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挽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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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木是我,奎大壯!”奎大壯連忙喊道。
    這一喊才把秦木的魂喊了回來,待看清來者,他才緩緩放下了手。
    奎大壯此時一陣後怕,方才的接招他毫無把握,畢竟他無比信任秦木。
    想到那記龍爪手能瞬間奪取自己的性命,他當即驚出一身冷汗。
    而且這種出招跟秦木修習的太極拳截然不是一路,很難想象他到底處於什麽精神狀態之中。
    清醒過來的秦木也是被自己嚇了一跳,才反應過來自己差點魔怔了,竟被被滿腔怨怒衝昏了頭腦。
    “不管你經曆了什麽,你可千萬得保住道心啊!不然你再也成為不了相師!”
    奎大壯嗬斥道。
    秦木很快便在體內完成了一周天的太極吞吐吸納,整個人頓時平複了不少。
    “來了?”他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裘老頭,淡淡說道。
    “嗯,你這是要離開?”
    “不離開等著丟人?”秦木語氣裏一陣酸楚。
    聞言奎大壯不由暗喜,心想秦木一走,他們倒是好辦事許多。
    而且也不用對上穆秀蘭,不然兩人肯定是火星撞地球。
    說罷秦木便要離開,這時沈家門內突然腳步匆匆,出門便喊道:
    “秦木兄弟請請留步!”
    眾人紛紛看向放話之人,尋思誰這麽不長眼還敢留住秦木。
    但放眼一看,頓時沒有人敢再說閑話。
    來者正是沈家的鎮宅相師,沈繁笙身邊最信任最親近的隨從,聶守元。
    可以說,他是沈家裏,除了沈家人之外,府內地位最高的存在。
    盡管他隻是一名隨從,但作為沈繁笙的親信,足以讓不少大小家族敬畏。
    更別說有不少世家,甚至望族想要利誘他跳槽。
    眾人疑惑地看向秦木,好奇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但秦木就好像聽不見一樣,離去的步伐絲毫沒有停下。
    他的心態已經崩了,渾身都提不起勁,不管來者是善是惡,他也不感興趣。
    聶守元可不能放他走,這是沈繁笙親自派他來留住此人,絕不能耽誤。
    他連忙快步追上,擋在了秦木麵前,臉上頓時笑意盎然。
    “秦木兄弟,沈家主有請,方才發生了一些誤會,請你不要介懷。”
    現場的笑聲戈然而止,眾人絲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沈家主要請秦木?我沒聽錯吧?”
    “不管聽沒聽錯,就連聶相師都跑步去請了,難道還有假嗎?”
    “這小子什麽時候攀附上沈家了?他走的什麽狗屎運?連兩大望族都跟他有關係?”
    反觀秦木,他波瀾不驚,似乎對此毫無興趣,倒是不禁打量起麵前之人。
    “好強的相力!”他暗呼道。
    麵前之人周身有相力縈繞,這是相力幾欲溢出極限才會達到的效果。
    比起秦木都有過之而無不及,要知道一名頂級相師,除了要修研透徹六道學術。
    自身還要累積過硬的相力,簡單來說,相力是相師的能量,術學則是相師的技能。
    兩者缺一不可,而且相力強大到一定程度,相師還可以空手施法,一步步徹底地脫離法器束縛。
    用恐怖的相力施展出法器的效果。
    這算是秦木目前為止,遇見過最為強大的相師。
    麵前之人麵相端莊正氣,頗有名門之後的大相,而且額上天庭飽滿,額角有劍突,乃英雄之相。
    換句話來說,秦木絲毫看不出此人有半點壞心。
    拋開其他不說,麵對此人秦木不由心生敬佩,加上對方態度誠懇,倒也願意給幾分薄麵。
    但這麵子隻限於他願意開口跟對方說話。
    “你們沈家並沒有請我秦某,這是所有人當場看到的,名單上並無我姓名。”
    “我要是再回頭,豈不顯得臉皮太厚了?”
    “我知道沈家主為人厚道,但現在才為我救場,意義不大。”
    秦木擺了擺手。
    聽他們這麽一說,眾人也才恍然大悟。
    原來沈家並沒有請秦木,隻是秦木自大不請自來,自己丟人現眼。
    現在隻不過是沈繁笙自己大方,所以才遲遲來請。
    看到輿論走偏,聶守元哭笑不得,連忙解釋道:
    “秦木兄弟你誤會了,沈家主在前日就指名道姓要請你來!可不是事後諸葛啊!”
    說著他連忙從懷裏抽出一張精致華貴的請帖。
    此帖周身鍍著正金,銜口處更是有一顆傾城玉壓住,十分奢華。
    比起現場所有賓客的普通紙質請帖都更氣派,包括穆秀蘭。
    聶守元遞過請帖,示意秦木查閱。
    後者吐了一口濁氣,決定再信一回。
    秦木隨之捏住傾城玉往上一提,請帖就隨之張開,幾橫蒼勁有力的大字臥在裏頭。
    他快速閱讀,眉頭也漸漸舒展。
    “這是沈家主在前日得知你要來赴會的消息後,當即親自書寫的專屬請帖。”
    “並不是沒把你的名字加在段家名下,而是秦木兄弟你是沈家的貴客。”
    “所以不需要跟隨其他家族赴會,你是沈家的特邀賓客!”
    聶守元在一邊附和道。
    現場再次一片嘩然,可謂是驚掉了所有人的下巴。
    這般恭敬的作風,還是他們印象中的低調神秘的沈繁笙?
    “見鬼了?這秦木到底是什麽人?我是真看不透了。”
    “沈繁笙親手寫的請帖,這好像在京城裏還是頭一張吧?”
    “我們的請帖都是拖家帶水幾口人,他牛逼,隻能供他一人進場。”
    “快別說了!沒看穆家主臉都黑了嗎?”
    眾人紛紛閉嘴。
    而剛下車的穆秀蘭看到這一幕,幾乎是腦溢血都犯了,嘴裏的大牙都快咬崩了。
    一旁的裘老頭神情尷尬,半個字都不敢吐出,僵在了原地。
    “我們穆家看來被人小看了。”
    穆秀蘭咬牙切齒地丟下這一句,隨後便自顧自地走進了沈家。
    她說得沒錯,雖然穆家從頭到尾沒出現,也沒參與此事。
    但很顯然,今天最被打臉的,實際上是穆秀蘭……
    這時聶守元還在等待秦木的回複,心想他這般為對方在眾人麵前挽尊,氣想不消都難。
    但秦木卻是問道:
    “敢問前輩尊姓大名?”
    聶守元一愣,沒想到對方反倒關注起自己,他大方說道:
    “我是沈家的鎮宅相師,聶守元。若是不認生,叫我聶叔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