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魯莽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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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6年2月18號,窗外的天空還有些昏暗,我一如平常的點鍾準時起床,打開電視一邊聽著早間新聞一邊在衛生間洗漱,這也算是我被養父母收養後養成的第一個習慣,每次養父母天還沒亮便出門工作,家就剩下我一個人的時候,電視傳來的人聲總能讓我在那個時候感覺到不那麽的孤單。

    調整好身體狀態,來到公司剛好是點50分,十分鍾的時間我可以用來說服自己對這份毫無樂趣可言的工作重新充滿熱情,這是我年如一日仍舊努力工作的關鍵。

    一踏進公司,我便看到了不同於往日的變化,公司的前台竟然換了一個女孩。我一進門,那女孩便親切的對我笑了笑,非常溫柔的說了一聲您好。

    這一聲突如其來的問候令我腦子一陣恍惚有些措所不及,平時看慣了之前那前台冷漠的癱瘓臉,今天卻突然換了一張笑起來如此美麗的臉,反差太大,一時真的是難以接受。

    “嗬嗬,怎麽了,我嚇到你了嗎?”女孩看我愣在那裏笑著問道。

    “哦,不好意思,沒有,沒有,我隻是突然有些,有些不太適應,你是?”我向前台走了幾步問道,將女孩的臉看的更加的清楚了,這是一位標準的小家碧玉型的女孩,長長的秀發,白皙的皮膚,臉上沒有化一點妝看起來十分樸素簡單給我的感覺卻是精致而俊美。

    “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金欣雨,今天第一天上班,希望以後前輩能夠多多關照哦!”

    她介紹完便盯著我看,眼睛睜大很大,水汪汪的格外迷人,按照一般的對話發展,她認為這句話說完,就該輪到我說了,但是這一刻我走了神,木訥的看著金欣雨沒有任何的反應,腦子竟然開始幻想著自己以後會不會和這樣美麗的女孩相愛結婚,組建一個屬於自己的溫暖的家。

    “喂,前輩,你怎麽了?”

    “啊?哦,我,嗯~~我叫齊鈺,嗬嗬,剛才稍微走了點神,以後一起工作都是同事,有什麽不懂的都可以問我!!那個時間也不早了我先進去了,下次再聊。”我撓著頭感覺有些尷尬,搪塞了兩句便往裏走了進去,來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坐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安撫躁動不安的心跳,一遍遍告誡著自己別再異想天開了,這些美好的幻想都是心魔在作祟阻止自己的fù chóu,千萬別沉溺。

    心情平複下來後,我便開始思索接下來的事情,劉剛被殺的事情肯定是瞞不了多久的,一旦那具燒焦的屍體被驗明正身,而劉剛老板和陳嬌梅等人平日裏又做了不少昧著良心事情,這事一出肯定令他們心神不寧,戒心大增,更有可能選擇跑路,所以要趕在這之前將陳嬌梅給解決掉。

    我已經從劉剛口得知陳嬌梅平日裏的行蹤,她一般都在酒店等地出沒,都是些熱鬧人多的地方,而且她的身邊平日裏一般都會跟著一兩個跟班實習生,想要從這樣的環境下降她神不知鬼不覺的擄走顯然是不可能的任務,而唯一的會就是在她工作結束回家的那一段時間,她才會獨自開著那輛白色奧迪回家。所以今天的任務就是摸清楚她具體都時什麽時候下班,從哪一條路回家。

    我正想的入迷,同事們已經陸續的到了公司,原本安靜的辦公室變得嘈雜了起來,趁著離開早會還有幾分鍾的時間,大家嘴八舌的聊起了八卦。

    “喂~喂~喂,趕緊圍過來,你們聽說了沒有,今天早上,郊外的那個廢棄的農場裏發現了一具屍體,而且聽說那人是被活活燒死的。”

    “什麽?不會吧,大清早的你別唬我們,拿我們尋開心啊!”

    “就是,就是,要是真的有人被燒死那還不在朋友圈,新聞裏滿天飛了。”

    “跟你們說你們還不信,現在jǐng chá已經包圍了現場,封鎖了消息。我是聽一個局裏的朋友說的,那人被綁在柱子上,雙用鐵絲困住,活活的就被燒死了。哎呀,那個慘啊!”

    “被燒死的那人是誰你知道吧?”

    “這我就不知道,我那朋友也不說,說是怕打草驚蛇讓凶跑了,不過聽說已經證實那人的身份了,正在尋找線索破案,緝拿凶呢?”

