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你的購買v章比例小於百分之五十, 請二十四小時後再來看　　“周瀚, 別忘了我們的約定哦！”

    那時, 吳曉奕已經被保送進美術學院, 不用參加高考。他們的約定，應該就是一起去帝都吧？

    一股酸意從她心裏洶湧而出。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這麽犯賤，明知道周瀚與吳曉奕兩情相悅，偏偏還要來找虐。

    她關上留言薄, 放了回去。

    從書房裏出來, 她心裏還是不舒服。

    她走到陽台上，看著樓下的花壇，發了半天呆。然後掏出手機, 給周瀚發了一條短信：突然有點事，我先走了。

    沒多久, 周瀚便回了她, 簡簡單單一個字：好。

    蕭依看著那條短信，盯了半天, 然後走回屋裏，把家居服脫了下來, 換上自己昨天穿的那套裙子, 把家居服放到袋子裏。對於昨晚買的那些洗漱用品要不要帶走, 她有點猶豫。想了一下, 她決定還是不帶走了。浴室裏比較潮, 那些東西都有點濕, 不好拿。再說了，那幾樣東西也不貴，周瀚要是用不著，回頭扔了就是。

    於是，她背著挎包，拎著袋子就往外走去。

    路過餐廳時，她看見餐桌上周瀚留給她的那把鑰匙，微微一怔。隨即，她低頭苦笑了一聲，然後頭也不回地出了門。

    隨著關門時，門發出“轟隆”一聲響，她知道，自己與周瀚這荒唐的炮友關係，在僅僅維持了一天之後，就匆匆結束了。

    從雲水千城出來之後，蕭依便直接回了家。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晚上睡得太晚，她隻感覺疲累至極，洗了把臉，把手機調到靜音，躺到床上，便睡了個天昏地暗。

    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天都黑了。

    她伸手從床頭櫃上把手機摸了過來，看看時間，發現上麵有一個未接來電和四條未讀短信。她打開通話記錄一看，是周瀚打過來的，時間在一個小時前。

    正準備給他回過去，突然，她想到了留言簿裏的zhào piàn，又把手縮了回來。然後，她把短信列單調了出來。有兩條推送信息，一條訂閱的新聞，剩下一條便是周瀚發給她的。

    她沒有看那三條信息，直接點開周瀚發來的短信，隻見上麵寫著：事情忙完了嗎？什麽時候回來？要不要我來接你？

    如果今天中午沒有看見那張zhào piàn，看見周瀚給她發這麽一條短信，她心裏肯定高興死了。可是，那張zhào piàn，在她心裏深深埋下了一根刺，就算她想騙自己，也騙不了。

    她咬了咬唇，給他回了一條短信：我不過來了。

    發過去之後，她便等著周瀚給她回短信，可等了半天，也沒收到周瀚回過來的短信。傻瓜，你隻不過是解決生理需要的工具，人家根本不在意你的。她咬了咬唇，把手機放下，去了廁所。等她回來的時候，手機裏已經有了一條未讀消息。

    她趕緊點開一看，果然是周瀚回過來的。上麵還是簡簡單單一個字：好。

    蕭依咬了咬唇，然後把手機放到桌上，去做晚飯。今天沒買菜，她打開冰箱，發現裏麵幾乎已經空了，隻剩下幾個雞蛋和半棵白菜。她把那半棵白菜和一顆雞蛋拿了出來，做煎蛋麵。

    把白菜淘好，然後煎蛋，燒水，下菜，煮麵。不一會兒，一碗煎蛋麵便做好了。

    蕭依把麵端到餐桌上，坐下來，拿起筷子挑起麵，嚐了一口。

    嗯，感覺沒有周瀚做的好吃。

    她又勉強吃了幾口，還是覺得不好吃，心裏強烈地想念著早上吃的那碗煎蛋麵。可惜，以後怕是沒機會再吃到了吧？

    蕭依歎了一口氣，把麵倒了。

    這天之後，她沒有再聯係周瀚，周瀚也一直沒有聯係她。

    就在她以為她和周瀚的關係，真的就這麽無聲無息結束的時候，星期三下午，周瀚居然又給她打來了diàn huà。

    當她看到手機屏幕上顯示著周瀚的名字之時，人怔了幾秒，才把diàn huà接了起來。

    “喂，周瀚，找我有事嗎？”她盡量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

    “哦，我想給你說說在黎鵑樓下提取到的避孕套的事，初步的鑒定結論出來了。”周瀚的聲音出現在手機裏，平靜得像無風的湖麵，“你晚上有空嗎？我們見麵說。”

