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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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東疾速接近,正要得手,卻見燭蓮揮舞著黃泉花朝一旁指去。
    隻距離對方隻有幾公分的近東,魂體頓時失控甩去。
    並且甩飛的方向與黃泉花一致,顯然是被那玩意操控了。
    它茫然回過頭來,完全不相信這種想象,竟然連鬼都能被操控意識。
    但近東猜錯了,燭蓮並沒有操控它的意識,而是鬼魂自然而然就會被黃泉花吸引。
    這是一種隻適用於鬼魂的自然定律。
    “小弟弟你很聰明,但比姐姐還差一點。”
    燭蓮說著將手中的黃泉花調轉,近東便不受控製地朝她身上移來。
    無論它怎麽努力,也隻能在失控中掙紮。
    “放開我!壞女人!”近東氣憤道。
    “哼!嘴真不乖!”
    燭蓮冷哼一聲,抓住近東就往它那小嫩臉蛋上扇去。
    雖然近東不會感覺到臉痛,但因為燭蓮能觸及魂體,所以它頓覺靈魂鎮痛。
    觸及靈魂的痛無疑比骨肉之痛難受百倍,而且更為敏感。
    一陣陣鬼嚎從巷子深處傳出,讓鬧市中不少人都刺耳目眩。
    但並沒有人把這當一回事,隻覺得是某種雜音。
    “真吵!你這小孩子怎麽沒禮貌!難道生出來沒爹媽教你?”
    唯恐驚動外人,燭蓮憤怒地抽出一張禁閉符堵在了近東嘴上,後者當即就沒法開口了。
    隻是燭蓮沒想到此時這小鬼王竟然冰冷地盯著自己,露出了不少小孩該有的眼神。
    即便她斬殺過百鬼,也是少見到這般寒徹入骨的眼神,帶著驚人的殺意。
    被談及父母,本就憋屈的近東心中更是充滿怒火。
    他盯著燭蓮不放,同時冷靜地想起對策。
    他必須得教訓這個“壞女人”!
    “盯著我幹什麽?想吃了我?”
    燭蓮避開了它那不舒服的眼神,並蠻不在乎地拿出一本鬼帖。
    那鬼帖外表獨特,封麵精致神秘,呈現著鬼魅的紫色,而且還被絲綢包裹。
    厚度相當,讓人不禁好奇其中的內容。
    這是黑門相士常用的鬼帖,用以封印各種小鬼。
    可以說是相士的戰績榜。
    就拿燭蓮這本來說,厚達四公分,少說也在裏麵封印了一百隻鬼魂。
    打開此書,上麵的鬼魂千奇八怪,幾乎找不到一個正常人模樣的鬼魂。
    畢竟能讓燭蓮看上的鬼魂,絕不是普通鬼魂,其中每一個都有不俗的修為。
    整本書看起來,就像是打開了山海經一樣魔幻。
    隻見她嫻熟地翻到最新一張空白頁,正打算將近東封印進去,卻嘀咕道:
    “別說姐姐虧待你,給你騰出最中間的位置,也算稍微尊重你。”
    想到近東是目前為止個人遇到過最強的鬼魂,燭蓮不敢小覷。
    而鬼帖最中間有前後兩道靈符藏在封麵鎮守,而且把近東困在帖中一群小鬼之中,還能相互製衡。
    隨後燭蓮打開最中間的一頁,以掌心為符體,用指尖在上麵快速描畫著符文。
    幾秒後她的掌紋冒出火紅之色,仿佛有岩漿在其中流竄,布滿她所有掌紋。
    將掌心覆蓋在中間一頁的九重邪煞之上,一股焦臭的青煙頓時從書中升起。
    奇怪的是,裏麵的紙質書頁毫發無損,但紙上印刷的鬼魂圖案卻痛苦地跳動起來。
    “燭蓮姐,我這幾天這麽老實,你動我幹嘛啊!”那小鬼抱怨道。
    “少廢話,隻是給你挪塊寶地,我先把你燙出來!”
    燭蓮冷漠道。
    那小鬼馬上就不樂意了:
    “這可是鬼帖的鎮中之位,有誰還能呆?我可是九重邪煞的修為!”
    燭蓮沒有說話,把手掌從書頁中移開,那小鬼圖案便轉移到她掌心上,如同紋圖一般。
    她張開手掌朝向近東,那九重邪煞馬上就閉嘴了。
    “竟然是鬼王?行,我無話可說。”它無奈道。
    隨後便被燭蓮安排了最新的一頁去了。
    而近東麵無表情,全程他一句話都沒說,就這樣被燭蓮安排完了。
    但他並不打算坐以待斃……
    隨著近東被燭蓮封印進鬼帖,秦木眼前地板上的死亡八字也全部消退。
    在外人看來,就像是水完全幹掉了。
    他的心“咯噔”一下就沉了下來,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著急了,我應該出去再跟它一起辦這事。”
    秦木懊悔道。
    但所幸地上還有水幹掉後的水痕,證明近東還未灰飛煙滅。
    隻是失去了蹤跡。
    “被擄走了?”
    不管這麽樣,這都不是好的結果。
    秦木站起身用力拍打著鐵門,企圖引起守衛的注意。
    “來人!快來人!”
    其他嫌犯也紛紛附和,一同拍打鐵門,不管秦木做什麽他們都馬上支持。
    “反了你們!都不想出去了是吧!”
    幾個值班守衛匆匆趕來,一下子就逮著挑事的秦木。
    “我要打電話!我還沒被定性為犯人,我有這個權力!”秦木嚴肅道。
    “少搞這些小動作,局裏查過你資料了,你沒有任何親戚朋友。”
    “就連你在江城唯一有關係的陸家我們也通知過了,但現在的陸家自身難保,也管不上你。”
    “所以你還是省點力氣吧!”
    守衛嘲諷道。
    眾人一聽這話頓時就不痛快了,紛紛擰開衝水開關抗議。
    “你小子聽不聽得懂人話!人家要打電話這是基本權利!”
    “就是!你管他打給誰,再嘰嘰歪歪我們可就要把這淹成魚塘了!”
    “給我老刀一個麵子,讓秦老弟打電話,我那樁盜竊案絕對坦白。”
    “我去,老刀你講究!我真沒話說!”
    守衛看眾人這個架勢,顯然是跟秦木同出一氣。
    甚至抱著一輩子不出去的念頭也要替秦木爭取機會。
    別的不說,就集體衝水這事已經足夠讓他頭疼。
    那老式下水管道非常細窄,要是所有人一直放水,絕對會滯流。
    到時候整個局子一旦水浸,事態將無法控製。
    “所有人把水關上!秦木你跟我出來打電話!”守衛無奈鬆口。
    眾人聞言馬上起哄歡呼,秦木舒了一口氣,便見守衛為自己開門。
    “謝謝各位大哥。”
    經過其他拘留室時,秦木不斷朝其他人道謝。
    “沒事,打給小情人是吧,哥都是過來人了。”有人打趣道。
    “額……”
    幾分鍾後,在兩個守衛的注視下,秦木卻撥通一個打向京城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