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入衡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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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塵仆仆的兩人經過幾天的趕路,來到了衡山城時正下著小雨,劉府的大宅,門口點著四盞大燈籠,十餘人手執火把,有的張著雨傘,正忙著迎客。

    哈哈,師兄我們好像來早了,劉正風的金盆洗手之宴應該是在明天,我們現在上門還是明天再過來。”史國棟一看門有賓客正趕來說道。

    阿彌陀佛!閑話莫談,不想在雨中淋著,就趕快進去。”張偉道。

    歡迎兩位貴客前來觀看我師傅金盆洗手之宴,在下衡山門下米有為,兩位貴客是少林前輩?”門前迎客的米有為雙手一恭客氣的問道。

    在下少林俗家弟子史國棟,這是鄙寺證道院方聞首府第子道衍師兄,今路過貴寶地聽聞貴派劉前輩舉辦金盆洗手之宴,特過來見識一二。”史國棟上前搭話道,像這種搭話之事基本都是他來處理。

    哦,原來真是少林同道,裏麵請。”米有為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張偉兩人跟著走了進去。踏進大廳,隻聽得人聲喧嘩,百餘人分坐各處,分別談笑。看來時間還真,兩人在前麵挑了一個偏一點的位置做了下來後,米有為拱手告辭,他還要去前麵迎客。

    隨著人員的越來越多,史國棟不時的為張偉介紹一下各個桌上的人員門派情況,誰讓張偉這貨都不熟呢,就是出來行走這兩年也基本是在民間轉圈,和武林交際很少。張偉隨著史國棟的介紹,放眼打量,見恒山群尼圍坐在左側一桌,華山群弟子圍坐在其旁另一桌,那少女靈珊和老漢勞德諾赫然也坐在那裏,青城派單獨也是一桌,而且在後麵的一桌上發現了一個很醜的年輕駝子,應該是林平之。

    正在這時,忽然門口一陣騷動,幾名青衣漢子抬著兩塊門板,匆匆進來。門板上臥著兩人,身上蓋著白布,布上都是鮮血。廳上眾人一見,都搶近去看。聽得有人說道:“是泰山派的!”“泰山派的天鬆道人受了重傷,還有一個是誰?”“是泰山掌門天門道人的弟子,姓遲的,死了嗎?”“死了,你看這一刀從前胸砍到後背,那還不死?”眾人喧擾聲中,一死一傷二人都抬了後廳,便有許多人跟著進去。廳上眾人紛紛議論:“天鬆道人是泰山派的好手,有誰這樣大膽,居然將他砍得重傷?”“能將天鬆道人砍傷,自然是武功比他更高的好手。藝高人膽大,便沒甚麽希奇!”大廳上眾人議論紛紛之中,一名衡山派弟子匆匆出來,走到華山群弟子圍坐的席上,向勞德諾道:“勞師兄,我師父有請。”勞德諾應道:“是!”站起身來,隨著他走向內室。

    令狐衝呢?”沒過多外,從內堂裏傳來這一句話聲音極響,當真便如半空中打了個霹靂。大廳上眾人遠遠聽到這聲暴喝,盡皆聳然動容。那少女靈珊驚道:“三師哥,他們又在找大師哥啦。”梁發點了點頭,並不說話,過了一會,低聲道:“大家定些!大廳上各路英雄畢集,別讓人小覷了我華山派。”

    師兄,五嶽劍派這是鬧那一處,怎麽又華山令狐衝有關了?”史國棟聽道暴喝後偏頭向張偉問道,不過他也知道問張偉應該也得不到答案,不過他習慣了這樣。

    阿彌陀佛!有因必有果,一切介有原因,看著就知道了。”張偉打了個禪機,原因他當然知道,不就是令狐衝為了當護花使者和田伯光混在了一起糾纏,天鬆道人本來是想要降魔的,可惜實力不如人,裝b不成反被幹的戲。

    接下來,衡山派一名三十多漢子進來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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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是在泰山天柏傳了訊息來,說道他率領本門弟子,在衡陽搜尋田伯光、令狐衝兩個淫賊,尚未見到蹤跡……但在衡陽城外,卻發現了一具屍體,小腹上插著一柄長劍,那口劍是令狐衝那淫賊的……搬回來後才發現是餘滄海的徒弟英人傑,,卻仍然不動聲色,看了他徒弟後陰沉的臉應該是恨不得把令狐衝千刀萬刮。泰山弟子建議道加派人手搜查,恒山定逸和餘滄海齊聲要去。

    便在此時,門外傳進來一個嬌嫩的聲音,叫道:“師父,我回來啦!”定逸臉色鬥變,喝道:“是儀琳?快給我滾進來!”餘滄海極沉得住氣,雖然乍聞噩耗,死者又是本門“英雄豪傑”四大弟子之一的羅人傑

    眾人目光一齊望向門口,要瞧瞧這個公然與兩個萬惡淫賊在酒樓上飲酒的小尼姑,到底是怎麽一個人物。門簾掀處,眾人眼睛陡然一亮,一個小尼姑悄步走進花廳,但見她清秀絕俗,容色照人,實是一個絕麗的美人。她還隻十六七歲年紀,身形婀娜,雖裹在一襲寬大緇衣之中,仍掩不住窈窕娉婷之態。她走到定逸身前,盈盈倒拜,叫道:“師父……”兩字一出口,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定逸沉著臉道:“你做……你做的好事?怎地回來了?”儀琳哭道:“師父,弟子這一次……這一次,險些兒不能再見著你老人家了。”她說話的聲音十分嬌媚,兩隻纖纖小手抓住了定逸的衣袖,白得猶如透明一般。人人心中不禁都想:“這樣一個美女,怎麽去做了尼姑?”

