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夜風中的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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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都市。遠東魔法午睡結社的諸位成員,又開始了她們在校園裏的歡樂生活。翻譯工作之餘,四葉也嚐試著畫一些插畫,簡單來說就是將現實二次元化。不知為什麽,在這段日子裏,他的腦海裏總會浮現一些有趣的動漫形象。出於某些考量,他開始學習畫畫。由眾人合力編纂的大魔典,由他做插畫,終於在近一個月後到了所有人手上。每個人都簽下了自己的名號,讓這本大魔典成了不可複製的寶物。多年以後,再拿起時,已成了他們在這人間的一方洞天。

    夏季很快到來,暑假裏一直被念念不忘的海邊旅行也真正舉行。偶爾的矛盾,便是一點精彩的點綴。“媽媽,現在身體還好嗎?”小鳥遊六花和母親的關係也逐漸好轉,母親在兩年時間的守候裏,被四葉漸漸布道。相信了不可視境界線的存在,成了一個大齡的“中二病”,相對應的,她的生活狀態更好了。這讓某個固執的老頭紙(萌?)也無話可說。好歹也被感化了吧?這就是中二的偉大力量!中二可以拯救世界!

    “四葉,可以陪我走一下嗎。我想稍微感受一下夜的魔力。”六花在飯後邀請。

    “可以呀,要不要叫上勇太?”四葉在想如果買東西的話,正可以有一個移動貨架。

    “不用了,隻是散一會步而已。總是將漆黑烈焰使當做貨架,今天就算了。”小鳥遊六花笑著拒絕。

    四葉覺察到六花,在不知不覺中發生的變化。有些汗顏。在心中閃過的念頭,被六花感知到一部分真實。頓時讓她臉紅起來。

    “噢,抱歉。”四葉也感到從六花那頭傳來的羞惱。及時刹住了自己的心思。“走吧。”六花牽起四葉的手,向玄關走去。

    “十花姐,我們出去一下。”“不要走太遠,還有,不要買那些垃圾食物給六花吃。”小鳥遊十花淡淡的叮囑一句。

    “六花有什麽想去的地方嗎?”晚風愜意,相對於白日,靜謐了許多。兩個人的輕快心情,相互感染,沒有什麽比這更令人放鬆的了。“嗯嗯”六花搖了搖頭,發出可愛的鼻音。“是嗎。”四葉沒有異議。在他看來,像這樣在路邊靜靜的散步,就是很好的了。

    就在路過一個公園的時候,某些不可描述的shēn yín從隱蔽處斷斷續續的傳來,破壞了溫馨的氣氛。學過保健體育的六花自然是知道這是什麽。小臉“噌”的一下紅了。

    “我們快點離開吧。”四葉對於這種行為也不好評價。出於禮節,和六花的感受著想,他們還是加快腳步離開了。神作的是,就這一會功夫,聲音就消失了……四葉頗為憐憫的看了一眼,和六花向著河堤的方向走去。

    河堤上,同樣散步的人也很多。大人帶著孩子、或是情侶一起,或是一條單身狗出來溜達。四葉牽著六花的手,並肩而行,欣賞著夜空、河流、遊人。

    不遠處。“京介,快點,不要總是讓我和小璃花等你。”染著褐色長發的美人,牽著一個小女孩的手,不滿地催促著,身後穿著西裝的上班族。“嗨嗨,桐乃。真是……”“你有什麽不滿嗎?信不信我和黑貓好好說一說你的風流史。”女人雙手叉腰,怒目而視。“沒有。我哪來的風流史啊……”上班族顯然已經習慣了女人母老虎的表現,苦笑著順從了。“爸爸加油!”小女孩等著父親過來,然後大手拉小手,三人一起前進。

    不知原何,四葉在意起了這兩個人。似乎在那甲子長夢裏,他見過兩人。這種熟悉感是隻有少數人才能給他的。而現在,看到眼前這一切,他的心中忽而有一種感動。仿佛是看到了,能填補人生缺憾的場景。“四葉?”六花疑惑地喊道。“那是認識的人嗎?”

    “是也不是,要說有的話,那是在前世吧。”四葉收起了心中的感慨,振奮精神,帶著六花繼續向前,一點點接近,齊肩,又終於錯過了。“京介,你看到了嗎?剛才,走過去好漂亮的雙胞胎呢!其中一個還戴著眼罩,好可愛!就像是黑貓一樣……”遠遠地,聲音傳到了四葉的耳中。

    “四葉,看!好厲害,就像是不可視境界線一樣。”六花用與四葉相牽的手,興奮地指向遠處。那是由許多正在橋上通過的qì chē,它們的車燈的光交織而成。“確實很像呢。”就此駐足,四葉和六花靜靜欣賞這獨屬於夜晚的美景。

    “差不多可以回去了吧?”四葉看到天上不知何時已經漸漸布滿雲層。

    “嗯。”六花元氣滿滿地回答。

    因為擔心下雨,所以四葉拉著六花趕快向家趕回。不出所料,在中途,就有雨滴落下,由小到大。漸漸撒成水幕。“嘭”六花支起了一直隨身攜帶的陽傘。和四葉共用一傘在雨中漫步。街道上徹底沒有了人跡,多數人都到沿路的可以遮雨的地方聚集。有傘的人至少在這一路上他沒看到。

    “六花,我來背你吧。”四葉看到,無論是自己還是六花都有一半被打濕。加上迎麵而來的風,雖然不大,但在這不長的路上,也足夠讓他和六花變成落湯雞。

    六花在已經蹲下來的四葉身邊猶豫了一會,就小心地攀附上去。四葉托起她的大腿,站了起來,六花雙手環住他的脖頸,舉著傘。

    路燈一盞一盞的後退著,雨幕隔開了天地,這方世界此刻宛若永恒。六花聽著四葉的呼吸,就有種永永遠遠如此的希望。她浮在四葉背上,四葉的心跳一點點清晰,和她的共鳴。這是別人,哪怕是最相愛的戀人也達不到的。是這種共鳴,讓六花可以堅信不可視境界的存在,隻因為四葉的相信。這是她永久的支柱。

    來到世上起,就相伴的人;在這個世上,最信任的人;一直一直都,會一起走下去的人。他們的心靈,從未有過遠離……

    巨大的安全感,讓六花在四葉的背上睡去。

    “六花,到家了。六花?”“睡著了嗎?”四葉聽到了六花勻稱而細微的呼吸。共鳴的心將六花的力量傳給他,讓他不會疲倦。陽台之上,一直矗立的小鳥遊十花,轉過身、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