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麽是不可能的，存在即合理嘛，反正咖啡本身是你們提供的，我的衝調過程你們也都一直盯著的，完全沒問題，難道不是麽？”

    趙衛國沒理會林銳文在一邊是解，而是幾步衝到了方國明警官跟前，兩手扶著對方的肩膀一直搖，一邊搖晃還一邊大吼：“老方，醒醒！你怎麽了，到底怎麽了這是？”

    搖晃了幾下看到對方還是原先那個樣子，依舊在閉幕流淚渾身抖，趙衛國滿臉怒容的轉過臉，瞪著林銳文大吼：“臭子你幹了什麽？！你放了什麽東西進去？老方怎麽會變成這樣子？”

    林銳文兩手一攤，嘴巴一撇，做了個無可奉告的樣子。

    混蛋！”看到他這幅樣子的趙衛國更加生氣，兩手放開方國明的肩膀，這就怒氣衝衝的向林銳文衝去。

    就在這時，一隻手忽然搭在趙衛國的肩膀上，同時一聲低沉的聲音傳過來：“好了，老趙，我沒事兒，別這樣。”

    趙衛國身子一頓，立刻轉過頭去，發現是方國明，方國明此時已經清醒了，正帶著一臉平靜的笑容，溫和的看著自己，剛剛的話，以及剛才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都是他。

    我真的沒事。”方國明看到趙衛國停住了身子，一邊感慨一邊擦眼淚，“這咖啡，真的，難以形容，有一種，嗯，怎麽呢，好像能夠洗滌靈魂的能力，嗯，大概就是這樣吧，反正真的不錯，是真不錯。”

    廢話。”林銳文忽然在一邊撇嘴嘟囔道，“一杯要二百快錢呢，你這杯咖啡可是我自己掏錢請的，尼瑪該死的係統，就不會通融點麽？反正你要錢也沒用啊，弄這麽複雜幹嘛啊，靠！”

    當然，林銳文的嘟囔別人並沒有聽見，或者聽不清，反正趙衛國看到方國明沒事兒，也就放心了：“老方，你確定沒事兒麽？用不用去醫院查一查？”

    不用了，我現在很好。”方國明溫和的笑了笑，輕輕一擺手，“你忘了，我可是緝毒科的，跟毒品打了十幾年交道，毒品是什麽性質，我至少比你清楚。而我現在很肯定，這咖啡沒有添加任何的毒品成分，至於剛才我喝過之後的效果麽，嗯，隻能，這是個奇跡啊。”

    老方啊……”趙衛國反而更擔心了，畢竟他雖然不是主抓毒品的，但醉鬼可見多了，大多數醉鬼可都不認為自己喝醉了，所以這位方警官麽，也很可疑啊。

    然而方國明並沒想那麽多，他隻是在那感慨：“哎，沒想到，一杯咖啡竟然有這樣的功效，它讓我想到了很多很多，尤其是過去的種種，讓我重新反思，讓我重新在另外一個角度去看問題，讓我就像……嗯，就像獲得了新生一樣！是的，這咖啡，真的不一般啊，老趙，你也該嚐一嚐才對啊。”

    完，方國明又拿起咖啡喝了一口，然後就半眯著眼睛，露出了滿臉的享受表情，雖然沒有之前那麽過於誇張了，可依舊比常人的表情要誇張點。

    趙衛國跟劉大海相互看了看，然後劉大海打了個眼色，趙衛國則忽然滿臉堆笑：“老方啊，不如這樣，我看你也累了，不如先出去休息休息，這邊的事兒交給我吧，你看如何？”

    哎，你們啊。”方國明那可也是人精，看到這樣子，就知道他們不信任自己，“我知道你們覺得我不正常，沒關係，你們可以喝一下他的咖啡啊，到時候就明白了。算了，不了，我先出去，看你們的吧，嗬嗬。”

    完，方國明再次看向林銳文，忽然一伸大拇指：“夥子，好樣的，咖啡真的不錯，雖然不是很明白這裏麵的原理，但是呢……不管了，反正我以後是離不開這玩意兒了，哈哈哈！”

    方警官先等一下，你沒必要出去的。”

    林銳文忽然叫住了對方，原因麽，首先他看出來了，這位方國明警官年紀最輕，權力卻最大，應該屬於這邊的實權人物，如果過早把他排除出去，會發生很多變數，這是他不喜歡的。

    其次呢，他出去了，來個新人的話，自己豈不是要多給一個人衝咖啡？

    這一杯兩杯的也就罷了，他就當花錢消災了，可你要人多了，那他也吃不消啊，要知道這些給他們的免費咖啡，可不是真免費，那都是要自己掏錢滴。

    沒辦法，係統就是這麽任性，了一杯咖啡最低兩百元，那就必須花錢，如果對付不花錢，就得製作方自己掏錢，反正魔法咖啡製作出來了，那就得掏錢，就是這麽野蠻囂張不講理啊！

    叫住了方國明警官之後，林銳文才對趙衛國警官道：“這位是趙警官吧。那，之前我就過了，咖啡本身沒問題，而是因為我，是因為咖啡是我衝的。然後為了試驗，我讓你們提供素材，包括咖啡啊，杯子啊，熱水啊，可都是你拿來的，你不會對自己的東西沒信心吧？而且，我整個操作過程中，你們都看在眼裏，我還特意脫了外套，這樣你們還不信我麽？”

