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賭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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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羅國,辰王府後院。
兩個穿著粉紅色裙裝的女子正急匆匆奔往王府書房方向。
“楚楚,快點,慢了就來不及了!”笑笑因跑得厲害,頭發抖得跟稻草似的,若放在平日,對於一向愛美的她來,這簡直就是災難!
楚楚跟在笑笑後麵,跑得氣喘籲籲,不停伸舌舔唇,臉上汗水飛舞,額前頭發濕答答,活像個落水狗兒,一身狼狽,蓬亂的頭發比起笑笑也好不到哪兒去。
她赫茲赫茲又賣力跑了一陣,實在跑不動了,撐著細腰大口喘氣,“笑,笑笑,我,我不行了!跑……真跑不動了!”
笑笑轉過身,一臉鄙夷的看著楚楚,“這麽,你現在是認輸了?”
“誰認輸了!”楚楚伸長了脖子,挺直了腰板,“結果還沒出來,率先定論輸贏未免太早!”
“這樣才對嘛,姐姐我就喜歡有韌勁的人。”笑笑雙環胸,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樣。
楚楚做了個鬼臉,脖子扭向書房方向,雖是還有段距離,依稀能看見書房的門半掩半開,若眼力再好些的,一定可以看到從門縫透出來的幾道人影。
她學著笑笑的樣子,也將橫在胸前,鼻子一哼,佯作挑釁,“笑笑,我允許你先跑出一百米!”
笑笑不解,“為什麽?”
“因為不管你跑出多少米,也不管我追不追得上你,這一回,我都贏定你了!”
“好啊,這可是你的。”笑笑唇角往上翹起,眼底流露狡黠。
楚楚不經意看到這瞬時消逝的古怪表情,心裏咯噔一下,雙腳一麻,雙就朝笑笑方向抓去!
眼前襲來一陣疾風,楚楚身形一轉,退到一邊,心跳速度更快,急忙掉過頭。
果然!
書房門外,一個樣貌清秀的女子此刻正悠然自得的在整理衣裳,外加優雅的盤頭弄發。
楚楚看得目瞪口呆,石化原地,嘴張得可塞雞蛋,半反應不過來。
她的驚訝別無其他,隻因她們於一年前打賭時就立了誓言,除非公事需要,否則絕不在王府使用輕功。難道是時間久了,笑笑這家夥玩膩了,對尋找王妃一事的熱情淡去了,不想與她一起將這個賭延續下去了。
楚楚銀牙一咬,不可以,絕不可以!這個賭注一定要繼續下去,尋找王妃的事一定要持之以恒!才不過一年而已,難道她這麽快就忘了王妃曾對她們有過大恩嗎?難道她忘了大家曾一起同甘苦共患難過的那些日子嗎?
她氣急攻心,指著遠處正欲敲門進入的笑笑就破口大罵,“笑笑你個白眼狼,王妃王爺待咱們一向不薄,你卻忘恩負義,得過且過!沒良心的,你給我停住!你敢推開門,我就跟你沒完!我一定跟你沒完!——”
尖銳的嗓音貫穿整個王府,離她近的地方,青樹葉都抖落了無數,同時也驚跑了剛落腳樹頂準備休息的一群鳥。
一陣狂風從王府花園路上卷過,經過悉心照料的一路花草被吹得四下搖擺,不成樣子。
碰!
一坨粉紅色物體撞開本就沒有鎖的房門,接著瓶罐桌椅碰撞聲接連響起。
鏗鏗匡匡,桌椅東倒西歪,瓶罐破碎成片,一片狼藉,好不混亂。
書桌前,端坐著一男一女,身著紫衣的男子五官巧奪工,側臉輪廓分明,整體英氣逼人,是讓人一見便再難忘卻的驚世之容。更令人驚豔的是,身著白衣的女子清麗無雙,氣質脫俗,不論遠觀近看,都美得不似凡人。
此時這身著紫衣的男子裏正拿著一幅畫與女子共看,畫人與白衣女子十分相似,尤其一雙水眸靈動,攝人心魄。
男子薄唇微張,顯然是正欲與女子話卻被人臨時攪了局而頓住,除此之外,不見其他異常神色。
楚楚背朝臉朝地躺在廢墟堆裏,頭發徹底亂作一團,衣服在碰撞被撕去一塊,被也被破碎的瓷器割出了幾許血痕。疼痛慢慢發作,她輕聲痛呼,伸去褲腳處扯布包住傷口,突然身體一陣悚然,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也僵在腰部。
她僵著脖子極度緩慢地滾動眼珠,感覺像是經曆了幾個世紀才將眼球從左邊移到了右邊,但也貌似沒啥用,終究還是個斜眼。
但也幸得這斜眼,恰好讓她看見房門口如木頭般佇立著一位穿著粉紅色服裝、同樣被此情此景嚇得直愣愣麵無血色的笑笑。
“她怎麽還在門邊?”楚楚眼睛睜得渾圓,“她剛才不是準備進門了嗎?怎麽還杵在那兒一動不動?不對!”眼珠一轉,她驚得差點跳起來,一時忘了賭注的事兒,“她若是站在門邊,那我現在就是在房裏,如果我現在是在房裏,那就意味著……”
她腳慌亂趕緊一骨碌爬起來,衣服上的碎渣都顧之不及,膽戰心驚撲通雙膝跪地,頭低得貼到地麵上,眼睛緊閉,顫聲道,“王,王爺……”
占雲非溫柔看著身旁的女子,指畫像,“月兒,你仔細看。”從頭至尾,好似完全沒注意到楚楚這邊的動靜,連眼神都不給她一個。
月止柔低垂著眼瞼,眼瞼下淺映出一排又長又卷的睫毛,像是定了型般,一顫也不顫地保持著這個姿勢許久,睫毛下兩個水晶葡萄般的瞳孔裏倒映著一幅絕代佳人圖。
從服裝搭配到整體感,從麵部表情到深層內涵,她越看越有味,心裏不知驚歎了多少回,到底是雙什麽樣的巧才能繪出這樣一幅無可挑剔的畫來,論線條勾勒、形象刻畫、上色,無一不細,無一不精,隻是,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這個人太過美麗,世上恐難尋。又一琢磨,終歸是幅畫,權作娛樂也罷。
她輕點頭,毫不吝嗇讚道,“好畫,處處精致,可以看出作畫人的細心。”
隻是這些嗎?占雲非聽到這話不但沒有開心的表情,反而俊臉緊繃,他靜靜瞧著女子淡然的神色,心裏徒然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突然抓住月止柔的雙肩,語氣有些急切,“月兒,你當真什麽都不記得了?”
月兒?跪在地上的楚楚耳朵一豎,剛才因為害怕,沒聽清楚有人在話,現在穩定情緒,才聽到王爺在話,且一開口就是月兒。
聽到這兩個字,她登時心情激動萬分,月兒這個名字,唯有她們以前的王妃才擁有,而且是王爺的專屬稱呼,王爺現在叫的月兒,可就是她們失蹤一年的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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