    本來蕭依晚上是有空的，可她一聽到周瀚的聲音，就想到留言簿裏的那張zhào piàn。他和吳曉奕分手快三年了，他還留著她的zhào piàn，可見愛之深。想必再沒有女人可以代替吳曉奕在他心中的地位吧？

    她和他，雖然說好隻做炮友，但她知道，隻要和他在一起，她就不可能不投入感情，而他卻可以做到有性無愛。若時間久了再結束這段關係，他可以全身而退，而她卻隻能墜入深淵。

    想到這裏，她深吸了一口氣，對著周瀚說道：“那個，光是鑒定意見，應該不太複雜吧？diàn huà裏就應該能說清楚吧？”

    聽到這話，周瀚沉默了片刻，然後說道：“那好，我就在diàn huà裏給你說說吧。”

    “行。”她故作平淡地應道。

    “那兩幢樓房的樓頂，都安了遮雨的彩鋼棚，正好可以遮住樓下那一塊地方。因此，雖然過了一個月了，但那避孕套卻沒怎麽受日曬雨淋，技術人員也從避孕套裏麵提取到了生物檢材。經比對，那dna不屬於莊揚，也不屬於這段時間居住在這樓房裏任何一個男子。”周瀚說道。

    “真的？”對這個消息，蕭依既覺得意外，也覺得在意料之中，“那這樣看起來，這個避孕套的來源就很可疑了。”

    “嗯。”周瀚又說道，“不過，暫時還沒有從避孕套上檢出黎鵑的dna。”

    “如果檢不出黎鵑的dna，就無法證明這避孕套與黎鵑的案子有關係了。”蕭依皺著眉頭。

    “是的。”周瀚應道，頓了頓，他又說道，“不過，我們已經把東西送到公安部去了，看部裏的技術專家能不能有所發現。”

    “嗯，公安部那邊條件好些，也許能找到什麽。”蕭依回道。

    “不過，部裏等著檢測的案子多，可能時間要得有點久，一時半會兒結果出不來。”周瀚說道。

    “等等沒事的。”蕭依忙應道，“那等結果下來了，你給我說一聲，行嗎？”頓了頓，她又問道，“這個，不算泄露案件秘密吧？”

    “不算。”周瀚馬上說道，“我給你打diàn huà前，跟我們隊領導說過了。他們說鑒定意見可以跟律師說的。”

    “那就好。”蕭依笑了起來，“有結果告訴我一聲。”

    “好。”周瀚答應道。

    “謝謝你。”蕭依十分客氣。

    周瀚頓了頓，回話道：“不客氣。”

    “那，再見了。”蕭依的聲音還是帶著笑。

    “再見。”周瀚應道。

    蕭依把diàn huà掛了，因為全程帶笑，她感覺自己嘴角都有點酸。

    不知道周瀚是不是從這次的談話中感覺到了什麽，這之後半個多月，蕭依再沒接到過他的diàn huà。在蕭依看來，那三個晚上就像一場虛幻的夢一般，再怎麽自欺欺人，那也是一場夢，總有醒來的時候。既然如此，長痛不如短痛。

    這天中午，蕭依照例跟張雅靜一起出去吃飯。這次兩人去了一家網紅杭幫菜館。

    兩人點了個午市雙人套餐。

    在等著上菜的時候，兩人等著無聊，便拿出手機玩了起來。張雅靜在刷朋友圈，蕭依看新聞。

    “呀！吳曉奕訂婚了啊？”張雅靜突然驚呼一聲。

    聽到吳曉奕的名字，蕭依心頭一跳，忙對著張雅靜問道：“你說什麽？吳曉奕訂婚了？”

    “嗯。”張雅靜點了點頭，“她男朋友向她求婚了。她在朋友圈曬戒指呢。”

    “是嗎？”蕭依笑了笑。突然想到了周瀚。如果他要知道自己喜歡的人要結婚了，應該會很難受吧？

    “不過，她男朋友長得，可真不怎麽樣啊。”張雅靜嘖嘖兩聲，說道，“跟周瀚比起來，簡直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吳曉奕跟他在一起，真的應了那句話，鮮花插在牛糞上。”

    蕭依“撲哧”笑出聲來：“有那麽誇張嗎？”