    可這種情況你怎麽解釋？”趙衛國指了指方國明警官，“明眼人都看出來了，方警官跟過去不太一樣，這很不正常，而你的咖啡……吧，你到底怎麽做的，是把東xc在指甲裏麽？”

    怎麽可能。”林銳文搖搖頭，“還不信的話，你可以去拿一副塑膠手套給我，我再給你衝一杯，你自己嚐試一下如何？”

    哼，誰知道你還有什麽把戲，我告訴你……”

    好了，老趙！”方國明忽然打斷趙衛國的話，“如果你還信我的話，讓我來問吧，其實我有更多疑問想問，畢竟我親自喝過他的咖啡。”

    這……”趙衛國皺著眉看了看方國明，很想反對，但又想了想，對方職位比自己高，又是主審，在沒明確證據確定對方不正常之前，自己是不能越俎代庖的。

    之前那些話，也不過是勸導，方國明自己走人那就沒關係，但如果是自己強硬反對他，那情況就不同了，自己還沒那麽大能量。

    是的，別看方國明警官隻比自己高一級，自己是一級警司，對方是三級警督，但這一級可是相當難跨越的一級，甚至可以是至關重要的一級。

    很多警察，可能幹了一輩子，也就止步在警司上麵了，想要前進一步變警督，那真的是難之又難，這不但需要能力，更要有背景，尤其是年輕的警督，更加不可忽視。

    這位方國明警督就是這樣，他現在才四十歲，三年前就已經是三級警督了，還是重點部門緝毒科的科長，已經屬於手握實權的副處級高官了，據馬上就要提一級，變二級警督了。

    而自己呢，隻是個刑偵科的副科長，級別不過是一級警司，這地位就差太遠了，話都不硬氣。

    最可怕的是，自己今年都四十五歲了，比他還大五歲，可依舊還是個一級警司，如果是正常情況下的話，自己恐怕這輩子都別想提拔到警督級別了。

    換言之，人家方國明是冉冉升起的新星，自己則是逐漸暗淡的黑矮星，人家年輕有為有背景，老子厲害嶽父牛，自己則啥背景沒有，就隻會拚命硬幹……這完全沒可比性啊。

    為毛自己拚命要進這個重案組？對外明著的話，是想破案立功，最後再衝一衝，但實際上，裏麵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是他想借機跟方國明搭上關係，如果能關係更進一步，成為人家的自己人，那將來還是有點希望的。

    總之，方國明是趙衛國最不想得罪的，也是他最想巴結的，當然更不想他出事，所以之前才那樣。

    但現在麽，方國明既然自己明確表示沒問題，那自己就不能明著硬頂了，否則就是找不自在！

    雖然嚴格來這樣不太對，可趙衛國不是年輕了，沒那麽魯莽，所以就點頭同意了。

    搞定了趙衛國，方國明就再次掌握了主審的權力……什麽，你劉大海？那就是個湊數的，要不是林銳文要求，根本不可能在這裏，真正是一點發言權都木有的！

    好了。”方國明麵帶微笑的看著林銳文，“林先生，你的咖啡我親自嚐試過了，的確不同凡響，我個人也願意相信之前的事情應該是誤會。

    但是，我自己相信沒用，你得讓大家都信你才行。那麽，你能告訴我，這都是為什麽嗎？為什麽你做的咖啡就有這種神奇的功效呢？這裏有什麽原理麽？”

    要解釋，我其實也是解釋不了的。”林銳文平靜的搖搖頭。

    這麽吧，世界上的未解之謎多了去了，難道都要一個個給出解釋？能解釋的清楚麽？

    人類科學發展至今，也不能什麽都解釋清楚吧？甚至我們人類的科學技術本身，就存在了很多問題。

    好比在過去，人們相信圓地方，後來隨著科學發展，又相信太陽中心，再然後就是宇宙等等。

    然後出了個牛頓，解決了蘋果為什麽不飛上的原因，等大家都相信牛頓了，以為世界是物質的了，可牛頓他老人家自己卻去信主了。

    好吧，等我們這些凡人嘲笑牛頓晚節不保的時候，愛因斯坦出現了，我們驚歎這位大神的偉大，驚歎原子彈的可怕，可卻不知道人家晚年也是信神的。

    在我們崇拜愛因斯坦的時候，量子理論出現了，把愛因斯坦大神的理論打的千瘡百孔不，甚至把以前的物理認知都被推翻了，世界再次變成一團迷霧。

    你看看，連我們自己所謂的科學都不靠譜，憑啥動不動就不可能？

    你迷信不可能吧，但有些迷信的確有真事兒。

    你靈魂不存在吧，但有些事情的確詭異的無法用現在的科學解釋。

    你外星人不存在吧，可各地很多神秘考古，卻無法自圓其。

    總之，這世上不可能的事情太多了，多我這一個也不多，要是非要一個解釋的話，我還是那句話，存在即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