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驚變21天(作者忘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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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葉晚蕭沒人能受得了雲孟僑這賤脾氣, 田熙被他氣走之後, 一氣之下竟是再也沒來過。

    她倒是生了一副鐵石心腸,自己不來卻要遣羅旗每天都來送些好吃的給雲孟僑, 這一天七八頓飯養下來, 才過了兩天小雲子就胖了十斤,雖說看上去依舊是瘦巴巴的, 但至少看上去沒剛出喪屍世界時那麽可憐。

    “真是個歹毒女人,明知道我是易胖體質還給我做這麽多好吃的,是想把我喂胖然後宰了吃吧……嗯,這紅燒肉味道真不錯,門口那個麵癱,對, 就是你,別往旁邊看了,再給我來盛碗飯唄。”

    不管別人怎麽看, 反正這種雲孟僑特別享受這種被圈養的生活, 雖然不方便他毀滅世界,但也一時半會兒也沒什麽危險啊——前提是羅旗能別一看見他就冷著酷臉勸他越獄——他每次來,國安局看他的那二十個異能者都如臨大敵,被四十雙眼睛緊盯著的感覺讓雲孟僑非常不爽。

    “為什麽看我的不是萌妹子,給我男人做什麽我又不是基佬……”

    不知道跟20這個數字到底結下了什麽不解之緣, 從接到尋找王詡的任務那天算起,今天剛好是第20天,雲孟僑在這而20天內先後體驗了大內密探、冒險旅者、逃亡分子、喪屍獵人等多重身份, 如今成了階下囚,也著實讓人唏噓。簡單修養了三天,總算是恢複了一點精神頭,他就迎來了今天除羅旗之外的第二位客人——黃疏朗副組長。

    國字臉的中年漢子朝他露出了一個黃鼠狼式的憨厚笑容:“小瘋子,雖然我覺得死刑用在你身上是遲早的事兒,但不應該是這次。恭喜你,你成功得跳脫了死刑。”

    本能告訴他副組長現在心情很好,雲孟僑下意識的轉移目光,避免使自己純潔的視線碰到這位“移動地□□物”,他誠懇道:“其實我不介意死刑的,真的,你坐在我麵前我會比死都難受。”

    黃疏朗深深地望了他兩秒,忽然開口道:“瘋魔,你發沒發現,你跟葉晚蕭越來越像了?”還沒等雲孟僑開口,他就繼續道:“你變得像他一樣毒舌,而他也變得像你一樣……無所顧忌?”

    說完這話他自己都愣了愣,然後忽然笑道:“他以前雖然會為了龍組去找國安局麻煩,但卻十分有度,從來都沒下過死手,這次倒好,不但差點一刀結果了老劉,連皇帝都被他打了一頓。作為你們的副組長,我必須要說,他這種衝動的做法會引起國家動蕩,非常得不可取,但是從我個人角度而言……打得好,連自己的愛人被欺負了都不敢出頭,這人活著還有什麽勁,不如死了算了。”

    軍人出身的黃疏朗無論做什麽都會從國家大義出發,為此甚至一輩子都沒有娶妻生子,雲孟僑倒是從來沒想過這種話會從他嘴裏說出來,不由得錯愕得抬頭望過去——頓時看見副組長大人抱著一根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來的【嗶嗶】,滿臉大愛無疆的表情。

    雲孟僑:“……再抬頭看這死變態我就自戳雙目!”

    發表完感慨,黃疏朗開始陳述此行的主要目的:“由於你的特殊性,司法署拒絕對你公開審判,但也正因如此,我們認為死刑有欠公道,必須當庭對峙。除此之外,小熙手裏那份精神疾病鑒定證書也很有分量,再加上你的監護人是同樣重罪在逃的葉晚蕭,司法署終於有所鬆動了。這是你的判決書,結合《精神病人刑事責任法》的規定,你必須受到終生□□,但不是在聽風島,而是在夏城的病犯集中營。”

    雲孟僑撇了撇嘴道,懶洋洋道:“聽起來差距有點大,皇帝怎麽說的?”

    對於這個八成參與了陷害行動的皇帝,黃疏朗的表現依舊是滿臉憨厚慈和的笑容,隻是眼底閃過一絲不屑:“孫恒皇帝寢殿門口蹲著絕食了兩天,才終於堵到皇帝勸他寬大處理,從某種角度而言,符靈的另一個身份還是很好用的。”

    前太子的名頭當然好用,孫岫一向以仁帝自居,迫害死先皇兒子的好事兒他可擔當不起。不過孫小白的做法的確是挺絕——這缺心眼的吃貨能想到對自己最狠的處罰方式,大概就是絕食了吧……

    說完這些,黃疏朗打開了玻璃房的門,拿出了一張黑色的符紙,小雲子隻是抬頭看了一眼,臉色就微微變了變。這種符紙他從前從未見到過,卻偶然聽孫恒談起過一種刻印在符紙上的詛咒,用得就是一種特殊的黑色符紙。

    “這是黑犬上靈山特意為你求來的。”黃疏朗道:“原本司法署的判決是通過摧毀丹田來廢黜你的靈能力,但這種做法風險很大,姚謙諾擔心有人要借此機會致你於死地,所以特意找上了黑犬。”

    雲孟僑接過了那張符紙,臉色都白了幾分,看著整個人都不好了的小雲子,黃疏朗笑了笑道:“不要懷疑你到底值不值,全世界已知的領域異能者隻有你和紫霄,雖然有所謂的物以稀為貴之說,但前提是這個‘物’對他的主人沒有什麽威脅性。可你也知道了,葉晚蕭之前的做法已經充分向華夏高層證明了領域異能者的強大和不可控性,所以對於許多人而言,他們是寧願讓你死,也不想讓你留在世上。”

    “不,你誤會了。我不是怕這個勞什子的詛咒”雲孟僑虛弱道:“我就是想問用這玩意用了會不會疼,我怕疼。”

    “……”

    某瘋子正經道:“你那是什麽表情,電視上都說了,好男人一定要選擇無痛的。”

    黃疏朗忍無可忍的按著他的手把符紙貼在了他的腦門上,罵罵咧咧道:“痛才會爽啊你個怕痛的異端!”

