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富家子弟有特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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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湯味道不錯啊,小鋒,姐真是小瞧你了,隱藏技能不少呀!”
剛進門時張紅舞就抱怨著我是沒良心的,我要餓死她。尤其是看到隻有煲雞湯後,更是愁到不行,她說她不太願意吃雞,除非是家裏大鐵鍋柴火煲的那種。
可現在她的話,顯然證明了她已經被我的愛心雞湯給征服了味蕾。
就在我準備謙虛謙虛的時候,張紅舞來電話了,吳震東的電話。
“紅舞姐,我下午可能要遲到些時候,這事兒你可不能怪我,鋒子太不是東西了,騙我說今中午請我喝雞湯,我是又支鍋又撿柴火的,好不容易熬到他把雞湯煲完,然後死鋒子就把雞湯給帶走了,連坨雞屎都沒給我留哇紅舞姐!”
“你都不知道他有多氣人,多可惡,臨了不說謝謝我,還丟我十塊錢,讓我自己買包子吃去,你見過這麽缺德的人嗎?”
吳震東抱怨了好多,張紅舞隻是在電話裏笑,最終說沒事兒,今天許他休個班,好好陪陪姚筱,這讓吳震東很開心,連聲道謝,直誇老板好。
掛斷電話,張紅舞收斂了笑容,含情脈脈的看著我,低聲說了句,“謝謝。”
這讓我很尷尬,該怎麽接話,沒法接,太客套了見外,往關懷了說又多了種刻意性,很難拿捏那個度。
就在我不知道該說什麽好的時候,張紅舞再度開口了。
她邊喝湯,邊說著她曾經的往事。
張紅舞幼年的時候家裏很窮,她立誌一定要好好學習,長大後多賺錢好好養家,照顧父母,拉扯年幼的弟弟上學。
然後在那中考那年,她考到了全縣第一的成績,她迫不及待的回家去報喜,然後就看到院中哭倒在地的母親。經過旁邊村裏人說她才知道,她父親和她年幼的弟弟,出車禍,雙雙身亡。
她母親的眼睛哭壞了,隻能做些粗活,細活幹不了,且眼疾也越來越嚴重,所以家庭的重擔就落在了她的肩膀上。每天除卻學業以外,還要照顧家,還要養牛養雞。
家中有十幾隻老母雞,但是她高中三年連根雞肋骨都沒嚐過啥滋味,雞蛋更是全部賣掉,以維持這個家庭微薄的收入。
在她高考那年,原本學習成績很好的她,填誌願的時候隻填了一所普通的師範類院校,而其高考成績,仍舊是全縣第一,之所以選擇那所學校,原因很簡單,就是免學雜費,而且每學期還有獎學金,隻要她夠努力。
那天晚上她跟母親很興奮,多少年了,第一次吃雞,開了大葷了。
然後第二天睡醒時,她就找不到母親了,最終還是村裏人告訴她,她母親被人從河裏給撈出來了。
她當時不明白母親為什麽要跳河,直至上大學臨離家時,她明白了。
如果她母親還在,有眼疾在身如何自己生活?所以她必定會放棄上學,所以在吃完那隻許久不曾吃過的雞後,她母親半夜裏偷偷跳河了……
“我最喜歡吃雞肉,最喜歡鐵鍋灶火煲的那種,因為那樣才有家的味道。”
張紅舞臉上掛著微笑,她在喝雞湯,有淚珠滾落在勺子裏,被她一同送進了嘴中,吞咽下腹。
我沒有說什麽,現在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隻能走到她身旁,將她緊緊摟在了懷中。
張紅舞含淚抽泣,哭聲中,我隱約聽到她說,她想她娘了,她想她爹了,她想她弟了,她想家了,可都已經沒了……
許久,張紅舞哭了許久,才離開我的懷抱,走進衛生間洗臉,或者說是洗淚痕。
“姐會不會很丟臉,喝一碗雞湯都能喝哭了?”
張紅舞擦幹了淚水,素顏的她,依舊是那個美美的張紅舞,隻是少了那些嫵媚。
我喝掉了摻雜有她淚水的雞湯,然後重新給她盛放了一碗熱氣騰騰的雞湯。
“姐,你還有我,無論發生什麽,我也不會離開你的。”
張紅舞接過了雞湯,然後在我麵頰上親了一口。
“嗯,姐還有你,將來你要是敢丟了姐,姐就死給你看。”
我笑了,“那你這輩子怕是死不了了。”
張紅舞也笑了,很開心,這一刻她不再是那個擁有整個地下服務場所的,而是一個小女生,春心萌動的小女生……
吃過午飯,我又陪張紅舞聊了會兒,然後就離開了店裏。
臨行前張紅舞告訴我說,最近會幫我安排一位客人,目標就一個:還不許被吃掉,還要讓那名客人感覺到很高興,至少也不能得罪那位客人。
這是一個挺有難度的活兒,還讓人感覺到飽還不給人吃飯,這活兒難度不是一般的大,但我覺得張紅舞有句話說的很對——
“這就是你以後要走的路。”
離開地裂行星,我回家收拾了一通,然後繼續讀書。
當然,沒有再讀那本《跟法國女人學優雅》,我現在讀的是《體貼性-愛秘技》,作者加藤鷹。
在家老老實實待了三天,沒有任何的閑雜念頭,隻專心的思慮著,琢磨著,如何去應付張紅舞的考試。
第四天下午的時候,我委實是待不住了,再這麽待下去身體非長懶毛不可。
於是,我看了眼時間,看車趕往健身房,鍛煉一下總是好的,這個不能懈怠。
結果到健身房後,我沒有找到私人教練趙燕萱,卻在角落裏發現了一個男的正在給一個女的嘴裏塞藥丸,而那女的似乎已經意識模糊了。
這女的我略有印象,好像是叫小晴,是趙燕萱的同事,不過她是專門服務女士的健身教練。二十七八歲的年紀,身為健身教練身材自然沒得說,而且貌美,據說去年剛生完寶寶,正是少婦初風韻的好年華。
而巧合的是,那男的我似乎也認識,搜索回憶,好像是在懟鄭昊的那晚,這個家夥是跟在鄭昊屁股後麵的跟屁蟲之一,應該是叫山子。
想想鄭昊那幫人的家世,在看看眼下的情況,我直接就猜到了山子要做什麽。
追求而不得選擇下藥,這顯然是一件很沒有品的事情,尤其是在他脫褲子帶上保險套之後,這就更沒品了,連點證據都不留。
於是,我點燃了一支煙。
打火機清脆的聲響,在寂靜的健身房內響起,這讓山子一驚,連忙轉身。
我吸了一口煙,然後望向了山子,“要麽自己開車滾蛋,要麽坐120滾蛋。富家子弟有特權,你挑一個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