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七章 打架打多了而已(2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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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的時候,城市街道上路人稀少,我仿佛一隻喪家犬似的瘋狂逃竄著,急切轉進了路邊一條黑漆漆的小巷子,我靠在牆壁上,終於無力支撐,雙腿一軟,坐倒在地上。
這是一條背光的小胡同,而且是死胡同,估計是常年照不到陽光,地麵有些濕漉漉的,牆角還有些可疑的滑膩,也不知道是青苔還是別的什麽,胡同裏彌漫著一股腐朽的味道,還有一些尿-騷的氣味,我心裏無力地苦笑,一定是有些來不及找廁所的人常在這裏方便。
盡管我知道地上肯定很髒,但是我現在真有些站不起來,肺部好像在灼燒。
揉了揉膝蓋,已經麻掉了,借著一點昏暗的光線看了看那支被鐵管打中的手,大姆指和食指已經腫了,誇張點說就好像兩根胡蘿卜一樣。
低聲咒罵了一句,我忍不住想著,他們怎麽能這麽快就找到我的?隨即隻能猜測為,他們這是想堵住所有我想離開的渠道。
在這條死胡同喘息了幾分鍾,我確定沒有人追來,也沒有人現我了,心裏稍微安定了一點。
我又足足在胡同裏耐心地等了近一個小時,然後才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翻過來把裏麵穿在外在,套在身上。
我出門的時候換了件外套,是那種前些年流行過的正反都能穿的樣式,翻過來之後,顏色完全不同,也稍微安全一些。
在胡同口往外張望了會兒,確認安全後我這才走出來,我不敢步行回咖啡館找周尚萱,而是轉小巷走街尾的,繞回了火車站。
花了十分鍾穿越兩條巷子的我,朝著周尚萱等候我的快餐店走去。
這裏距離火車站大約有七八百米遠,我有意挑黑暗的小巷子穿梭,可偏偏在一個拐彎的時候,忽然身邊牆角裏一個黑影子竄了出來,一下撞到我身上,把我撞得靠在牆壁上,然後我感覺自己的腰部被一個硬邦邦的東西頂住了,一個沙啞的聲音,帶著幾分膽層和緊張,操著外地口音,結結巴巴說道:“錢!把錢交出來!”
旁邊還有一道黑影站在巷子口,側對著我,緊張地看著外麵,“快點快點!”
看來這是遇到搶劫的了,我鬆了口氣,然後低聲說道:“我身上沒錢。”
“嗎的,你交不交,你交不交?!”
慌慌張張的,那劫匪伸手要打我了耳光,我一把捏住他的手腕,然後一使勁,他痛叫一聲,手裏裏的一個東西‘嗆啷’掉落在地上,我立刻抬起膝蓋撞在他的小肚子上。
巷子口那個家夥一看不妙,似乎想跑,但是又舍不得放棄同伴,站在那裏愣了幾秒鍾,最終還是朝著我撲了過來。
放倒這倆廢物根本不需要費我多大力氣,我輕鬆放倒了他們倆,然後撿起地上的那個硬邦邦的東西看了一眼,是一把錐子,也不知從哪搶的。
“別打了,求求你別打我們了……”
我現在沒心思理會這些爛事,隨手把那尖銳的改錐扔在地上,想抬腿走人,可是那人卻似乎誤會了,以為我要踢他,嚇得立刻趴在地上,抱著頭求饒道:“我們也是被逼的,沒錢我們回不去了,連給車加油的錢都沒了,肚子都餓著……”
我本來是決定離開的,但是當我聽到‘車’這個字眼後,頓時留下了腳步。
“車,什麽車?”
