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鬼影第九章

    惠子點了點頭。

    一個醫生帶著護士走了進來。陳芸認出那就是他們的主治大夫劉醫生。

    劉醫生來到陳芸的病床前，一個護士給他遞上陳芸的病曆。

    陳小姐，感覺怎麽樣？

    劉醫生，我感覺沒什麽事了。

    劉醫生笑著點了點頭。

    陳小姐隻是因為壓力大導致的幻覺。這樣，你在醫院再休息兩天，然後就可以回家休養了。

    謝謝劉醫生。

    劉醫生和那個護士轉身走向另一個床位，給其他病床的病人看著病情。在給靠近門的一個病人看完之後，他和那個護士轉身出去了。

    琳姐，他怎麽不給你看？

    哦。我今天就要出院了。不需要在看了。劉姐笑著說。劉醫生人挺不錯的。

    惠子站起來。

    琳姐，我先回去了。夜裏我來接你。

    好的。

    惠子對著陳芸笑了一下，走出了病房。

    琳姐，你晚上出院？

    是啊。我們店越是晚上越忙，我晚上回去正好可以幫幫她們。

    你們同事很多吧？

    還好吧，有七八個人。陳小姐以後去，直接說找我就可以了。

    好的。

    薑雪走進廚房，煤氣灶上的砂鍋正冒著熱氣。她拿起一塊抹布，將砂鍋拿下來，從櫥櫃裏拿出碗，將砂鍋裏的東西倒在碗裏。

    坐在客廳裏的汪嘉鬆正在看著電視。一夜的休息，此刻的汪嘉鬆已經從昨天的緊張中安靜下來。也許這隻是偶然的巧合，都是那天晚上溫嵐的一驚一乍導致自己昨天看到的假象。自己這段也是累了，居然會在出租車車上睡著了－－－－－－

    嘉鬆，喝湯。這可是我專門向大廚師學的。配料可都是我親自去市場買的。

    汪嘉鬆摸了摸薑雪的臉，薑雪微笑著將頭轉了過去。汪嘉鬆端起那碗湯，冬瓜和蘑菇的清香讓他的味蕾都打開了。他猛地喝了一口肉下麵的清湯，感覺著它的滋潤和溫暖。

    不錯啊。小雪，手藝大進。

    不錯吧。我特地去報了一個烹飪學習班呢。

    汪嘉鬆點點頭。

    都學做菜？

    是啊。各種菜。各種湯。就是遠了點。

    在哪呢？

    在花園路那邊。離我這裏打車都不方便。

    汪嘉鬆點點頭。

    怎麽想起來去那邊啊？

    一個朋友介紹的。

    朋友？

    是啊。剛搬到這個小區的，年紀很輕，帶著個小孩。大約兩三歲的樣子。

    汪嘉鬆差點沒把喝到嘴裏的一口湯給吐出來。他睜大眼睛看著薑雪。

    兩三歲的孩子？她叫什麽名字？小孩叫什麽名字？

    叫袁芳啊？小孩名字我不知道。我隻見過一次那個小孩。她平時都不在這裏住呢。

    她是哪裏人？

    薑雪奇怪的看著汪嘉鬆。

    嘉鬆，你怎麽了？你認識嗎？

    哦，我不認識。對了那個叫袁芳的回來的時候，你能指給我看看嗎？

    她好像隻有周末回來。好像在別的地方工作，這裏的房子應該是才租下來的的。我們也不是特別熟，就是有一次我在下麵買菜的時候提不動，她幫著給我拿上了樓。

    汪嘉鬆看了看對麵的一張掛曆。今天是星期五。

    今天就是周末。她回來嗎？

    我不知道。她每次回來都很晚。似乎都在十點之後。這樣吧，晚上她要是回來，我指給你看。

    汪嘉鬆點點頭。

    嘉鬆，這世上哪有鬼神啊。你這都是自己給自己害怕。沒事的。快點喝湯。喝完了陪我去市裏逛逛。

    三裏廟。這裏是文殊菩薩的一座廟。溫嵐走進大殿，在文殊菩薩的佛像前跪下來。她的身後走過來一個女人，在她旁邊的蒲團上跪下。

    溫嵐抬起頭，看著對麵的文殊菩薩。她覺得自己的內心一陣顫抖，身子搖晃了一下。旁邊的女人注意到了溫嵐的異樣，她伸出手扶住了溫嵐。

    謝謝。

    女人笑著搖了搖頭。

    你沒事吧？

    沒事。兩個人都站起來，溫嵐看到女人大約和比自己小個四五歲，但是打扮的明顯比自己潮流洋氣。一身緊身的短裙，唇彩和眼影都讓人一看就知道是平時很注重精致的那種。

    倆個人來到前麵的布施台，溫嵐注意到女人和自己一樣，投進了很厚的一遝錢。

    你是來還願的嗎？女人笑著說。

    不是。我就是來看看。

    我也信佛。女人笑著說。我叫董豔。

    我叫溫嵐。溫嵐不自禁的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她看著對麵的董豔，似乎覺得自己在在哪裏見過她，但就是想不起來。

    溫小姐，你是不是覺得在哪裏曾經見過我？

    溫嵐點點頭。

    是的。但是就是想不起來了。

    你上輩子見過我。董豔笑了。

    溫嵐隻好笑笑。兩個人向著佛像合了個十，轉身走出了大殿。

    大殿外，一個大約四五歲的女孩跑了過來。她對著董豔伸開雙手，董豔笑著把她抱起來。

    你的孩子？

    是啊。董豔笑著對懷裏的小女孩指了指溫嵐。

    叫阿姨好。

    阿姨好。

    溫嵐笑著用手碰了碰孩子的笑臉。

    對了溫小姐，你的孩子呢？沒帶來玩啊？

    溫嵐的臉上沉默了。她搖搖頭。

    我沒有孩子。

    不好意思溫小姐－－－－

    沒事。溫嵐對著對麵看了看，一個賣熱酸奶的人正在那裏吆喝著。溫嵐走到那裏買了兩瓶熱酸奶，又在旁邊買了一個氫氣球，遞到孩子手上。

    溫小姐，這怎麽好意思。蕾蕾，快謝謝阿姨。

    謝謝阿姨。蕾蕾高興地從媽媽的懷裏跑下來，拿著氫氣球開始在地上來回的跑。

    溫小姐，其實你這麽喜歡孩子，為什麽不生一個。

    不行。溫嵐搖搖頭。醫生說我沒有生育能力。

    溫小姐，你人這麽好，我給你說一件事吧。我有一個親戚，是個老中醫，專門治這種不孕不育的，有些在大醫院看不好的人，在她那裏都懷上了。而且吃的是中藥，對身體沒有壞處。收費也不貴。

    不用了。，我都這麽大年紀了。

    溫小姐，你才多大啊？再說，有孩子才能收住男人的心。

    溫嵐的心動了一下。麵前出現汪嘉鬆麵對自己時那張不耐煩的臉。

    那個醫生真的可以嗎？

    當然可以。正好我今天沒事，不如就帶你去看看吧。

    溫嵐點點頭。

    一陣風將路旁賣報紙的一個男人的帽子掀了起來。他看著已經做到出租車裏的兩個女人，太陽很大，但是後麵抱著孩子的那個女人，身後居然沒有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