    接下來餘滄海以大欺小,開始朝華山勞德諾動手,估計是給氣,你華山派弟子殺我一個徒弟,我也殺你一個弟子,恒山定逸脾氣剛烈看不下去,給攔了下來,劉正風正了和稀泥,將兩人拉住。然後小尼姑儀琳開始述說回雁樓頭那場驚心動魄的格鬥。小尼姑儀琳述說完了這段往事,精神再也支持不住,身子晃了幾晃,暈了過去。定逸師太伸出手臂,攬住了她腰,向餘滄海怒目而視。跟著塞北明駝木高峰在房外偷聽時,隨手打傷兩個餘滄海的弟子,並送每人一腳,用“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譏笑了一下餘滄海,兩人開始激戰,激戰的過程中誤抓假扮駝子的林平之,江湖小白林平之自以為塞北明駝木高峰武功很高,想裝木高峰的弟子被誤破,隨後一地雞毛。曲非煙的出現,將眾人引到了群玉苑解救出了令狐衝,而嶽不群更是收林平之為徒,張偉沒興趣沒有更著出去,就在大廳等候。不群收錄林平之於門牆後,率領眾弟子徑往劉府拜會。劉正風得到訊息,又驚又喜,武林中大名鼎鼎的“君子劍”華山掌門居然親身駕到,忙迎了出來,沒口子的道謝。嶽不群甚是謙和,滿臉笑容的致賀,和劉正風攜手走進大門。後堂內的天門道人、定逸師太、餘滄海、聞先生、何三七等也都降階相迎。各人寒暄得幾句,劉府中又有各路賓客陸續到來。

    第二天是劉正風“金盆洗手”的正日,到得巳時二刻,劉正風便返入內堂,由門下弟子招待客人。將近午時,五六百位遠客流水般湧到。這些人有的互相熟識,有的隻是慕名而從未見過麵,一時大廳上招呼引見,喧聲大作。有自作清高的比如天門道人和定逸師太都在廂房中休息,他們可不想的亂七八糟的人混在一起,也有如嶽不群這樣愛交朋友的,從在大廳隻要有人和他說話,他就客氣的回複。張偉和史國棟頂著少寺的名頭,這腦袋是夠大也有不少人上來搭話,基本都是史國棟在交談,張偉也隻是配合的說幾句。

    劉府的眾弟子指揮廚伕仆役,裏裏外外擺設了二百來席。劉正風的親戚、門客、帳房,和劉門弟子向大年、米為義等恭請眾賓入席。依照武林中的地位聲望,泰山派掌門天門道人該坐首席,隻是五嶽劍派結盟,天門道人和嶽不群、定逸師太等有一半是主人,不便上坐,一眾前輩名宿便群相退讓,誰也不肯坐首席。忽聽得門外砰砰兩聲銃響,跟著鼓樂之聲大作,又有鳴鑼喝道的聲音,看書 s.net顯是甚麽官府來到門外。群雄一怔之下,隻見劉正風穿著嶄新熟羅長袍,匆匆從內堂奔出。群雄歡聲道賀。劉正風略一拱手,便走向門外,過了一會,見他恭恭敬敬的陪著一個身穿公服的官員進來。群雄都感奇怪:“難道這官兒也是個武林高手?”眼見他雖衣履皇然,但雙眼昏昏,一臉酒色之氣,顯非身具武功。嶽不群等人則想:“劉正風是衡山城大紳士,平時免不了要結交官府,今日是他大喜的好日子,地方上的官員來敷衍一番,那也不足為奇。”卻見那官員昂然直入,居中一站,身後的衙役右腿跪下,雙手高舉過頂,呈上一隻用黃緞覆蓋的托盤,盤中放著一個卷軸。那官員躬著身子,接過了卷軸,朗聲道:“聖旨到,劉正風聽旨。”群雄一聽,都吃了一驚:“劉正風金盆洗手,封劍歸隱,那是江湖上的事情,與朝廷有甚麽相幹?怎麽皇帝下起聖旨來?難道劉正風有逆謀大舉,給朝廷發覺了,那可是殺頭抄家誅九族的大罪啊。”各人不約而同的想到了這一節,登時便都站了起來,沉不住氣的便去抓身上兵刃,料想這官員既來宣旨,劉府前後左右一定已密布官兵,一場大廝殺已難避免,自己和劉正風交好,決不能袖手不理,再說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自己既來劉府赴會,自是逆黨中人,縱欲置身事外,又豈可得?隻待劉正風變色喝罵,眾人白刃交加,頃刻間便要將那官員斬為肉醬。哪知劉正風竟是鎮定如恒,雙膝一屈,便跪了下來,向那官員連磕了三個頭,朗聲道:“微臣劉正風聽旨,我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群雄一見,無不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