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萬法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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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個人全都楞了,心想我們都還沒說話,你就先發飆了?
書生對著禿頭老者說道:“這小子脾氣很大啊。”
持劍男配合道:“好像是這麽回事。”
“可能年輕人火氣大了點,要消消火才行。”古裝女輕輕抬了抬左腿,露出一抹雪白。咬著嘴唇對著趙二露出了挑逗的眼神。
其他人哈哈大笑起來,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起來,搞得像菜場一樣熱鬧。
持刀男說:“雖然這小子火氣旺,但這麽衝動,肯定把持不住,三兩下就不行了”。
屠夫哈哈大笑:“老子在家裏藏了十條虎鞭,應該拿幾條過來給他補補。”
漁夫搖搖頭,正兒八經的說道:“其實我覺得他不行肯定是因為尺寸問題。中醫講究以形補形,那最補的一定是象拔蚌了,他束手就擒的說不定老子可以送兩根他嚐嚐。”
持槍男拎著自己的槍上下瞧了瞧,再朝趙二的那兒瞧了瞧,搖搖頭說道:“銀樣蠟槍頭啊。”
書生搖頭晃腦接道:“那這小子一定姓張了。”
屠夫奇道:“為啥姓張?”
“因為西廂記裏,紅娘罵張生說:你原來是苗而不秀,呸!你這銀樣臘槍頭!所以這小子可不姓張麽?”書生答道。
屠夫接著問:“這什麽槍頭的我倒是明白,可苗而不秀又是啥子意思?”
書生嘖的一聲,搖搖頭說:“讓你多讀點書。苗而不秀你不好理解,那壯而不強,持而不久,勃而不堅,小而不大你總能理解了吧?”
在場的十三人中,十一位男性聽著書生這一係列描述,均哈哈大笑起來。身著朱雀鎏金袍子的女人臉色淡漠,就像沒聽到似的。而百花曳地裙的古服女子則臉色微紅,聲如蚊蠅道:“其實人家知道那麽一兩個法子,讓你做回真正的男人……”說罷臉色緋紅,低下頭來。
趙二不發一言,對土狗使了個眼色,土狗心領神會,不著痕跡的略微退後了些。
“讓我做回真正的男人?”趙二往前邁了一步,冷笑道。
身著玄武、朱雀、白虎服的三人略微退後了一點。玄武服男子開口對著十人說道:“把他倆抓回來,就饒過你們守衛不利的責任。”
十人一聽,頓時也嚴肅起來。兩側之人前進,而中間之人後退,呈半圓形似乎是想合圍了趙二。
然後古裝女子就看到一個拳頭越來越大,砰!的一聲,臉被打的鮮血四濺,整個人朝後飛去,狠狠的摔在地上滾了幾圈,生死未知!
在其他九人眼裏,隻見趙二突然變成殘影,接著一拳就打飛了古裝女子。瞠目結舌之下,不知他速度真的如此之快,還是直接瞬移過去。
“九妹!”持刀男和持劍男心神大震,趕忙跑去看看九妹。可兩人剛跑出兩步,隻覺得手頭一空,接著身體一涼,失去了意識。卻原來是趙二瞬息之間奪過他們的wǔ qì,然後反手將他們各自劈成了兩半。
剩餘七人看著生死不知的古裝女子和此刻已成四瓣的兩人,看著地上噴濺的鮮血。頓覺震撼又恐怖。
白虎男嘴露嘲諷之色,朱雀女卻仍舊麵若冰霜,而玄武男眼底閃過一絲痛苦,低吼道:“還愣著幹什麽!一起上!”
禿頭老者大喊一聲:“為兄弟們報仇!”帶著七人衝了上來。
漁夫居中拿網朝趙二罩了過去。那網拎在手上看起來很小,但在空中舒展開後卻極大,一把就將趙二罩在其中。書生雙手一揚,兩柄細長的飛刀穿過網眼射在了趙二的眼睛上,接著其他三人一人持槍當胸刺到趙二胸口,一人持屠刀砍在了趙二的腦袋上,一人持叉子叉在趙二的脖子上。緊隨其後的,是老者使出一招雙風灌耳,緊握著拳頭凸起大拇指分別擊在趙二兩側的太陽穴上。而眼鏡男則使了一條軟鞭纏住趙二的左腿。
普通人挨其中任意一下,估計此刻已魂飛魄散。
但趙二不是普通人。
隻聽的叮叮當當響了幾聲,幾人的攻擊竟似落在了金屬之上。趙二閉上眼睛,飛刀擊在眼皮上直接被彈開。叉子,屠刀和長槍捅在趙二身上,迸發出火星而滑開。老者的雙風灌耳看起來虎虎生風,但打在趙二太陽穴上,卻聽哢嚓一聲,老者隻覺自己的大拇指碎掉,拳頭竟也捏不住了。而眼鏡男的軟鞭無論怎麽使力,都無法拖動趙二分毫。
幾人瞠目欲裂,心下驚道:“他還是人嗎?”
趙二睜開眼睛,再次露出白生生的牙齒,笑道:“換我了吧?”
