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四十七章

字數:8968   加入書籤

A+A-




    親, 你的購買v章比例小於百分之五十, 請二十四小時後再來看  周瀚搖了搖頭。

    “金銀花呢?”

    周瀚又搖了搖頭。

    “那,就喝白開水吧。”蕭依無奈道。

    “有新鮮檸檬, 要不要切點來泡水?”周瀚問道。

    “行。”蕭依點了點頭。

    早說有檸檬嘛, 自己就沒那麽糾結了。

    周瀚切了幾片檸檬, 給蕭依泡了一杯檸檬水,自己泡了一杯竹葉青。

    “你不怕喝了茶, 晚上睡不著嗎?”蕭依好奇地問道。

    “我習慣了。”周瀚笑了笑, 說道,“我們經常熬夜加班, 這點茶對我根本沒用。照樣該睡就睡。”

    這倒是。蕭依心裏突然有點心疼他。

    正在這時, 她看見周瀚左邊身子都是濕的。是剛才在地下停車場門口開窗被淋濕的。

    她忙說道:“周瀚,你身上都濕了,要不要先去洗個澡換件衣服?”

    “不用了。”周瀚搖了搖頭,“這點對我們來說,都是小意思。”

    蕭依猜他是因為自己在這裏,他不好意思丟下自己去洗澡。

    “那要不你拿條毛巾來擦擦。”蕭依提議道, “這麽濕,小心感冒。”

    “這麽一點就感冒,我哪有那麽嬌氣?”周瀚笑出聲來。

    “你別仗著自己身體好,就不把這些當回事。”蕭依瞪了他一眼, 站起身, 往浴室走去, 一會兒拿了一張幹毛巾出來, 遞給周瀚,“給,擦擦吧。”

    “真不用了。”周瀚接過毛巾,卻沒用。

    蕭依見狀,從他手裏拿過毛巾,便往周瀚頭上擦去,嘴裏還數落著:“跟你說你還不聽,一會兒感冒頭痛,我又走了,你一個人在家,可沒人管你的。”

    聽到這話,周瀚眼中似乎有什麽東西閃了一下。他低聲說道:“那你不走不就行了嗎?”

    蕭依瞬間愣住,正在為他抹水的手也停住,直愣愣地望著他。

    周瀚轉過身來,握住她的手,輕聲說道:“你不是說那天不舒服嗎?可不可以再給我一個機會?”

    聽到這話,蕭依隻覺得自己腦袋裏“轟”的一響,隨即便是一片空白。當周瀚吻下來的時候,她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他的嘴裏,是竹葉青的清香,她卻感覺比那天晚上的酒還醉人。

    她完全醉了。

    等她神誌有一點清明的時候,她與他已經躺在了床上。就在她從女孩變成女人的那張床。

    他壓著她,伸手來脫她的衣服。

    她身子微微一顫,伸出手按住他的手。

    “怎麽了?”他抬起眼,不解地望著她。

    “先把燈關掉。”她的臉滾燙。也許在黑暗中,她才能保有幾分體麵。

    他猶豫了一下,伸手關掉了床頭的燈。

    整個世界,瞬間便墜入了一片黑暗。她看不清他,隻看到他淺淺的輪廓。

    眼睛看不清楚,而身體的感覺卻更敏感了。她知道,她和他都已經沒有了衣物的束縛,身體貼在一起,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舒服。

    他的手和唇在她身上遊走著,又酥又癢,叫她幾乎不能自持。

    見她準備好了,他慢慢侵入。

    蕭依仰起頭,低聲shēn yín著。

    他似乎很顧及她的感受,不像上次那樣,一進去便橫衝直撞,而是小心試探著,見她有反應後,才進行下一步的動作。

    蕭依終於相信了以前在書上看見那些形容男歡女愛時的詞語是真實的,起碼,她真切地感受到了。

    這一次,蕭依得到了充分的滿足。結束後,周瀚緊緊摟著她。

    她把臉埋在他的懷裏。

    “舒服嗎?”他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

    “嗯。”她閉著眼睛點了點頭。

    “那一會兒我們再來一次?”他用自己正慢慢緩過勁來的地方在她腿上蹭了蹭。

    “不要了,太累了。”蕭依推了推他。

    周瀚笑出聲來:“那好,今天就放過你,改天再來。”

    “嗯。”蕭依閉著眼睛,享受著他懷中的溫暖。

    在自己喜歡的男人懷裏好舒服啊。不一會兒,蕭依便沉沉睡了過去。

    七點鍾,蕭依被鬧鍾叫醒。

    她一個激靈,睜開眼來,發現自己一個人躺在床上,周瀚已經不在床上了。她愣了愣,聽到盥洗室傳來水流聲,這才鬆了一口氣。

    她一動,又有東西從她身體裏往外流。糟了,昨天又沒采取措施,看來,又得去吃事後藥了。

    蕭依清理了一下身體,然後便開始穿衣服。

    周瀚洗漱完了,從洗手間出來,見蕭依已經穿戴整齊了,他一愣,問道:“你這麽早就起來了?”

