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可憐的鐵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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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郊,受傷裹著紗布的鐵義,臉色陰沉的坐在酒吧內的沙發上。
不一會,門外走進一個身穿黑衣的大漢,大漢走到鐵義身邊道:“堂主,如你願意境備好了,整整八百人。”
鐵義用力的吸了一口煙,站起身道:“好,晚上十點,全部去北郊,今天我要讓齊銘永遠的留在北郊。”
說著話的鐵義,眼中透出狠毒的光芒,他一定要將齊銘和李時羽碎屍萬段。
鐵義不知道,現在的北郊根本沒有齊銘的人了,留下的隻是空場子而已。
更加讓鐵義想不到的是,自己這一次,將是在s市的最後一次行動了,震義會,作為s市的老牌幫會,幫眾豈止上千,s市大大小小的場子隻要地理位置好,基本全是震義會的,而震義會的地盤,也絕非青幫能比,s市所有靠近市區的地方全部屬於震義會。
一座名為四海的大廈位於s市中心地帶,這裏也是震義會的總部,此刻,四海大廈的頂層會議室中,十幾個中年人圍坐在一張圓桌周圍,看著正前方坐著的一個年輕男子。
年輕男子戴著一副近視眼鏡,短平的頭發顯得整個人都很精神,眼鏡下的雙眼掃視著眼前的人,凡是和他對視的人,都會感到仿佛被青年念那雙深邃明亮的眼睛看穿了,青年隻是微笑著坐在那裏,卻給在場的人一種無形的壓迫,和李時羽的親和力不同,這是一種攝人心魄的氣質,是久居高位才能培養出的上位者的氣勢。
年輕男子笑著推了推眼鏡對坐在自己身邊的看上去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道:“幫主,你確定鐵義今晚便會齊銘動手嗎?”
是的,中年人一身黑色西裝,眉宇中透出幾分殺伐之氣,明顯是在黑道中摸爬滾打多年的人,也是震義會的現任幫主,孫海河。可現在,殺伐果斷、心狠手辣的震義會幫主卻恭恭敬敬的麵對著眼前的青年說道:“林公子,消息是真的,現在南郊青幫的人已經集結了。”
年輕人點點頭道:“很好,稍後我會向市局下達指示,今晚讓鐵義的行動一帆風順,明天,我們坐收漁利。”
孫海河點點頭笑著說:“多虧了林公子的妙計啊,我們什麽也不做,隻是等了一年便可以清掃青幫在s市的勢力。”
年輕人淡淡的說:“s市,是重要的經濟帶,絕對要控製在我們手中。”
接著,年輕人便起身離開了會議室。
年輕人名叫林盛男,是一年多以前來到震義會的,並且是炎黃中央的人陪同前來的,目的就是掌控孫海河所帶領的震義會,中央來人,孫海河豈敢反對,自己的震義會能夠在s市生存還不是依靠著上麵的人關照,本來孫海河對此事頗為不滿,可時間久了孫海河漸漸發現,有林盛男的加入,震義會從來沒有被警方查過,而且市局的人也對震義會頗為照顧,要隻知道,即使是震義會在以前也沒有拉攏到市局的關照,隻是依靠地方警局的庇護而已,林盛男一來,市局也已經明確表示,對震義會的任何行動都予以放行。不得不說林盛男可謂是神通廣大了,或者說他在上麵的地位很高,並且林盛男頭腦過人,這一年來林盛男暗中挑起南北兩方青幫的矛盾可謂是滴水不漏,從來沒有人懷疑過是震義會從中作梗。
時間在眾人的準備中過的很快,轉眼間就到了夜晚,臨近冬天的北方,夜晚很靜謐,十點以後路上的行人已經漸漸少了,郊區更是鮮有人至,隻有舞廳酒吧還有生意,但是今天,北郊的很多家舞廳都已經掛上了歇業的牌子,街道上沒有一個人。
晚上十點,南郊街道上幾輛大型貨車緩緩的行駛著,直奔北郊方向而去,在第一輛火車上,鐵義叼著煙坐在副駕駛得位置上眼中凶光畢露的說:“齊銘,洗淨了脖子準備好。”
此刻在北郊,齊銘帶著手下將近三百人埋伏在了街道附近,本來按照計劃齊銘隻是在街道上和鐵義裝模作樣的打一打就可以了,但齊銘卻臨時改變了主意,既然知道鐵義今晚會來,那麽便埋伏好,給鐵義一個出其不意,最好是活捉了鐵義。
其實齊銘擔心的是,若是按照計劃,讓鐵義占領了北郊,等震義會對鐵義下手的話,在警方和震義會的兩麵夾擊之下,鐵義絕對跑不了,其下場最好的也是被抓,鐵義的場子肯定有毒品,光是這一點,警方便有足夠的理由弄死他,這不是齊銘要看到的結果,所以,活捉鐵義,也算是救了鐵義一命吧。
大約十一點左右,北郊的街道上頂光通明,遠處傳來了一陣qì chē行駛的聲音,街道兩旁,齊銘帶著手下準備著接下來的戰鬥,齊銘頭也不回的對著身後的天宏和金南道:“天宏,金先生,等會你二人找到鐵義,隻負責將他帶走便可。”
金南兩人點點頭,目不轉睛的看著前方。
鐵義還不知道齊銘早已經埋伏好了在等著他,足足六輛貨車從齊銘埋伏的街道開過,鐵義所在的位置齊銘等人自然也看到了,金南和天宏相視一眼,便離開的齊銘身邊,奔著烈火酒吧而去,烈火是齊銘在北郊的總部,鐵義肯定會優先去那裏。
薑樂在齊銘身後問道:“齊大哥,我們要不要衝上去?”
