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牢房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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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縣大牢,唐玉異常鬱悶的看著牢外的宋婭楠和包青雲,“宋婭楠,我是不是和你八字犯衝啊,怎麽每次見到你準沒好事,我說了帶我去命案現場看一看嘛,總要讓我有伸冤的機會吧。”
宋婭楠儼然一副冷漠的麵孔,並沒有唐玉的牢騷話給激怒:“唐玉我和你說了,這次和以往不同,我們是找到了證據,而且你也承認人是你抓的,字也是你寫的,所以你現在已經是本案的頭號疑犯,等縣尊大人從州府回來,將你過堂審訊之後,你便是犯人,讓犯人給自己翻案,這不合律法。”
此刻唐玉心中仿佛有一萬頭草泥馬經過,讓縣尊過堂後他還有翻案的可能嗎?他是打死也不信啊。那日在縣衙大堂門口他可是看到了包青雲的父親是怎麽審案的,這樣的縣尊隻怕一看他這案“證據齊全”,估計直接一拍驚堂木,他就是徹徹底底的人犯了,還得挨一頓板子,然後等死。
這結局他想想都有點瘮得慌,他急忙看向包青雲,看看他有什麽招沒?
然而包青雲瞧見唐玉求助的眼神,他很是無奈的指了指宋婭楠,表示自己無能為力,隻是一臉歉意的看著唐玉。直把唐玉看的有些呆滯了,他是想不通這包青雲為何這麽怕這宋婭楠,不過此時他也是想通了關鍵,自己要從這出去給自己脫罪還是得說服這宋婭楠。
劉府。劉原正無聊的在自己後院逗鳥玩,忽的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而近。
“少爺,少爺,喜事啊,喜事啊”一名灰衣奴仆還未靠近劉原便連聲喊道。
在醉花樓丟了那麽大的臉麵,到如今還沒緩過來的劉原,心情一直都很壓抑,聽見那灰衣奴仆連喊大喜,讓他很是不悅,“喜事,本少爺這些日就沒喜事,到底什麽事,快說,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本少爺就讓你好好‘喜慶喜慶’。”
那奴仆見劉原不悅,他也不怕,反而還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少爺,這事保證少爺聽了高興,對少爺你來說那絕對是喜事,不然小的此時哪裏敢來打擾少爺你。”
奴仆如此說道,倒是讓劉原起了些興趣,“哦,那你說來看看。若是真是喜事,那本少爺重重有賞。”
聽見有賞,那奴仆笑的宛若一朵菊花般燦爛,“那小人先謝過少爺了。少爺昨日回來不是交代小人去查那唐玉的底嗎?”
這劉原也是不傻,立即就反應過來:“怎麽,莫非你已經辦妥了,那你做事還挺用心嘛。”
“小人今日雖然沒查清那唐玉的老底,不過今日小人碰巧遇見一事。那唐玉就在剛剛因為涉嫌shā rén,而被宋捕頭給抓進了大牢,這事對少爺來說可不就是喜事嘛?”
本來還彎著腰一邊逗鳥玩的劉原,立時是挺直了身段,轉過身盯著那奴仆急切問道:“此事當真?”
“就是借小人天大的膽子,小人也不敢欺騙少爺你啊,此事千真萬確,這是小人親眼所見還能有假?此時那唐玉應該已經被送進了大牢才是。”
“哈~,好!好!太好了。”劉原得到那奴仆肯定的答複,當即是連聲發笑。“唐玉,沒想到啊,轉眼就讓我找到機會了,進了大牢,你還不是任我拿捏?”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語一陣,便一招呼那奴仆,“走,去縣衙大牢。”
“宋婭楠,你是要我求你是不是?我說了,那兩人真的不是我殺的,昨夜和包青雲分開後,我就直接往我家裏趕,誰知半路碰巧碰見那兩dì pǐ想要對婉兒行那不軌之事,我和他們纏鬥一番救下婉兒也隻是把他們打暈了過去,我走的時候他們的氣息還正常的很呢,如果你不信可以問婉兒。”唐玉非常無奈的再次為自己申辯道。
然而宋婭楠卻是皺皺眉頭說道:“婉兒與你親密,她的話自然是幫著你的,做不得數,而且說不定昨夜你就知事情會暴露,連夜和婉兒串供也是極有可能的。”
唐玉聽了自翻白眼,同時心中一團火也是壓不住的噴湧而出,“宋捕頭,以前也沒見你這麽機靈啊。串供?我串什麽供了我,你是想整死我是不是,虧我昨日還當真以為你把我當朋友了呢,你就這麽相信自己的朋友的?連給我出去讓我查案,證明自己清白的機會也不給?你行,你真行,我唐玉交不起你這樣的朋友,你走吧!我就不信我清清白白,在這聖明天子治下的楚國,你真的就能冤死我。”
一通氣憤之言說完,感覺壓抑的心得到了片刻的寧靜。
