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激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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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銘在接到鐵義手下邀請的時候便通知了李時羽,李時羽為此還請了一天的假,專門陪齊銘去見鐵義,隨行的隻有薑樂和天宏。
鐵義約的見麵地點是距離北郊和南郊的中心地帶的天和酒店,雖然路程不算很近,但齊銘和李時羽依舊選擇步行,這樣不僅可以鍛煉身體,還可以有足夠的時間供兩人探討一些事情,而不被有心人聽到。
薑樂和天宏兩人一左一右的跟在齊銘身後,自從李時羽加入青幫之後,李時羽便將薑樂安排到李時羽身邊做護衛了,雖然齊銘一再強調有天宏在就可以了,但曆史與還是堅持這麽做,對齊銘的安全必須要做到萬無一失才行,齊銘拗不過,隻得點頭答應,畢竟薑樂的身手也著實不凡,更何況還有比天宏更厲害的金南教導。
李時羽看著路上繁華的街道說:“齊大哥,鐵義的事解決之後,我們便要往市中進發了,若是一切按照計劃所想,震義會離垮台也不遠了。”
齊銘笑著說:“若真如你所說,恐怕不出一個月這裏就是我們的了。”
兩人一路上輕鬆的說笑,時間過得倒也不慢,不知不覺便來到了天和酒店,齊銘整了整衣襟,和李時羽並肩走進了酒店,天宏和薑樂也跟了進去。
“您好,極為有預定嗎?”進入大廳,迎賓走上前對齊銘幾人恭敬的說。
齊銘笑著道:“有,鐵義。”
迎賓看著手中的一份單子,片刻後伸手指向二樓恭敬的道:“幾位請隨我來。”
迎賓帶著幾人走到二樓靠裏的一間包房門外道:“幾位,鐵先生已經在裏麵了,請進。”
齊銘點了點頭,待迎賓走後,齊銘輕輕敲了敲門,便推門進了包房。
進門之後,隻見一個長相凶悍,身材魁梧的大漢坐在椅子上抽著煙,在其身後站著七八名身穿黑衣的手下。
齊銘見到大漢笑著道:“鐵兄弟,你來得真早。”
一邊說著,齊銘走到鐵義對麵坐在了椅子上,李時羽也同樣坐在齊銘身旁,薑樂和天宏便站在二人身後。
鐵義麵色不善的道:“齊公子,同為青幫之人,你叫jǐng chá去查我的場子,讓我這幾天賠了不少錢,你就不怕觸犯幫規嗎?”
鐵義上來就直奔正題,話音剛落,又看向齊銘身旁的李時羽說:“呦嗬,幾天不見,齊大公子找了個毛頭小子平起平坐了?什麽時候我們青幫輪到毛頭小子上位了?嗯?”
齊銘哪能聽不出鐵義對自己和李時羽的諷刺之意,不過臉上依舊微笑著說:“鐵兄弟,你也不用說這些刺激我的話,既然你直奔正題了,那我也不廢話了。”
李時羽聽著看著兩人談話,笑了笑拿起桌子上的筷子,便夾起了菜來一口一口的吃著。
齊銘見狀搖頭一笑,這明顯就是在挑釁鐵義,不過齊銘也沒製止看著鐵義道:“我們北郊最近一年場子連續不斷的被市局的人查,你不要說這事和你叔叔無關,還有我們的場子被警方查的開不下去了,你就直接在旁邊開了一家,你不要說那場子不是你的。”
鐵義本想對李時羽發火的,可聽齊銘說的話,明顯是在指責自己,便接道:“老子會是背地裏使陰招的人嗎?市局查你們的確實是和我那個叔叔有關,可那是上頭下達的命令,況且你的場子不行了還不行我去嗎?怎麽你口口聲聲說著青幫一心,我去你那裏開個場子你就交警方掃我整個南郊?”
齊銘剛要接話,一直在一旁察言觀色的李時羽突然咳嗽了一聲,打斷了綱要說話的齊銘,鐵義知道齊銘的性格,總是以青幫來說事,這樣下去就無法挑起鐵義的憤怒了,從剛才鐵義說話的神色,李時羽看得出鐵義並沒有說謊,那麽接下來就是激怒他對北郊出手,然後實行計劃了。
李時羽擦了擦嘴,笑著說:“鐵堂主點的菜很可口。”
鐵義見李時羽微笑的樣子便氣不打一處來,從一開始他就看李時羽不順眼,當即罵道:“操,小毛孩子在我這裝老大呢?”
