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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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蜃獸?”沈石有些不解的疑問道。
“蜃獸是混沌之初誕生的生靈,和鴻蒙古樹、桑相蝴蝶一般都自成一方天地。鴻蒙古樹在悠悠歲月以來,養育出了鴻蒙一百零八界,蜃獸雖遠不如鴻蒙古樹,但也能自成一方世界,能連通陰陽,上通碧落,下通黃泉。它行蹤不定,一直以來都是撲所迷離的存在。你所謂的古窟應當是它的鼻器幻化而成的,剛剛你說窟穴的出口消失不見了,定然是它移了位置。眼下縱然未央、天河的人尋到了那處地方,洞口也早就不見了,憑他們的神通,也尋不到蜃獸的。沒想到這昆侖上上竟藏有一頭蜃獸,令我逃此大劫,蒼天佑我啊!”張小鼎神色有幾分激動之意,能逃此大劫,顯然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按他原本的估計,縱然自己能脫身,邵景小白也再難脫困,眼下自己已然無礙,以小白和邵景的手段,縱然不敵,脫困是綽綽有餘的。
“孩子,你可聽過青雲門?”張小鼎一臉慈祥之意。
沈石沉思了片刻,搖了搖頭。
“都過了那麽久了,青雲門早就煙消雲散了,你又怎麽會知道。”張小鼎自嘲了起來。
“盤古滅世前,人族人丁興旺,多有修真問道之士,那時候女媧娘娘流傳的天書妙法還流傳於世,因此也出了不少修為高深之士,他們前赴後繼皆是為了一窺長生之秘,一代又一代人修仙問道,成就了當時的修道名門青雲門。你看那雲天的寒冰仙劍,是一上古仙器,最初就是出身於青雲門的一位前輩手中。青雲一門中有一禁地,喚作幻月洞府,其中內有乾坤,若是心誌軟弱之輩,一旦入得洞府就會心魔附體萬劫不複。這幻月洞府實際上就是一死去多年的蜃獸,一上古仙人將它煉成了一座洞府,藏著誅仙古劍、莽古蜃珠。”
張小鼎欣喜之下,說得也多了些,無意間講了些上古秘辛,這些上古的故事早已絕跡在鴻蒙多年,沈石自是不知道的,但莽古蜃珠沈石仍還記得,當初元始門正是憑借這異寶才能開啟問天秘境,當時問天秘境出現了混亂,死傷了不少名門精銳,難不成和張小鼎前輩有莫大關聯。
“誅仙古劍、莽古蜃珠”沈石默然的重複了幾遍,心中暗道這誅仙古劍又是何等寶物。
“誅仙劍陣、莽古蜃珠皆屬於鴻蒙十大神器,昔年女媧娘娘封印了魔君蚩尤,留下了十件神器用來鎮壓這魔頭,他日若這魔頭脫困而出,我輩修士可憑天書妙法、十方神器重新將其封印。不過時至今日,天書妙法幾近失傳,十方神器大多下落不明,若非如此昔年盤古也不會這般肆無忌憚。”張小鼎苦澀的說道。
“就是尋得了十方神器,昔年的修士也未必駕馭的了吧!”沈石若有所思道。
“不錯,十方神器本就是神物,除非道行通神,否則萬難駕馭這神物的,不然上古那些大能前輩也不至於血祭戮仙古劍,強行激發其威能,重創了盤古,天地崩塌,連無堅不摧的金胎石”張小鼎的聲音突然低了下去,語氣也黯然了幾分,但對沈石而言卻是晴天霹靂,如若當頭棒喝。
“無堅不摧的金胎石怎麽了。”沈石的聲音陡然尖銳了許多,如斥罵怒喝一般,仿佛遇到了什麽極為不安的事情。他甚至極為失禮的搖晃著張小鼎的肩膀,滾圓的雙眸緊緊的盯著張小鼎。
張小鼎歎了一口氣,低聲說道,“連無堅不摧的金胎石法陣也崩塌大半,鴻蒙一百零八界硬生生的裂成兩半,自此十大天界懸浮於天際之外,與下界斷絕往來足有百萬年了。”
沈石雙手猛的放開了,整個人如同失了神一般,怔怔不語。他突然想到了什麽,惶恐的問道,“前輩為何能重回鴻蒙世界”。他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悄然的看著張小鼎。
“十大天界中不乏聰慧之人,無數年來也出了不少秘術神通,可短時間內降臨下界,不過一來代價太大,多損壽元道行,二來這等秘術也不完善,若是出了什麽差池,降臨之人將萬劫不複,所以百萬年來少有人願意施展這等神通。”張小鼎雙眸回視沈石,淡然說道。他睫毛微動,又道,“你若無天罡道行,就不要妄想此事了。”
“十大天界內可還有通往鴻蒙世界的金胎石法陣?”沈石仍是不死心,匆忙問道。
“或許有一些還殘留於世,隻是我是不知道的,再說這般久了,下界的定位也未必準確,以後我自會幫你留意一二。”張小鼎隱有愧疚之意,話語間也留了幾分希望,好言寬慰了沈石。隻是十大天界若真的尚有通往下界的金胎石法陣,為何百萬年來鮮有人知,即便是有也深藏於窮山惡水之中,極難尋到,這淺顯的道理,二人自然都能想到,隻是未曾點破罷了。他看了看沈石胸前深入肺腑的傷口,傷口發黑惡化,常有膿水溢出,若是再不醫治,多半會傷及經脈,留下後患。張小鼎又從懷中摸索了片刻,取出了數個青瓷瓶。
“前輩的傷勢如何了?”沈石歎了口氣,鎮定了幾分,關切的問道。
“不打緊,隻是一段日子都不能再與他人鬥法了。這些靈藥對你大有用途,你先拿去外敷內服,再取些靈晶來打坐調息,等你傷勢穩定了些再說。”張小鼎微微笑道,自己又取出了數顆靈晶打坐吐納了起來。
沈石心不在焉的把玩了會青瓷藥瓶,又從懷中摸索出了一把bǐ shǒu法器,青光鋥鋥,輕剮著胸前腐肉,直至剮出了淋淋鮮血才作罷。張小鼎給予的靈藥雖不是高階靈丹,也是一等一的靈藥,外敷了一盞茶時間便止住了出血,生出了少許新肌,照此下去不出半日外傷即可無礙,隻是經絡損傷尚需時日調養。
蒼茫無際的古道上,自無拂柳微風,唯有經久不散的鬼哭厲嘯,及那若有若無的微光,映襯著這二人蒼白如紙的麵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