    眾人一片嘩然:“切,你這說和沒說一個樣啊!有沒有zhào piàn啊!!給我們看看!”

    那爆料的同事警戒的環視一圈四周,然後神秘兮兮的將頭埋在人群當,拿出,輕聲的說道:“噓,都小聲一點,這是我朋友發給我的幾張現場zhào piàn,大家看一眼就好了,千萬別聲張,別泄露出去,小心jǐng chá找你們麻煩。”

    “行了行了,我們知道的,趕緊拿出來給我們看看。”眾人催促道。

    大家肩搭著肩圍成了一個圈,十分的配合默契,誰也沒有發出一點聲音,都聚精會神的看著那張zhào piàn,時不時的會有人發出‘哇’,‘哎’,‘惡’的聲音來表達自己看完zhào piàn後此刻內心的感受。

    我坐在不遠處的座位上,雖然好奇但也不想上去圍觀,那場景肯定是不怎麽令人舒服的,不過這樣一來,我剛才想的計劃就要改一改了,沒想到這劉剛的屍體這麽快就被發現了,我還以為能夠多拖個兩天呢!

    這劉剛是恒記小額貸款公司老總陳佑銘的人,劉剛的屍體一被發現,首先會亂了陣腳的應該是陳佑銘,而陳嬌梅和陳佑銘雖然關係親密,就算感覺到事情不對勁,也一時半會也不會將這件事情聯想到自己的身上,不過為了避免夜長夢多我還是決定將這陳嬌梅乘早解決,多拖一天以他們的行事風格都有可能人去樓空,想到這我心一急,腦子一熱,當立斷免去調查踩點的步驟,決定就今天晚上展開行動,陳嬌梅的這條命我要定了。

    一如平日開完早會,出了辦公司,我拿著的送貨清單快速的趕往倉庫裝貨發車,以最快的速度將一天的工作量完成,下午4點0的時候我便出現在了至尊酒店的門口,將停在酒店隔壁商場的停車場,走進了至尊酒店了解裏麵的情況和四周的停車位出口。

    陳嬌梅的公司在至尊酒店的固定包廂是888號房間,進入酒店後我隨著進入酒店的人群默默的尋找著,這麽一個特殊的房間找起來也是異常的簡單,就快走到888號房間門口的時候,我發現房間的門敞開著,裏麵傳來了一聲聲碰杯勸酒之聲,我隨即便放慢了腳步,裝作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轉過頭朝著房間裏麵看去,一般主人家在酒桌上坐的位置都是麵朝大門的,不用我多打量,第一眼我便看到了一臉醉醺醺的陳嬌梅正和身邊的客人熱情的舉杯,身體都幾乎貼在了那人的身上,胸前碩大的凶器不斷的在那人的身上來回磨蹭,顯得十分的曖昧。

    話說回來,這陳嬌梅就論樣貌來看就可以看出年輕時候也是個標致的měi nǚ,現在更是風韻猶存,女人味十足。而他那身邊的客戶也是樂在其,東摸西碰,絲毫不避諱,兩人的心照不宣,加上旁人熟視無睹也算的上是道德裂縫的一道奇觀。

    我頓時感覺胃裏一陣的惡心作嘔,轉過頭繼續往前走去,或許這樣的事情對他們來說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你情我願,等價交換,各取所需。

    確定了陳嬌梅的動向,我便徑直了來到了酒店的停車場,尋找著她的那輛白色奧迪以及車庫的出口,在車庫我一邊假裝漫不經心的邊走邊玩,一邊用餘光查看著四周的車牌,沒用多久便找到了那輛車牌號為浙j*6g91的白色奧迪正安靜的停在角落。

    調查完這一切後我便回到了車上,將車開到離酒店車庫出口不遠的位置耐心等待著,陳嬌梅一時半會也不可能結束聚會出來。我玩味的從儲物箱拿出了一瓶透明的液體放在眼前搖晃了幾下,心隱隱興奮了起來,我發現自己竟然非常緊張和害怕,卻又渴望看到陳嬌梅被殺前那絕望的眼睛,想要聽到她求饒時會不會仍舊那麽趾高氣昂,想欣賞她看見我時那種不可置信的表情,不敢相信我會因為這麽點小事情而準備殺了她,就像我不敢相信她因為這麽點小事情就戳壞我的車胎。

    天色逐漸暗去,城市的天空便已經昏暗的可怕,空氣也逐漸冰涼了起來,我紋絲不動的坐在車上被刺骨的寒冷從聚精會神的等待拉了回來,我拿出一看已經快6點了。

    我冷的渾身一哆嗦,將身上的衣服又裹緊了一點,打開車上的空調,繼續目不轉睛的盯著車庫出口。

    點已經到了。

    八點過去了好幾分鍾。

    九點的準點報時又響了起來。

    看著一輛輛車駛出車庫,卻始終不見陳嬌梅開車駛出的蹤跡,我也就納悶了起來,這一頓飯竟然能夠吃上五六個小時,這難道就是他們這些成功人士的秘訣嗎?在酒桌上吃上一頓就能獲得普通人一輩子掙不到的錢了?

