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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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黑一走,剩下的幾人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激蕩,紛紛起身欲意前往,想借此大顯身手,這時,李義山突然出聲阻止道:“各位兄弟且慢。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幾人腳下一頓,轉過身疑惑的看向李義山,難不成這小子想自己吃獨食,獨自去馴服那一匹烈馬?
李義山站直身子,看著不解的眾人微微一笑,轉過頭看著正在洗馬的房俊道:“既然營中有上好的烈馬我等何不讓火長先行。”
聞言,原本專心致誌洗著馬匹的房俊手中一頓,他心中明白李義山等人對他的不滿,這次既然出言讓他去馴馬,他若推辭的話不但證實了他的無能,而且內訌永遠得不到解決。
王峰等人皆是人中豪傑,頭腦自然不會太簡單,李義山話一出口他們便瞬間明白這其中之意,紛紛點頭稱是。
眾人的配合讓李義山心中舒坦不已,就好似他才是火長一般。見房俊沉默不語,李義山眼珠一轉,大聲道:“火長參軍不到三月便被破格提拔,想必定是火長有過人之處才使都督而如此!”
王峰與李福等人本就對房俊這官職來的不服,自然對李義山所說的樂意配合,如今這馴馬之事若是房俊能行,他們今後便不再開言和暗中胡整。可若是房俊沒那本事,嗬!那可別怪他們狠。
“沒你說的那麽厲害,就隻是會騎而已。”房俊謙虛的笑著,其實他心中也沒底,雖然跟隨之前的火長學過一段時間,但卻從來沒有過實戰經驗,所以房俊還是未將話說的太滿,以免到時丟人現眼。
李義山一直覺得自己身為皇族怎能居於人下,況且房俊看上去也算溫文爾雅,隻是比一般書生壯一點而已,怎麽看都像個讀書人,而不是武將,就連自己這文武雙修,看似斯文的人都比他強壯威猛,這讓他如何服從房俊,所以李義山是吃定了房俊不行:“哎喲,您就別跟我等謙虛了,我的馬術就不錯,您是我們都火長,自然比我們這些小兵強啊,我打算去馴馴這匹烈馬,您也一起去吧!再說要是你連我的騎術都不如,那您還怎麽好意思做我們的火長呢是吧。”
房俊麵無表情的挑挑眉頭,這幾日一直被這幾人不陰不陽的嗆著,他早就想找機會好好教訓一下幾人,讓他們收斂收斂,這次無論結局如何,他都會應下,於是便點頭應允。
聽到房俊答應與李義山比賽馴馬,火裏的其餘幾個家夥各懷鬼胎的齊聚馴馬場。
這時房俊和李義山都已經武裝好了,為了馴馬靈活,二人都沒有穿厚重的兵甲,李義山騷包的穿了一身白色勁裝,金絲綁發,戴上了護膝、護手,風度翩翩的站在馬場上。
而房俊卻是慢慢的將護甲套在身上,看到房俊不僅佩戴護膝護手,還在灰色勁裝上加戴了護甲,就連頭盔也戴上了,李義山輕蔑一笑,道:“喲,火長還真是全麵武裝呀!”
房俊聽了李義山那些諷刺的話,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嘴上占便宜又如何?隻有笑到最後的人才是勝者,房俊平靜的回道:“喔,我聽聞此馬頗為凶猛,性子又烈,多做準備總是好的。
房俊頓了頓手中的動作,麵帶微笑的看著李義山,見李義山一身便衣,好不瀟灑的模樣忍不住出言提醒道:“我看李兄也還是戴上頭盔為好。”
李義山心中一動,想到自己這一身白衣勝雪,風度翩翩,再戴上一個黑灰的頭盔,怎麽想都覺得違和感十足,一陣惡寒!狠狠的瞪了一眼房俊,道:“在下就不勞火長操心,不過,依在下看火長身著這身打扮怕是對在下毫無用武之地!”
言罷,大步走進馬場,來到烈馬跟前,棗紅色烈馬擺了擺腦袋,像是在甩什麽髒東西一般。原本出走時情緒高昂的張黑,垂頭喪氣的從距離房俊等人的不遠處慢慢爬起,腿部有些顫抖。
其餘幾人目不轉睛的盯著場中,未曾注意到身在邊緣的張黑,
但這一幕好巧不巧的被房俊盡收眼中,無奈的搖搖頭,怎麽都那麽喜歡狂妄自大呢?
李義山心中洶湧澎湃,加上張黑的位置又太過於不顯眼,自然未曾注意到張黑,依他看房俊不過是怕輸的太難看才勸他戴上頭盔,可他卻偏偏不會讓房俊如意。
李義山站在馬頭的側後方,用手輕輕撫摸馬背。房俊見李義山在場上馴馬就暗自警惕,仔細的盯著李義山接下來的動作。
棗紅烈馬大眼輕蔑的看了李義山一眼,一動不動,任由李義山撫摸,接著李義山放大膽子,伸手打算輕撫馬鬢毛,卻被棗紅馬轉頭撇開,這時圍觀看熱鬧的一個軍官上前好心提醒道:“這馬我們軍官基本都試著馴過了,這些懷柔手段根本不頂用,小子,你要是就這點手段的話,還是一邊去的好,這馬性子烈,沒少摔傷人!”
雖是勸誡之言,可李義山聽後並未有任何感激之情,平淡對那人拱了拱手,道:“謝過兄台提醒,不過這是在下之事,就不勞兄台費心了,今日無論如何我都要將此馬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