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你結婚了為什麽不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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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女人站在電梯角落,她低垂著頭,雙肩微微顫抖,像是想到了什麽可怕的事情一樣,惶然無助。

    她用力呼吸了一下,片刻後已然恢複平靜。

    顧天爵劍眉皺起。

    他看慣她唯唯諾諾的恭順,也領略了她性子大變後的厲色。

    可偏偏,當她明明受了委屈還要裝作沒事人的樣子。

    讓人心疼。

    大手一撈,想將她擁入懷中。

    顧天爵!你滾開,不要再來招惹我了,現在不要,以後也不要!”

    蘇錦然猛地推開他企圖擁來的手,那雙清澈漂亮的水眸中,竟然刻滿了深深的厭惡和隔絕。

    顧天爵眼底染上一抹陰鶩,“你再說一次。”

    說十次說一百次也是一樣!我是肮髒下賤的髒東西,麻煩顧先生你像當初那樣,冷冷拒絕我,漠視我就行了!”蘇錦然這一刻不知道哪來的勇氣,麵對那雙陰鷙深沉的眼,連大氣也不喘一下,一股作氣吼了出來。

    顧先生高高在上,別讓低賤的我侮辱了您高貴的身份!”

    咄咄逼人的言語帶著一絲厭惡。

    顧天爵薄唇抿成一條極盡生硬的弧線。

    以前,她低聲下氣卑躬屈膝。

    現在,她疾言厲色滿目嫌惡。

    到底是什麽,能讓人在短短的三個月裏,性子會發生翻天覆地的改變?

    蘇錦然酣暢淋漓的吼完後,麵無表情地提著粥離開了電梯,臨走時,她步伐快速,似乎連一秒都不想多待。

    顧天爵鬱悒不樂的從醫院回到顧氏莊園後,嚴炎早已在客廳等待好久。

    見他失神地走進來,嚴炎斜躺在沙發上,一臉壞笑,“看來天下無敵的顧爺第一次吃了閉門羹咯!”

    顧天爵一個淩厲眼神掃去。

    別這樣凶巴巴的嘛!”嚴炎開了罐啤酒遞給他,“失戀嘛誰沒有過呢,來,一醉解千愁!”

    顧天爵推開他遞來的啤酒,冷笑一聲:“失戀?從來沒戀過,談何失?”

    顧爺,你就別死鴨子嘴硬了,嘴上口是心非,心裏恐怕早就在意到不行了吧?”嚴炎一眼看穿他,“要真不在意,三個月前你就不會發動那麽多人力去找蘇小姐了吧?”

    顧爺派出太多人了,以至於他頭兒以為有什麽非法活動,害得警局戰戰兢兢了好久。

    你還敢提這件事?”顧天爵目光一眯。

    如果不是嚴炎在電話中說他掃黃遇到那小東西了,他哪會惱羞成怒,不問青紅皂白就把那小東西趕出去。

    最可恨的是,那該死的嚴司翰還把小東西給捉走了。

    嚴炎弱弱地縮了縮腦袋,“不過顧爺,三個月前我說的那件事,你去查過沒有?”

    他之前跟顧爺說過,蘇小姐身上中春藥的事。

    顧天爵目光微微陰暗,“查過了,人是從風月出來的。”

    臥槽!你的女人在你自己的地盤中了春藥,你還管不管了?!”嚴炎著實驚訝。

    風月人龍混雜,線索到這就斷了。”一想起這,顧天爵心頭更是憋出了一股火氣。

    明明風月是他的地盤,小東西在那被人下藥,差點失身,偏偏他去查卻一無所獲。

    下藥原因隻可能是這三點。

    一,來風月娛樂的男人。

    二,小東西的仇家。

    三,風月的人。

    風月人人都知道小東西是他的人,敢動小東西,他們都知道下場絕對比死還要慘烈。

    所以,前兩項的機率比較大。

    但風月是本市最大的娛樂場所,每天進出風月的人數不勝數,且龍蛇混雜。

    要想找出下藥真凶,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看來是有人故意要置蘇小姐於死地了。”嚴炎頓了頓,“那顧爺,現在你已經找到蘇小姐的下落了,下一步打算怎麽辦,把她接回莊園嗎?”

    顧天爵沉默了一下。

    好吧,不用你顧爺明說,我也知道,蘇小姐絕對不會跟你回來的。”嚴炎一針見血地說道。

    為什麽?”顧天爵冷冷盯著他。

    嚴炎沒好氣道:“顧爺,你想想看,當初你是怎麽對人家蘇小姐的,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被你大晚上的趕出去,還被死對頭給擄走,是我我也不原諒你。”

    我顧天爵從來不需要誰的原諒。”顧天爵目光陰沉而可怕。

    原諒?讓那小東西原諒他?

    那不是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話麽?

    嚴炎一陣語塞。

    也是,這個弱肉強食的社會,他顧爺就從來沒向誰低過頭。

    不過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向來沉穩冷酷的顧爺,會為了一個女人而慌的樣子。

    ……

    醫院。

    蘇錦然回到病房時樂瑤已經睡著了,將粥放在桌上,她坐在一旁守著樂瑤,思緒微微失神。

    她想過回到市裏,總有一天會和顧天爵碰麵。

    可沒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這麽快。

    更沒想到,她的痛恨在麵對他時,會那麽無法克製。

    對,她是在怨恨他。

    因為顧天爵,三個月前的雨夜,她經曆了常人所不能感受的絕望。

    他一句輕描淡寫漠不關己的拒絕,讓她身心都遭受了極大的痛苦和陰影。

    唇瓣上還殘留著在電梯時他留下的氣息。

    顧天爵,你真是無恥之徒,不要臉!”

    他親口說她髒得惡心,見了她又像餓狼似的抱著她強吻,這叫什麽事?

    蘇錦然一想起被他強吻,內心更是氣得不行,跑到衛生間捧起水狠狠搓洗嘴巴,把男人留下的氣息全部洗幹淨為止。

    次日。

    蘇錦然走出病房給樂瑤去買早點的時候,一開門就看見牧曜斜靠在牆壁上,幾日不見,那張俊朗臉龐上刻滿了憔悴,眼眸裏充滿了冷意。

    牧曜,他怎麽會在這?

    你跟我來,我有事問你。”牧曜一見她,聲音淡淡的。

    沒等她說話,他陰沉著臉一言不發,轉身就走。

    蘇錦然隻好跟上他,到了醫院花園的水池旁。

    牧曜兩手插在西裝褲裏,看起來痞帥痞帥的,可身上散發出的那股冰冷壓抑的氣息,讓人無法忽略,連同的人也跟著壓抑起來。

    你要問什麽就問吧。”蘇錦然疑惑地看著他。

    牧曜複雜的目光帶著一絲怒意,逼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