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家門。

    “小雨，走吧坐公交車回你家。”等了一會。446路公交車緩緩駛來。

    “上車請買票，前門上車hòu mén下車。”

    看到小雨之後，售票員拿著喇叭喊到。“哪位同誌給這位女同誌讓個座？”說完，一個工人模樣的男人站了起來。“你坐這吧。”道謝之後，趙一扶著小雨做到了座位上。

    車到站，兩人沿著一條小路走到了一個居民區。

    剛進小區門口。

    “小雨回來了？這是姑爺吧？”樓下的張姐正好下班回家了。“懷孕啦，幾個月了？”

    “八個月了，張姐。”張姐點了點頭走了。

    “這不是小雨嗎？聽說姑爺是鋼廠的，是鐵飯碗。一個月掙得不少。”

    “是，趙嫂。這是小敏吧？”

    “剛放學回來，快叫阿姨。”

    “阿姨好，叔叔好。”

    小雨和趙一走了不久。

    “小雨懷孕了，看出來了嗎？”張姐看著遠方的身影。

    “怎麽看不出來？肚子那麽大，看起來不像八個月的啊？”趙嫂說。

    “管他的呢。我可聽說小雨這姑爺可是鋼廠上班的，一個月工資不少。你說她咋這麽好福氣，嫁了個鐵飯碗。我家娟娟也不差，回頭問問謝媽，看看還有沒有鋼廠員工沒對象的。”娟娟是小敏的姐姐，比小雨小六歲。

    “我覺得小雨的臉色不好看。這是怎麽了，他們結婚沒多久啊。”張姐皺了皺眉頭。

    “我看挺好，家裏男人掙得多，不愁吃不愁穿。”趙嫂推著自行車走了。

    “媽，我帶小雨回來了。”說完趙一牽著小雨來到丈母娘家。

    “姑爺來啦。快坐。”謝父看到女兒回來很高興。“你們聊，我去炒幾個菜。老謝，把酒拿出來。”謝母轉身去了廚房。

    “趙一，小雨是我唯一的女兒。平時她有什麽做的不好的地方，你就跟她說。”

    “小雨懷孕幾個月了？”趙父問到。

    “八個月了。”小雨微微一笑回答道。

    “那你照顧好自己。別貪涼。”

    “知道了，爸。”

    上菜了。

    謝父坐在圓桌的正中間，給趙一夾著菜。

    “小趙，多吃點。這是我藏了十年的白酒。今天咱們爺倆喝點。”

    “好。”趙一站起來給謝父斟酒。

    “小趙，親家最近可好？”

    “我父母都很好，都等著抱孫子呢。我娘還說孩子叫趙根生。”

    “親家連名字都起好了。還不知道男孩女孩呢？女孩也挺好。我家小雨不是挺好的嗎？”

    “您說的是。幹杯。

    吃完飯。

    “爸，媽，我想回家看看。我姐他們回來了。”

    “好，路上注意安全。”說完趙一站起來，走出房門。

    ”

    趙一獨自回到了母親家中。

    “媽，我回來了。”進門後，趙一把鞋一甩，癱在了床上。

    “一一累壞了吧。快喝水。”趙母遞了一杯水過去。

    兩家相隔不遠，坐公交半小時左右。

    “我把小雨送回家就回來了。她在家呆兩天我再接回來。”

    “媽，姐姐他們走了？”

    “恩，都回去了。”

    “一一，小雨這兩天怎麽樣了？”

    “孕吐的很厲害，半夜老起來，鬧得我都睡不好，這兩天困死了，行了我困了，去睡會兒。”說完趙一轉身去了臥室。

    “老頭子，要不把小雨接過來，一一都睡不好。”趙母看了看趙父。

    老頭子吧咋著土煙，悶聲悶氣的說“行，要不一一睡不好。這女人就是麻煩，不就是生個孩子這麽多事。別人家的兒媳婦懷孕就那麽省心。要不就把小雨娘家媽接來照顧她。”

    “要不然幹脆讓小雨回娘家歇著，咱們也省的操那份心。”趙母說。

    “不行，人家怎麽看咱們趙家？說我趙家涼薄？把懷孕的兒媳送回娘家？”趙父瞪了瞪趙母，嘴裏的土煙抽的更猛了。

    回娘家

    趙一走後，母女倆收拾著桌上的碗筷。

    “小雨，快讓我看看。”謝母摸了摸女兒的臉。

    “瘦了，也憔悴了。小雨你過得不好嗎？我早就說過他不是一個值得托付終身的人，我讓你離開他，你不肯。”趙母啜泣著，越想越難受。

    “媽，我現在知道錯了。可是我現在懷了他的孩子，還有一個月就要出生了。我不想打掉孩子，我不想。也許他當了父親就好了呢？”

    “我就這個命。當初他說早點結婚會分到房。我就信了。結了婚以後他就像個長不大的孩子，生活起居要人照顧，回家什麽家務都不幹。往那一躺開始開電視。”

    其實他連襪子都不洗，還是小雨看不過去洗的。隻是這些小雨不能說，他怕母親擔心生氣。她總以為好好侍奉好這個男人就能有安安穩穩的日子呢。

    謝母氣的隻掉淚“當初我讓你離開他，你不肯。看看現在，這罪受的。我苦命的女兒。”

    “媽，我現在過的挺好的。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小雨抱著被子回到臥室，關shàng mén。淚水模糊了她的雙眼，她咬住自己的手小聲啜泣著，不敢讓媽媽聽到。哭夠了，擦了擦眼淚。揉了揉手臂上的淤青，這是那天和趙一吵架，被趙一推了一下，碰的。雖然事後趙一道歉了，可還是心裏不舒服。

    到了第二天，謝家兄弟知道小雨回來了，都回來看小雨。

    “媽，小雨回來了？我帶茹茹回來了。”說話的是大哥謝建軍。

    “媽，這是我給小雨買的魚。小雨身子弱，需要滋補。”

    “大哥大嫂這麽早就來了。我帶小徐過來。”“爸，媽，大哥大嫂，二姐，這是小徐，我女朋友。”

    眼前的姑娘，身材中等，臉上的酒窩很美，看上去是個性格開朗的姑娘。

    “叔叔阿姨好，大哥大嫂好，二姐好，我是小徐。”小徐放下手中的禮盒，笑著打招呼。

    “小雨，快坐。喝點茶。”謝母看到小徐很是滿意。

    “三兒，你是怎麽認識小徐的。”謝母知道女孩子臉皮薄，就轉頭看向三兒子謝建民。

    “是宋姐介紹的。她家住宋姐家隔壁，之前幫宋姐給我帶過幾次東西就認識了。”說著說著謝建民的耳朵有些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