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心中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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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群巡夜的守衛經過,嚇得未音抓緊他的手臂,屏住呼吸,半天不敢動彈,等那隊人走遠,她才鬆了口氣。

    我要先回去了。”她說道,“你也早點去休息吧。”

    長風抓住她的手臂,一把將她按下,未音身子嬌小力氣也不大,他蒲扇一般的大手一壓,她便動彈不得,像被獵人控製的可憐獵物。

    這棵樹可是百年老樹,樹冠如展開的扇子,坐著完全不用擔心掉下去,長風背靠樹幹坐下,一隻手虛虛的扶著她的肩膀,仰頭看著樹冠,看著上方泄下的月華,嘴角勾了勾:“嗯,俗話說的好,良辰美景奈何天,今晚月色這麽好,早早去睡豈不可惜,還不如坐下來欣賞欣賞月光。”

    嗯,欣賞月光便可以多一些時間單獨相處,這算不算是他們第一次約會,長風暗戳戳的想著,未音凍的打了一個哆嗦,欲哭無淚。

    見未音凍的瑟瑟發抖,神經比藤條還粗的長風終於反應過來,看她嘴唇都白了,立馬橫眉豎目:“冷不會說一聲嗎,你嘴巴是生來做什麽的。”

    冷還不是因為你嗎!

    還未吐槽,身上一暖,一件外裳落在她身上,長風還特意伸手替她攏了攏:“穿好了,怎麽樣,還冷嗎?”

    她是不冷了,可他呢,脫了外裳,隻穿著一件中衣,夜晚月華如水,空氣清冷無比,他冷不冷?

    你這是什麽眼神,怕小爺我冷啊。”長風仰天長笑,“開玩笑,小爺我身體壯的跟頭牛一樣,我就是不穿衣服洗十遍冷水澡都沒事。”

    好好好,知道你身體倍兒棒行了吧,至於這麽炫耀嗎,她忍俊不禁,不過還是特別乖巧的靠了過去,展開外裳,將他也裹在其中。

    她做這些動作都是憑本能的,等反應過來,兩人已靠的太近,未音臉上一燥,掙紮著想要退開,長風長臂一摟,直接將她摟在懷裏,未音不察,臉頰擦過他的胸膛,麵上跟著了火一般。

    偏偏,某人還在她耳邊似有若無的吹氣:“你不是怕我冷嗎?”

    我……”靠的太近了啊,麻煩你讓一讓,她在心裏呐喊,偏偏身子軟綿的像是棉花,根本動彈不得。

    好了,噓,別說話,咱們靜靜的賞月。

    未音:“……”他究竟對賞月是有多執著。

    可惜,未音安靜了,最終話嘮的卻是他自己。

    我告訴你啊,以後有危險你給我靠後一點,沒事別傻愣愣的跟頭蠢牛一樣向前衝,那皇後又不是你爹你娘,你至於這麽拚命嗎?”

    皇後娘娘對我很好。”

    在她假冒杏兒的這段時日,她根本不覺得自己是個奴婢,而是她的姐妹,她是孤兒,無望客棧的女妖怪們性格都比較特別,除了聽她的話之外,還真的玩不到一塊兒去。

    也是,人家都是修煉了幾百年的妖怪了,哪有閑情逸致陪你一個十幾歲的奶娃娃玩兒。

    她的那些少女心思,那些想說的話,也不知道該對誰說,好在在無望客棧,她根本沒有傷春悲秋的時間,因為收拾爛攤子都來不及了。

    她的少女時光,都經曆了什麽啊,想想突然好滄桑好心酸。

    長風,你最近在宮裏頭有查到一些什麽嗎?”

    沒有。”他有些泄氣,搖了搖頭,生怕未音對他失望,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我會加快速度,你那邊呢,有沒有什麽新的消息?”

    今日,桃兒倒是說了一些過去的事情,宮中很多人要害娘娘,可她隻字不提,似不在意,倒是皇後娘娘觸景生情,提到太子,可也欲言又止,我想,她也不知道太子究竟被關在什麽地方。”

    長風劍眉微凝:“景輝費盡心機將太子妃搶過來,當做自己的老婆,那他怎麽可能還允許他們之間再見麵,不知道是正常的。”

    一對有情人,不是死別,卻被迫生離,她在仇人麵前戰戰兢兢,苦不堪言,在日夜思念心愛的人,午夜夢醒,卻隻能摸到一床的冰涼。

    這宮中是非太多,那狗皇帝被魔附身了不錯,但若他心中沒有執念,沒有憎恨怨怒,魔又如何會附了他的身,歸根結底,也是因為他自己心底生了魔,才讓魔有機可乘罷了。”

    是啊,如若沒有執念,心底一片清明,無欲無求,那麽魔還會有機可乘嗎?

    蘇婉兒也一樣,她執著於一場天翻地覆的愛情,天崩地裂,海枯石爛也不願意放棄,愛上魏郎,便是她的執念,她的劫,所以,魏郎死了,她心底也生了魔,由愛生恨,恨破壞他們的人,恨這天地不公。

    你是說,景輝他也是為了愛,甘願臣服於魔下嗎?”未音喃喃道,“愛一個人,真的一定要占有才開心嗎?”

    在宮中的這段時間,她見到景輝的次數不少,她看的出來,他是真的喜歡皇後娘娘,甚至到了癡迷的地步,不管皇後娘娘怎麽冷臉對他,他也不追究。

    桃兒說:“皇上每天都會來看娘娘,可娘娘才不稀罕他看,因為她期待的人,並不是他。”

    強扭的瓜不甜,景輝做了那麽多錯事,真以為皇後會為了地位背叛過去,遺忘從前嗎。

    才不是。”長風回答,“真正喜歡一個人,是希望她開心,不讓她受委屈,誰敢欺負她的話,我一定第一時間上去將欺負她的人捶個稀巴爛,我要讓她躲在我身後,天塌下來我為她扛著,她隻需要在我背後肆無忌憚的笑就好了,其他的委屈,難過,不公,統統我來承受,這才是爺們做的事情。”

    一低頭,看她直勾勾盯著自己的眼睛,輕咳一聲,不自在的別開腦袋,甕聲翁氣道:“你這樣看我幹嘛,不是你問我的嗎?”

    她就這麽看著他,不回答,也不動,長風被她看的撩火,別扭的伸出大手,將她的腦袋掰到另一邊,粗聲粗氣命令:“別看了。”

    再看下去,他真的要陣亡了。

    我在賞月啊。”未音轉過腦袋,捧著臉,眸光盈盈,笑容淺淺的看著他。

    白癡,月亮又不在我臉上,看我幹嗎,要看看天上。”

    她心中的白月光,便是他,她沒看錯。

    可惜粗人一個的長風愣是沒聽懂,見她還直愣愣的看著自己,直接伸手,將她腦袋抬起,指著天上明晃晃的白月盤說道:“看那,別看我。”

    未音默默的將腦袋從他手中解救出來。

    隊友太蠢可怎麽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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