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誰背叛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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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躺在地上,捂著胸口喘氣的男人,他是如此熟悉又陌生,在狩獵場上的時候,他三番兩次救了自己,不顧危險……

    混亂的思緒擾亂了景月,他拿著長劍的手在微微顫抖,眼睛一閉,似乎看到了未音朝他走來。

    你,到底是誰?

    腳步聲,緩緩而至,那是魔鬼的顫音。

    景月猛然驚醒,舉起手中仍然在滴血的長劍,猛力朝著長風刺去,那一劍太快,長風甚至來不及反應,便已經暈死過去。

    “阿月,你!”景秀不敢置信他竟然殘忍至此,還補刀,話還未說完,便聽到一聲輕笑:“三弟,你怎麽可以如此,我讓你保護大哥,你卻嚇到他了。”

    “拜見皇上。”景月扔了帶血的劍,恭恭敬敬的跪了下來。

    “起來吧。”景輝淡淡道,“雖然你嚇到了大哥,不過做得好,來人,將此人拖下去,唔,就扔到後山上吧,反正林間多的是野獸,物盡其用。”

    “皇上。”景月拱手道,“還是我來吧,多一個人知道,多一份麻煩。”

    “那就交給你了。”

    長風被拖了出去,在地上脫出一條血痕,看著那道血痕,景秀跪在地上,渾身僵硬。

    從景輝叛變開始,已經有多少人為他丟了性命。

    長袍一撩,景輝半蹲下身子:“大哥,眼睜睜的看著別人為你而死,是什麽樣的心情?”

    景秀低垂著頭,不言不語,仿佛已經被抽了靈魂。

    他卻突然將他下巴抬起,邪笑:“是不是很痛苦,很恨朕,想殺了朕,朕給你一次機會,隻要你說出龍脈的所在之處,我便還你自由,也不會再有人為你而死,這個交換條件怎麽樣?”

    龍脈二字似乎觸到景秀的死穴,他緊緊的閉著嘴巴,隻是拿那雙悲涼的眼神看著景輝。

    “還是這麽倔強啊。”他放開他,“算了,那朕就慢慢跟你耗著吧,朕一點都不著急,也不知道下一次,為你死的人會是誰,唉,大哥,你什麽都好,怎麽偏偏那麽心軟呢,三弟說的對,你不配做帝王,因為心軟等於等於滅亡。”

    景輝走了幾步,哦了一聲,複又回過頭:“對了,剛剛大哥看三弟殺人是什麽樣的心情,我記得三弟以前最討厭見血了,如今卻變成我的殺人工具了,你可能不知道他殺了多少人。”

    他輕笑一聲:“或許,下一次便輪到三弟了,他殺了那多人,是不是要去地獄贖罪,大哥,你說呢?”

    門徹底關上,景秀脫力的倒在地上。

    ……

    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在給自己療傷,長風猛地睜開眼睛,扶著胸口坐了起來,在地下囚牢的時候,他被陣法縛住了靈力,全身動彈不得,那穿胸的一劍讓他受傷嚴重,不過那一劍並未刺中心髒,隻要及時睜開陣法,他便能自行療傷,隻是那兩兄弟磨磨唧唧,害他失血過多,差點嗝屁。

    長風氣的捶床,想他英明一世,竟然會大意如此。

    “你醒了?”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個白衣長衫的男子,手裏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湯,自來熟的走過來,伸爪子就要扒他的衣服,被長風一巴掌不客氣的拍開,橫眉豎目:“你幹嘛?”

    “莫惱,隻是檢查一下你的傷口,不過看你這麽大力氣,應該是沒問題了。”他指了指自己被拍紅的手掌,無奈一笑。

    “你是誰,我怎麽會在這裏,景月那叛徒呢?”

    “主子不是叛徒,你且安心在這裏養病。”來人依舊是雲淡風輕的笑,“我名喚悠然,是……”

    “老子管你是誰,滾開。”長風掀開被子起身,卻扯動傷口,他咬牙忍住,隻是走的異常艱難,該死,明明不對,他已經掙開了陣法,靈力自不會被束縛,按道理傷口會自行愈合,為何會恢複的如此之慢。

    “你傷口還沒好,不能隨意動彈……”在悠然觸碰自己的空檔,長風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將他壓在牆上,惡聲惡氣問到:“你對小爺我做了什麽?”傷口恢複的如此之慢,肯定是景月那叛徒給他動了什麽手腳。

    “我什麽都沒做,你先放開我,啊,你傷口在流血了……”

    重新躺回床上,悠然一五一十的解釋:“主子並不是叛徒,隻是為了大局著想,臣服於景輝,當他的爪牙。”

    悠然負手而立,看著窗外的月光,長歎一聲,娓娓道來:“當日我們找到三皇子,他還在一間小客棧教書,他那麽自在,說實話,我都不忍心讓他重新回去,回到那吃人的世界,一旦回去,他手中必定沾滿鮮血,不管是自願,還是非他所願,可他是南朝三皇子,注定是要背負擔子,我們所能依靠的人,也隻有他了。”

    他轉過身,看著長風:“他一直想著救出太子,可景輝盯的緊,他根本無從下手,狩獵那事之後,景輝便對他產生了懷疑,認為他是故意放水,那一次狩獵,我想,除了和皇後娘娘打賭之外,還有試探三皇子的目的。”

    狩獵?

    “等等,你的意思是,那家夥也參加了?”

    原來,未音和他早就打過照麵了,可是她卻隱瞞不說,這是幾個意思?他捏緊拳頭,麵色晦暗,他發現,他還是不了解未音的心思,換句話說,她還未能全心全意相信他。

    “是。”他開口,“主子刺你的那一劍,並沒有傷了要害,所以他及時將你交給我。”

    “你醒了?”清冷的聲音傳來,兩人齊齊望去,便見景月推門而入,悠然叫了一聲主子,他抬起手,語氣溫和有禮:“悠先生,讓我和他說幾句話。”

    “是,主子。”

    門關上,長風看著這捅了他兩劍的家夥,口氣依舊十分惡劣:“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我不會因為你是臥便會對你好言好語,你捅了老子兩劍,這筆賬我遲早跟你算。”

    景月卻不以為然,定定的打量他的臉,淡淡道:“你不是楚非?”

    “小爺本來就不是什麽楚非,小爺我是……”長風說了一半便住口,雖然那什麽狗屁悠然說的頭頭是道,但他還是要防範與未然,萬一這不過是苦肉計呢。

    “你還在懷疑我嗎?”景月一笑,和在地牢中完全是兩個人,地牢中的他陰暗恐怖,像是被抽去靈魂的殺人工具,而麵前的他,清風淡雅,周身縈繞的不是殺氣,而是一種讓人安心的感覺。

    “我不知道該怎麽讓你相信,但此物應該是你的吧?”他將一個染了血的荷包遞了過去,長風一見,瞳孔一縮,立馬伸手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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