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完美的藝術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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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已經是晚上點多鍾,賭死鬼進去那個酒吧也已經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我靜靜的躲在遠處無人的角落,目不轉睛的盯著酒吧的門口,等著賭死鬼的出來。
又等了一會兒,那酒吧大門被打開,我便看見那賭死鬼正罵罵咧咧的被人給趕了出來,響亮的罵聲在安靜的晚上遠遠的都能聽得十分清楚。
“臥槽,每次都輸,你們是不是出老千,你們是不是出老千了,臥槽你馬勒戈壁,你們就是一群吸血鬼,敢騙老子的錢,你們會有報應的。”
趕賭死鬼出來的那幾個人卻沒有一點生氣,相反的卻滿臉笑容的安慰著,想必已經習慣了那賭死鬼這樣的行為,其一人還操著一口gd話說道:“哎啊,老哥啊,你隻是氣不好而已啊,才輸五千塊而已,去搞多點錢啊,明天就能翻盤了啊,連本帶利的贏回來啊!!這對老哥你來說,小意思了。別灰心了,明天你就是百萬富翁了!!!來來來~這一瓶二鍋頭就當是兄弟我送你的了,回去好好睡一覺,明天再戰了!!!”
在一陣嬉笑嘲弄聲,賭死鬼憤憤不平的離開了酒吧,邊走邊咒罵,在這群混混麵前,他也不敢像白天一樣這麽的囂張鬧事,一奪過那瓶二鍋頭便灰溜溜的離開了。
看到賭死鬼出來,我便繼續尾隨了上去,一路跟著他回到了商貿市場。
一到晚上,本來人氣不足的商貿市場早就已經空無一人了,黑壓壓的甚至沒有一絲光亮,賭死鬼在回來了路上便將那一瓶二鍋頭全部喝掉,等到了距離商貿市場不遠的地方就已經酒勁發作,東倒西歪的開始發著酒瘋胡言亂語,“馬勒戈壁,一群小混混都瞧不起我,等老子有錢了,拿錢砸死你們,明天去幹一票大的,肯定能翻本,到時候讓你們這群吸血鬼把贏我的錢都吐出來。”
我在相隔幾百米的距離遠遠跟著,環顧四周,在確定沒有其他人後便快速的跟了上去,撿起地上碩大的石塊便朝著賭死鬼的腦袋上狠狠的砸了過去,一聲悶哼,賭死鬼應聲倒地,連慘叫都沒有發出來就直接被我砸暈過去。
踢了踢死豬般躺在地上的賭死鬼,我頓時有了些想法,對付這樣已經毫無良知可言的人,絕不能讓他這麽舒服的死去,得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突然想起這個商貿市場僅僅一樓是裝修好開始營業的,而二樓、樓則還未投入使用,是臨時擺放建築器材和雜貨的地方,基本都是處於封閉的狀態,那絕對是一個解決賭死鬼最好的地方。
來到商貿市場入口我才發現那大門緊鎖著,繞著市場轉了一圈隻發現hòu mén有一架定在牆壁上的梯子是直接通往二樓施工現場的,直接將賭死鬼背著爬上去絕對是行不通的,那賭死鬼雖然也偏瘦,可起碼也有一百五十多斤的重量,光剛才拖到hòu mén我就已經感覺到十分吃力了,唯一的辦法就是找根繩子將他拉上去。
想到這裏,我便將賭死鬼扔在底下,自己順著梯子爬到了商貿市場的二樓,拿出瑞士jun1 dāo打開照明燈,二樓的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擺放在上麵都是些前期施工遺留下來的工具,有大型的攪拌,砂漿,切割,翻鬥車等等,還有一些鋼筋,水泥板等材料散落一地,現場雜亂不堪。
找了一會雖然沒有找到繩子卻發現了一捆纖細的電纜,當下便撿了起來扯了扯發現也夠結實正好可以當做繩子用。