    “你自己看看唄？”張雅靜嘟噥道。

    蕭依笑了笑，沒說話。高中畢業後，她就再沒跟吳曉奕聯係，自然也就沒加她的微信。

    張雅靜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看著蕭依，問道：“你沒有她的微信？”

    蕭依點了點頭：“沒有。我高中的時候，跟吳曉奕的關係也一般，所以後來就沒怎麽聯係了。”

    “我們倆高中關係還一般來，現在不也挺好的。”張雅靜撇了撇嘴，把手機遞給蕭依，說道，“來，你看看，他男朋友是不是有點醜？”

    蕭依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手機接了過來。

    “哦。”蕭依點了點頭，“那你們忙，我會見完了，先走了。”

    說完，也不等周瀚回話，蕭依便轉身進了值班室。

    周瀚把手裏沒吸完的半截煙在垃圾桶裏按滅，跟在蕭依身後也進了屋來。

    屋裏，除了那值班的五十多歲的jǐng chá大叔外，還有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窩在沙發裏，正在用指甲刀剪指甲。

    蕭依對著那值班的jǐng chá大叔說道：“您好，我會見結束了。”

    那jǐng chá大叔聽到蕭依這麽說，忙扭過頭，對著她身後的周瀚說道：“周隊，莊揚的律師會見完了，我馬上叫人把他提到三號審訊室。”說完，他拿起對講機叫了進來，“二號會見室結束，把人提到三號審訊室。”

    “你是莊揚的律師？”周瀚望著蕭依，神色有幾分驚訝。

    “嗯。”蕭依的心情已經慢慢平靜下來。他淡笑著應道，“法律援助中心派給我的。”

    “哦。”周瀚點了點頭，頓了頓，他又說道，“對了，這種重大刑事案件，我們領導要求我們聽取律師意見。要不，你等我一下，我問一個二十四小時材料，很快的。完了之後，你給我們tí gòng一下意見，行嗎？”

    那邊正在剪指甲的不夥子聽到周瀚的話，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

    蕭依知道周瀚就是莊揚shā rén案的偵查員，想到自己心裏的那個疑問，她沉吟了片刻，說道：“行。正好我也有點事，想和你們探討一下。”

    “好，那你在這裏等我們一會兒，我很快就回來。”周瀚應了一聲，然後對著坐在沙發上傻愣愣地盯著蕭依的小夥子說道，“袁冬，走了！”

    “哦。”那叫袁冬的小夥子趕緊起身，跟著周瀚出了值班室。

    見周瀚在自己麵前神情自然，對待自己的態度就像多年以前那般禮貌而疏遠，似乎那個晚上的事情從沒有發生過一樣。

    蕭依有點懵。難道那天晚上他真醉得這麽厲害，什麽都不記得了？不會這麽玄吧？等他一會兒回來了，自己再好好觀察觀察。

    因為進看守所來的時候，手機存在儲物箱裏了，所以，蕭依手邊也沒有什麽可供消遣的，隻好無聊地發著呆。

    那值班的jǐng chá大叔似乎也很無聊，便跟她聊了起來。

    “姑娘，你少有辦刑案吧？”大叔說道。

    蕭依笑了笑：“也不算吧。我還是以辦刑案為主的。”

    刑事案件與民間案件相比，dài lǐ費少了許多。因此，所裏有關係有背景的，大多去辦民事案件。像蕭依這種沒什麽資源的小律師，隻有辦刑案。

    “不會吧？”jǐng chá大叔抬眼望著蕭依，“那我怎麽沒見過你。”

    “我的當事人大多沒關押，以前隻來過看守所兩回，好像都不是您在值班。”蕭依笑笑說道。

    “這樣啊。”大叔點了點頭，“我就說嘛，你這麽漂亮的姑娘，我不可能見了沒印象的。”

    “大叔你可真會說話。”蕭依嗬嗬笑了起來。

    其實，蕭依長得十分清秀，憑相貌，也算得上美人一個。不過，她從小到大，身邊都有比她出眾的漂亮姑娘，中學時有校花吳曉奕，大學的室友蘇媺又被稱為院花。跟這兩人比起來，她好像就不那麽引人注目了，所以，對自己的相貌一直沒什麽信心。直到工作後，身邊沒有了像吳曉奕、蘇媺那樣大美人，她才慢慢地對自己的相貌有了一點自信。不過，像今天這樣，被人這麽明著誇自己漂亮的，她還是有點不太適應，總覺得別人是在恭維自己。

