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部落文明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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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入二月後,一天天的暖和了起來,長水和巴比倫河的河麵,不時有未融化的浮冰飄過。
河姆渡莊園的女人們大多進入了臨產期,這可忙壞了陳僧他們這幫即將做爸爸的老爺們。燒火、洗衣、做飯、衛生這些原來女人做的事情,現在他們全包了下來。
對於陳僧來說,他現在的感情很複雜,好奇、聖神、幸福感、莫名的恐懼同時存在。以前他和很多男人一樣,很討厭小孩,為自私找光明堂皇的借口而不願結婚。現在他卻那麽急切的想做父親、想看著孩子們在唐詩宋詞的熏陶很快長大。就好像饑餓的人最希望獲得食物、孤獨的人最需要伴侶一樣。
陳僧現在對於自身繁衍生息的迫切期盼,也許是源於他長久以來傳播農耕明、儒家化的理想,或者是源於他內心深處對於眼前這片廣袤、富饒的土地的潛在的征服欲。
福澤大湖裏的堅冰慢慢的消去,岸邊一望無際的蘆葦叢又重新披上了綠裝,“開元號”木帆船也穩穩當當的停在了水麵上。
莊園裏新生嬰兒的啼哭聲開始此起彼伏的響起,他們好像事先約好的一樣,一起來到了這個神奇的世界上。這段時間天氣溫暖晴朗,莊園的上空經常會有五彩的雲彩飄過。陳僧想起了“聖人出世、天降祥瑞”的古諺,也不盡暗暗稱奇起來,這幫孩子將是這個星球上人類的始祖,他們的出生也許注定就不平凡。
陳僧的夫人們為他生了十個孩子,五男五女,性別均衡。大衛盧更厲害,一下子添了男五女十二口人丁,喬野又多了四個閨女五個兒子。大衛盧望著在媽媽懷裏吃奶的這些圓頭大腦的小家夥們,開心的笑道:“在地球老家要是有這麽多小孩,非把老爸吃窮了不可。”
陳僧現在擔心的是男多女少的狀況,將來有一部分會討不著老婆,歐華卻笑他傻。她認為男女間的年齡差距10歲也沒有關係,女孩不夠,叫其他媽媽們再多生幾個就是。從這些媽媽臉上所反映出來的喜悅和幸福判斷,她們已經把生育看成了一種事業,而且會持續下去。
半個月後,坐月子的女人們都已恢複如前,男人們也終於可以從繁瑣的家務活解脫了出來。
寬大的書院現在被改成了臨時育嬰房,白天所有的嬰兒都放在這邊由媽媽們輪流照看哺乳,這樣就可以騰出更多的人來做其他事。
由於藍丹的科學安排,整個莊園並沒有因為平添了100多個嬰兒而忙腳亂,人們仍然過著衣食無憂的愜意生活。
漁獵的大衛盧他們會不時的帶回新鮮的獵物,改善大家的夥食;檀溪邊上喬野、宇娜的水磨坊又開始了運轉;而陳僧已經在開始編撰孩子們的啟蒙讀本,以備將來使用。
小盤古有時會和爸爸、媽媽在一起,有時會去陳僧爸爸那邊讀書識字。而他現在最感興趣的是停靠在福澤岸邊的木帆船和馬場柵欄裏那些奔跑嘶鳴的駿馬,他能在那裏出神看上幾個小時,大人們誰也搞不清這個孩子小小的心裏在想些什麽。
為了置辦滿月酒,大衛盧、釋長安幾人特地從福星山的林地裏獵回了倆頭野豬和一頭正在上膘的肥牛。歐華、宇娜等幾位媽媽從福澤裏撈起了數隻大魚;藍丹她們則在趕製著孩子們滿月穿的衣服。
而擺在陳僧麵前的是為100多個孩子起名的重任,他特地為莊園裏的10個家族擬定了10份名譜,共有陳僧、大衛盧、喬野、釋長安、杜千、劉子和、上官秋、吳歌、章璜、吳天十個姓氏,幾十年後他們這10個家族也發展成為這片區域的十大部落。
他給自己的5個兒子分別起名為陳夏、陳商、陳周、陳春秋、陳戰國,五個閨女分別為陳紅、陳黃、陳紫、陳藍、陳青;大衛盧的個兒子分別為盧秦、盧漢、盧唐、盧宋、盧元、盧明、盧清,其五個女兒分別為盧雲、盧楓、盧雨、盧雪;喬野的兒子們分別為喬山、喬川、喬原、喬江、喬河,女兒們分別為喬葉、喬芊、喬沐、喬花。
最後,這一百多個孩子的姓名差不多囊括了天地理、山川原野、江湖河海、季節氣候、花草樹木、經史子集、天幹地支。陳僧對這樣命名的解釋是:第一好記,誰家的孩子看名字就知道;把這一百多孩子的名字記下來,這世間的萬事萬物也就大體了解了,所以這樣的命名有利於孩子們的啟蒙教育。
陳僧給孩子們起的名字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可,就連一向對他很是挑剔的藍丹也大大誇獎了他一番,陳僧順理成章的成了所有孩子日後的教父。
滿月宴上大家為孩子們舉行了隆重的冠名禮,也就是把刻有名字的桃木小木牌掛到每個嬰孩的脖子上,這成了他們日後在河姆渡莊園的身份識別標誌。隻有小盤古還沿用原來的名字,他的出生對於人們來說有著特殊的意義,證明了人類繁衍生息的本能並沒有因為漫長的星際旅行而喪失,而且爸爸媽媽已經習慣了叫他“盤古”這個響亮的名字。
農曆五月,河姆渡地區已進入初夏時節。綠色的原野上點綴著一片一片的金huáng sè,野麥子成熟了。
人們放下所有的活計,任由剛剛蹣跚學步的孩子們在草地上快活的翻滾玩耍,開始了本年裏的第一次糧食儲備。
陽光明媚的原野上一派迷人和諧的氣息。天然麥田的邊緣,幾隻已經野化的山羊、麋鹿在灌木叢悠閑的啃著青草、樹葉;遠處南山坡上,一隻肥大的野豬正帶著它的一大群豬仔慌慌張張的鑽入旁邊的密林裏。
女人們穿著寬大的白棉布長裙,任由烏黑的長發在和風曼舞,她們一邊快速的割下麥穗放入背後的背簍裏,一邊快樂的歌唱歡笑著。她們不像是在勞動,而是正在參加一次嘉年華的盛會。
看著這些幸福的女人,陳僧不由的想起了古希臘明傳說裏,那些在奧林匹亞山下采集火種的聖女們。
割下的麥穗在廣場上晾曬、脫粒後,即可存入糧倉以備全年食用。大家還采摘了好幾噸熟透了的大麥杏晾幹製成果脯,成了女人和孩子們喜愛的零食。
人們在郊遊時無意發現了一處茂密的櫻桃林,火紅的櫻桃晶瑩剔透,如巨峰葡萄般大小。藍丹當年在德國遊學期間,學習過當地人的櫻桃酒工釀造工藝。她趕緊組織人們把櫻桃摘了幾板車回去,如法炮製了10來陶缸的櫻桃酒。於是後來的莊園酒會上,不再是果汁類的替代品,人們喝到了醇正爽口的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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