站在一旁的包青雲聽了唐玉的話不由的也是臉色漲紅,雖然唐玉說的不是他,但是他感覺就是在說他,他深吸一口氣,似乎是鼓足了勇氣,“表姐,那個~我看唐玉他”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道一半就被宋婭楠厲聲喝斷:“你給我閉嘴。”打斷了包青雲的話,宋婭楠深吸一口氣,看著唐玉說道:“不是我冤枉你,而是證據就擺在我麵前,你叫我怎麽相信你,我不可能因為我們相識,是朋友,就對你法外容情,我不能重犯我哎,算了,你說的那些我都會去證實,如果真的不是你,我自然會找出證據來證明你的清白。”說著話宋婭楠已經一邊往外走去。
唐玉卻是對著宋婭楠背影譏笑道:“哼,得了吧,靠你,我怕我會死的更早。”
宋婭楠的身子一頓,停了下腳步,似乎想要回話,卻又沒有說出什麽便快步離開了大牢。
見到宋婭楠走了,包青雲立即走進了幾步讓自己和還在牢房內的唐玉更近一些,麵帶愧色說道:“唐玉,我是不是太沒用了?幫不了你一點忙,我這朋友做的實在是太不稱職了,枉我還自稱包青天,現在你有難我竟然連句話都不敢幫你說,你是不是特別後悔交了我這個朋友。”
“哎,沒事。隻是我很好奇為什麽你那麽怕她。”唐玉心中對包青雲不敢為自己說話,自然是有些怨言的,一度也覺得自己交錯了人,但是仔細想想,又覺得他實在沒理由怪罪他什麽,他也打得出包青雲有好幾次是想幫她說話的,隻是就是很懼怕宋婭楠,一直不敢開口。
包青雲苦笑一聲說道:“我就知道你會問這個,隻是唉,隻是那些陳年舊事我實在不想提了,抱歉。”
既然包青雲如此說了,唐玉也沒有再繼續追問,畢竟有些事或許真的不好說出口。
而包青雲見唐玉也沒必要,似乎也是鬆了口氣,緊接竟是幫宋婭楠說起話來,“唐玉,我知道你現在很氣我表姐,不過我希望你不要怪我表姐,其實她也是有原因的,她的父親也就是我姑父曾經也是一名捕頭,可是有一次姑父他被一位惡貫滿盈的凶徒蒙蔽了,那凶徒騙取了姑父的信任,讓姑父放走了他,後來姑父知道自己被騙之後,便憤怒的獨自去尋那凶徒,想要將其抓回,可這一去便再也沒了音訊”
聽完包青雲說出宋婭楠的故事,唐玉久久不語,他不知自己此時是什麽想法,總覺的就是煩悶。
過了好一會兒唐玉才招招手,讓包青雲再靠近一些,示意他附耳過來。
包青雲倒沒戒心,一點也不怕是唐玉要對他不利,毫無遲疑的便附耳了過來,讓唐玉內心稍微好受一些,至少他覺得包青雲是信任他的,這便不算白交這朋友。
當然這也不是他感觸的時候,見包青雲附耳過來,唐玉立即是低聲細語的在其旁邊說道了起來,一時旁人還真不知其說了些什麽。隻是見期間包青雲的表情頗為精彩,時而詫異,時而為難,時而驚喜,時而興奮
唐玉臉上露出一絲輕鬆的神色,但還是凝重的神態最為明顯,“我說的這些你都記住了沒?這可關係到我能否出獄啊,你可不要出了幺蛾子,不然我以後隻好化作厲鬼來找你喝茶聊天了。”
“哎呀,你就別嚇唬我了,放心吧,保證完成任務,隻是我做的這些真的能幫到你?”
“放心,有用的,隻是你可不要給我弄錯了,不然可就全砸了,還有,幫我給我娘親以及婉兒報平安,還有能不讓他們知道我入獄的事,就盡量別讓他們知道,免得讓她們替我擔心。”
“這個可不好辦啊,隻是一天兩天還好說,若是時日久了,她們還能不起疑心?”
“那就編理由,隨便你說,就說我去逛窯子,不給錢,被人抓著做苦力抵債都可以,隻要你想到什麽理由都行。”
“啊!你還有心情說笑?唉,行吧,伯母那我盡量幫你瞞著。”說完,包青雲四下看了下,找到了站的老遠的牢頭,招呼了他過來,吩咐道:“本公子可是跟你把話說這了,這人你給我好好的伺候著,要是給我凍著餓著了,不!就是少了根頭發,我也要拿你試問的,明白了嗎?”
“是是是,明白,明白,小人一定好酒好菜的招待這位爺。”那牢頭自然是認識包青雲的,自然是不敢說個不字,隻能是連聲應是。
包青雲再次斥喝道:“既然明白了,還不快去準備酒菜,我朋友現在餓了,不知道嗎?”
那牢頭應聲一聲便出去張羅酒菜了。
唐玉見到被嚇得差點哆嗦的牢頭,頗有些打趣的說道:“沒想到你這包青天也狐假虎威起來了,看著可不像青天的做派呀,啊?哈哈”
“行了,你就不要打趣我了,我這還不是為了讓你過的舒服一些,那我這就先去了,要是有什麽是事,你叫剛剛那牢頭來找我,我想他應該也不敢不聽,還有若是我爹回來我一定拖住他,讓他慢點開堂審你的案子”
“好了,我相信我能證明自己清白的,你要是有話等我出去慢慢再說也不遲。”
看著包青雲離去的背影,唐玉強顏露出的笑容,緩緩的淡了下來,雖然他在包青雲麵前表現的信心十足,可是他心裏有多發虛,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不是神,怎麽可能保證破案,更何況他還被限製在這充滿著蟑螂鼠蟻的牢房之內。
可他也隻能如此了,他唯有祈求包青雲不是豬一樣的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