    大叔好像看出蕭依的心思，笑著說道：“你別以為我恭維你！我這個人，可是一向說實話的。我誇你漂亮，那你是真的漂亮！”

    蕭依一笑，說道：“謝謝大叔。”

    “對了，姑娘，我看你也就二十出頭，有男朋友沒有？”大叔又問道。

    “還沒有。”蕭依答道。

    大叔話鋒一轉，“我兒子今年二十三，剛剛大學畢業，今年考上了南夏市工商局……”

    聽到這話，蕭依愣了愣。大叔誇了自己半天，原來在這裏等著自己啊？

    正在這時，周瀚的聲音響了起來：“劉叔，三號審訊室結束了，麻煩把人提回去。”他今天過來，隻是程序性問一下莊揚，就兩三句話，所以很快。

    “哦，好。”劉叔看見周瀚回來了，馬上打住了話頭，拿起對講機，叫道，“三號審訊室結束，把人提回八號監室。”

    周瀚轉過臉，對著蕭依說道：“蕭依，你跟我回隊裏，好做筆錄。”

    蕭依正不知道怎麽回絕劉叔，見周瀚出現的及時，解了自己的圍，忙站起身來，對著他感激地笑了笑：“行，那我們這就走吧。”

    “好。”周瀚從劉叔那裏拿了提訊證，對著從審訊室裏出來的袁冬叫道，“袁冬，回隊裏了。”

    “來了，來了。”袁冬一邊把卷宗材料往包裏塞，一邊跑過來。

    蕭依轉過臉，對著值班的劉叔笑道：“大叔，我先走了。”

    “好，好。”劉叔點了點頭，笑眯眯地說道，“剛剛那件事，我們改日再聊。”

    蕭依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便與周瀚、袁冬一起離開了值班室。

    周瀚轉過臉來，看了蕭依一眼。

    出了看守所，蕭依便開著自己那輛白色polo，跟在周瀚、袁冬的越野車後麵，往南安分局刑偵隊去。

    到了刑偵辦公樓，蕭依看見正好有一個車位空著，忙過去停車。由於她是新手，駕車技術還不怎麽好，這個車位又夾在兩個個頭比較大的車中間，車位顯得比較窄，她費了半天勁兒，才把車停進去。

    警車是要停在地下車庫裏的，所以，周瀚回來之後，就直接往地下車庫開去。

    袁冬提前下了車，在大樓邊等著蕭依。

    見蕭依終於停好車，走了過來，袁冬笑著迎上來，說道：“蕭律師，累了吧？先去辦公室喝杯茶吧。”

    “不用客氣。”蕭依一邊說，一邊跟袁冬一起往大樓裏走去。

    周瀚所在的重案中隊就在二樓，兩人也沒坐電梯，直接走樓梯上了樓。

    袁冬把蕭依帶到了接待室，給她泡了一杯竹葉青。

    “蕭律師，先喝茶吧。”袁冬把茶杯送到蕭依跟前，說道，“瀚哥一會兒就上來。”

    蕭依衝袁冬點了點頭，說道：“謝謝。”

    “蕭律師是不是以前就認識我們瀚哥啊？”袁冬坐到了蕭依對麵的沙發上。

    “我們是高中同學。”蕭依笑著說道。

    “你們是高中同學啊？”袁冬眼睛亮了亮，“那瀚哥以前那些糗事你不是全知道？”

    “讓你失望了，他好像沒什麽糗事。”蕭依做出一臉遺憾的樣子，對著袁冬笑道。

    “那……”袁冬眼珠轉了轉，又問道，“那喜歡瀚哥的女生多嗎？”

    “這個……”蕭依頓了頓，然後實話實說道，“好像還挺多的。”

    “我就說嘛！”袁冬拍了一下大腿，大笑道，“我們瀚哥長得這麽帥，當年在你們學校肯定是男神一般的人物，追他的女孩子不用說，肯定一大把。”

    蕭依笑了笑，沒說話。

    “對了，蕭律師當年喜歡過我們瀚哥沒有啊？”袁冬托著腮望著蕭依，一臉八卦的模樣。

    蕭依根本沒想到袁冬會來這麽一句，愣了愣：“我？”