他渾身一震,體內迸發出一道金光,將漁網震的四分五裂。接著腳下一蹬,因為力量過大而將地板踩碎。
趙二朝持槍男衝了過去。持槍男大驚之下,舉起槍尖朝趙二刺去。這柄槍的槍杆由複合金屬打造,槍尖混合了不少人造鑽石粉末,杆韌而槍尖硬,但趙二伸出一根手指直直的朝槍尖戳了過去。有神箭手在射箭時候,第二箭正射在第一箭上,那麽第一根箭的下場就是被劈裂。此刻趙二的手指竟比他對手的槍更硬!
一指下去,指到,槍裂!
持槍男大驚,此刻卻無法變招,因為趙二太快了!他眼睜睜的看著趙二用指頭戳進了自己的頭骨,然後他這一生中聽到的最後一句話說:“哥哥硬不硬?”
其他六人看著趙二殘忍的表演,隻覺得心神俱裂,站在原地根本不敢動手。
身著白虎鎏金服的男子罵道:“廢物,要你們何用?”接著手一揚,一道白光朝五人的喉嚨割去!他竟是要殺掉自己人。
白光速度極快,五人呆呆愣在原地,根本來不及反應。卻見huáng sè的光暈一閃,五人喉嚨處憑空出現一個護盾,將白光抵消。
白虎男看著玄武男嘲諷的說道:“怎麽,你要動手?”
玄武男沉聲說道:“他們守衛不利,自有執法堂的長老處理。你雖然貴為暗黑堂的四大首座之一,但處罰幫眾,還輪不到你。”
白虎男哈哈一笑,接著冷笑道:“玄武,你還要臉嗎?你當我不知道?你們幾個早在進幫之前就結拜成了兄弟,所以你才處處護短。”
“這事交給執法堂長老來處理,也是死罪一條!”
“聽說你們當時在道上的諢號是什麽太行十一凶,真幹起來,十一個人一照麵就被弄死了五個。剩餘六人我看也別叫什麽凶了,免得把自己命都給凶沒了。不如叫太行六乖好了。”
玄武眼中泛起衝天的怒火,拳頭慢慢捏起,瞪著白虎男。白虎男不甘示弱蹬回去。
也不知想起了什麽,玄武男的拳頭慢慢的放鬆,他朝著趙二走過去,森然說道:“閣下好手段!我來領教領教!”
白虎還待譏諷兩句,卻見身著鳳凰勁裝的女人蹬了自己一眼。白虎感到身上泛起一股寒意,心裏暗想,這女人手段了得,還是不得罪她的好。於是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趙二打了個哈欠,大咧咧的對著玄武、朱雀、白虎三人說道:
“不用那麽麻煩,你們一起上吧。”
“狂妄!”“無知!”“放你媽的屁!”
十凶中剩下的幾人又在叫罵開來,玄武擺了擺了手,示意他們閉嘴,接著說道:“閣下是不是太托……”大字還未說出口,已失去了趙二的身影。
“不好!”玄武衝向漁夫,攔下了趙二一拳。
玄武一直在觀察趙二的身影,於是在趙二消失後,勉強看出趙二攻向了漁夫。玄武的身法雖遠不及趙二快,但他比趙二離漁夫更近,所以兩人幾乎同時到達。
趙二的拳頭正好打在玄武的掌上,隻見一陣衝擊波從兩人交手地方散開,趙二的左拳被擋的縮了回去,而玄武則退開了好幾步。
玄武心下震驚,隻覺趙二這拳頭上的力量太大,自己使了十層力也不過剛剛擋住而已。但戰場瞬息萬變,趙二根本不給他喘息的機會。他的力量遠比玄武的大,即使左拳被擋之下,他也沒有後退半步,因此此時他仍在漁夫的麵前。隻見他右手化拳為手刀,朝著漁夫的四肢削去,鮮血噴湧之下,漁夫隻剩一個軀幹和腦袋。
趙二譏諷道:“現在你和象拔蚌差不多了,不如你把自己吃掉,來以形補形?”
玄武怒火中燒,沒想到自己出手也沒救下兄弟。白虎此刻卻臉色陰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卻聽見鳳凰開口問道:“地藏神僧是你什麽人?”
趙二玩味的說道:“喲,還有人能看出我的師承來?”
聽到“師承”二字,在場之人都清楚的知道恐怕此人得了地藏神僧的真傳了。玄武心下暗道,居然是號稱隱世第一高手的地藏神僧!這樣的神人根本和自己不是一個級數,若自己不能調整好情緒,隻怕今天就交代在這裏了。於是趕忙暗運功夫,氣勁遍遊周身,最後回到靈台。
而白虎聽聞地藏神僧,也瞬間一震,臉色由陰沉變為嚴肅。
鳳凰冷冷的看著趙二,問道:“波若心經你練到了第幾層?”
趙二哂然一笑:“你自己來體驗體驗不就知道了。”
突然,沒有任何征兆,鳳凰,白虎,玄武三人同時攻來!
趙二抬頭張開雙臂,萬道金光從身體裏迸發出來。
三人隻覺金光如有實質般,像海浪一樣將自己包圍,無窮無盡的力量將他們向後推去。隨著砰砰砰幾聲巨響,三人包括十凶裏剩下的人全部被飛散,撞到了大廳的牆壁上,將金屬牆壁撞得凹了進去,然後順著牆壁滑到地上。
鳳凰穩住身形,驚聲叫道:“由內而外,神力外顯!你居然將波若神功練到了“萬法皆空”的最高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