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支脈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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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李黑水在童氏家族的長輩眼裏不受待見,但在小輩的心中,李黑水的地位不亞於童悅,因為李黑水經常帶一些小輩子弟幹一些刺激且不可描述的事情,所以小輩都會親切地稱他為:黑水哥。

    家族大會比拚,不僅小輩子弟可以參與,長輩也可以參與,隻要滿十八歲,符合條件的族人都有資格參與。家族比拚每贏一場獲得一積分,如果是家族子弟自己上場比試則獲得三倍積分,所以不少家族子弟都躍躍欲試,準備冒著性命危險,前去博一個好前程。

    大家族中的子弟,不乏潛心修煉,修為達到鐵骨境的比比皆是,童悅心思不在修煉上,所以隻有靈肉境六層的修為,和其他子弟比起來,簡直差遠了,童悅也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但是沒辦法,如果缺席的話,他們這支主脈就會失去明年的家族大會的比拚資格。

    所以,在老爸出車禍的情況下,她毅然決然來到家族大會上,來這裏,她隻是想拿到明年的大會資格。

    等到老爸傷勢一好,明年童氏大廈不就又回來了。

    家族子弟們摩拳擦掌,隻待族老一聲令下,便會有人衝上擂台,迎來血腥的比拚。

    族老起身,銳利的目光有如鷹隼,在擂台上掃視一圈,然後看著身旁的家族子弟,淡淡地點頭。

    得到示意,一個年輕的小輩便已衝了出去。

    這是一名支脈子弟,二十歲左右,長相平凡,目光中卻流露出猙獰之意,看來是被壓迫許久,想在家族大會上一鳴驚人。

    支脈子弟剛站穩,一個穿黑西裝的小平頭便衝了上去。

    支脈子弟對小平頭拱了拱手,小平頭微微點頭,他隻是個小保鏢,對麵的青年雖然是童氏支脈弟子,但也不是他能夠惹得起的。

    雙方站定,相距三尺,互成掎角之勢。

    作為裁判,也就是童悅的大伯,腳尖一點,也站到了擂台的一隅,順手拔下赤色的鳥形旗幟,舉在頭頂,繞著東西南北轉了一圈,好像在舉行某種什麽的祭祀。

    林小麟眼眶突然瞪大,本來這隻鳥形旗幟在重力的拉扯下,自然下垂。在中年人這一旋轉之下,竟然迎風高長,化作一團熾焰,在空中熊熊燃燒著,最終化為一團灰燼落在擂台上。中年人手中隻剩下一根旗杆,隻見他咬破自己大拇指,塗抹在旗杆上,然後把旗杆恭敬地插回旗架,雙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詞。

    童氏族人早就見怪不怪了,這是他們童家自古以來的儀式,至於旗幟為什麽會自燃,他們也說不清楚。

    中年人祭拜完成,決鬥場上突然狂風大作,其他三麵旗幟開始飄蕩起來,在空中獵獵作響。

    中年人退到一旁,吹響了掛在胸前的口號。

    支脈子弟與小平頭幾乎同時抬頭,片刻呼吸之間,二人同時行動,在空中劃過一道殘影,碰擊在一起,拳腳相加之下,二人往後棲身,幾乎是互換了位置,目光中都出現了一絲凝重。

    支脈弟子的修為大概在鐵骨二層,而小平頭則是在鐵骨五層左右,這一次撞擊,隻是二人試探性的攻擊,並沒有用多大的力氣。比賽中禁止使用一切防護物品與wǔ qì,所以二人此刻完全就是在拳腳相拚。

    隻是一個呼吸的短暫停頓,二人便大展拳腳起來。

    動如疾風,勢如閃電,二人拳腳上下翻飛,從地麵打到空中,再從空中打到地上,一時竟然不分高下。

    族老看著場中的比試,側身問一旁的婦人,那位支脈子弟是哪一脈的?得到婦人的回答後,族老不由點了點頭,沒想到自己家族中竟然出了一個如此優秀的子弟,比主脈那些酒囊飯袋不知道好多少倍。

    族老打定主意,待家族大比結束之後,要親自培養那個少年。

    此時決鬥場上的少年不知道族老心中的想法,他一心想證明自己不比主脈子弟差,如今施展拳法更是使盡渾身解數,想要一鳴驚人,如果他知道族老心中的想法,恐怕會激動地落淚。

    隻有支脈子弟才知道競爭的殘酷,因為隻要對家族沒有半點作用,他們的下一代可能就會被直接逐出家族,所以,一些有危機感的支脈子弟都發了瘋的練武,從市場上花重金買修煉靈藥和藥劑,爭取在家族大會上一展風采。而以往祥叔一人站在擂台上,隻手遮天的表現讓他們就像被關在籠子裏麵的鳥兒,壓根沒有出頭的機會。

    他們如今破籠而出,以威武絕世的身姿證明了,他們不是廢物!

    這位支脈子弟心裏憋著氣,仰天發出一聲厲嘯,拳法有如滔滔江水,一浪接著一浪,向小平頭狂襲而去。

    小平頭一個不慎,被一拳打上胸膛,緊接著越來越多的拳頭的直接擊中胸膛,如同暴雨梨花。小平頭招架不住,一口鮮血噴出,身體宛如斷了線的風箏,重重拋落在決鬥長上,昏死過去。

    兩個仆人上來抬走小平頭,第一場,支脈子弟,勝!

    支脈子弟感受到眾人崇拜的目光,第一次感覺到了自身存在的價值,他向家族抱拳,禮節倒是做得很足。

    “李公子,要不要我上去?”壯漢保鏢湊到李黑水耳邊輕聲問道。李黑水正在啃著一個水靈靈的果子,聞言抬頭瞥了一眼擂台,然後搖頭道:“不急,後麵還有好戲看呢,這麽早出馬,不是太掉價了。”

    “是。”壯漢直起身子,宛如一把藏於劍鞘的利劍。

    這支脈子弟連挑三場,終於落敗,此時站在場上的是童悅的堂哥,也就是童雅的父親。

    “我爸爸膩不膩害!”看到這個家族子弟被擊敗之後,主脈的人終於鬆了一口氣,要是被支脈一直這樣挑戰下去,就算最後贏了,他們臉上也沒有任何光彩。

    童家主脈一共四支,童雅是老二這一支的,對童悅咄咄相逼的中年人,是老大。

    童雅這一支排名第三,由於父親掌管童氏大廈的緣故,童雅又是獨生女,所以被眾人稱為童氏大xiǎo jiě。

    童雅的父親名叫童翔天,劍眉星目,看上去一表人才,帶著一絲書卷氣息,沒想到出手竟然如此淩厲,三兩下便把支脈子弟打飛出去。

    童翔天向中年人抱了抱拳,中年人微微點頭,幫他記下了分數。

    主脈弟子上場之後,支脈弟子完全沸騰了,他們今天隻要在決鬥場上擊敗了童翔天,那絕對是揚眉吐氣,受人敬仰啊!

    一些隱藏實力的支脈弟子開始躍躍欲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