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 沒什麽公平不公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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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步表明自己的態度之後,林銳文沒有多留,甚至連茶也沒喝一口,就獨自離開了茶館,與柳程哲分別了。

    之所以沒有立刻就拒絕他,是因為林銳文需要時間,需要崛起的時間,所以才用考慮考慮來敷衍他,目的就是為了拖延時間,行一個緩兵之計。

    因為林銳文知道,如果韓星集團那個李永吉,真的如江舒瑤跟林佳佳所說的那樣可怕,那絕對不是個容易對付的人,如果他現在就強硬表態,雙方徹底撕破臉之後,雖然對方不可能立刻把自己怎麽樣,但施加一點手段,讓自己接下來在電視台的直播節目出現變數還是可以的。

    倒也不是真就怕了對方,隻不過,既然能有更好的崛起方法,何必提早作對,提前給自己多樹立一個敵人呢?

    就算是早晚要做對,等自己有了更強的力量之後再去作對,豈不是更好?

    懷著這樣的心思,林銳文回到了正音琴行,然後不再提這方麵的事情,而是全身心投入了樂隊的練習當中。

    這一次,因為是總決賽,所以為了保險起見,除了之前出現的兩首歌讓大家練習外,林銳文自己還多加了一首歌——《一無所有》!

    這首歌,是前世搖滾巨星崔健的成名曲,曲子本身相當簡單,之所以能夠成為大熱歌曲,除了時代問題外,最主要是那種震撼人心的味道。

    是的,搖滾這種音樂,本身其實不要太複雜,隻要能有那種震撼人心的味道就夠了,而《一無所有》恰好是這樣的一首歌,甚至是歌詞本身就具備相當大的感染力。

    而且,林銳文也查過了,這首歌的歌詞也能引起很多人的共鳴,最簡單的一個問題就是,這時代的華夏也是男多女少,結婚娶媳婦相當耗錢,很多人真的是結一次婚就欠下一屁股債。

    換言之,現在的華夏,也是到了物質相當豐富,國民脫離了溫飽,有了更高追求的中產階級時代,而越是在這種所謂剛剛抵達中產階級占多數人的時代,往往也是人們最焦慮的時代,因為他們雖然收入變多了,但各種消費的欲望也變多了,直接引起了拜金主義的再次橫行。

    說白了,如今的拜金主義橫行,不是國人的思想墮落了,而是對生活品質的追求更高更多了,再加上貧富分化越來越嚴重,社會結構板結化越來越清晰,打破階級的上升渠道越來越窄,底層跟中產人群的焦慮感也是越來越強,已經快到了一個臨界點了。

    直接表現就是,房價越來越高,女人對結婚的要求越來越高,男人結婚的成本越來越高,而男女之間的愛情,也慢慢變得越來越物質化。

    那麽,在這種情況下,推出《一無所有》,用那種簡單而又撕心裂肺的呐喊聲,唱出時代的焦慮,應該能出現不錯的效果吧。

    實在不行,林銳文還有一首《春天裏》,不過這個就是隱藏手段,是要等《一無所有》不行的話,才以個人的名義演唱出來,所以這個是他個人的殺手鐧,不是樂隊的,能不用最好不用。

    之所以如此,隻是因為《春天裏》這首歌更加的複雜,表現力實際上也不如《一無所有》,但更柔和一點,可能很多人更喜歡聽這種。

    現在時間很短,再排練複雜的歌曲,顯然是不顯示的,所以多一個簡單的《一無所有》,就是最好的選擇

    就這樣,經過大家密閉式的緊張排練,終於到了直播總決賽的日子了。

    還是那個電視台,還是人山人海的後援團,但這一次,王者榮耀樂隊全體成員的心態卻要更平靜,畢竟隻要登上直播的舞台,進行全國放送,那不管最後能否獲得冠軍,都已經是成功了,畢竟這就等於出名了。

    要知道,通過這個《我要當歌星》節目出道的人有不少,其中很多後來非常火的歌星,實際上都沒有獲得第一名,反倒是有些獲得冠軍的人物,後來因為各種原因而銷聲匿跡的也不少。

    比如那個曾經的背心哥,當初就是獲得了總冠軍,後來也曾火了一陣,可因為各種原因,逐漸消失在了大眾視野中,並沒有因此而一飛衝天,現在隻是成了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了。

    不知道節目組是不是故意的,他們還是在那個待機室,也還是最後一個壓軸出場,雖然這也算是一種照顧,但結果卻很難說,畢竟壓軸的話,就代表出場時間靠後,按照直播時間來說,就是晚上11點鍾左右,是節目快結束的時候了,這個時間點有多少人還能來看電視,那情況就不好說了。

    因此,實際對這種直播節目來說,最有利的出場時間不是壓軸,而是第一個出場,因為這個時間通常是晚上九點以後的好時段,是觀眾最多的時候。

    換言之,通常第一個出場的選手,往往就是大熱選手,而壓軸選手雖然也不錯,但比第一個出場的選手,甚至比之前的選手都要差了不少。

    “節目組也太過分了!”待機室裏的柳乘風憤憤不平的道,“明明我們是晉級賽中的第一名,按照以往的慣例,我們應該是第一個出場才是,為什麽把我們安排在最後一名?這明顯是打壓啊。”

    “不能這麽說啊。”陳曉蕾提出了不同意見,“人家不是跟咱們解釋過了麽,是因為咱們表現太好了,而且自帶粉絲也太多,害怕我們過早出場的話,給其他選手太大壓力,這樣節目效果就不好了,所以把我們安排在了最後。”

    “這解釋你信麽?”柳乘風撇撇嘴,“表現太好?後麵的人壓力太大?這是什麽鬼說辭?這個節目難道還要看你的心理壓力大小不成?”

    “行了行了。”陳曉蕾翻了個白眼,“你又不是不知道這裏麵的門道,非要說那麽清楚幹嘛啊?

    你說你,咱們這樂隊有啥背景啊?啥都沒有,可人家呢?人家都是這個背景那個後台,各種資源都投入不少了,你要是一上來就把所有人打趴下,那也太不好看了不是?

    要我說,人家已經夠照顧咱了,至少沒出各種手段打壓咱們,現在讓我們壓軸表演,也是很給麵子了,畢竟總要給那些關係戶一個露臉的機會啊。

    如果我們真的第一個上台,因為實力太強而碾壓的他們抬不起頭,導致就我們一組人出彩,那節目組也不樂意不是?”

    “哼哼。”柳乘風一屁股坐下,“反正這不公平,太憋氣了。”

    “沒什麽公平不公平的!”

    一直閉目養神的林銳文忽然睜開了眼睛,語氣平淡道:“這世界本來就是不公平的,想要跟其他投入了更多資源的人去講公平,本身就是不公平。所以,別在乎公平問題了,好好養精蓄銳,到時候用實力去打臉,憑實力衝上雲霄,那樣豈不是更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