    這張符紙不愧是黑犬從靈山特意求來的,效果果然立竿見影,雲孟僑隻覺得腦門忽然閃過了一絲又痛又癢的感覺,像是被仙人掌的毛刺紮了一下一樣,但條件反射地去摸,卻發現那張本應該貼在他頭上符紙竟然消失不見了。與此同時,體內的靈力也仿佛忽然消失了一般,他竟是再也感覺不到一絲一毫靈能力的存在。

    “這張符紙會像癌細胞一樣盤踞在你的大腦內,不斷屏蔽你大腦內多餘開發的那部分,除了將被它占領的那部分大腦挖出去之外,我想不到別的什麽方法消除這種封印。當然,跟廢除丹田比起來,它溫柔多了不是嗎?”黃疏朗鄙夷道:“所以你的擔心完全就是多餘的,都說了是詛咒了,用來陰人的法子又怎麽可能會太明顯?你的想法從出發點開始就是錯誤的,學著點吧。”

    被國家英雄鄙視不夠陰險的某反派:“……”

    黃疏朗走之後,雲孟僑就像是脫了力的木偶一樣躺在床上,連那些全副武裝殺進來安電視機的異能者們也不能引起他半點反應,直到晚上羅旗過來送夜宵時,他才頹廢地從床上爬起來,一邊吃著糖醋魚一邊問道:“皇帝這麽久都沒什麽反應,也就是說王詡應該回來了吧。”

    羅旗不解地看著他:“不是你將組長找回來的嗎?你出現在都城的前三天組長就回來了啊,他在你出事兒時還特意跑到司法署為你求情呢,孫恒絕食的餿主意就是他幫著出的。”

    “哦,是這樣啊。”雲孟僑斂了斂眸子,吐出一根魚刺道:“那你看見他之後,記得代我說聲謝謝。”

    真正的陰謀家從來都不會出現在陽麵上,他們會將所有聚集在自己身上的視線摘得幹幹淨淨,然後躲在陰影裏冷靜地操縱著所有的一切。在這種人的世界裏,有情的是棋子,無情的是自己,他們比科學家的方程式更加嚴謹的計算著所有人的行動和情感,最終使達成自己想要的目標。為了這個目標,他們或許會用大半輩子來謀劃布局,哪怕將自己的性命算進去也在所不惜——隻是可憐了那些被利用的提線木偶,他們會為自己所做的一切努力而感到沾沾自喜,卻不知這些舉動在另一個人的眼裏終將成為事實。

    鬼穀子不愧是鬼穀子,向來自詡陰謀型大反派的雲孟僑,今天倒是被陰謀家正牌老祖宗給上了一課。

    吃飽喝足,一夜好眠。後天小雲子就要被遣送道夏城的病犯集中營了,那裏是所有患有精神疾病罪犯的噩夢,在那裏所有病人的行動都將會受到嚴密限製,“人權自由”這個詞在那片土地上聽起來是如此的可笑不堪。但是從昨天晚上安電視的情況來看,王詡肯定還有最後一場戲沒有演完。

    果然,他被封印了靈力之後,那些監督他的異能者們終於可以放假了,昨天晚上羅旗走之後,他們就撒歡地離開了,到了今天上午,地下室裏更是一個人都沒出現。雲孟僑倒是無所謂,他過的跟以前一樣,日上三竿了也躺在床上不肯動彈一下,仿佛一隻吃撐了的毛毛蟲。

    直到上午十點過五分,眼前的電視“噗嗤”一閃,亮了起來。

    “嘿嘿嘿,看起來你的氣色很不錯,田熙的手藝一直都不錯。”

    光是用想的都能想象出來電視機裏王詡現在的嘴臉,雲孟僑眼睛都沒睜一下,蓋著被子散漫道:“很棒又能怎樣?都城方麵嚴禁他們去夏城來找我,田熙做的飯再好吃,羅旗也送不到我手裏。”

    王詡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那表情仿佛是一個損友在嘲笑死黨吃了憋,充滿了欠揍地調侃:“你能有這種覺悟我就放心,不過我看你的樣子,似乎對我的出現一點都不意外。”

    揉了揉眼睛雲孟僑朝著電視節後麵的那個監控攝像頭露出了譏誚地一笑:“沒什麽好驚訝的,在小世界裏你就暴露了,這次隻不過是暴露的更徹底一點。對了,把我放在這種玻璃房裏也是你的主意吧,看我擼的時候有沒有覺得自慚形穢?”

    “你有擼過嗎?”

    “切,原來你還真監視我來著。”

    兩個人相顧一笑,各懷鬼胎。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遲到了,昨天寫了一堆關於王詡陰謀的詳解,但感覺太拖遝就都刪了(又來),如果有沒看懂的部分請留言給我,感覺有坑也盡情說出來(挖坑太多自己都忘了係列),假如沒人留言的話我就簡單寫一下了。之前也有提過,雲孟僑的強大來自於智慧,但這次他將要受到來自鬼穀子同誌全麵的碾壓……沒辦法,誰叫作者我的男神之一就是曆史上那位鬼穀子,我就是開後門了你們打我啊?

    順便一提,別怪我虐,這次虐是為了酷帥狂霸拽的未來……所以屯文的那些人你們給我回來,我需要你們的刀片!!!!!

    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