齊銘搖搖頭說:“不,等天宏的diàn huà,鐵義進了烈火以後發現沒人,肯定會想到中計了,到那時我們從這裏向烈火方向殺過去,鐵義絕對會認為我們要堵住他的後路,這樣他反而會在烈火等著我們殺過去,他太自大了,也太笨了,隻要他留在烈火裏,酒吧內容不下幾百人,人少,對金先生他們的行動也有利。”
薑樂點點頭,心中暗道齊銘雖然沒有李時羽那般足智多謀,但絕對算得上是一個優秀的將領。
果然,貨車在烈火門前停下,鐵義率先打開車門手裏提著片刀走了過去,其身後的車裏嘩啦啦下來一群身穿黑衣的人,手中都拿著一把明晃晃的片刀,八百多人圍在烈火附近,幸好這是夜晚,若是放在白天,恐怕防暴大隊都要出動了。
鐵義走上前一腳將烈火的們踢開,衝進去大吼道:“齊銘,操。你。嗎。的給我出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可是進門之後,鐵義和其身後的人愣住了,酒吧內空無一人,自己撲了個空。
鐵義身邊的小弟上前道:“堂主,不好了,我們中計了。”
鐵義罵道:“老子不瞎,吩咐下去派人到齊銘其他場子去,見道他的人就給我砍。”
“是。”眾人紛紛向外走去,鐵義也要去往另一家場子,正當鐵義這邊準備行動的時候,齊銘接到了天宏的diàn huà。
掛掉diàn huà之後,齊銘抽出衣服下麵的kǎn dāo大喊一聲:“兄弟們,跟我殺,前方是違背我們青幫幫規的人,如今刑部不在,我們要用手中的刀捍衛幫規,兄弟們不要猶豫,見人就殺。”
“是。”街道兩邊湧出足足三百多黑衣人,在這些人的手臂上,都纏繞著一塊寫有齊字的紅布,這樣用來區分雙方人員,畢竟青幫成員的打扮都是一樣的,不設法區分的話,很容易誤傷。
在齊銘的帶領下,一群人大吼著衝向了鐵義後方的人群中,霎時間兩方人馬便廝殺在了一處。
聽到後方的砍殺聲,鐵義大吼道:“怎麽回事?”
“堂主,齊。。齊公子在我們後麵殺過來了。”一名小弟聲音有些怕的說,畢竟齊銘是副幫主的兒子,對他下手,多少還是有些心中害怕的,青幫幫規可不是說著玩的。
(齊銘和鐵義會麵的事,知道的人不多,自然也沒有人知道李時羽激怒鐵義的事,因此,在很多人眼裏鐵義這是在違反幫規。)
“操。”鐵義罵道:“狗屁的公子,哼在我們後麵又怎麽樣,都給我衝,把齊銘王八蛋給老子帶過來。”
說著,鐵義便轉身進了烈火,既然齊銘在這裏,那自己就去裏麵等著手下把齊銘抓來就好了,一切和齊銘預想的一樣。
再看齊銘這邊,己方人馬突然從後麵殺入人群,打了鐵義一個措手不及,三百人宛如一把尖刀插向了人群中,手起刀落,便是一片鐵義的手下倒地不起,尤其是薑樂宛如一個殺神一般,提著kǎn dāo瘋狂的砍殺著,身上已經染了很多鮮血,那嗜血的眼神看向周圍的人,那些人都被薑樂的勇猛鎮住了,不敢上前與之拚殺。
“當啷。”齊銘擋住迎麵而來的一道,抬腿將那人踢翻在地,看向薑樂方向,心中讚歎不已,薑樂確實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幹將。
兩方人在街道上你來我往的廝殺著,因為齊銘等人的出其不意,一開始鐵義的手下便落了下風,倒下了很多人,可是時間久了,鐵義一方已經穩定住了形式,七八百人瘋狂的反擊著,齊銘等人也落了下風,如薑樂這般勇猛卻也架不住人多,漸漸的薑樂便體力不支,在砍翻一人之後,手臂上也被砍了一刀,薑樂看都不看傷口一眼,任由血順著手臂留下。
齊銘見己方漸漸落敗,便吼道:“兄弟們,撤。”
與此同時,烈火酒吧內,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三十多人,金南身體頂著眼前唯一一名還站著的鐵義的手下,緩緩的從眼前人的腹部抽出手,手上握著一把沾滿血跡的bǐ shǒu。
輕輕一推,鐵義在酒吧內最後一名手下也倒下了。
不遠處天宏手中提著已經被打的鼻青臉腫暈過去的鐵義,看著金南道:“金兄好身手。”
從剛才二人進門後,金南便手持著bǐ shǒu衝進了人群,速度之快令人乍舌,每一次揮手,都會有一個人倒下,而且最讓天宏佩服的是,金南的每一刀都避開了要害,沒一個人死,雖然這些自己也能做到,可絕做不到向金南那般自如。
金南擦了擦手中的bǐ shǒu道:“過獎了,對於軍人來講這些都是該會的,我們走吧。”
在天宏兩人帶著鐵義離開之後,外麵衝進來幾名小弟大叫著:“堂主,齊銘他們跑了,我們。。。”
此時哪裏還有鐵義的身影,隻剩下地上躺著幾十個哀嚎著的小弟。
齊銘等人且戰且退,很快便脫離了鐵義手下的追殺,眾人按照事先安排好的路線直奔東郊而去。
可憐鐵義在被打暈之前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天宏和金南是在後麵進烈火的,鐵義甚至都不知道是誰打的自己便被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