂動了,注意食補和休息。”又見老爺爺沒人照顧,提議到:“老爺子你看你也沒個照應,要不我讓我妹子過來照顧你幾日。”

    但老爺爺回絕道:“你的好心我心領了,不過我還沒老到要人伺候的地步。”

    “都這把年紀了就不要硬撐了嘛,反正她住得近,順道的事。”

    “說了不用了,一個女孩子家來照顧我這個糟老頭子像什麽話!”

    結果,郎中被氣走了,走時還說到:“這個臭老頭,真不知好歹!”

    屋內,再一次安靜了下來,老爺爺沉默了一會兒,隨之又歎了口氣,突然又對著一直看著他的爪白吼道:“你還看!誠心笑話我不是!”

    多少打賞一下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