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小太監殷勤的交代，“我就不陪您了，有需要可以去人事處找我。”“好的。勞煩公公了。”夜雨禮貌性的笑了笑，內心：等著，坑了我那麽多錢，總有一天要把你偷的連內褲都不剩！

    “不就一點銀子嗎？”風茗吐槽，“那種東西，我們都從不放在眼裏，人魚淚倒是隻有十多顆。”“不就是人魚淚嗎，多得是……”夜雨本想和風茗對著幹，突然發現：“你剛才說什麽？人魚？”“孤陋寡聞，”風茗嫌棄的看著夜雨，“當然有了，而且她們生性孤僻，鮮少與人類碰麵，隻不過她們愛樂成癡，隻要心無雜戀，在海邊演奏一曲，也是有可能看到她們的。”“那，你遇見過她們嗎？”夜雨期待的問著。“……”風茗沉默了一會，答道：“見過，隻有一次，但是那一次令我終生難忘。那一天，我去海邊尋找海洱，看到一個女子在海邊歌唱，那樣的聲音，就連我都很難聽到。不一會，一隻小人魚就被吸引上岸，隨她來的還有幾隻年齡不大的人魚，她們遊上岸後，一群人便把她們團團圍住，她們奮起反抗，但是那些人有專克人魚的神器，她們無法發揮自己的靈力，隻好拚命地護著那隻最小的人魚，讓那隻小人魚回到了大海，當時隔得太遠，當我趕過去時，一切都已經結束了，海灘上還留有人魚的藍色血跡幾個人正在搬運人魚的屍體……”“那就燒了他們啊。”夜雨風輕雲淡開口。“我的確燒了他們，但是那群人魚卻活不過來了，”風茗閉上眼睛，像是在忍耐什麽，“那隻小人魚怯生生的在不遠的海麵上看著這一切，人魚入了海便可以消除所有控製，我把她的族人放入了大海，那裏才是她們的家……”“你……為什麽要背這個鍋？”夜雨可沒疏忽掉一條線索，既然人魚入了海便可以恢複靈力，那麽風茗完全可以看著小人魚fù chóu。“如果這樣，那麽就給了人類堂而皇之的理由去肅清人魚，我們鳳凰一族乃上古神獸，人類不敢侵犯。”“他們為什麽要捕shā rén魚？”“人魚的眼淚是無價之寶，但是人魚孤傲，她們隻有在失去最重要的東西，不甘，或者有其它強烈的感情時才會流下淚，我那十多顆人魚淚，是當初小人魚送給我的禮物。”“過去了。”夜雨也沉默了，她知道人心險惡，所以並不震驚，但是人類所做的勾搭真的令她作嘔。“我給你說一個我的故事吧。”夜雨深吸了一口氣，努力笑著。“在我五歲那年，我父親便把我關進了實驗室，不讓我見任何人，他發誓，要把我培養成一個最偉大的科學家，他是那個時代最厲害，最風光的人，但是隻有我知道，每次實驗的時候，他是多麽的癲狂，是一個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他拿活人做實驗，卻可以很巧妙的把實驗對象的死栽贓誣陷給他的仇人，有一天，我告發了他，我以為他會好好反省，但是他被判無罪，而且風風光光的出jǐng chá局之後還揚言要報複我，當時，我的心死了，自那以後，我突然發現我身邊的人都是他的眼睛，我的周圍不知什麽時候，出現了各種意外。我知道，“意外”的計劃，所以，在一天，他帶著一群爪牙來我目前準備報仇時，我選擇了引爆實驗室。”“那是你的父親？”風茗表示不能相信。“是吧，但是我想明白了，其實，這也是一件好事，至少……”夜雨自嘲的笑了笑，“被背叛的時候，會少了一種紮心的感覺。”

    因為……心已經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