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想你時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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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七七醒來時已日上三竿,她第一感覺就是大腦一片空白,如當機般不聽使喚,她抱著頭使勁地揉了幾番,然後睜著眼睛看了看四周,發現竟然睡在蕭姑姑的家裏。
‘都是酒精惹的禍!’她翻身起來用力敲了敲頭,慢慢試著回憶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她隻記得昨晚吃完蛋糕後,就開始喝酒,喝了多少?怎麽來的蕭姑姑的家,她已完全不記得了。
‘算了,還是不要想了。’想得頭痛欲裂的感覺還真是不好受,她起身在屋子裏轉悠了一圈,感覺特別的無聊。
蕭姑姑是個未婚主義者,一個人過日子,所以屋子裏總是冷冷清清的。
她看了看時鍾,都快指向中午了,蕭姑姑這個時候肯定是在咖啡店裏忙碌,所以不太可能在家裏等她醒來,不過她倒是在客廳的茶幾上給她留了張紙條。
‘臭丫頭,明明不能喝酒,還要裝得那麽豪爽,姑姑先走了,換洗的衣服在床頭,醒來後就打車來店裏,我給你做好吃的。’
七七親了一下紙條,然後拿筆在紙條上畫了一顆大大的心,在上麵寫道‘姑姑,我永遠愛你!’
寫完後便匆匆忙忙地開始梳洗,然後背著包包下樓打車。
再過幾天,她就要返回學校了,就算平時想回q市,最快她也得等到中秋才行,所以,她得好好享受享受這剩餘幾天的美好時光。
明七七到‘七月微藍’後,像往常一樣,在咖啡廳選了一個僻靜的角落坐了下來,每每咖啡店裏人不多的時候, 明七七都喜歡坐在客人的餐桌上吃東西,這樣也比較有氣氛些。
就比如此刻,她一邊吃著蕭姑姑專門為她做的營養早餐,一邊看著màn huà書打發著時間,如此的福份,也隻有她明七七才能幸福地享受了。
màn huà是她很小的時候就迷上的,他記得小時候,有一次很無聊時,偷偷跑去綏月哥哥的房間裏玩,看到他的房間裏有很多的màn huà,就隨手拿了一本悄悄地看了起來,可是不看不打緊,一看就還上癮了,於是對於màn huà的熱愛,便一發不可收拾起來,明七七每次都故技重施,看完一本又去悄悄地換一本,所以,綏月哥哥房裏的màn huà書,她明七七基本上都有幸拜讀過。
“你這個邊看書邊吃東西的習慣好像老是改不了。”正看處入迷,蕭姑姑端著一滿玻璃杯蜂蜜水在明七七麵前坐了下來。
“姑姑,您沒覺得這樣的感覺很舒服嗎?沒有壓力、沒有拘束,自由自在多愜意。”
“頭還痛吧?給你泡了一杯溫蜂蜜水,喝完會舒服些。”蕭澤儀將玻璃杯推到明七七的麵前。
“謝謝姑姑!”明七七端起蜂蜜一口氣全部喝完,然後想起什麽似的問道:
“姑姑,我為什麽醒來後會在你家裏?”
“這得問你自己了?喝得像個醉鬼般,我可不敢讓你回家。”
“嘿嘿--,我這不是開心嗎?所以就有些放縱,姑姑,我沒有出糗吧!特別是在哥哥麵前。”
“也不知道胡言亂語,還一直哭著鬧著、抱著綏月不放,這算不算出糗。”蕭澤儀看著明七七越來越低的頭,幸災樂禍地道。
“完了,哥哥一定很瞧不起我了。”明七七順勢趴在桌上,捂著臉道。
“那倒不至於,不過以後你還是不要喝酒了。”
“那我後來到底是怎麽去的你家呢?”明七七眼珠子轉了轉。
“綏月抱你上去的啊!昨晚他也在我那裏住。”
“完了、完了,這下我在哥哥麵前一點形象都沒有了。”
“還好,回去時你已經睡著了,全程都像頭小睡豬一樣安靜。”
“那就好!對了,那爸爸知道嗎?”
“他知道你醉酒時,還在辦公,很晚的時候又來看你了,我估計他是忙到那個時候才下班。”
“姑姑,您說爸爸那麽晚去你家了嗎?”明七七一聽明慎之去蕭姑姑的家裏了,笑容立即浮在臉上,她用暖昧的眼神看著蕭澤儀。
“你想哪裏去了,他隻是去看你而已,肯定是害怕我把他的寶見疙瘩給灌壞了,還好,你當時睡得特別香。”蕭澤儀難得地申辯道。
“您別解釋了,越解釋越糊塗,再說了,我什麽都沒說,您何必急成那個樣子呢?”
