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社團huó dòng一魔典編纂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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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最終期六天的晚上。“勇太,最近都好有幹勁地在學習呢!”勇太的媽媽,雙手托起臉。
“是嗎?倒真是有看到,歐尼醬在一個本子上寫寫畫畫的。”係著圍裙的富樫樟葉回應道。
“嘛,還好啦。隻是稍微在忙著社團huó dòng而已。”富樫勇太強笑,原本快速取食的手,也變得小心翼翼。
“話說勇太還沒告訴過,加入的是什麽社團呢?”媽媽身體傾向勇太,一臉好奇。
“額,隻是一群人聚在一起胡鬧而已。”富樫勇太用了比較妥帖的說法。現在的他已經喜歡上了和大家一起寫作、吐槽、胡鬧的日子。對中二病的看法也悄然改變。和六花一起,和凸守一起,和學姐一起,很輕鬆很開心。即使在她們眼前中二病發作,也沒什麽丟人的。
“勇太看來加入了一個很好的社團呢。”媽媽輕易地解讀出兒子的臉色。“要嘎達那(真是太好了)”
“嗯,我也是這麽想。”富樫勇太坦然認同。“好啦,媽媽,該去準備上晚班啦。”
“嗨嗨”還準備繼續八卦的媽媽嘟起嘴,孩子氣的應話。
“還有,那個,路上小心。”富樫勇太有些害臊地撓撓臉,別過頭。
“噗~”“媽媽!”“嗨嗨~~”“我吃好了~!”最小的夢葉天真的說。
“枕頭精靈~,還有六花,凸……嘿a~”學姐伏在書桌上睡著了。“啪嗒……”鉛筆滑落。
“凸守成為冒險團領袖——的專屬仆人,拯救主人desu~”華麗的臥室裏,凸守偷偷地點燈,修仙desu!
“六花她也還沒睡嗎?”黑暗的客廳裏,小鳥遊十花望著六花房門縫隙中泄露的光。
“因為,這是第一次和那麽多朋友一起玩,所以很興奮。”四葉坐在十花姐的身邊回答。
“有些羨慕那孩子了,有你這麽費心照顧,還有那麽多朋友。”小鳥遊十花在黑暗中也卸下wěi zhuāng,有些慵懶地伸腰。
“十花姐,我來幫你揉揉肩吧”雖是疑問句,但他已經很自然地走到了小鳥遊十花的身後。
“嗯。”小鳥遊十花閉上了眼,享受這已成習慣的fú wù。
“十花姐,現在我也已經有了不錯的收入,你可以稍微放鬆些了。以前就約定好的,不是嗎?”四葉一邊恰到好處地用力和轉換手法,一邊說。
四葉感到小鳥遊十花的身體一陣僵硬,又漸漸恢複柔軟。“是啊,說過的呢。還以為隻是玩笑,沒想到,不知不覺間,你已經將這個玩笑變成了現實。”小鳥遊十花追憶起過去的時光。當初的小鬼頭,現在雖然還是很稚嫩的模樣,但是已經是一個能獨當一麵的人了。“現在想一想,還真是不可思議。能燒一手好菜,還會中文,都不知道你是一個怪物還是天才。”小鳥遊十花轉過身,伸手捏了捏四葉酷似六花的臉頰,酒紅色的眼睛裏滿是莫名的情愫。“但是,現在還不可以放鬆。至少要等到六花可以照顧好自己,或者遇到一個可以永遠包容她,守護她的人。在那之前,都不能休息。所以說,再等等吧。”
“其實我們三個人可以一直在一起。十花姐你一直都在拒絕那些告白的人,不是嗎?而我準備永遠單身。”
“那是我們,六花終會遇到她喜歡的人,會成為母親,會有孩子和家庭。那時候,還是一個孩子可不行。”
“六花所找尋的不可視境界線,隻要讓她找到就可以了吧。”
“那種中二病的說法,你真的理解嗎?”
“十花姐,你沒有發現嗎這段時間裏,六花越來越少地去尋找不可視境界線了。她自己大概也不知道,但潛意識裏已經得到了她所期望的。”接下來,兩人不再言語,感受永不乏味的溫馨。
……
“可以打擾一下嗎”丹生穀森夏表現出青春少女的活力,展示出一張讓人心生好感的笑臉。
“什麽事?”富樫勇太雙手護住筆記本,好像不吃這套。
“我想要加入富樫君的社團,現在要交入部申請書了。”軟柔的聲音好像貓咪在向人撒嬌。更不用說還迷死人不償命地眨眼賣萌。那群在女孩子麵前隻會用下半身思考的愚蠢雄性,怎麽可能拒絕!“額,這不歸我管。”
說的像有理,實際上根本就是拒絕。富樫勇太一百個不願意。
“”加入我們部團是有要求的。”四葉轉身說。
“要求?”丹生穀森夏強笑“這我不知道哎。”“啊,既然是這樣,那入部要求是什麽呢?有點擔心,放簡單一點好嗎?”勉強演出擔心柔弱的樣子。
富樫勇太覺得他心中丹生穀的形象有點崩壞,同時也懷疑起了她的入部目的。
“首先,成績要好,至少不會掛科。”“在成績這方麵,我還是很有自信的。”丹生穀森夏拍拍胸部,作出安心狀。
“其次,要有足夠的時間參加社團huó dòng。”“嗯,我還是啦啦隊的成員,不會有影響吧?”丹生穀森夏一副怕怕的樣子。可惜媚眼拋給瞎子看,四葉完全無動於衷。
“嗯,我會退出啦啦隊的,小鳥遊同學這樣就可以了吧?”
