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科斯道·塔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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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夜印帝國,雖然說相比於最北部的魔族和最南端的獸人們,也算是位於宜人的心地區了,但畢竟這是處於寒冬季節,再加上沃戈洛城是位於夜印帝國的最北部邊境,這在前幾天剛剛停止的大雪…又不知在何時在空慢慢的飄落了下來。

    當然,僅僅是剛剛才開始飄落的雪花,這並不能影響到這些家夥們去繼續觀看自己的視覺盛宴,恐怕就算是下拳頭大的冰雹,對他們來說也仍然是無濟於事。

    鮮紅的血液正大量的順著角鬥場的下水道處流走,而那些支離破碎的屍體…至少現在是無法進行處理的。

    “求求您了,不要殺我…不要殺我。”這個小男孩已經哭得不成樣子,那不斷流下的眼淚慢慢衝淡了他臉上那大片的血跡,跪在地上,用著他那不停顫動的雙,緊緊的抱著眼前年男人的大腿,就那麽苦苦央求著。

    他的周圍…除了被年男子殘殺過後留下的屍體,剩下的也就隻有那些留在地上的沉重wǔ qì,屍體的殘骸…斷肢、內髒甚至死不瞑目的頭顱也翻滾的到處都是。

    可偏偏是這種令人作嘔的場麵,卻讓這裏的大多數人都愈發的興奮了起來,眼睛始終是不離開場地一秒。

    男子彎下腰,輕輕的把放在了那可憐小家夥的頭上,就好像想要安撫他那異常不安的心情一般,微微笑道:“我知道你想活下去,但死在你之前的那些家夥們幾乎都是已經向我求饒妄想讓我放過他們的呢!”他輕輕的把那男孩抱在了懷,可臉上的表情卻看起來十分怪異,觀眾席上也是一陣興奮的叫聲,每一個人都清楚他接下來到底要幹些什麽。

    然後,結局並不出人意料,他也許就把這個家夥在自己懷裏抱了不到十秒鍾的時間,之後就那麽活生生的把這個孩子的頭扯了下來。

    血液足足濺出去兩米遠,也順便將他那棕色的皮絨大衣完完全全染成了真正的血紅,不過這倒是讓觀眾台上的人們十分激動,他們之所以付錢不就是為了看這種“激動人心”的畫麵嗎。

    而這第四位“玩家”,也就是這位力氣大如蠻牛的傭兵,更是取得了比前位更加熱烈的歡呼聲,就仿佛故意迎合這些觀眾們的口味一般,這二十個小孩子…也全部是讓他生生用撕成碎片的。

    那傭兵脫下了自己那甚至都沾黏著肉渣的大衣,朝著正前方高台上的蘭·德裏行了幾個禮後,便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這場huó dòng已經足足持續了好長一段時間,而至於接下來的第五場,也就是最後一場遊戲,這似乎是城主專門為此特別準備的一點小壓軸戲,這次的獵人別看他有著高大粗壯的身材,不過他的確是一個隻有十六歲的少年,那完全就可以從他那稚嫩的模樣上辯認出。

    出生在這種罪惡之城,到了對一切都好奇的年齡,那不得不說…他確實是對這次huó dòng抱有著一種非常大的興趣。

    不過…這除了能讓人感覺這個家夥從小就十分的惡毒以外,可並不能證明他多麽的勇敢,就算是這群孩子的歲數和他相差無幾,但一個經是過專業訓練,而那四十個小家夥恐怕就連這種wǔ qì都隻是第一次拿過,這和屠殺之間仍然沒有太大區別。

    也許是為了滿足年輕人的胃口,他們這位偉大的蘭·德裏城主甚至決定讓此次的獵物有一半多都是女孩子。

    當這家夥聽到這種消息的時候,他當時的確是興奮的跳了起來,更是讓他愈發的崇拜這“偉大的蘭·德裏。”

