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第一次發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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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離開了那裏,我直接開往欣雨的家,一到門口那條小狗便汪汪汪的一直叫個不停,我下了車彎下身子想要去撫摸它,可它卻並不領情,像是遇到了壞人一樣快速的往後退去,然後跑到房子的門口一直去撞那大門。

    ‘砰,砰,砰~’那小狗撞門的速度還非常的有規律,幾秒一次,就像是一個人在敲門一樣。

    過了一會,欣雨打開了門,那小狗像是找到了安全的靠山躲在了欣雨的腿下不斷的打轉,然後對我又汪汪的叫了兩聲。或許因為我剛殺過人的原因,戾氣還未消散,而狗的嗅覺比較靈敏,所以能夠感受的到我身上的騰騰殺氣,才對我這般的戒備吧!

    但是我的心情本來就非常的沉重,被它這麽不斷的亂吼,我心的憤怒和煩躁怎麽也按耐不住,瞬間就爆發了出來,目露凶光對那狗怒目一瞪,那一刹那的殺氣從我的內心深處直射而出,頓時那狗就發出一陣陣‘嗚嗚嗚’的悲鳴,不敢再對我叫吼。

    “喂,齊鈺,怎麽陰沉著張臉啊!你看你把小雙給嚇的。”

    欣雨略帶埋怨的說話聲將我從情緒的深淵之給拉了回來,我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控,趕緊露出搞怪的笑容,搖頭晃腦的左右張望,想讓自己那眼的戾氣快速消散,“哪有陰沉著臉啊,瞎說,你看我笑的多燦爛。”

    “嗬嗬,貧嘴,別傻愣著啊,快進來,再熬個湯,就可以吃了。”欣雨對我說完後又低下頭對那小狗說道,“小雙,快回你的屋子裏去,等下就給你拿吃的。”

    “汪~汪~汪~”小雙搖著尾巴歡快的叫了兩聲,然後就非常聽話的跑出了房間回到自己的狗窩去了。

    走進房間關門的時候,我不由的又朝狗屋的方向看去,隻見那條狗蹲坐在不遠處正在用一個人類才有的那種警告的眼神看著我,我的心就像被雷擊一樣的猛然一震,一種恐懼開始在身體之蔓延,這條狗究竟是怎麽回事,怎麽會有這樣的眼神,難道還能成精了不成!還是我自己的心魔在作祟!

    “你看什麽呢?趕緊進來啊!”欣雨又在後麵催促道,我慌亂的收回了視線,將門重重的關上,拍了拍發脹的胸口,還有些心有餘悸,不斷的暗示自己一定是我眼花了,一定是我眼花了,狗怎麽會有這樣的眼神呢?不會的,不會的!

    就算如此安慰自己,可我的腦子之還是不斷的回放著那條狗的模樣,那種眼神是如此的犀利真實,我敢確定這確確實實就是人類才有的眼神,是警告,威脅,又或者之類意思的眼神。突然,我整個身體都感覺到哪裏說不出來的不對勁,不知道怎麽回事就是不舒服。

    “快上樓來啊!怎麽還呆在那裏一動不動的啊!”欣雨又催促了我一次。

    “哦,來了。”我應了一句便上了樓,來到夾層廚房幫欣雨打起了下。

    欣雨今天晚上做的菜非常的豐富,紅燒帶魚,豆腐皮蛋,白菜魚丸湯,還有我最愛的豆瓣排骨,望著一桌的美食,我的心裏是一陣陣的感動和溫暖,腦門也燙的有些發昏,這些可都是她親為我做的啊!

    “欣雨你今天怎麽想起要做飯給我吃啊!”我滿懷欣喜的問道。

    “什麽日子?你問你自己啊!”欣雨反問道。

    “問我自己?我哪裏知道啊!”

    “你自己生日你不知道?”

    “我生日?我有生日嗎?”

    “你傻了,你當然有生日啊!你看你自己的**,寫的是不是今天!”欣雨像看著傻瓜一樣看著我,給我夾了那塊最大排骨,又取笑我道,“你這個傻瓜,自己生日都難道都不記得了嗎?”

    就算她這麽直白的提醒我,可我還是有些恍惚不敢去相信,生日?多麽遙遠的字眼,我已經個年頭沒有聽過這個名詞了,自從養父母出事以後一切節日假期便再也和我無關,我隻剩下為活下去而掙紮的資格。

    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真正的生日,這就是一個迷,在這個世界上都有可能沒有任何人知道,我的**是後補的,上的日期就是養父母收養我的那天。

    我清楚的記得養父母帶我去補辦**的時候工作人員就問我是什麽時候出生的,養父母本來想說孤兒院上記錄的日期,可我不知道怎麽的就說了一句:“能不能把我的生日寫成4月24號啊!”

    養父母問我為什麽,我回答說:“因為那是你們帶我回家的日子啊!”