    “嗯。”蕭依點了點頭,“我得走了。”

    聞言,周瀚沉默了片刻,說道:“要不,我們一起去吃早飯?”

    “恐怕吃不成了。”蕭依搖了搖頭,“我還要回家換衣服。現在時間已經夠緊了,再吃個早飯,肯定就遲到了。”

    “那好吧。”周瀚笑了笑。

    蕭依走到玄關處換鞋子。

    周瀚跟了上來。

    “那個,以後我還能給你打diàn huà約你嗎?”他問道。

    蕭依一愣。他這話是什麽意思?想把自己發展成長期炮友?

    見蕭依愣著沒回應自己,周瀚輕輕咳了一聲,又說道:“就算是老同學,也可以聯係吧?”

    蕭依笑了笑,說道:“當然可以的。”

    “可我還沒你的diàn huà。”他說道。

    “哦,那我給你一張名片吧。”說著,蕭依從挎包裏取出一張名片,遞給周瀚。

    他沒有接名片,而是對著她伸出手,說道:“手機給我。”

    她微微一頓,然後拿出手機,解了鎖,遞給他。

    他接過來,在diàn huà上按了按。

    隨即,他的diàn huà便響了起來。

    “好了,現在我們互相都有diàn huà了。”他把手機遞回給她,“小心,別誤刪了。”

    “不會的。”她幹笑著。

    “那好,我有時間的時候,給你打diàn huà。”他說道。

    “好。”她點了點頭,轉身向屋外走去。

    他跟了出來,把她送進了電梯。

    蕭依轉過身,靠在電梯上,對著他笑著揮了揮手:“再見!”

    “再見!”他微笑著。

    電梯門緩緩的合上,他的麵孔也隨之慢慢消失在她的眼中。

    他在她眼中裏消失了,卻還一直停留在她的心上。

    她掏出手機,調到通話記錄,最上麵的那個diàn huà號碼前麵,寫著簡單利落的兩個字,周瀚。

    蕭依開著車,從雲水千城小區出來。昨天晚上下了半夜的雨,早上天已經放晴了。

    她沒忘記去了上回那家藥店,又買了一盒事後藥。

    回到家,換了衣服,匆匆化了個妝,便去了事務所。

    所裏有個同事得了急病住院了,劉主任便把他手裏急著要處理的一些事情分給了蕭依,叫她幫忙處理。

    於是,這幾天蕭依不僅要處理自己手頭上的事,又要幫同事做事,一時間忙得昏天黑地,也沒空再去想她與周瀚之間那些事,連莊揚的案子都暫時放下了。直到一個星期後,她把手裏的事情理順了,這才把莊揚的案子翻了出來。

    現在她手裏除了案情介紹,就隻有那份法醫屍檢報告,所獲得的信息量實在有限。要怎麽才能找到突破口呢?蕭依一想到這個問題,就覺得頭疼。

    快到中午了,張雅靜來叫蕭依出去吃飯。

    以前蕭依和張雅靜的關係一般,但自從張雅靜來所裏做了財務,畢竟是高中同學,兩人便走得比較近了。

    兩人到了一家港式茶餐廳,點了東西。見蕭依一臉心不在焉地模樣,張雅靜一邊啃著鮑汁鳳爪,一邊問道:“蕭大律師,吃飯就吃飯,還在想什麽呢?”

    蕭依抬起頭,看了看了張雅靜,說道:“雅靜,我問你個事兒啊。”

    “什麽事?”張雅靜繼續啃著鳳爪。

    “你知道我那件法援案子嘛,我一直想不通那女孩子脖子上為什麽會出現抵抗傷?”蕭依問道。

    “什麽是抵抗傷?”張雅靜抬起頭來,望著蕭依。

    “應該就是人在有危險的時候,為了避免重要部位受到傷害時而反抗時,所受到的傷害吧。”蕭依對這個概念也是一知半解。

    “是不是她跟她朋友吵架,男的一怒之下要傷害她,然後她就抵抗,就有這傷了。”張雅靜說道。

    “這個應該沒有。”蕭依搖了搖頭,“那天他們倆回家都十一點過了,夜深人靜,如果發生激烈爭吵,鄰居應該能聽到。但沒有聽到這方麵的反應,而且法醫鑒定,那天晚上他們倆還發生過關係。如果都吵成這樣了,他們怎麽還有心情做這事啊?”

    “那……也許人家兩個喜歡玩sm呢?”張雅靜笑嘻嘻地說道,“其實那不是抵抗傷,而是情趣傷。”

    蕭依白了張雅靜一眼,說道:“你以為別人都跟你一樣變態。”

    “且!”張雅靜撇了撇嘴,“姐才不好那一口。”

    蕭依笑了笑,也沒再說了。

    這案子可真棘手啊。看來,自己得去現場看看有沒有什麽線索。不過,現在案發現場被警方封鎖起來,要過去,怕是經過他們才行。

    這時,她想到了自己手機裏那個號碼。

    這一個星期來,周瀚沒有找過她。那自己要不要先打diàn huà給他呢?