    這個問題怎麽回答？說自己不僅當年喜歡他，現在也沒對他忘情？可人家不喜歡自己啊！這樣說，也太丟臉了吧？

    於是，她搖了搖頭，說道：“我不喜歡他。”

    “不喜歡？”袁冬有點意外，“為什麽啊？我們瀚哥長得這麽帥，你怎麽可能不喜歡他？”

    “長得帥的，又不止他一個人，還有別人也長得帥啊。”蕭依幹笑著說道。

    她這話也沒錯。不說別人，她前男友薛宇長得就不錯，而且還是個富二代，當年喜歡他的女生也有幾個。

    聽蕭依這麽說，袁冬一臉恍然大悟狀：“哦，原來蕭律師喜歡別人啊。”

    蕭依沒想到袁冬聯想這麽豐富，不知道怎麽回答他。這時，隻聽周瀚冷冰冰的聲音說道：“袁冬，我看你比情報室的張姐還愛打聽，要不要調你去情報室啊？”

    袁冬一回頭，看見周瀚走了進來，忙驚叫道：“瀚哥，別啊，千萬不要調我去情報室啊，我會被張姐嘮叼死的！”

    “不想調到情報室，那就趕緊做正事去！別有事無事瞎打聽！”周瀚把車鑰匙隨手扔在茶幾上。

    “是，瀚哥。”袁冬抓起鑰匙就往外跑去。

    剛跑出門，他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轉過臉來，對著周瀚問道：“瀚哥，你叫我去做什麽正事啊？”

    周瀚抬起頭來，說道：“我們不是要聽取律師意見嗎？你去拿筆錄紙過來啊。”

    “哦，哦。”袁冬點了點頭，便往辦公室跑去。

    “袁警官，不用去拿了。”蕭依大聲叫道，“暫時沒什麽要記的。”

    “啊？”袁冬轉過臉來，愣愣地望著蕭依。

    周瀚也有些疑惑地望著蕭依：“你不向我們tí gòng意見？”

    蕭依笑笑說道：“現在我什麽證據都沒看到，隻會見了一次莊揚，案情都還不是很清楚，怎麽tí gòng意見？”

    “那……”周瀚頓了頓，說道，“那要不等你看了案卷之後，再tí gòng意見？”

    “我現在可不可以看一下案卷？”蕭依試探著問道。

    周瀚抬起頭，望著蕭依，笑了笑，說道：“蕭律師，按規定，隻有等案子移送檢察院審查起訴之後，你才能查閱案卷。你現在提出這個要求，不合適吧？”

    蕭依沒想到周瀚笑裏cáng dāo，連軟釘子都懶得放，就這麽直接地拒絕了自己。

    因為，他的微信名很直白，就是“jǐng chá周瀚”。

    他點了一個讚，留了兩個字：恭喜。

    吳曉奕回了兩個字：謝謝。

    她不知道，周瀚是在怎麽樣的心境下，給吳曉奕點的這個讚，留的這個言。這個時候，他應該是傷心到了極至了吧？

    想到這裏，蕭依突然感覺有點心酸。

    為周瀚，也為愛著周瀚的自己。

    因為這個插曲的出現，接下來的飯，蕭依吃得索然無味。張雅靜以為她不喜歡吃杭幫菜，直說下一次換一家吃。

    吃過飯，兩人便回了所裏。

    一出電梯口，看見石姐和小田扶著彭萌站在電梯口，後麵還跟著一臉焦急的副主任唐巍。

    “你們這個電梯還要上去啊？”唐巍探了探頭，看見裏麵還有人，表情有點失望。

    “嗯。”蕭依從電梯裏走了出來，“還有幾個人要上去。”

    “哎呀，到底還有多長時間，電梯才來啊？”唐巍一臉焦急地搓了搓手。

    蕭依也注意到了彭萌不對勁，臉色蒼白，手捂著肚子，shēn yín著。要不是靠石姐和小田扶著，她都要栽倒在地上了。

    “哎呀，彭萌，你怎麽啦？”張雅靜驚叫道。

    “突然喊肚子疼。來得這麽猛，不知道是不是闌尾炎。”石姐皺著眉頭說道。

    “哦哦，那趕緊去醫院看看吧，要是穿孔就麻煩了。”張雅靜趕緊說道。

    “就是這電梯老不來。”石姐急得很。

    “這邊來了！”唐巍用一隻手按著後麵那部電梯，一邊大聲叫道，“快，快，來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