“你這小妮子,竟敢算計你姑姑,看我不收拾你。”蕭澤儀作勢要抓明七七的氧處,不料此舉引來咖啡店店員的竊笑,蕭澤儀隨即收斂起來。
“咳--,七七,以後可不許再取笑我了。”蕭澤儀一本正經地對明七七道。
“我知道了,姑姑,我以後再不提這些混蛋事了。”明七七握住蕭澤儀的手道。其實她很早就知道了,爸爸是蕭姑姑心裏多年的痛。
“那就好,七七,你要記住,你爸爸是公眾人物,無論是他、還是和他有丁點關係的人,一言一行都有必要經過深思熟慮,所以我們不能給他拖後腿才行。”
“姑姑,在這個世界上,也隻有您全心全意為爸爸考慮,而不求任何回報的,我有時候想,您為什麽就不是我最親的人呢?”
“傻孩子,我們現在不正是最親的人嗎?就像你媽媽對綏月的愛,再比如我對你的愛,雖然都沒有血緣關係,但是這麽多年,我們之間更勝過親人,你還有什麽不滿足的呢?”
“嗯!的確,我應該感恩的。姑姑,謝謝您!”明七七突然有些感傷起來。
的確,她所有成長的記憶似乎都和蕭澤儀息息相關,第一次入幼稚園、第一次被明慎之逼著練功夫、第一次和男生打架、第一次來生理期、第一次有男生追求等等。
總之人生的每次初體驗,她都會迫不及待地同蕭澤儀分享。
因為蕭澤儀在她心中的份量除父母親外、是無人能夠超越的。蕭澤儀雖不是她的親姑姑,但是她有種直覺,這個非親非故的姑姑,疼愛她的程度,不亞於她的親生母親淩諾,甚至會比淩諾還要溺愛她十分。
所以,隻要是在q市,明七七基本上都是在蕭澤儀的‘七月微藍’裏尋求關愛,當然咖啡店裏忙時,她也會客串一下fú wù員的角色,這才會有了莊天涯誤會她這個fú wù員不專業的情況發生。
“七七,還有幾天就要返校了,這幾天你就一直留在家裏吧!得多陪陪你媽媽。”蕭澤儀又道。
“姑姑,我可以反對嗎?”
“反對無效!”
“姑姑,我也很希望能留在家裏,媽媽有時也會很努力地想扮演好母親的角色,但是我覺得她那樣真的很辛苦,所以我也不想太讓她為難。”每次提起她的母親淩諾,明七七眼神便暗淡下來。
“算了,我也不勉強你了,隨你吧!隻要你不給我闖禍就行。”每每想起淩諾對明七七的態度,蕭澤儀也很無奈。
“我保證,我每天乖乖地坐在咖啡廳裏看màn huà就好,決不給你闖禍。”
“那就好!對了,上次你說的那個什麽無賴天涯的,最近每天下午都會來咖啡店,你有沒有發現?”
“有嗎?我沒有留意,客人每天都來喝咖啡並不奇怪啊!”
“可是一杯咖啡需要喝一個下午嗎?還有,別人可是盯著你看一個下午,那神情--,也太明顯了。”蕭澤儀聳了聳肩膀道。
“您的意思是?那人對我有意思?”明七七指了指自已,瞪大了眼睛望著蕭澤儀。
“我什麽都沒說,你自己留意就好,我去忙了。”蕭澤儀丟下話後,便拿起玻璃杯起身離開了。
“什麽嘛!也不說清楚些。”她明七七才不願意胡思亂想呢,繼續看màn huà書才是正事。
大三開學時,是蕭綏月送明七七去a城報的到。蕭綏月陪明七七辦完手續後,便告訴明七七,他馬上就要離開中國,準備去法國呆一段時間。
蕭綏月是個風景畫家,他每年大半的時間都在國外,法國那個浪漫之都,他每隔兩年都會去住上一段時間,每次從法國回來後,蕭綏月就有很多的作品問世,所以明七七雖然有些不舍,但是也無可奈何,必竟她的綏月哥哥,很小的時候就很獨立了,記得他讀書的時候,每年隻要放假,他都會全世界的跑,有時幾個月不見足蹤影,然後在開學前就風塵仆仆地不知道從哪個國家趕了回來。
“哥哥,你這次要去法國呆多久呢?”
“不確定,如果沒有特殊原因,跟往年差不多吧!”
“哥哥,可是我想你的時候怎麽辦?你到了法國一定要給我打diàn huà?”臨走時,七七拉著蕭綏月的手不舍地道。
“唔,我穩定後就打給你。”蕭綏月深深地注視著明七七,但是眼裏卻看不清他真實的表情。
“好,你一定好好照顧好自己才行,否則姑姑看到你瘦了的話又該心疼了。”七七又叮囑著。
“你都快比諾姨和姑姑還要囉嗦了,我每年在外麵的時間比在家裏的時間還多,你每次這樣擔心,那我豈不是不用出去了?”蕭綏月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