回到樓下將賭死鬼捆綁了起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在二樓將他拖了上去,正氣喘籲籲地時候,那賭死鬼卻“嗯”了一聲似乎已經醒了過來,我連忙拿起線纜將他捆住並在垃圾堆裏找了塊廢布堵住了他的嘴。
二樓下去一樓的樓道是被鎖死的,但是可以通往樓,想比於二樓的雜亂,樓就顯得幹淨了很多,看起來空蕩蕩的寬敞許多,隻有牆角堆著一包包的水泥,還有一個個一人多高用來存水的水桶。
我看了一會樓上的東西,心便有了一個想法,趕回到二樓將賭死鬼拉到了樓扔在一旁,開始了做令他生不如死的準備工作。
我將樓那堆放在一旁的水泥拆開包倒入了水桶之,灌滿水,找了根鐵棍攪拌成水泥漿,然後便將賭死鬼放進水泥漿固定,隻露出一個腦袋在外麵。
這時,賭死鬼已經徹底的醒了過來,發覺自己現在的情況似乎不那麽對勁,頓時發出了“嗚嗚”的呼喊,並擺動的身體開始不斷的掙紮。
那水泥漿好還沒有凝固,賭死鬼這一折騰濺的我滿身都是,慌亂之,我舉起的鐵棍毫不留情的就朝著他的腦袋砸了過去,‘咣’的一聲,一道鮮血濺出,現場又恢複了死般的平靜。
我有些不安的探了探賭死鬼的鼻息,確定他還沒死才微微安心,幸好沒打死,不然這桶水泥就白攪了。
在完成了固定,確定他不會因為亂動而整個人滑落被水泥漿淹沒之後,為了保證他能夠在水泥完全凝固之後才醒來,我拿出那瓶珍藏的透明液體倒入了他的鼻子之,這劑量的乙醚絕對可以讓他舒舒服服的睡到明天大午。
在燈光的照射下,我靜靜的看著此刻賭死鬼的模樣,心湧現出一股變態的成就感,感覺眼前的這個水桶簡直就是一件完美的藝術品,它禁錮著一條生命,不會立即致命卻比死更加的令人恐懼,絕望,被困在其的人不管有多大的力氣都無法逃脫,隻能可憐的將生命流光,等待死神的降臨。
盯著看了一會,我總覺其少了些什麽,一間優秀的藝術品應該是不可複製的,並且是驚世駭俗的,決不能草草的完成,應該再加點什麽,讓受刑者最大程度的品嚐恐懼,讓所有看到的人都永生難忘。
這讓我突然想起了外國一個科學家曾經做了一個變態的感覺剝奪實驗,他將無辜的人抓來,挖去雙眼,割掉舌頭,封死耳朵和鼻子,並關在絕對黑暗的小空間,來研究一個人如果被剝奪去五感將會怎麽樣,結果所有的實驗者都神智失常,死於因為驚恐而心髒驟停,似乎在完全黑暗沒有感知的世界看到了什麽恐怖至極的東西。
當然最後那個科學家因為這樣喪心病狂的行為被處以了極刑,可他留下的那一具具恐怖的被害者屍體卻令所有見過的人都夜不能寐,噩夢纏身。
沒錯,就是缺少畫龍點睛的亮點!!!
思索一係列控製不住的可怕想法隨之而來,我興奮的將水泥漿灌進了賭死鬼的耳朵,鼻子和嘴巴之,雙指直接插進他的眼睛之挖出了他的雙眼,用水泥漿填充進去,最後將一支尖銳的鐵管插進了賭死鬼的喉嚨之,讓他得以呼吸,苟延殘喘。
少頃,一具完美無瑕的藝術品就此完成!!!而我就是那位變態的藝術家!!!
搞完這一切時候已經是八點多鍾,我清洗了一下身上的些許血跡和水泥漿後便慢悠悠離開了商貿市場,時間也不早了,幹了這麽多的苦力活肚子也已經開始咕嚕咕嚕的抱怨了。
走在漆黑一片的道路上,我正為明天出差的事情想著該準備些什麽的時候,突然一股鮮美的肉香撲鼻而來,令我的肚子叫的更響了。
我朝著四周張望尋找著香味的來源,心想難道這附近哪裏有路邊大排檔,正好可以對付一頓,省去自己燒飯的麻煩。
可商貿市場出來附近的那一片地區四周除了開墾一半的荒地,就是等待拆遷的舊民房,連個路燈都沒有,更別提什麽大排檔了。
轉了一圈,隻發現不遠處那破舊的民房間有一道微弱的燈光忽明忽暗,我順著民房的方向嗅了嗅,確定那濃鬱的肉香是從那裏傳出來的。
“這片區域不是已經被劃分為拆遷區了嗎?按理說裏麵早就沒有人住了,怎麽會還有人在裏麵住呢?”我心納悶,好奇的朝燈光出走去想看看究竟,難道還有不願意搬離自家老房子的倔強釘子戶在做抗爭?