    這一批小家夥相比上幾批那顯然是要聰明不少的,至少當他們拿著自己挑好的wǔ qì不知所措的走到場地的那一刻,他們就已經明白自己到底是要經曆一種怎樣可怕的事情了。

    畢竟場內的那些殘缺的屍體可沒有被清理幹淨,令人無比作嘔的濃稠血腥味仍然充斥著整個場地

    大多數直接就坐在地上大哭了起來,雖然響徹整個沃戈洛城這不能得到保證,但現在就算你是站在角鬥場幾百米外,那也仍然能聽得無比清晰,而至於那些心理承受能能力更低的女孩子們…或許在那幾個當時就暈倒的家夥,就有被當場嚇死的。

    科斯道·塔圖,這也就是那位僅僅隻有十六歲的獵人,此時也已經在蘭·德裏的那一聲令下後,慢慢的從那巨門後走出。

    一身柔毛皮衣,與對麵那一群隻有殘破衣裳的孩子們簡直是形成了一種極其諷刺的對比,而那一臉自大的戾氣也更是讓他原本還算有幾分秀氣的臉龐顯得更加的猙獰惡心。

    左持斧,身後還背著一把可怕的弩,看著那不計其數的弩箭,那些觀眾臉上也再次流露出了幾分期待的表情。

    那些孩子會經曆些什麽樣的恐怖折磨,他們恐怕也已經是略微猜到了那麽幾分了。

    要是換做前幾場,那也許那群男孩子們肯定是會不那麽膽怯的抱頭痛哭,對於這種年齡相對小的對,他們怎麽也是會鼓起那麽幾分勇氣的。

    但在這種四十個人,有十多個都是女孩子的情況下…

    或許是求生的**太過於強烈,又或許是被無比龐大的恐懼念頭衝昏了頭腦,還沒等那科斯道往前走上幾步,就已經有人瘋狂的衝了出來。

    從他的表情上來看…那顯然是後者了,那少年死死的瞪著自己那已經充滿大量血絲的眼睛,就連拖動著巨劍的身體都開始不停的顫抖,那蹣跚的步伐甚至讓人有種他隨時都能跌倒的感覺。

    可以看出他的嘴又好像是在低語些什麽,那些坐在觀眾席上的那些家夥當然是聽不清楚,但離他不過短短五米的那位十六歲的獵人,這個孩子說所的一切早就傳入他的耳了。

    我…我是…弗裏汀城城主的兒子…我不能承受這種痛苦…我是未來的伯爵…我不能…

    很顯然,他已經是瘋掉了,嘴隻是一直在重複著這幾句話,那空洞的眼神除了呆滯,便再無他物,而他的動作也隻是在一味地朝著前方走去。

    至於這個弗裏汀城,隻要稍微對這北境地域有些了解的人,他們都會知道,那弗裏汀城是效忠於奧威公爵的城市…而半個月前也因為誓死不投降,而終得和奧威公爵一樣的下場,一天之內便被帝國屠遍整座城市,不過…倒也沒有像比亞諾吉城屠的那麽徹底,也就導致了現在這種狀況。

    堂堂伯爵的兒子…在弗裏汀城陷落以後,被一群強盜又或者是山賊們當作貨物一樣賣到了蘭·德裏的角鬥場之。

    “凱倫城主的兒子!”科斯道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不過從他那醜惡的笑容可以看出…這隻是一種極其惡意的嘲諷罷了“那我是不是該叫你一聲大人呢?”他上前走了一步,甚至恭敬的行出了一個禮。

    這頓時引得觀眾台上的一陣嗤笑,不過他們倒不是嘲笑他那所謂的身份,那一頭暗紫色的雜亂卷發和那深綠色瞳孔,這完全是和他那父親一樣的特征,再加上他那胸口處破損的族徽…

    這也在一開始就已經證明了他所說的話。

    一頭被金色火焰纏繞的巨鱷,隻不過現在,那原本雄壯的巨鱷也隨著族徽的破損,僅剩下一條細小的尾巴,也就如同現在那樣…龐大的伊徒澤家族,就連族長凱倫·伊徒澤的唯一兒子,也流落到這種悲慘的結局。

    而那引起所有人都嘲笑的原因…想象一下吧,一個本應該是成為未來的弗裏汀城城主,一個令人尊敬的伯爵大人的家夥,卻隻因為他的父親誓死也要效忠那已經死無全屍的叛徒奧威,終是得到這種失去一切的下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