“最後,現在社團正在舉辦huó dòng,如果你能按時完成,那麽就準許通過。順帶一提,連今天你還有五天時間。下課後,作為預備部員,你可以暫時入部huó dòng,但是如果動機不良,有人提出意見,那麽就直接pass。這樣你可以接受嗎?”
“……接受……”(咬牙切齒)
“這樣就好。”四葉點點頭。“讓丹生穀同學進來真的好嗎?感覺她目的不純啊。”富樫勇太對四葉小聲說。
“放心,都隻是學生而已,也許她隻是有些特別原因吧。如果她對大家造成傷害,我會給她一個難忘的教訓平時我也會留意她的。”四葉的目光讓富樫勇太打了個寒顫,卻也安心了。相比於隻是同學關係的丹生穀森夏,他更在意社團裏的大家。善良的他,隻希望丹生穀森夏真的是真心入部。不然……廁所裏,一邊捶牆,一邊碎碎念的丹生穀森夏直感到脊背冰涼。“丹生穀森夏嗎……”
下午社團huó dòng時間。“今天介紹一下預備部員,就是我身邊這位丹生穀森夏同學,和我、六花、勇太同在一年4班。”四葉示意丹生穀森夏自我介紹,自己站在一邊。“我是丹生穀森夏,希望能加入社團,和大家友好交往。”四葉從某種渠道獲得了丹生穀森夏的消息,結合對她的觀察,已經大致摸清了她的情況。
簡單熟悉之後,所有人都幹自己的事情去了,幾乎是四人合作的,現在已經接近收尾,隻有個別人在拖後腿,所以大家都默契的等著他。丹生穀森夏腹誹,這社團的真麵目和傳聞中的完全不一樣,虧她還準備,如果不露餡的話,就留在這裏。畢竟昨日的一幕,她確實印(感)象(到)深(羨)刻(慕)。
“啊鬧奶,社團huó dòng具體的情況,可以和我說一下嗎?我到現在還迷糊著呢。”丹生穀森夏嚐試向凸守早苗搭訕。
“你是笨蛋嗎desu?”某笨蛋輕蔑的說,“不是就寫在你身後嘛desu。”
額頭上青筋起,但丹生穀森夏還是笑著說“是嗎,我沒看到哎~。”她轉過身去,就看到——“第一次社團huó dòng:魔典編纂。規則如下:……(詳見第六章)”丹生穀森夏的臉色越發陰沉。
“丹生穀同學,你沒事吧?”四葉冷淡的聲音,一點也不像在關心她。
“沒,沒事。”丹生穀森夏強笑。找到新添置的空桌子,拿出為了做題而準備的筆和本子。“從前有一個有超能力的普通(加粗)學生,她得到了大魔導師寫出的魔道書(希望接下來,能借討論劇情的名義,誘出《黑暗聖經》。)……”
兩天裏,丹生穀森夏一邊趕稿,一邊看著六花和其他三人其樂融融地胡鬧。有時候看著看著,就失神了。富樫勇太在她眼前毫無顧忌地中二著,和正常在班上的表現完全不同。這種完全不同的道路擺在眼前,而且更加美好。她隻能沉默。因為再看下去,她一直以來堅持的信念就要崩潰了。
趕稿,趕稿。她隻想快點結束這噩夢,回到她正常的生活中。她自以為沒有存在感,但事實上,所有人的目光總有一份在她身上。她們都是善良的,但是,裝睡的人,誰也叫不醒。
“能幫我看一下,我的嗎?”她沒有勉強自己再笑,她們不是那群圍在她身邊的人,她也累了。
“噢。”凸守沒有拒絕,六花和茴香學姐衣圍了過來。
“如何?”
……沉默……
“你是笨蛋吧!這種沒有心意的文字,簡直就和那些,寫滿哄騙世人的謊言的虛偽神典一樣。”凸守憤慨的說。
“完全就是附和所謂的潮流,也許投給出版社,還有可能被接受。但是沒有靈魂,隻是純粹的消費品。不符合魔典的主題。”四葉的權威發言得到一致認可。“你再好好想想吧,如果隻是這樣的你,恕我不能讓你入部。”
宛如最後通牒下達,即使帶著擔憂,六花等人還是散開來。部室的氣氛走向壓抑。
“為什麽都在逼我,我隻是想告別黑曆史,像一個普通人一樣而已。”丹生穀森夏喃喃低語。
“中二病,真的想你所想的那樣不堪嗎?”四葉忽然說。“雖然不知道,是什麽使你成為中二病,又是什麽讓你決定從中畢業。但是,你能想起那時候你的心情嗎?單純因為那些舉動讓現在的你感到羞恥,就討厭中二病,不是太蠻橫了嗎。”
“否認自己的人生是不對的哦。即使時光倒流,在當時的條件下,做過的決定,仍然會被再一次選擇。人生長則不過百載,短則止於腹中。如此珍貴短暫,卻無法挽留。要是就這樣否定過去,苟且在碌碌眾生之中,不是太過可憐了嗎。人生不能行胸臆,縱使百代也為夭。丹生穀森夏,戴著miàn jù的你真的快樂嗎?現在的你,真的是你所希望的嗎?”
丹生穀森夏蹲在地上縮成一團。到底是何時開始?為何眼淚墜落?隻在今天,遇見了時間長河之前的你。永夜倏然升起明月,照見了我已變形的身影……
“這個還要改嗎?所有人都會幫你。”四葉露出微笑。
抬起頭,丹生穀森夏看到的是所有人的笑臉。“真是,非要看我出醜才滿意嗎!”丹生穀森夏臉紅的嘟囔。發泄之後,她雖然還掛著淚,心情卻前所未有的輕鬆。借四葉的手站起來後。“讓我出醜的仇,我一定會報的(對四葉)。所以請你們幫我,我想要留下來!”……(本集結束,請自行腦補片尾。括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