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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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鬼影第十一章
是我表姐的孩子。蕭華笑著說,一邊走進了房間,抱著一個大約兩三三歲的女孩走了出來。女孩剛睡醒,一邊大聲的哭著,一邊忽閃著眼睛看著麵前的劉健。
萌萌不哭,媽媽馬上來啦。蕭華的母親從蕭華的手裏接過孩子,一邊拍打著孩子的後背,一邊哼著歌曲。
表姐回來了嗎?
回來了。剛才才打的電話。昨晚十一點回來的。蕭華的父親又笑著對劉健說,小劉,你喝茶。
劉健笑了笑,萌萌在蕭華母親懷裏逐漸不哭了,開始向下麵滑。
挺可愛的。劉健笑著說。
是啊。蕭華看著萌萌,我表姐夫不在了,表姐一個人,工作不在本市,所以有時候把孩子放在我們這裏。
門鈴的聲音響了起來。蕭華跑過去打開門,一個大約二十幾歲的年輕少婦笑著走了進來。女人很白,瘦削,梳著高高的馬尾。
袁芳來啦。蕭華的母親笑著說。
姥姥,姑爺。袁芳笑著看了看身邊的劉健,對著他點點頭。劉健馬上站起來。
表姐好。
你好你好。快坐。你就是小劉吧?在醫院工作的?
是的。
果然是一表人才。蕭華的眼光不錯。
萌萌一下子就從蕭華母親的懷裏溜了下來,向著自己的母親撲去。袁芳笑著將女兒抱起來,在她紅撲撲的小臉上親了親。萌萌回過頭,張開嘴,在袁芳的臉上也親了一下。
劉健忽然看到萌萌張開的嘴裏有一顆牙齒長的又尖又長,牙齒的末端還帶著紅色的鮮血。
袁芳在椅子上坐下來,萌萌卻始終都不肯離開母親的懷抱。蕭華從廚房端來茶,拿了一個奶瓶,將裝滿牛奶的奶瓶蓋打開試了試溫度,點點頭遞給萌萌,她這才從袁芳的懷裏下來,拿起奶瓶大口大口的喝著。
表姐不在本市工作?
是的。袁芳笑了笑。挺遠的。所以有時候孩子還要麻煩姥姥姥爺帶我照顧。
都是一家人嘛。況且我們老兩口現在在家也沒事,有個孩子熱鬧呢。蕭華的母親笑著說。
對了這段時間有沒有去三裏廟?蕭華的母親笑著說。
沒有,太忙了。現在的工作就是晚上忙,一般最少都要到夜裏兩三點,早上好睡,我就沒去了。怕菩薩說我不虔誠。
是。我們也好長時間沒去了。哪天我們一起去。
叔叔信佛嗎?
信。我和你阿姨,這一大家子都信佛。老了,有個信仰,也算是有事情做。
劉健點點頭。
對了小劉的工作很忙吧?袁芳看著萌萌,將那個奶瓶拿過來,奶瓶裏的牛奶已經被孩子喝完了,但是卻似乎有一團紅色的東西集聚在瓶底。
還好。我是精神科的,所有一般不像別的科室那樣忙。
精神科?就是治療那些神經病嗎?袁芳問道。
倒也不都是神經病,以前很多人都認為看精神科就是精神有問題了,其實不是。像一些心理問題,抑鬱,強迫症,等等都是可以看的。我們醫院沒有開心理醫療,就和精神科合在一起了。
蕭華的父親點點頭。
現在這個社會壓力大,很多人都有精神問題。其實你們這個科室應該非常有作用。
是啊。你看這段時間來的病人,其實平時都是正常人,隻是因為工作壓力大了,有的產生了抑鬱,有的甚至於產生幻聽幻想,把一些根本就不存在或者自己主觀幻想的東西都當成真的了。
那小劉,遇到這種情況你們一般都怎麽治療?
一般病症較輕的,都隻需要經過一些有針對性的誘導談話和心理暗示就可以治療,而對於一些病症較重的,輔以藥物治療。
我這段時間總是覺得頭暈眼花,經常覺得累,小劉,這是不是正常啊?袁芳笑著說。
這沒事。如果工作時間較長,或者工作壓力過大,每個人都會這樣的。隻要休息一段時間就會好。很多到我們醫院來的病人,其實在醫院住幾天就好了,根本就不需要藥物,主要是他們缺乏休息。
是啊表姐,你幹脆回申城來,就在這裏找一份輕點的工作,這樣既能照顧萌萌,自己也輕鬆點。蕭華笑著說。
不行啊。袁芳苦笑了一下。孩子父親不在了,我要為孩子的將來著想。趁我現在能幹得動,我還要多拚兩年。
對了表姐,萌萌的牙齒是不是有什麽問題?劉健忍不住又看了一下那個放在桌子上的奶瓶,那裏麵很明顯是鮮血。
牙齒?沒有問題啊?袁芳站起來走到孩子身邊,用手捏住萌萌的嘴。萌萌卻使勁閉著,就是不讓母親把自己的嘴打開。
我剛才看她褐牛奶的時候,有一顆牙齒似乎長得有點和正常小孩的不一樣。
是嗎?蕭華也走過去。萌萌,張開嘴,我一會兒給你拿玩具玩。
萌萌點點頭,將嘴大大的張開,劉健奇怪的看著孩子的唯一那幾顆牙齒,剛才那顆又尖又長的牙齒根本就沒有了,那裏的那顆牙齒和普通小朋友的沒有任何異樣。他回頭看著那個奶瓶,那團紅色的血液也根本就沒有了。
這是怎麽回事?難道是自己眼花了?
表姐,可能是我看錯了。不好意思。
沒事的。你也是關心嘛。袁芳笑著說。
你啊,就是當醫生的職業病,看什麽都覺得不正常。蕭華走過來,快,開飯了。
淨月山。溫嵐和董豔的車在山間停下來,董豔拉著蕾蕾先下了車,溫嵐付了車費之後從另一個車門下來。
溫嵐對著遠處望去,滿山的楓樹,紅色的葉子將這本來缺少生氣的秋日的山點綴的多了一種溫暖的感覺。
嵐姐,平時都不怎麽出來吧?
是啊。你姐夫忙,我平時就在家打掃打掃,做做飯什麽的。
嵐姐,其實你這麽聰明的女人,怎麽能不明白一個女人隻要做了家庭主婦,那麽等於就是與世隔絕了。碰到懂珍惜的男人還好,要是碰到個壞的,最後的結果是在自己人老珠黃了,被人賣了還要幫著人家數錢。
溫嵐沒有說話,但是內心裏,她不得不承認董豔說的有道理。這些年自己溫溫柔柔,在汪嘉鬆麵前大氣也不敢喘,換來的卻是他的輕視和不在意。
嵐姐你不要介意啊。我不是說姐夫是這種人,我是說女人啊,最好還是有自己的事情做。
溫嵐點點頭。
你說的那個親戚在?
董豔對著北邊的方向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