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戰幕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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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佑靈吃了教訓,幾天裏一直安心地待在軍營,哪也沒去,以前嫌棄的饢餅就著甘冽的泉水,吃得也很是香甜。

    沒閑幾天,軍營裏的氣氛陡然一變,到處都是一片忙碌的景象,人走路都是夾風帶火的。

    不用想就知道作戰計劃要啟動了。

    “來,再往左一點。”佑靈聽著小四的指揮將一輛獨輪車推到庫房一角,這些都是剛發放下來,用於演習的羽箭。去除鐵箭頭,包上一層布料,蘸上白石灰粉。

    這樣的羽箭打到人身上不會致命,又會留下顯眼的白色印記,用來判別傷亡。

    一人十支,早就定好了的份額,佑靈自己的早就插入箭囊之中,現在要和小四一起將這些發給本營的其他人。

    “把二彪喊過來,還有好多呢,爭取一次都給運回來,省得再跑一次。”佑靈拍拍手上的灰,轉身對小四說道。

    “好,我現在就去,那家夥吃得多,力氣也大,一次絕對能拉完。”小四答得幹脆利落,自上次外出事件之後,小四對佑靈是越發的佩服了。自己那慫樣子太丟人了,完全跟佑靈沒發比。現在佑靈說什麽就是什麽,儼然有以佑靈馬首是瞻的意味。

    總庫房前人與獨輪車川流不息,好不熱鬧,佑靈帶著二彪和小四找到庫房管理,將剩下的羽箭一次都給取了出來。

    庫管麵無表情在一本冊子上勾畫,道:“穀秋月營八千五百支羽箭領取完畢,簽字。”

    小四不好意思地將管理遞過來的冊子又遞給了佑靈,不好意思道:“嘿嘿,佑靈,你給簽下吧,我與二彪都不識字。”

    佑靈無奈,唰唰唰地幾筆簽下自己的名字,遞還了回去。

    裝了足足三輛獨輪車,二彪都那輛顯得格外的高,光他這輛車上的就占了一小半。

    “二彪,真厲害!”佑靈是由衷地感歎,就這樣的分量,二彪推起來比他還穩。

    二彪雙手握著把手,憨厚地笑道:“俺力氣可大了,別說這些,就是把你們的都放俺車上,照樣溜溜的。”

    “二彪,要不你把我這些也給搬過去?”

    “我才不幹呢,你當我傻啊,你明明就是想偷懶。”

    小四被揭穿了,也不惱,嬉嬉笑笑地推著自己的獨輪車。

    ……

    不久,天玄留守軍在正麵戰場發起進攻的消息傳入了山穀中,不出絕大部分人所料,削弱後的天玄猛攻了一夜,沒有取得任何戰果,反而損失了一千多的生力軍。

    地玄軍的陣地被守得固若金湯,天玄軍在正麵的劣勢越發的大了。

    “全營警備,隨時出戰!”

    穀秋月隻下了一道命令,緊張的氣氛隨之彌漫了起來。就連往日清爽的山風,也吹不散凝重的空氣。

    隱藏在山穀裏的天玄軍是取勝的唯一希望,他們就像毒蛇,躲避在黑暗的角落,伺機而動,時刻準備著給獵物致命一擊。

    第一次隻是天玄軍的試探性進攻,第二日將會發起更大規模的佯攻,所有正麵的軍隊將會全線壓上,給地玄軍子最大的壓力。

    從而使地玄軍減少背麵靠山處的防守力量,給另一部天玄軍創造機會。

    ……

    玄甲軍演習的區域就在修羅場的外圍,數月沒有戰事的這裏相對平靜,所有人似乎忘記了這裏離危險並不遠。

    群山之中,最多的就是讓人頭暈目眩的山溝溝,如果全部探查一遍的話,那麽耗費的人力與物力將不可計數。

    此時,在沒有被探查到的一處山溝裏,行進著一支足有六萬阿修羅眾的大軍。

    密密麻麻黑色戰甲的阿修羅穿山而過,如同遷徙的蟻群,有密集恐懼症的人看了絕對會頭皮發麻。

    就是沒有密集恐懼症的人,要是知道了這些“螞蟻”是凶殘無道的阿修羅,想來臉色也不會好到哪裏去。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尊四丈高的阿修羅,前後兩頭,肩膀下六條粗壯的手臂,是三級阿修羅將中的最高一級雙頭六臂阿修羅將,其下是雙頭四臂阿修羅將和雙頭兩臂阿修羅將。再下就是最普通,也是數量最多的阿修羅眾了。

    六萬大軍,阿修羅眾就占了五萬九千五百多,阿修羅將不足五百。

    領隊的雙頭六臂阿修羅接到的指令是等天玄軍與地玄軍戰成一團,實力耗費之後,再一舉圍殲。

    若是駐紮在大散關的玄甲軍出關營救,大帥還有後手,圍點打援是阿法羅這次策劃的核心。如果大散關的玄甲軍不出關,那也沒什麽,吃掉這演習的三萬大軍,讓人族狠狠地肉痛一次。

    一想到大帥的全盤計劃,為首的阿修羅將就越發的敬佩,阿法羅是他最崇拜的元帥,他一直以阿法羅為奮鬥目標。

    不得不說,阿修羅中也有軍法大家,像這種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把戲,也是信手拈來。

    離人族已經不足十裏遠了,六臂阿修羅將下令就地停下,派阿修羅眾去觀察敵情。

    ……

    再說,山穀裏的天玄軍與阿修羅一樣的想法,不過他們這隻是演習。

    最漫長的黑夜在日光的照耀下盡數退去,穀內的人衣不解帶地睡了一夜,就怕錯過了戰機。

    不斷有傳信兵來往兩部天玄軍之間,傳遞著最新的消息。

    為最大程度地消耗地玄軍的精力,魏將軍命正麵的天玄軍趁夜發動進攻。

    這一夜可苦了地玄軍,有人剛躺下迷迷糊糊地夢到摘花樓的小娘子,手還沒碰到那嬌嫩細滑的肌膚,就被一陣軍號吹得驚醒起來,誘人的小娘子早不知道跑哪裏去了。氣惱地套上盔甲,拿上兵器,怒吼這衝出了帳篷:“禿那賊孫,攪老子美夢,嚇跑我的花姑,看老子怎麽修理你,讓你們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周圍一樣被驚醒的人,本來是一肚子牢騷,聽著也是忍不住哈哈大笑。

    等趕到戰位上,發現“敵人”又撤了下去。

    等再次回到營帳休息的時候,戰鼓又想了起來,整個營寨裏鑼鼓喧天,哪睡得著!

    等衝上了城牆,還是一無所獲。

    巡視的地玄軍主將齊將軍臉色十分難看,知道這是敵人的疲兵之計。知道是一回事,怎麽解決又是另一回事,不能解決,那就隻能痛苦地承受著。

    “總有應對之策。”齊將軍在城頭沉思良久,然後吩咐副官傳令下去,如此,如此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