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第73章 流盡最後一滴血!(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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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最狠,隻有更狠,吳銘竟然自己把奔雷劍拔了出來。

    所有人看的直咧嘴,女弟子幹脆把眼睛捂住,可是,好奇心又驅使她們在五指間露出一個縫,借著縫隙去看吳銘的現狀。

    鮮血已經浸滿了吳銘的衣衫。

    “啊……。”

    他仰天長嘯,一吼破蒼穹,吼聲好像對蒼天宣戰一樣。

    我吳銘,不認命。

    怒吼聲深深鑽進了每一個人耳中,印入了所有人的靈魂深處。

    幾息之後,吳銘重傷之下晃了晃。

    嗆!

    他將奔雷劍插在鬥台上,滿是鮮血的雙手握住奔雷劍的劍柄,隨後,目光橫掃整個宏瀾武場,所有人都看的傻了眼。

    “他,他這是要幹什麽?”

    “太狠了,他竟然自己把劍給拔出來了,雖然他勝了,可是,他肯定也無法進軍決戰了。”

    “哎,當初我聽說一個下人敢挑戰精銳,我以為是個白癡,現在看來,單憑他這股子狠勁,我是服了。”

    “反正要是我,我肯定不敢。”

    對於那些高手和老者來說,他們疑惑的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竟然如此的剛強,要想做到這一點,肯定有某種內在的東西在支撐,可是,到底是什麽在支撐著吳銘還站在鬥台上?

    轟隆隆!

    天空中劃過一道閃電,慘白的雷光映襯的吳銘更加淒慘。

    幾息之後,吳銘鬆開了握住奔雷劍的手。

    但是,他卻依舊沒有倒下。

    吳銘搖搖晃晃,雙眼已經呈現出迷離的狀態,他在心中不停的告訴自己:“吳銘,姓吳的,父母拋棄你,沒什麽,所有人看不起你,沒關係,但是今天,就是死,你也得給我撐住,在這些人的眼中,就算流盡最後一滴血,你也得給我站著。”

    於是,在這股信念的支撐下,吳銘緩慢的邁開了腳步。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吳銘一步步的走到鬥台的邊上,然後一步步的走下台階,他的身後留下了一道血痕,每一個人都在捫心自問,如果是自己,還能不能堅持得住。

    風笑陽歎了口氣心中暗說:“此人,絕非池中之物,哎,看來我想要完成帝國的使命,非要用他不可了。”

    諸葛菱茹也在想自己的心思:“好強的韌性,吳銘,我記下了你了,看來,我想要完成任務,非除掉你不可。”

    行癡和尚已經不知道說了多少遍同一句話。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就連司馬雲天,看著吳銘的背影,還有地上那一個個血腳印,他沉默一會之後沉沉的道:“吳銘,這一戰,我敗了。”

    宏瀾武府,一片死寂,不少人已經被吳銘的熱血感動,他們想要上去攙扶吳銘,給吳銘療傷,可是有柳霆和方益梅在,他們隻能忍著,默默的給吳銘使勁。

    “吳銘,堅持住,堅持住,好樣的。”

    “吳銘,好樣的,堅持住。”

    這個時候方益梅冷笑道:“哼哼,這小子雖然勝了,看樣子,也沒什麽利用價值了,下一場他是說什麽也打不了,甚至,能不能活過今晚都是個問題。”

    柳霆在一邊看了看司徒信昌說:“副宗主,既然姓吳的沒有利用價值了,是不是該將他交給我處置,此人墮入魔道,宏瀾武府萬不能留他。”

    司徒信昌左看看方益梅,右看看柳霆,他的臉色已經陰沉到了極點。

    “哼,兩位長老心急的很啊,放心,他能行。”

    柳霆蒼眉一條,冷笑道:“嗬嗬,副宗主如此看好他?”

    “柳長老,你不要忘了,他是為了宏瀾武府才受此重傷的。”

    “哼哼,可是,他最終無法奪魁,現在,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而他的存在,會嚴重威脅到武府的聲譽,不是麽?”

    司徒信昌狠聲道:“我已經說了,他能行。”說完,司徒信昌對身邊兩個弟子說:“你們快些過去,把吳銘攙扶過來,本座要親自給他療傷。”

    “是。”

    說話間,兩個司徒信昌的弟子直奔吳銘而去。

    這個時候的吳銘已經走下鬥台,他轉身直奔宏瀾武場的正門走去,雖然緩慢,卻從未停下腳步,血水順著他的衣袖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兩個弟子到了近前。

    “吳銘師弟,師傅要給你療傷。”

    吳銘嘴角掛著血痕,他看了看那兩個弟子。

    “不,不必了,隻要我不想死,天奈我何?”

    “師弟,別逞強了,你這是要去哪?”

    另一個人接著說:“師弟,你這樣血都會流幹的。”

    “我說不必了,我今日流下一滴血,終有一日,我要讓玄都城,血流成河。”吳銘已經近乎於失去理智,這句話,完全是他心中的魔性所發,聽的那兩個弟子臉色大變。

    沒辦法,兩個弟子不敢硬來,隻好轉身回去跟司徒信昌複命。

    “師傅,吳銘他不用我們攙扶。”

    “是,他說不需要師傅給他療傷。”

    司徒信昌頓時看向吳銘已經漸漸接近院門的身影,問道:“他還說什麽了?”

    兩個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敢說。

    “快說。”

    “他,他還說,今天他流下一滴血,終有一日,會讓玄都城血流成河。”

    司徒信昌劍眉緊鎖,臉色無比的嚴肅,一旁的柳霆聞聽此言悶哼道:“哼,此子已經入魔太深,留著他,隻能是一個禍害,倒不如趁早除了這禍根,反正現在留他也沒什麽用了。”

    方益梅肯定盼著吳銘死,而且,死的越快越好,她可不想等吳銘恢複之後,跟她談賭約的事,所以方益梅也說:“副宗主,柳長老所言極是,你聽聽這話,我可以肯定,他現在是沒有這個本事,萬一,當他真的成長起來,這小子,能幹得出來,到時候,隻怕是一場浩劫啊。”

    “你們都給我閉嘴。”

    就這樣,吳銘緩慢的,一步步的離開了宏瀾武場,隻留下一道血痕和一排血腳印,觸目驚心,他在信念的支撐下,向著飄香居走去,一路上,不論武修者還是凡人,無不躲在道路兩旁行注目禮,但是,吳銘卻從未倒下。

    今日吳銘一戰,尤其是之後走下鬥台離開武場,在很多人心中留下了永不磨滅的印記,多少年後,依舊可以清晰的回想起來,而他今天的表現,留給宏瀾武府眾弟子的,是一個大大的問號。

    什麽,才是武者之魂,什麽,才是武者之根,武者熱血永不幹涸,武者神軀永不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