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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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墨流風就跑到了舒王府,墨流池看著悠閑地吃著早餐的墨流風,忍不住得調侃一句:“五哥府上是窮成了什麽樣子,要跑到我府上來混吃。”
“本宮一向清廉節儉,恐怕這樣的事情還會有,以後七弟要多擔待了。”
“五哥開口,做弟弟的豈能讓五哥餓著。”墨流池冷聲道。
“好了,我們去將軍府吧。”墨流風拿起一旁丫頭手上的毛巾擦擦手,起了身。
兩人騎馬而行,很快就到了將軍府。
一早就通知了墨冉,所以二人直接就進了府內。呼延將軍去了軍營,呼延慶不在,府裏隻有呼延夫人和墨冉。
幾人坐在大廳裏,寒暄著。
“你們二人怎麽想起來看我?”墨冉問道。
“是五哥要來的,本王自然跟著來了。”墨流池道。
小時候,墨流池總是和墨冉過不去,雖然不是討厭,但是說話的時候總是帶了些刺,有些言不由衷。墨冉也是對這個弟弟了解,知道他都是好心。
就像這樣,如果他不願來,如何他都是不會來的。
看著墨冉唇邊的笑,墨流池有些不自在起來,轉而他看向呼延夫人,問道:“夫人身體可好?”
“很好,勞王爺掛念了。”呼延夫人道。
每每看到墨流池,呼延夫人就會想起呼延暖心來,雖然現在呼延暖心還活著,但是,卻不能在自己的身邊了。
看著呼延夫人傷心的麵容,墨流池心下也是傷痛。
“夫人客氣。”
“夫人,少夫人,大夫來了。”管家進來,先是對著墨流風墨流池二人行了禮而後對呼延夫人和墨冉道。
“請進來吧。”呼延夫人道。
“慶兒擔心冉兒,所以請大夫定期來給冉兒檢查一下。”呼延夫人解釋道。
“少將軍真是有心,三妹嫁給少將軍真是有福了。”墨流風道。
幾句話說得墨冉心裏高興,又是嬌羞,臉上帶著些粉紅。
大夫很快就進來了,例行的平安脈,又囑咐了一些平日裏的注意事項。
“少夫人身體無恙,胎兒也很穩定。”
“好,好,好。”呼延夫人連說三聲好,看得出來,她心裏是很高興的。
大夫囑咐一番便告退出去了,墨流風又寒暄了兩句便起身告辭,墨流池跟著出來,始終還是不知道墨流風的用意是什麽。
隻是墨流風走得很快,直到追上了出去的那個大夫,墨流風上去搭了幾句話。
“老先生常來將軍府?”墨流風問道。
“承蒙將軍厚愛,信得過草民。”老先生道。
“那定是老先生醫術高超了。”墨流風道。對這個老大夫,墨流風是讚賞的,醫術很好,為人低調,也怪不得呼延將軍將一家老小的健康交到他手上。
“不敢不敢。”老先生道。
“先生當得起。”墨流風笑道。頓了頓,墨流風又道,“如今三公主懷有身孕,皇家和呼延家終於又有了新生命降臨。”
“是啊,若是舒王妃在,那孩子也快要出生了。”那老先生感慨道,想到呼延暖心也是一臉的傷痛可惜。
“孩子?”墨流風疑惑。
老先生自知說錯了話,馬上閉了口,偷偷看了墨流池一眼,暗道一聲糟糕。
“草民還有事,先走了。”
墨流風看著老先生急匆匆的腳步,臉上是意味深長的笑。
“我也有事先走一步。”墨流池道。
開始,他是被老先生的話震驚到了的,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有些事情,他需要重新查驗。
看著墨流池飛快得離開,墨流風露出微微笑意。看來他的猜測不錯。
“可查探到少將軍的行蹤了?”路上墨流風問道。
“有了線索,需要確定。”小廝答,又忍不住問,“殿下,你是懷疑大將軍……”
“呼延家最早雖高祖皇帝出征,幾代忠良,大將軍更是忠肝義膽,休要亂猜,憑白讓忠臣寒心。”
“是,奴才知錯。”小廝連忙認錯,卻是依舊不懂,為何要追查少將軍的行蹤。
“舒王妃懷有身孕的事你可還記得?”墨流風問道。
“記得,那日奴才去藥堂取藥,親耳聽到了那看大夫囑咐他的徒弟給舒王妃準備安胎藥。”
“這就對了。”墨流風點點頭,“可你可知,那舒王妃的屍體裏可沒有孩子。”
“什麽!”小廝震驚了,那麽,隻能是一個結果了。
“可是,殿下,怎麽可以確定舒王妃還活著。”
“本宮這不是讓你去確定嗎?”墨流風笑道。
“奴才懂了。”
墨流池從將軍府出來直奔邢部,坐在邢部大堂上,墨流池看著站在下麵的周先生,目光冷凝。
“周先生,把你那天的驗屍結果給本王再說一遍。”
周先生反應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墨流池問的是什麽。
剛要開口,卻被墨流池打斷了,“想好了再說。”
“是。”周先生不知道墨流池為何又問起來了此事,因著是關乎皇家的事,其實他心裏記得清清楚楚,不過,慎重起見,他還是認真回想了起來。
“女屍麵目難辨,有劃痕和摔痕,腦後有淤血,也是致命傷,身高五尺七寸,年齡在十五六左右,裸露肌膚皆有劃痕和淤青,左手手腕有一顆芝麻大小的紅痣。”
“你確定?”墨流池問。
“確定。”周先生無比的篤定。
“沒有遺漏?”墨流池又問。
“沒有。”
半天墨流池沒有動靜,周先生也不敢離開,就這麽站著,墨流池周身的壓力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那女屍,可有懷有身孕?”終於墨流池又問。
“沒有。”周先生道,“如果有,下官肯定會發現。”
周先生的能力,墨流池自然是相信,不過想到那個女屍並不是呼延暖心,呼延暖心很有可能還活著,他心裏不知是高興還是如何,如果還活著,那麽她在哪兒?是不是平安?
這種未知,又讓他恐懼。
“下去吧。”墨流池擺擺手,自己也起身離開了邢部,騎馬漫無目的的走著,他突然不知道如何去找呼延暖心了,要去哪裏找?
他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他的心兒還等著他去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