    蕭依雖然生在南夏,長在南夏,但她父母都是外地人,在南夏並沒有親戚。母親在五年前去世,父親不到半年便另娶,三年前辦了病退,賣了在南夏的房子,跟那個女人回了老家。

    蕭依的母親並不是正常死亡,而是知道蕭父出軌他現在的妻子,一氣之下,心髒病發而死的。因此,蕭依與父親和繼母的關係很緊張,大學畢業後,她沒有回父親所在的城市,而是獨自回到了南夏工作,逢年過節回去一下。兩年前因為母親的事,蕭依跟繼母大吵了一架,父親卻站在繼母一邊罵她不孝順。

    蕭依的性格隨母親,有幾分剛烈,當即收拾起行禮,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那個早已不屬於她的家。在她從父親的家裏出來的那一刻起,她知道,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真正就是孤身一人了。她的家,已經隨著母親的離去而消失了。那之後,她再也沒有回過父親的家,甚至邊diàn huà也沒有再打過一次。同樣的,他父親也沒有打過diàn huà給她。父女二人,已成了陌路之人。

    也許,對他們來說,她就這樣消失在他們的生活中,更好吧?

    好在,蕭依的個性比較獨立,背叛的愛情和友情,消失的親情,對她來說,雖然也難受過一陣,但很快都自己走出來了。現在的她,雖然有時候難免感覺有些孤獨,但沒有男友,沒有家人,她過得同樣精彩。她知道,自己不能讓那些討厭自己的人看了笑話。

    回到家,蕭依把菜放到冰箱裏,從包裏拿出在藥店裏買的那盒藥。拆開藥盒,裏麵隻有兩顆藥。

    蕭依把藥取了出來,放在手心裏。

    看著這兩粒藥丸,她突然有了一絲猶豫。她這一輩子,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再愛上別人,但她真的曾經很喜歡周瀚。如果自己能有他的孩子,其實也不錯吧?至少心裏也算有個寄托。

    可這個念頭剛一冒出來,立即就被她否定了。

    在律師事務所也幹了幾年了,人世百態見得多了。一個健全的家庭對孩子有多重要,她心裏十分清楚。如果自己給不了孩子一個完整的家,還不如別把他帶到這個世界上。

    想到這裏,她心一定,把將藥塞到嘴裏,拿起水杯,喝了一大口水,把兩粒藥送了下去。

    這兩粒藥丸徹底切斷了蕭依與周瀚可能有的聯係。

    一切就這樣結束了,挺好。至少,她年少時開始的那段感情,有了最美好的回憶。以後,她應該不會再去參加這樣的同學聚會,她與周瀚,應該也再無交集了。

    沒想到,一個月後,一個案子卻又將她和周瀚牽扯在了一起。

    法律援助中心派了一個援助案件給她。對於這樣的案件,她沒有正當的回避理由,是不能拒絕的,否認會影響她律師執業證的年審。

    拿到資料後,蕭依翻看了一下。這個案子的案情並不複雜,就是一對男女因為感情糾紛發生爭執,男的一怒之下,殺死了女的。她的當事人,名叫莊揚,跟她一樣大,今年也是二十六歲,在廣告公司工作。被害人叫黎鵑,與莊揚交往三年,在旅行社做文員。莊揚從小無父,跟母親相依為命。一年前,他母親病故。而黎鵑家在偏遠的山區,大學畢業後,便留在南夏市工作,在琵安巷租了一間一室一廳的民房居住。

    琵安巷是南夏市的一個城中村。原來琵安村的村民在土地被政府征用之後,在自己原來的宅基地上修建了一些小樓用於出租。因為這裏房租比較便宜,又離政府新推出的開發區不遠,所以很受一些剛參加工作的大學生或是來城市裏打工的農民工的歡迎。

    莊揚在南夏有一處房子,但是離他工作的廣告公司比較遠,而琵安巷離公司卻比較近。因此,在他母親去世之後,他便搬了過來,與黎鵑一起住在琵安巷這處出租屋裏。

    一個月前,黎鵑被人殺死在了出租屋裏。而凶手,警方認定是莊揚。但莊揚一直不承認自己殺了人,堅持說自己是被冤枉的。如今,莊揚已經被檢察院批準逮捕,昨天也已經執行了。

    看到這裏,蕭依眉頭皺了皺。既然檢察院敢批捕,說明jǐng chá已經掌握了莊揚shā rén的證據,可他為什麽還會堅持說自己無罪呢?對此,蕭依心裏有些疑惑。

    現在這案子還在偵查階段,她手裏除了法律援助中心傳給她的這份簡要案情介紹,沒有任何證據材料,看不出案子到底是什麽情況。因此,她決定先去看守所見見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