    又接著等了一個小時,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陳嬌梅陪客人喝了酒是不是有可能不自己開車,而是打車回去了又或者是坐下屬的車回去了?我一拍腦袋暗罵自己連這麽簡單的可能也沒有想到。

    可就當我準備下車再次準備進去酒店到888房間查看陳嬌梅有沒有離去的時候,一輛白色的奧迪正左右搖晃著駛出了車庫,那車牌赫然令我眼前一亮:浙j*6g91。

    “酒後駕車?哈哈,不愧是我要殺掉的人,果然沒有令我失望。”我心大喜,發動了車子,慢慢的跟了上去。

    這一場飯局,以時間上來看,陳嬌梅喝的酒絕對能夠遠遠超過了法律對這方麵的設定,可是她依舊囂張跋扈大行其道,置他人安危於不顧,估計在她的眼裏這也不過是幾個diàn huà能夠解決的事情,就算是出了車禍,又或者更嚴重的撞死個人,也不過是花點錢就能夠解決的事情,完全不用太在意。

    我一路不急不緩的尾隨,看到她在馬路上橫衝直撞的優秀表現,我感覺自己良心上之前還僅存的一些罪惡感也已經蕩然無存。

    陳嬌梅的家離酒店並不算遠,現在又已經是晚上10點多鍾,公路上車輛並不很多,開了大約十分鍾終於有驚無險的到達白雲街道,而雲月小區四個大字也已經能夠遠遠的看見。

    這是一個比較舊的小區,被一片綠化包裹其,看起來有些老舊並不怎麽起眼,不過價格確實椒j區數一數二的貴,小區裏的房子最便宜的也都萬多一平方。雲月小區位置很特殊,離市區很近,又是省內外往來車輛的樞紐,四周交通十分的方便,小區前麵隔著一片茂密的綠化帶就是公交總站,而地鐵站就算步行也就短短的五分鍾就能到達。

    這個小區住的都是一些富貴之人,將小區四周的環境打造的如同diàn yǐng的桃園,跟著陳嬌梅從白雲街道駛入通往小區門口的輔道時就像進入了森林一般非常的寂靜,輔道兩邊都是參天大樹和一些茂密的灌木,隻有一盞盞不怎麽明亮的路燈將通道照得依稀可見。

    開著開著,陳嬌梅的酒勁似乎已經上來了,開進昏暗的輔道後連大燈也不開就這麽往前開著,而且速度越開越慢,最後竟然直接停在了路間不再動彈。

    這個時間點,指不定會有什麽人從這裏經過,我立刻下了車,跑了上去,透過半開的車窗往駕駛座上一看隻見陳嬌梅已經是趴在方向盤上酣然睡去。

    我緊握著那個裝著透明液體的瓶子,然後往車窗上敲了敲,確定陳嬌梅已經徹底睡死過去後我才舒了口氣,將瓶子收進口袋,這東西挺貴的,這樣一來倒又省了一筆開銷。

    搬運陳嬌梅的工作倒也是輕鬆,畢竟是個女人,我一隻便將他抬到了後座上,然後將她的腳困住,並封住了嘴巴。

    不過這一次的行動顯然是莽撞的,極具危險的,搞不好就容易被人撞見暴露,萬幸的是上天眷顧,一切都是那麽的順利。

    然而我的運氣似乎並不能伴隨著始終,在我倒車駛出輔道時,迎麵卻駛來了一輛車,在我的身邊呼嘯而過,那一刻我的心猛的跳了跳,暗道不妙。

    下一秒,我猛踩油門,衝出了輔道,駛入人行道,然後轉進了一條小路開到了小巷之,東拐西拐才開到郊外。

    我不知道那司究竟有沒有看清我的車牌,又或者是裝有車載jiān kòng,但這些對我都將是致命的隱患,我暗暗地自責怎麽如此的大意,不過現在進退兩難,總不能又將人送回去,隻能硬著頭皮先shā rén再看之後的情況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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