    簡簡單單的對話我仍舊記憶猶新,可如今我竟會淪落到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會有生日的地步。

    往事重新湧現,我的眼立刻就充滿了淚水,雙眼朦朧的看著欣雨說不出一句話來。

    “哎啊,你這麽感性的啊,還哭了,傻瓜,過個生日而已,哭什麽!”欣雨嬉笑著調侃道。

    “可我,可我已經年沒過生日了,我都忘記自己還有生日了!”我幹脆就放聲大哭了起來,在她的麵前我不需要堅強到無悲無喜,我最脆弱的一麵對她絕不設防。

    欣雨將椅子挪到了我的身邊伸為我擦掉臉上的淚水,柔情的看著我,然後依偎在我的肩膀,輕聲道:“別哭了,以後每年我都幫你生日好嗎?”

    “嗯,嗯!”我哭的更加的淒厲,哽咽著再也說不出話來,我知道我的選擇沒有錯,這個女人就是我一輩子想要守護的人,為了她我可以放棄一切。

    “好了,別哭了,吃飯了。”欣雨就像個母親一樣安慰我,我也像個小孩一樣的邊哭,便拿起筷子啃著她夾給我的那塊排骨。

    這頓飯是我吃的最痛苦的一頓飯,也是我吃的最開心的一頓飯,混合著眼淚的鹹味,看著她溺愛的目光,菜什麽味道我感覺不出來,隻感覺到滿滿的甜蜜。

    吃完飯,欣雨在廚房忙著洗碗,我也幫不上忙便坐在客廳上看著電視打發著時間,一如既往,我還是習慣性的轉到了新聞頻道,那裏總會有我想要看到的新聞。

    我想潘夢盼的死肯定會再一次在這個城市掀起一陣討論的狂潮,因為陳輝的死被曝出之後就已經將前幾次被人快要遺忘的那幾起shā rén案件又重新的翻了出來,大家都紛紛質疑警方的破案能力,現在又是一起shā rén案件恐怕要將警方再一次的推上了風口浪尖,會讓他們非常的煩惱。

    不過這都是我樂意看見的,自從有了jǐng chá對我屈打成招的事情後,我便對那些道貌岸然卻一無是處的人毫無好感,極端的認為當代沒有包青天,也沒有狄仁傑,隻有蹩腳的知縣老爺!

    而我的作案會令他們被眾人批的體無完膚!

    然而我的想法還是太年輕了,新聞上所報道的新聞令我大跌眼鏡,警方檢查了死者的屍體並沒有明顯傷痕,排查了所有的現場也沒有異常的線索,而且死者生前為人善良並無仇敵,因此排除他殺,根據種種跡象表明,死因就是臥軌自殺,可能是因為工作壓力太大而造成了。警方還呼籲有關部門工作要勞逸結合,相關領導要多關心員工之類的屁話~~

    我就納悶了,這屍體被火車碾過去還能有塊完好的皮膚?我用來迷暈潘夢盼的巾也仍在了現場這叫沒有異常線索?我開始有點懷疑自己犯下這麽多罪行沒有被人懷疑一絲一點就是他們在幫我處理過的緣故,他們會幫我找借口,他們會幫我處理哪些他們自認為的破不了的懸案,隻要隨便定個死因一件凶殺案便可以結案,糊弄不過去就將案件拖拖拖,時間一久,那也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我鄙夷的冷笑幾聲關掉了電視,可這時突然就感覺到腦袋又突然像之前一樣那麽的不舒服,輕飄飄的好像被掏空了一般,這種感覺在離開潘夢盼死亡現場的時候就有一陣寒意從身體劃過,剛進門的時候被那小狗的眼神驚嚇到後,我整個身體就更加不舒服了起來,說不上哪裏難受,就是感覺到身體有異樣,正在被什麽東西侵蝕一樣。

    而此刻這樣的症狀是越來越嚴重了起來,眼前的視線都開始變得模糊了起來,我摸了摸額頭也燙得厲害,可卻又一陣寒意在身體橫衝直撞,我有些害怕,有些恐懼,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我的身體難道發生了什麽異變,難道了詛咒,還是上天降臨的報應已經來了!

    躺在沙發上迷迷糊糊的我越來越想睡覺,眼睛已經睜不開了,我隱隱約約聽見欣雨在樓上喊我,可我連回答的力氣都沒有了,最後連聲音都聽不見了。

    “齊鈺,你醒醒啊,你怎麽這麽燙啊?你是不是發燒了?”我過了不知道多久,我又重新聽到了欣雨的聲音,欣雨不斷的在摸我的額頭,顯得十分的焦急。

    我昏昏沉沉的說道:“發燒,什麽是發燒?”

    “你是不是真傻啊!發燒都不知道是什麽,你快起來,我送你醫院!齊鈺,你給我~~~”

    這是我最後聽到的聲音,我的意識再一次的變成了一片空白,但是在昏迷我還是能聞到欣雨身上的那陣陣好聞的處子香味,以及可以感受到她的皮膚所傳給我的溫熱。

    2016年4月25號,我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的病床上,睜開眼睛欣雨正哭笑不得的看著我,她的眼睛黑了一圈,顯然是熬了夜照看我。

    “我這是怎麽了?”我感覺到身體之那種奇怪的異樣已經不見了,腦袋雖然還沉沉的,可已經沒有昨天的那種難受,摸了摸額頭,額頭也是涼的,身體則從冰冷變回了充滿溫度的火熱。

    欣雨一個爆栗打在我的額頭上,笑罵道:“怎麽了,還怎麽了,這麽大的人了,連自己感冒發燒了都不知道的嗎?你這個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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