在靠近那亮著燈光的民房時,一陣清脆如風鈴般的少女笑聲從傳來,我越聽越覺得熟悉,這聲音似乎在哪裏聽過一般!
悄悄的走進,才看到那民房已經是破敗不堪,房的燈光從牆壁的縫隙之都漏了出來,透過沒了半麵玻璃的窗戶往裏看去,一個老人正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熱湯,邊喝邊對著眼前的人喜笑顏開。
“這不是那賭死鬼的老媽嗎?”我睜大了眼睛,又向前走上了幾步才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這老太隻有賭死鬼一個兒子,那房間為她賣肉燒湯的人又是誰呢?而且這說話聲十分的耳熟,難道這個我認識?難道說是她???
我腦海隨即浮現了那張被人推倒在地後忍著劇痛毫不畏懼的臉。
金欣雨?是她嗎?
帶著疑惑,我又往前走了幾步,小心的往裏窺探,下一秒,一張天真無邪的笑臉赫然闖入了我的眼睛,像一團滾燙的火焰呼嘯而來將我整顆冰冷的心都包圍融化了,重新恢複了生,快速的跳動著,是她!!!真的是她!!!!
看到她那張臉的一刻間,我幾乎快要窒息了,太美了,昏暗燈光下的她太美了,猶如下凡的仙女正釋放她的光輝,光彩奪目,令迷途的人豁然開朗,將罪惡的人心靈淨化,**一絲的邪念。
雖然平日裏看到她也會有些足無措,可我知道那僅僅是因為自己長期的自卑和孤獨造成的,而此時我卻是被她的善良美麗深深的折服。
躲在門外偷偷的凝神看著金欣雨的單純的笑顏,我臉上不由自主的會心傻笑,有種想一直看下去的衝動,和想親吻她的渴望。
癡迷的醜態持續了好久,黑暗一陣冷風吹過,我猛然從醒悟過來,閉上眼,狠下心,轉過身,靜悄悄離開。
不,不能有感情,不能被這虛幻的表象所迷惑,我還要為養父母報仇,這輩子注定驚人憎恨的變態shā rén犯,決不能深陷泥沼,更不能連累別人。
我瘋一般的在廢墟之狂奔逃離,冰涼的北風如潮水般灌進我的嘴裏,一陣陣麻痹幹澀之感從喉嚨出傳來,令我不斷幹嘔卻吐又不出來。
跑的實在難受停下來癱坐在路邊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已經是淚流滿麵了,一股孤寂絕望的情緒寒潮來勢洶洶的霸占了整個身體。
我明顯的感覺到,心髒傳來一陣陣被寒意包圍攻擊的刺痛,所有負麵情緒都被一同引爆,想要痛哭一場卻怎麽也哭不出聲,而眼淚卻在那裏自顧自無聲的流個不停,不知道究竟是因為什麽緣故才會這樣。
這種精神和心理上的雙重折磨,無論我怎麽努力也擺脫不了,於是我幹脆也放棄了無謂的抵抗,整個人仰天躺著,看著沒有半點星光的天空任由它們將我罪惡的軀殼吞噬一空。
漸漸的,身體的溫度被寒夜一點點帶走,全身四肢都如同剛從冰窖出來般的冰涼,絲毫沒有一點感知,而腦子卻變的異常的清醒,那該死的壞情緒似乎也已經宣泄完了,悄然退去。
擦了擦臉上已經幹掉的淚痕,我讓自己在僵硬的臉上擠出一點勉強的笑臉,微笑著向前走去。
“人生雖然艱難,可還是要真心微笑去經曆呀!!”這是被收養後,母親經常掛在嘴邊說得話。
她是個睿智的女人,能看穿我假裝開心的wěi zhuāng,能潛移默化指引讓我內心褪去厚厚的wěi zhuāng,能讓我重新回歸一個正常人的生活。
我不敢忘記她的教誨,所以我要微笑,真心的微笑,就算在這個如墜深淵的時候。
回到寢室也沒力氣做飯,我躺在床上便沉沉的睡去,像是睡回到了家裏的那張床上一樣安穩,像是個嬰孩一般甜甜的睡去,沒有噩夢。
可我知道這隻不過是噩夢一個安穩的短暫片段,一切仍舊是存在這場恐怖的噩夢之,一個由我那令人發指的shā rén罪行所營造的噩夢之。
在我醒來的明天,fù chóu將向前推進,殺戮不會停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