李時羽聽完收起笑容點了根煙道:“鐵堂主,我希望你明白一點,我不是齊大哥,不會在乎什麽青幫的規矩。”
話音剛落,鐵義便憤怒的起身繞過桌子走向李時羽道:“操,齊少爺,我來替你管教一下你的手下。”
齊銘沒說話,向後看了一眼薑樂,薑樂會意的點點頭,迅速的走向鐵義,不等鐵義開口,便拿起桌子上的餐刀抓著鐵義的手掌按在桌子上就是一道。
“啊啊啊啊。。。。。”鐵義被薑樂猝不及防的一刀刺中,刀尖深深的沒入木質的桌子中,鐵義痛苦的趴在桌子上看著血緩緩的從桌子留到地上。。
“啊啊啊啊。。我。。操。。你們。上啊。”鐵義痛苦的看著幾名保鏢吼道。
那七八個保鏢聞言憤怒衝向薑樂,隻見薑樂趁著臉衝上前,與幾人打在了一起,薑樂不愧是勇猛,一上前就將一名保鏢打翻在地,接著又和其他人戰在一起,可以薑樂現在的伸手終究敵不過訓練有素的青幫成員,三四個還好,可是六七個便不是薑樂能打過的了,天宏看到薑樂處於劣勢,身體迅速的衝進人群,如同一顆炸彈般在人群中炸開,每一拳都打的對方慘叫不已,一身格鬥技巧發揮得淋漓盡致,沒有一招是無用功,短短不到一分鍾的時候,在薑樂的配合下,鐵義帶來的保鏢便倒在地上shēn yín著。。
見到自己的保鏢被打的倒地不起,鐵義握著被刺穿那隻手的手腕,忍著痛道:“齊銘,你竟敢對我動手,對堂主級別的動手就是蔑視幫規,我是幫主派來的人,你這屬於對幫主不忠。”
齊銘淡淡的道:“是你先動手的。”
李時羽看著手中的半截香煙道:“鐵堂主,我覺得你可以回h市告齊大哥一狀,等你回來的時候,我會和齊大哥一起回h市謝罪,不過那時候,這裏就是魏天東的地盤了,你說幫主是會誇你恪守幫規呢還是給你個丟失堂口得罪?”
鐵義忍著痛,看著李時羽大罵道:“我,操,你。。啊啊啊啊。。”
還沒等鐵義罵完,李時羽便伸手握住刺穿鐵義手掌的刀柄,用力搖晃著,一邊還將那半截煙頭狠狠的撚在刀口處,聽著鐵義殺豬般的嚎叫,李時羽眼中散發出嗜血的光芒,握著刀柄俯下身盯著鐵義的眼睛道:“記住,不要對我說出這句罵人的話。”
鐵義因為劇烈的疼痛嘴角留著口水,看著李時羽近在咫尺的雙眼,心中湧現出一絲恐懼,在他眼裏眼前的李時羽眼中散發的光芒已經不是一個孩子該有的了,那是何種狠毒無情的目光,仿佛下一刻,自己便會被那雙冰冷不帶一絲感情的雙眼吞噬。
是的,鐵義害怕了,在李時羽的注視下鐵義低頭了,不敢再說出一個字,就連地上那幾個鐵義的保鏢看道李時羽的的樣子也不自覺向後退了退。
李時羽直起身子,眼神中有透露出笑意,鬆開刀柄,笑著說:“鐵堂主,既然你說你在我們北郊開場子應該,那你就準備好在南郊迎接我們吧。”
接著李時羽便對齊銘道:“齊大哥,我們走吧。”
看著這一切發生的齊銘,眼中雖有不忍可也沒有說什麽,點點頭道:“走。”
臨走時,齊銘轉過頭對痛苦的鐵義道:“鐵義,怪就怪你選錯了陣營吧。”
齊銘幾人走後,痛苦著掙紮的鐵義,眼中露出一絲怨毒的神色。
出了酒店之後,齊銘看著身邊的李時羽到:“小羽,你故意激怒鐵義,又讓他受盡屈辱,還嚇唬他不敢回h市告狀,為的就是讓他對我們動手吧?”
李時羽點點頭道:“嗯,齊大哥,有些時候,不要太守規矩,靠幫規我們根本無法將鐵義趕出s市。”
齊銘也明白李時羽做的並沒有錯,但心中還是有些過不去,接著齊銘歎道:“若是你我調換,恐怕會對青幫更好吧。”
李時羽搖搖頭道:“不,齊大哥這世上沒有誰更比你適合領導青幫,正是因為你這種堅持青幫祖訓的精神,才會得到眾多兄弟的支持,我隻不過是在做你該做又不能做的事罷了。”
齊銘看這李時羽,不知說些什麽好,隻道了聲:“謝謝。”
李時羽笑了笑,不禁想起方才對鐵義的舉動,這是自己第一次威嚇別人,卻沒有任何不適應,方才就算是自己將鐵義殺了恐怕也不會有任何不適吧,當時李時羽隻覺腦海中隻有一種念頭那就是殺,是自己極力克製了那想法才沒有做更過分的事,李時羽心中暗自想道,看來自己真是個混黑道的命啊。
確實李時羽方才流露出的眼神和絲毫沒有遲疑的動作不要說薑樂心中震撼,就連久經戰鬥的天宏都對李時羽刮目相看,暗道此子殺伐果斷,心狠手辣,若不出意外將來必是黑道上響當當的任務。
再說天和酒店中,齊銘等人走後,在鐵義費力取出刺穿自己手掌的刀子時,門外一個fú wù生打扮的青年,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接著走到角落裏拿出手機發出了一條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