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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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鬼影第四章

    怎麽回事?張德安走出門,卻被華菊一把拉回來,她全身哆嗦著。

    不要去!

    外麵又恢複了死一般的寂靜。在這樣的寂靜裏,一個蒼老的聲音遠遠的從遠方傳來。

    賣奶瓶啦!賣奶瓶啦!

    華菊立刻拉起了卷宅門的門。

    汪嘉鬆上二樓的時候,無意中對著二樓陳芸的房間看了一眼。他隱隱約約覺得那裏似乎有個女人的身影在那裏一閃,但是立刻消失了。他的心裏忽然一抖,立刻繼續向上走,看到自己家房門裏麵燈的光,他才鎮定下來。

    他走進客廳,老婆溫嵐正在那裏坐著打毛線。

    回來了?溫嵐笑著說。

    他點點頭。

    回來了。

    吃了嗎?

    吃了。今天在公司開會。

    對了,聽說樓下的陳小姐今天中邪了,是嗎?

    不知道。早上我們和她男朋友一起把她送到醫院裏。後來我就上班了。但是陳小姐看樣子精神似乎不大好。

    男朋友?沒聽說陳小姐有男朋友啊?

    我也不認識。今天才看到的

    溫嵐點點頭。

    老汪,其實那間房子真的有點邪乎。你說陸霞死了之後,我連二樓我都不敢去了。

    那有什麽。人死了,還有什麽。隻是自己感覺而已。

    其實陸霞死的真的很奇怪。我有時候想啊,她是不是根本就沒死。

    你亂說什麽!汪嘉鬆大聲的叫了出來。沒死,那她人到哪裏去了?

    溫嵐不敢再說話。她站起來,對麵的一隻貓跳到她身上。她抱起貓,走到沙發上,開始看著電視。

    對了我明天要去申城,可能要一個星期才回來。

    一個星期?

    是。那邊的銷售部出了點問題。

    申城那邊到底是怎麽了?老是出問題。

    是啊。老趙年紀大了,可能真是要換人了。

    還是看看吧。老趙為公司也算辛辛苦苦幾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再過兩年不也就退休了嗎。這個時候要是把他換下來,我怕他心裏會受不了。

    我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一直都是很沒拿下來。

    老趙人不錯的。

    汪嘉鬆回頭看著沙發上的一封快遞。

    誰的快遞?

    你的。下午的時候快遞公司送來的。

    打開了嗎?

    沒有。你不是和我說了嗎?你的東西我不要碰。

    汪嘉鬆點點頭。他拿起快遞,走進了房間。溫嵐對著他的背影看了一眼,轉身又把眼睛重新回到電視上。

    電視的的信號忽然斷了。溫嵐拿起遙控器,準備看一下別的台,卻發現電視上出現了一副奇怪的畫麵。一個女人穿著睡衣正站在一間房子的鏡子前,背對著她的,是後麵的一張大床。大床的旁邊,床頭櫃上放著一個已經裝滿了牛奶的奶瓶,但是床上卻沒有孩子,床中間的地方,一大堆的鮮紅的顏色。

    不是!那不是顏色,而是血!人的血!

    溫嵐大聲的叫了出來,屏幕上的女人回過頭來,溫嵐發現她蒼白的臉上,兩隻眼睛隻剩下空洞。

    救命啊!

    汪嘉鬆從房間裏出來,卻發現沙發上的溫嵐已經向著他衝了過來,撲到他懷裏。他一把將她抱住,溫嵐的身子在他懷裏抖成一團。

    怎麽了?怎麽回事?

    陸霞-----溫嵐顫抖著指著對麵的電視。汪嘉鬆對著電視看了一下,那裏依然在放著廣告。

    你在搞什麽!他一把將依然還在發抖的溫嵐推到那邊,整了整身上的西服。

    哪有什麽陸霞!你在幹什麽!

    溫嵐睜開眼睛,電視上果然什麽都沒有,那個正在做巧克力廣告的女孩正笑著看著她。

    我說你你能不能不要這麽疑神疑鬼了!有點時間,你去給我收拾幾件衣服,我明天早上還要起早呢!

    我不敢-----我不敢到房間----

    你這死女人!當年我就壓根不要娶你!這些年老子給你吃喝,讓你做闊太太,**除了會在家打毛線,你還會做什麽!

    溫嵐站起來,眼睛裏泛著淚水。她看了看正在發火的汪嘉鬆,一步步的走到對麵的房間裏去。

    那隻貓安靜的尾隨著她。

    汪嘉鬆在沙發上坐下來,又打開那封快遞。,快遞裏隻有一張紙,除了畫了一個奶瓶之外,什麽也沒有。

    這是誰這麽開玩笑呢?他看著紙上畫著的這個奶瓶。畫畫的人顯然不是真正學畫畫的,隻是一個隨便畫出來奶瓶的樣子。線條倒是很流暢。

    他又看了看包裹封麵的地址,但是那上麵的字他根本就不認識,而且沒有寄件人的地址。

    他忽然想起早上陳芸說出來的話,他忽然記得早上在陳芸家房裏的時候,似乎也看到了這樣的一份快遞。

    他的心不禁抖了一下。但是轉念又立刻讓自己寧靜下來。臉上露出一種殘酷的笑意。他拿起快遞走進廚房,在那裏打開煤氣灶的火,看著那火將那張紙慢慢的吞噬。

    無論什麽,我都會將你燒盡。藍色的火光反射在他的臉上。

    陳芸在醫院醒過來的時候,宋明正焦急的看著表。已經是九點了,老婆的電話已經打了好幾次。他不敢接,隻是發消息給老婆說公司在開會。

    你醒了?

    陳芸點點頭。她看著對麵的白色和左右的病床。

    我在醫院?

    宋明點點頭。

    早上你可把我嚇死了。你門打不開,我們請人打開門的時候,你還在那裏說著胡話。

    說胡話?我說什麽了?

    都是一些胡話。你唱那個世上隻有媽媽好,還說什麽奶瓶,搞得就像是個媽媽似的。

    陳芸摸了摸自己的頭。

    我一點都不記得了。我隻是記得昨晚房間的門打不開,我請了小區對麵的陳老板來開鎖。剩下的我什麽都不記得了。

    沒事就好。醫生說你要注意袖休息,可能是這一段壓力大了。

    我知道。

    那你好好休息,我公司還有點事要處理,明天我再來看你,今晚你就住在醫院吧。看醫生明天怎麽說。

    陳芸看了看對麵,病房裏還有兩戶人家,病人的身邊都有著家裏人在陪著。

    宋明,你今晚能陪我嗎?

    芸,不好意思啊。這段公司事情特別忙,剛才還打了好幾個電話讓我回去加班。我明天就來看你,你好好休息。

    陳芸點點頭。宋明拿起放在床邊的西服。

    宋明,你開車要當心啊。

    我知道。宋明站起來,在陳芸的臉上親了一下。

    我走了。

    病房裏,一個女人忽然站起來,跟著出去的宋明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