花了兩分鍾,我立刻盤問清楚了這兩個人的底細。
是兩個跑長途貨運的司機,運了一批貨物來n市,交了貨之後,兩個家夥稍微貪心了點,開著車跑到火車站來,想看看能不能順路捎一兩個人回去,也好賺點私錢換兩盒子煙抽。
可是,火車站這種地方,小偷那是出了名的,兩個家夥人生地不熟,結果半天不到,皮包就被人劃了道口子,裏麵剛拿到的貨款全部被人掏走了,連手機也給摸了去。
兩個男人身上加起來,連一個鋼鏰都沒有,都已經餓了一天沒吃飯了,現在連回家都回不了,因為車裏的柴油不多了,最多跑個二三十公裏,肯定要加油,可是身上連半毛錢都沒有,高速公路還要好幾百呢!
兩個人在附近困了一天,被人偷了錢,加上又加不了家,又急又氣,一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就幹脆動起了邪念,在車的工具箱裏找了一把尖頭的改錐,尋了這個僻靜的巷子口,臨時做起了截道搶劫的營生……
而我,不幸是他們的第一個客戶。
我心裏一動,把地上兩個家夥拉了起來,問道:“你們回哪裏?”
“浙江,h城。”
我想了想,然後從口袋裏掏出五百塊錢,直接塞進了他的手中。
“你送我,你們也順路,這錢足夠你們回去了。”
他們當然同意,於是我在他們車上,行駛到快餐店旁時,趁車擋著我下去帶上了周尚萱,然後一同上了車子……
周尚萱坐在我身邊,折騰到現在,她已經完全筋疲力盡。
上車後幾乎隻坐了兩分鍾,然後就靠在我身上呼呼大睡。
我把外套脫下來披在她身上,然後望著窗外,在香煙的陪伴下靜靜發呆。
“大哥,我們上高速吧,你再添點錢,走省道實在太慢了。”
我傻了我上高速,那幫家夥連火車站的登車口都留人監視,更不用說高速路口了。
“我就拿那改錐攮死你。”
“別別別,大哥你說走哪咱就走哪,你說了算,你說了算……”
好言好語遠不如惡言惡語來的有效,這在哪也是真理。
前排兩個家夥,開車的那個家夥是個胖子,性子有些愣頭青,應該算是個老實人。而另外一個家夥臉有些長,年紀稍微大一點,也就是搶劫我的時候,在巷子口放風的那個,看樣子是個在外麵跑得比較多的,還有點城府。
我稍微套了套話,那個胖子沒什麽防備,我問什麽就說什麽,而長臉卻似乎有些忌禪我,多少有些口不對心。剛才我要拿改錐攮死的,就是他。
之前挨了一棍子,現在半隻手掌都腫了,連夾著香煙都哆嗦,大姆指的指甲流血不止,好不容易才包上,我甚至感覺到褲子裏麵,膝蓋那裏的傷口已經和褲子粘住了,雖然流血已經停止了,但是動彈的時候,稍微拉扯到褲子的時候,就鑽心的疼。
現在到了車上,我才終於有機會檢查自己的傷口。
小心翼翼地把褲腿卷了起來,小腿上有些幹涸的血跡,再往上,褲子和膝蓋的傷口粘住了,輕輕一撕,疼得我直咧嘴,低聲罵了一句,心裏一橫,用心扯開,疼得猛吸涼氣。
前麵的長臉從倒視鏡子看我處理傷口,臉上有些惶恐,張了張嘴,沒說什麽。
我看了他一眼,他趕緊把目光收了回去,假裝看車外。不過隨後,他從座位下麵翻出一瓶礦泉水來遞給我,“大哥,洗洗傷口吧!”
“謝謝。”
我接過來,翻了一包紙巾,小心翼翼的把蘸水把傷口清洗了一下。動了動膝蓋,還好,應該是沒有傷到骨頭,皮外傷而已。
長臉開口詢問,“大哥,你是遇到什麽事兒了吧?”
我點點頭,沒說什麽。
胖子在開車,這時候卻大聲笑道:“大哥,你會功夫吧?我靠,剛才你兩下就把倆幹倒了,那叫一個厲害!”
我會你麻痹,打架打多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