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這事不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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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認為警察抓賊是天經地義的,也是維護一種社會法製與安定。但是既然你把玻璃砸了,那麽如果沒有個什麽結果的話,我建議你最好賠錢,不然我會想辦法對你們提起控訴。”
在數支的槍的抵近下,我舉起了手,然後被人給按在了炕上,動也不能動。
有一張搜查令遞到了我的眼前,然後身後就傳來話音,“有人舉報你們私藏違禁品,你最好配合調查。”
下一瞬,就有警察開始對我搜身,當警察把我的煙和火機丟到炕上時我心裏有些緊張,因為那張內存卡就在煙盒的夾層內。
萬幸的是,他們所查的違禁品顯然不是毒-品一類可以被煙盒裝起來的。
於是我就想明白了‘有人舉報’中的有人,到底是誰,而他所舉動的違禁品到底又是什麽。
我擔心李友川手中的槍,也擔心那把昨晚被‘繳獲’的雙管獵槍。
當所有人忙忙碌碌的查了一遍後,甚至連警犬都動用過後,他們無功收隊,而我也被他們送開。
“不好意思,例行公事而已,有警必出是我們的工作職責,還希望理解。”
聲音很熟悉,剛才遞搜查令給我看的,應該也是眼前這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看起來麵相嚴肅耿直,一身浩然正氣。
兩杠兩星,二級警督,了不起,副處級幹部,一般來說,一個縣的局長級別人物,也就掛這個警銜了,當然也有些老資曆的派出所所長能掛上,但他顯然不會是個帶領特警的所長。
“玻璃莫名其妙被砸總要賠償的,這並不是你的工作職責。”
“這個你可以放心,我今天上午就會聯係人來給你裝上新的玻璃。”
二杠二看了我一眼,然後轉身離開,所有特警也都收隊。
當所有警察都離開後,我跟李友川還有扈鸞站在院內。
“昨晚的家夥呢?”
李友川瞥了眼鄰居家的高高屋頂。
很狡猾,老奸巨猾。
扈鸞讀懂了我眼神中的意思,於是她對我說道:“更狡猾的是,他就擺自己的家夥擺在了桌上,但所有人都視而不見。”
我不解,所以進入了他的房間內,然後就看到了三個鐵藝模型,玩具摩托車,玩具汽車,玩具坦克,都是玩具。
這三件玩具不屬於肇宗家,我昨晚吃飯時還沒有看到過。
趁肇宗出去上廁所,然後扈鸞就稀裏嘩啦的把玩具給拆了,這裏偷一個零件那裏湊一個部件的,不到一分鍾,一把槍就出來了,看起來就像是在變魔術。
“厲害。”
我跟李友川異口同聲,他在讚歎扈鸞,而我則在同時讚歎他倆,真是術業有專攻,專業鼓搗槍的確實不一般。
把家夥重新拆分再組裝成玩具後,我就翻弄起了之前孫漢傳過來的一樁案子。
那是一樁殺人案件,死者是一名縣財政局的工作人員,行凶者是一個絕症患者,而殺人的原因就因為兩人騎著電動車在街頭相撞後發生了口角,然後絕症患者激憤之下把人給殺了。
在不知道行凶者是一名絕症患者前,這沒什麽不合理的,就是爭吵之後的激憤行凶殺人,但當發現行凶者是一名絕症患者後,這事就不合理了。
按孫漢的推論,最為合理的行為應該是絕症患者去找一輛豪車,然後直接被撞死,家人受益。他沒有這麽做,反而去選擇殺人,那就有點意思了。尤其是在發現那名工作人員生前經常跟肇豐收在一起之後。
隻是最終經過調查也沒有什麽證據表明肇豐收有違法行為,而絕症患者又在判刑之前病逝了,所以這個案子也就不了了之,僅能就此結案。
大概考慮了下,然後我就跟李友川商量下,由他派奶奶灰帶人去找那名死者的遺孀,查看一下有沒有什麽證據留下,然後他本人留下來陪著肇宗,避免遭受到來自肇成功的打擊報複,那畢竟是個小人。
然後我跟扈鸞離開,蘭博基尼太招眼,我們租了輛車子,去找那絕症患者的家人。
有孫漢那邊的刑訊記錄,找到絕症患者張無亮的住址並不難。
來到張無亮生前的住處後,我按響門鈴。
很順利的,房門開啟,露出一個年輕女人的模樣,看起來也就不到三十歲的年紀,很明顯,她不是張無亮的老婆,張無亮的老婆已經年近四十了。
“你好,我是派出所的,這是張無亮的家是嗎?”
那女人一愣,“不是啊,這是我家,我們家沒有叫張無亮的,連姓張的也沒有,你們找錯門了吧?”
我直接進屋,然後就看到了牆上懸掛的結婚照,還真不是張無亮的。
於是我扭頭對她說道:“你不用擔心,我們隻是來核對一下住戶信息。”
她‘哦’了一聲,然後我問道她,“這房子是你買的二手房是嗎?”
她點頭,“是我們買的,從陳娟手裏買的,哎你這麽一說我想起來了,陳娟的前夫好像是姓張。怎麽,他發生什麽事了嗎?”
看來她並不知道張無亮死掉的事情,我隨口瞎編了幾句,打消她的疑惑,然後又問道:“你現在還有孫娟的聯係方式嗎?”
“沒有了,房子都買了,戶也過了,現在房產證上都是我們的名字,我就把她的聯係方式給刪除了。”
“那你知道她現在去哪裏了嗎?”
她搖頭表示不知道。
我又問了幾個問題,她可以說是一問三不知,什麽也不知道。
離開她的住處後,我們又在四下打聽了一下,找了大量的鄰居,也沒有發現什麽蹤跡,連大人帶孩子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甚至張無亮的二弟孩子的親二叔都不知道那娘倆去哪了,說是再也沒見過。
“會不會讓人給做掉滅口。”
扈鸞說的不是沒有道理,窮山僻壤孤兒寡母的,真要是做了也沒人惦記,但我猜測應該不可能,賣房了就是想離開,她不會無緣無故離開,肯定是有人需要她們娘倆離開。
窩在角落裏,我點燃了一支煙,然後細細琢磨,琢磨該如何才能找到這娘倆。
扈鸞提出了幾個意見,很有效,但是時間上卻來不及,我需要馬上就能找到他們。
於是當煙屁被掐滅後,我又一次找到了張無亮的二弟,打聽孩子之前的學校。
當得知地點後,我就跟扈鸞駕車趕了過去。
“你真聰明。”
“不聰明,逼的。”
來到學校後,我找到了校長,聲稱自己是孩子的叔叔,需要知曉他現在的落腳點,校長說沒辦法,他也不清楚,讓我去派出所。
當我把一張接一張的人民幣給丟在桌上,直至丟了一遝子後,校長終於摸起了大話,給管學籍的老師打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