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一名渾身是血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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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頭一下子砸在蘇錦然的腦袋上,濺出溫熱的鮮血。

    被砸的那一瞬間是感覺不到疼的,幾秒以後那疼痛便翻江倒海的湧來。

    眼睛被血糊了一片,陸皓天的那張臉愈發猙獰。

    三年了。

    都三年了。

    喉嚨裏發出咯咯的笑聲,蘇錦然徑自笑了起來,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臭婊子,笑你媽逼,留著力氣待會兒給老子叫的大聲點兒,看老子怎麽操哭你!”陸皓天極盡汙穢字眼,末了還唾了一口。

    三年了,從前的屈辱還要再來一次麽?

    不!

    她懦弱夠了!

    抬眼,蘇錦然看向陸皓天,黑曜清澈的眼中光芒大盛,陸皓天對上蘇錦然的眼睛,忽然狠狠一怔。

    操,這雙眼睛怎麽好像在哪裏見過!

    然而陸皓天並沒有多想,褲襠裏的那玩意兒早已按捺不住,先上了這個臭婊子再說。

    啊——

    沒等陸皓天進入,一聲慘叫淒厲的在草地上響起瞬間劃破天際。

    陸皓天的那些兄弟定眼去看,隻見蘇錦然嘴裏咬著一塊白肉,那是她剛才咬住陸皓天的肩膀狠狠撕下來的。

    唾掉從陸皓天肩膀上咬下來的白肉,蘇錦然嘴角一勾。

    腦袋被砸的傷口還在源源不斷的流血,將蘇錦然那張臉都糊上了鮮紅的血。

    夜幕微垂,隻有幾縷淡色的月光灑下打在蘇錦然那張嘴角微勾的臉上,竟令人不寒而栗。

    還有誰想玩我,嗯?”聲音淡淡的,帶了絲清糯軟甜。

    可陸皓天的那些兄弟哪還有想搞蘇錦然的心思,這他媽分明就是女鬼,能操要有命才行。

    陸……陸少,我突然想起來家裏還有事,我先走了……”

    我……我家裏也有事,我也走了……”

    一分鍾不到,跟陸皓天來的那幾個兄弟全部溜的無影無蹤。

    陸皓天還躺在草地上哀嚎著,嘴裏罵著不堪入耳的髒話,無非就是婊子賤人之類的。

    蘇錦然歪歪扭扭的從草地上站起來,她走到陸皓天的麵前,居高臨下的低睨著躺在草地上哀嚎的陸皓天,問他,“疼麽?”

    陸皓天依舊在罵,言語之間愈發齷蹉不堪入耳。

    其實我這裏比你更疼?”蘇錦然指了指自己剛才被砸的腦袋。

    老子要弄死你!”忍住疼痛,陸皓天從地上爬了將蘇錦然撲倒在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沒有辦法呼吸了。

    漲的額頭上的青筋都繃了出來。

    忽然摸到剛才陸皓天砸她的石頭,蘇錦然抓起那石頭就向陸皓天的頭上狠狠的砸去。

    像陸皓天砸她一樣,狠狠的砸!

    血,好多血。

    陸皓天起先還掙紮,後來什麽反應都沒有了,蘇錦然一手的血,直至砸到沒有力氣她這才停下來。

    身體抖的像個篩子,蘇錦然看著躺在地上一腦袋都是血的陸皓天喃喃自語這都是你自找的這都是你自找的,而後她轉身跌跌撞撞的離開了公園。

    ……

    夜,十二點

    顧氏莊園大得很,像個城堡似的,路綿長不已。

    大門已經鎖死,蘇錦然空洞著一雙眼睛抬手去敲門。

    蘇小姐,顧爺說了,你已經超過門禁,讓你在這反省。”管家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在看見一臉是血的蘇錦然後微微皺了眉。

    哦,好。”蘇錦然斂下長而密的眼睫來。

    雖說八九月不算冷,但青龍湖畔的夜晚堪比入冬,吹來的風都冷得刺骨。

    直到淩晨三四點,她才窩在大門角落裏昏昏沉沉的睡去。

    冷……好冷……”

    蘇錦然抱緊了雙臂靠在牆角,冷得發抖時,忽然一盆滾燙的熱水從頭澆下,燙的她一個激靈,猛然睜眼。

    一張冷若冰霜的俊臉映入眼簾。

    顧……顧先生?!”那雙銳利黑眸的直視下,蘇錦然心髒發緊。

    還冷麽?”顧天爵俯下身,將她拉起,極其英俊的臉龐上勾勒著一絲笑,卻讓人有種不寒而栗的可怕感。

    蘇錦然心裏,陡然一驚。

    暖和多了,多謝顧先生的照顧。”蘇錦然轉而乖乖的低下頭。

    顧天爵似笑非笑地撇了一眼她,然後轉身走入莊園。

    蘇錦然拘謹的站在原地,手足無措不知道要怎麽辦。

    還不跟上?”他聲音冷冰冰的。

    蘇錦然加快腳步沉默的跟上他。

    誰知,剛走了兩步,腳下一軟,整個人就摔了個狗啃泥。

    顧天爵轉頭,眉頭皺了皺。

    對……不起……”聲音如蚊蚋。

    昨天管家告訴我你一臉是血,怎麽回事,嗯?”

    昨晚的記憶湧上來,蘇錦然嘴唇動了動還沒有回答顧天爵的話便大口大口的幹嘔了起來。

    神色不耐,顧天爵捏住蘇錦然的下巴扳過她的臉讓她正對著自己,“說!”

    我回去拿衣服,可是司機師傅不好好開車,出車禍了。”說話的時候蘇錦然的眼睫抖的厲害,身體也抖的厲害。

    顧天爵微一眯眼,“最好不要讓我知道你在說謊!”

    說完,顧天爵便甩開了蘇錦然。

    兩人一前一後,一言不發的進了別墅。

    律師那有結果了。”她還沒坐下,顧天爵便先發話了。

    房東給你兩個選擇,第一賠償,第二坐牢。”

    蘇錦然深呼吸了一口氣,問道:“賠償多少?”

    五十萬。”顧天爵冷謔目光掃過她。

    真巧合,和他開口說要包養她的數字一模一樣呢。

    那坐牢呢,要坐多久?”蘇錦然又問。

    顧天爵眯眸,氣定神閑地說道:“五年。”

    五年,她坐不起。

    還有別的選擇麽?”蘇錦然咬住下唇反問。

    有。”

    什麽?”

    簽了它!”下一刻,顧天爵扔了一個合同過來。

    蘇錦然緊攥了一下手指,隨即翻開了合同——包養合同。

    看著合同上那包養兩個字,蘇錦然的眼睫再次顫了起來,拿過筆,本來隻要簽個名字就好,手指軟的卻連簽名的力氣都沒有。

    隻要她一簽下,那麽她的命運就徹底和顧天爵綁在一起了。

    沉吟著,那客廳裏的電視卻不知道被哪個仆人打開了,“今天淩晨五點,一位晨練老人在公園發現一名渾身是血的男子,老人當即報警,120救護車趕來以後經救治男子已經無礙,經醫院鑒定男子全身全身多發傷,肝挫傷,髕骨骨折,顱腦外傷,目前我市公安分局已經立案,事件正在進一步調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