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洞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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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羽嵐這時才意識到,並不是秦木粗魯,而是這櫃子必須得驚人的力量才能推開。
    感受到這撲鼻的男人氣概,喬羽嵐不由臉紅,她還是第一次這般正麵直接地感受到這般濃烈的荷爾蒙。
    這跟秦木膚白稚嫩的臉龐完全聯係不上。
    “千萬別毀了櫃子,不然機關就失控了。”喬羽嵐不忘提醒道。
    “在我手裏的東西,壞不了!”
    秦木精確地控製著手部力量,但這也帶給他巨大的壓力。
    就好像放下一瓶水和拿起一瓶水,都遠不如把書提在半空不動更累。
    在秦木有節奏地發力下,櫃子逐漸朝兩頭靠邊,隨即發出震天動地的響聲。
    但周圍卻毫無異樣,不知響聲從何處傳出,猶如山邊炸石。
    沒有理會這一點,秦木把手電照向櫃子後的牆壁,不料仍然是一道牆壁。
    “怎麽會……什麽東西都沒有。”
    喬羽嵐驚訝不已。
    “倒不是什麽都沒有。”
    秦木看到牆上刻畫著不少圖案,每一筆一劃都嚴謹端正,顯然是有人刻意為之。
    似乎是非常重要的信息。
    “菱形凹痕,碑文體,這是小碑陣。”他意外道。
    喬羽嵐追問道:“什麽是小碑陣?”
    “你可玩過華容道?”
    秦木問道,對方頓即點了點頭,這幾乎每個小孩都接觸過的益智遊戲。
    “這就是類似的機關,沒有半點機械結構,但卻密不透風。”
    說著秦木點燃了一張符咒,這才點亮了整個地下室,兩人看到了牆壁的全貌。
    “奇門洞虛圖,好高深的陣圖,這牆後到底藏著什麽……”
    秦木忍不住問道。
    但即便是喬羽嵐,她也不知道答案。
    看來自己是低估了段家,秦木本以為段傲堂是個普通富商,沒想到底蘊如此驚人。
    竟然家中布下了一道奇門陣圖。
    “好像有一個珠子在筆畫之間遊走……”
    喬羽嵐這時才發現。
    隻見牆上刻了一句碑文“冥中洞虛,鑒古奪今”。
    而這八個字的粗大的筆畫凹痕中,有一顆珠子來無規律地遊走。
    即便一半身體露在凹痕外麵,也不受重力影響運作。
    另外這八個字並非簡單隔開,而是被眾多長短不一的直線凹痕連接著。
    像極了一個完整成熟的地鐵網。
    “這是洞虛珠,讓它走過布陣人設下的指定路線,陣圖就開了。”
    秦木說著不由看向喬羽嵐,又道:
    “解開此圖對你來說是個不可能的任務,為什麽段老會派你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但答案似乎很明顯了。”
    喬羽嵐說罷便盯向了秦木,秦木一愣,倒也恍然大悟了。
    怕是段傲堂斷定這事會牽扯到秦木,而他才是解圖人。
    “段老這手算盤打得妙……嗬嗬。”秦木苦笑了幾聲。
    “你有辦法解開嗎?”喬羽嵐問道。
    “我不會回答這個問題,因為這事根本與我無關,這牆後的東西絕非凡品。”
    “我不知道打開後我會跟什麽事情扯上關係,我玩不起。”
    秦木一口回絕。
    自從京城事變之後,他便盡可能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況且這牆後的物事跟他沒半點關係,毫無利益,談何幫忙?
    “撈你出來的人可是我,你欠我一個人情!”
    “這個人情不足以讓我蹚這趟渾水。”
    秦木依舊冷漠拒絕。
    “好!條件你盡管開!隻要你幫我解開此圖!”
    喬羽嵐幽怨道,沒想到秦木這般膽小怕事。
    “我無欲無求,有口飯吃我就滿足了,提不出什麽條件。”
    秦木攤了攤手。
    “你!”
    喬羽嵐憋著氣無處泄,隻好軟在了地上。
    看著那銅牆鐵壁一般的石牆,她眼裏充滿了失落。
    “我不能就這樣回京城,兩個家族的命運都被那牆後的物事左右著。”
    “嗯?段家原來是撤到了京城?”
    秦木頗為意外,若是落草,隻會往更落後的地方撤退。
    這從江城撤到京城,倒更像是扶搖直上,一躍升天。
    “撤?段家的底蘊從來不在江城,回京城是完璧歸趙!”喬羽嵐嘲諷道。
    此言一出,瞬間就激起了秦木的好奇心。
    他本來已經半隻腳踏出地下室了,思緒卻被勾住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秦木回頭問道。
    “你不是要高高掛起嗎?我們段喬兩家的家事,跟你一個外人有什麽關係?”
    喬羽嵐昂著頭抬眼看向秦木,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喔?你還跟我較上勁了,你把我想太嫩了。”
    說著秦木頭也不回地就走了,喬羽嵐頓時心一揪。
    她回頭看了一眼石牆,脫口而出:“喬家是段家的附屬家族,喬家的一切都是段家的!”
    秦木在月光下的身影戛然而止,這答案比他想象中還要離譜。
    不管他再怎麽幻想,也沒想到段家才是最牛逼那個。
    他也沒有廢話,繼續問道:
    “取此物目的為何?為什麽會影響你們兩家命運?”
    喬羽嵐欲言又止,沒想到秦木的問題一針見血。
    她咬牙道:“裏麵是段家的傳世之物,必須隨族保存,不然我們附屬的喬家也會失去庇護。”
    “你意思應該是,裏麵那玩意能讓其他人忌諱段家是吧?”
    秦木問道。
    “是這個意思。”
    “我可以幫你們解開。”
    秦木突然說道。
    喬羽嵐一時間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尋思對方怎麽就答應了?
    “但條件隨我開!”秦木又補充了一句。
    “好…隻要在我能力範圍內。”喬羽嵐愣一兩秒便點下了頭。
    “嘿嘿,你絕對能辦到,而且還是很舒服地辦到。”
    秦木打量起喬羽嵐的身軀,表情稍顯猥瑣。
    “你……!好!”喬羽嵐咬了咬牙,似乎明白了對方是什麽意思。
    見狀秦木不由瞳孔地震,沒想到喬羽嵐會為此事付出如此大的決心。
    看來對方說的事並不假。
    他再次站到洞虛陣圖前,苦苦觀察著每一處細節。
    他並沒有解圖經驗,也隻從入相訣中了解過此圖,隻知道理論。
    入相訣中說過,洞虛珠的走向看似無規律,但實則一直在循環,常人根本無法判斷出循環點在哪。
    盯了足足半個小時,記憶力強大的秦木斷定珠子絕對沒走過重複的路。
    他當即自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