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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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逢四月,春光正好,樹木抽新芽,花草也都生機盎然掙著雨露。
“七弟,我們去遊湖吧。”墨流風站在窗下看著裏麵捧著書看的墨流池笑問道。
墨流池從書本中抬起頭來,他唇邊帶笑,一雙桃花眼流光溢彩。
“五哥相邀,臣弟自然不會推脫。”墨流池合上書,起身往外走去。
今年年後,皇上重新立了太子,隻是太子的人選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不過說是出乎意料,卻又好像在情理之中。
皇上選的人正是昭王墨流風。
對於昭王,其實大家都忽略了,昭王一貫的表現都是遠離紛爭,他雖然與墨流池交好但是和其他皇子的關係也都十分的融洽,並不是一個追名逐利的人,所以,他的當選很讓人意外,但是,雖說昭王素日不爭不搶,他的能力以及作為卻是不容忽略的。他的能力較之肅王絲毫不會遜色。
儲君之爭便落在了肅王墨流錦與昭王墨流風之間,墨流池淡化了出去。
“我以為你不會來。”馬上墨流風說。
“為什麽不來。”墨流池笑道。墨流風有一種錯覺,似乎他們又回到了之前,沒有呼延暖心的之前。
墨流池還是那個花名滿京都的墨流池。他肆意張揚,風流瀟灑。
可是,事實上,無論墨流池再怎麽裝著無事,他的眼底的情緒還是瞞不過他。
殺害呼延暖心的凶手早就已經被找到,看到凶手的墨流池至今都讓墨流風感到可怕。他雙目通紅,臉色陰沉,他防著他胡來,他卻沉著的可怕。
“五哥在想什麽?”旁邊墨流池問。他問的隨意,臉上的笑仿佛鍍上了一層金光。
“想醉仙樓的酥魚。”墨流風道。
“那我們先去嚐嚐如何?”說著話墨流池根本沒有等墨流風的回答,徑自的就調轉了馬頭,往醉仙樓而去。
醉仙樓裏有專用的包間,兩人直接過去,點了菜,墨流池便轉過頭看著窗外。
對麵的樓裏同一層正對著的那一間窗戶關的嚴嚴實實,想來是沒有人的。
墨流池看了許久,猶記得他第二次見到呼延暖心的時候她正坐在對麵。
隻是風景猶在,那人……
墨流池突然覺得心裏堵得慌,本來,他隻想著走一遍與她最初相遇時的路,沒想到還沒有正式開始,他的心已經痛得無法呼吸。
“五哥,臣弟還有事,先回去了。”墨流池起身開了門久走。
墨流風驚愕了一下,站起身來,看著外麵,不一會兒就見墨流池從酒樓門口出來上了馬直奔舒王府去了。
墨流風也出了包間往外走去,他這個弟弟裝得越是不在乎,就越是在乎。
墨流風一路悠噠噠回去,迎麵呼延慶帶著兩個小廝騎馬而來,墨流風拉住韁繩,待呼延慶走近了,問道:“少將軍這是要出城嗎?”
呼延慶點點頭,“前日老家捎信來說是家中長輩有事相邀,父親讓我回老家一趟。”
“如此。”墨流風點點頭,“少將軍路上小心。”
“多謝太子。”呼延慶拱拱手,讓出位置讓墨流風先過去了。
“走吧。”呼延慶道了一聲,繼續往前。
墨流風轉過頭去若有所思的看著一行人的背影。
“去查查呼延將軍老家出了什麽事。”墨流風道,他旁邊並沒有人,但是,他知道已經有人聽到他的話離開了。
南方某個小鎮,呼延暖心租了個院子暫時住著,她挺著肚子,行動越來越不方便,後來就索性請了個婆子來。
“夫人,今日想吃些什麽?”那婆子問道。
呼延暖心摸著肚子一臉笑意,道:“王媽你看著做就好。”
“是。”王媽笑著轉身出去了。
剛剛走到門口,就見大門那裏站著一名男子。
男子麵色陰沉,一身黑衣負手站在門口。
王媽愣了愣,夫人自從來了這裏之後很少和這裏的人打交道,也從沒有外人來過這裏,這人一看就是身份尊貴,平常人是招惹不起的,他的麵色那麽可怕,難不成是和夫人有過節的?
如此想著,王媽警惕了起來,夫人馬上就要生產了,可不能受到什麽刺激。
“你是什麽人?”王媽走過去,問道。
“本,我來找你們夫人。”諸葛喻道。或者見王媽一臉警惕,諸葛喻又補充道,“我和你們夫人是舊識。”
王媽見他雖然黑著臉,聲音也有些冷,卻不像是來尋仇的,想想夫人也不像與人有仇怨的,對諸葛喻的話就信了幾分。
“不然,你先去問問你家夫人,就說我姓諸葛。”
“好,你先等一下。”
王媽走了,諸葛喻有些鬱悶,他想見個人,何時這麽麻煩過,不過是不想與這個婆子起了衝突,驚擾到她罷了。
不一會兒,那婆子就出來了,她笑臉出來,對著諸葛喻道:“這位公子請進。”
呼延暖心從屋內出來,一眼見到諸葛喻,她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迎著他走過來。
“公子怎麽尋到這裏來了。”呼延暖心問。
諸葛喻看著挺著肚子的呼延暖心目光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特意看你。”諸葛喻道。
呼延暖心一愣,他說的這麽直白,她始料未及。
“公子坐吧。”她伸手指指樹下的石凳。
兩人坐下,王媽已經端了茶過來,呼延暖心接過,“王媽你去忙吧。”
王媽點點頭,將茶壺交給呼延暖心自己準備飯菜去了。
“孩子是墨流池的?”諸葛喻半天才問出來。
“嗯。”呼延暖心點點頭。
“他知道嗎?”
“不知道。我沒告訴過他。”
諸葛喻看著呼延暖心臉上的柔光,心裏無味雜陳。自己喜歡的女子,不僅嫁給了別人,而且還有了別人的孩子,這種感覺……雖然早就知道了她懷有身孕的事,但是,親眼看到的時候,那種痛還更甚。
“公子何時將你的人撤走。”呼延暖心問。
“我隻是想保護你。”諸葛喻當然知道她說的是什麽,上次遇見,他便在她身邊放了幾名暗衛。
“我隻是一個普通婦人,有什麽危險。公子多慮了。”呼延暖心笑道。
不過諸葛喻還是從她的笑臉裏看出了什麽,她以為他監視著她。
“我們上次遇到是偶然的。”諸葛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