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5 曖昧的蒲公英~4600均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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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經久陪伴在你身邊的人,不像是萍水相逢的過客,也不如同你某個時段,某個瞬間出現在你的生活,駐足過後又離開的朋友,他們是義無反顧的最忠實的密友。
    有可能是你的家人,有可能是你的愛人,也許是你的子女。
    無論是哪一種,都需要我們去珍惜,因為對於任何人來說,短暫的人生皆因他們的陪伴而更加的精彩。
    更加柔軟的床墊,讓秦觀更快的入睡了。
    而他思念的人,早已經踏上了屬於自己的節奏。
    第二天的清晨,一夜無夢,神清氣爽的秦觀,打著哈欠走進了劇組的食堂,在對著後勤大師傅遞過來的西式早餐時,很和善的推拒了。
    一旁已經湊堆的香港演員們,裏邊最熱情的吳君如就開了口:“秦觀,靚仔,你怎麽不吃東西,拍攝起來飯點都是不保證的,你要是吃不好..”
    話還沒說完,一身便服的薛姐就從外邊走了回來:“買到了快趁熱吃!”
    簡易的便當盒子,裏邊是湯清唯美的弄堂小餛鈍,一個塑料袋中則是沾滿了芝麻小蔥的生煎包。
    來到上海,不吃一頓正宗的上海早點,那不就等於白來了嗎?
    用豬油吊鮮的大骨熬製的湯水中,一個個晶瑩剔透的小餛鈍,在裏邊起起伏伏,皮薄的鮮蝦的紅,都從皮麵上顯現了出來。
    油汪汪的生煎包,帶著特有的酥脆,在汁水恒流的咬開後,露出了它純肉餡的真容。
    三顆餛鈍,一隻生煎,還沒等秦觀回過神來,這就變成了他最後的早點。
    因為剩下的那些,已經被毫不客氣的剛起床的周迅,給拿到了眾演員聚集的桌麵。
    “大家不要客氣,都來嚐嚐,正宗的上海小籠。”
    無奈的歎息,伴隨著周迅姐大大的笑顏,這個危險的微笑,讓麵對它的秦觀,無端的頭皮發麻。
    像是看出了這個男演員的小把戲,也看到了一個小鮮肉的最無畏的抵抗,這個開完了拖拉機開摩托的周姐姐,對麵秦觀那蒼白的掙紮,在她的眼中,什麽都不算。
    這樣的現象也在兩個人越來越多的對手戲中,體現了出來。
    秦觀看著對戲中的周迅,在兩個人的碰撞中,對方的張力越來越強,他就知道,這個演技中的強者,終於露出了她猙獰的爪牙。
    這才對嘛,這樣的水準才是一個一線演技派女星的實力,那些一開始的被秦觀所引導的劇目,終於變成了勢均力敵的較量。
    鏡頭後的人們,無端的開始為每一個精彩的瞬間來喝彩。
    因為這兩個人的精彩演繹,讓劇組中的其他人員,也無端的幹勁十足,不到一個星期的功夫,屬於上海的戲份就全部的結束了。
    陳導一邊指揮著劇組成員收拾著東西,一邊聯係著集體前往首都的事宜。
    整部戲的最後的一個整體大劇情,就在首都的護城河邊的大院中完成。
    而那邊防舊作古的布景,早就為他們準備完畢。
    如同798一般的破倉庫,在已經凍實了的護城河邊上,頑強的佇立著。
    這裏邊有老棉襖,軍大衣,搪瓷缸子和舊糧票,粗大的毛線衣,紅色的五角星,都是那個時代的最為典型的特點。
    而這個頗具滄桑的場地內,有著獨屬於男女主角的回憶。
    地下室中,紅色的‘不許停放自行車’的標語,讓眾人仿佛看到了那個又紅又專,物質匱乏,剛剛覺醒的中國。
    而此時的秦觀,正穿著一件扭著花的粗大毛線織成的綠毛衣,外邊披著一件灰撲撲的灰棉襖,斜跨一個解放軍包,就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
    ‘噗’
    “這是什麽啊,靚仔啊,你為了這部戲真是舍得啊!”
    秦觀的鼻梁上,架上了一隻最老土的框鏡,就如同是教導主任附體一般,畏畏縮縮的就就走了進來。
    蜂窩煤爐子邊上的溫度肯定要高上兩度,不管不顧的秦觀,一個縱步就蹲在了鐵皮爐子的旁邊。
    他拿起旁邊的鐵鉤子,‘嘩啦啦’的掏出來點爐灰,讓這個大爐子燒的更旺盛一點。
    “這誰找的道具,這裏邊的棉花都是死疙瘩了,一點都不保暖!”
    一旁的周迅,現在正毫無形象的將兩隻手像是地主老財一般的互相的抄在一起,在胸前擎著,回複了秦觀的抱怨:“知足吧你就,你看看我,他們給我找的衣服,還是馬海毛的呢,光著穿,都紮人!”
    秦觀應聲的就抬頭一看,立刻就低著頭抖動著肩膀。
    現在的周迅,一腦袋的泡麵頭,燙的鋼絲一般的形狀,簡直是慘不忍睹。
    她穿著大紅毛衣,亂糟糟的紫色裙子,就和同樣鄉土的秦觀,彼此的對視了起來。
    ‘噗哈哈哈!’
    笑的開懷的秦觀,他的耳邊就這樣無端的伸過來一隻小手,朝著他架著眼鏡的鬢角摸了過去。
    這是周迅的手。
    有些警惕的秦觀,下意識的就將頭偏了過去,卻在周迅的一聲嗬止下,停止了反抗的動作。
    “別動!有棉絮!”
    那個在冬日中有些冰涼的手,就這樣如同羽毛拂過的一般,觸碰到了秦觀的臉頰。
    在他的鬢發間停留了幾分,猝不及防的就覆蓋在了他的臉上。
    溫度的反射讓秦觀的頭又偏離了開來,而那隻手卻是不離不棄的跟隨在他的左右。
    終於驚詫抬起的眼睛,與那一雙大大的靈動的杏核眼碰撞到了一起。
    欲語還休,幾多哀愁,那種包含了太多意味的眼神,讓經曆了多次別人的喜怒哀樂的秦觀,都看不分明。
    一種關於曖昧的氣氛,就從周迅的手中傳遞而出,卻在秦觀準備立刻起身離開的時候,她的手又適時的從他的臉頰上拿了下來。
    “看,棉絮,我沒騙你吧?”
    秦觀下意識的看著麵前的這隻小手中的白色的絨毛,笨拙的他,那可憐的低等情商,已經不足以支撐他現在的思考。
    “沒想到,破棉絮的棉花還真白,像是春天裏的蒲公英,輕飄飄的總是與浪漫相伴..”
    周迅的聲音,說的是越來越低,那種沙啞的煙嗓,無端又增添了幾分的性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