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 懷才就像懷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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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浩站在林詩詩辦公室外,對著反光的門把手理了理衣服,又抓了抓發型,滿意的走了進去。
林詩詩見陸浩過來,頭也沒抬的指著麵前的一把椅子輕描淡寫道“坐吧。”
陸浩氣的直跳腳,這個女人,真是不願多看自己一眼,他板著臉,憋著氣坐了下去。
坐下後,他學著老徐的樣子,將腳往林詩詩的桌前一搭,嘴裏賤笑著。
“老婆,是不是想我了,一大早就把我叫過來。”
林詩詩冷冷的掃視陸浩搭在桌上的腳,強忍怒火道“拿開!”
要不是看在陸浩給她治腿的關係,估計以她的脾氣早都將陸浩大卸八塊了。
陸浩不情願的放下腿,拿起桌上的咖啡直接喝了一口,輕飄飄道“幹嘛這麽凶啊,這裏又沒別人。”
林詩詩一臉厭惡,卻拿陸浩毫無辦法。
“你這幾天在哪住的,昨天早上和你在一起的女孩是誰?”
陸浩愣了下,俯身貼了上去,盯著麵若寒霜的林詩詩笑道“你一早將我叫來就是為了這個,吃醋了?”
林詩詩將手中的筆往麵前一橫,咬牙道“離我遠點,別自以為是,我是怕你給我惹出什麽麻煩,到時候還要我給你擦屁股。”
陸浩向後一仰,抱著頭道“這就不勞你操心了。”
林詩詩柳眉微微靠攏,下意識的捏緊手中的筆,正想如何回擊,門外突然響起敲門聲。
林詩詩緩了緩心緒,緊了下嗓子喊道“進來!”
陸浩眼珠瞬間轉向門口的方向,隻見一個身著zhì fú,一頭烏黑長發披肩的měi nǚ從外麵緩緩走了進來。
měi nǚ見陸浩在看她,臉上浮起一絲紅霞,連忙將目光移向別處,低頭朝林詩詩走去。
“林總,這是你要的文件,車已經給你安排好了。”
林詩詩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放在這兒吧。”
měi nǚ將文件放好後,偷偷瞄了一眼陸浩,見陸浩還在看自己,心跳倏地加快,有些慌張的朝門口走去。
“看夠了沒有?”
等měi nǚ出去後,林詩詩冷冰冰的聲音突然響起。
陸浩搖了搖頭,目不轉睛的盯著門口的方向“沒有。”
林詩詩氣的猛拍了下桌子,陸浩嚇得一激靈,衝著林詩詩嘿嘿傻笑起來。
雖說那měi nǚ有幾分姿,但比之麵前的林詩詩仍然遜幾分,他之所以一臉相,無非是想借機氣氣林詩詩罷了。
林詩詩整理好麵前的文件,問道“會開車嗎?”
陸浩點了點頭,不等他開口,林詩詩繼續道“一會兒跟我到下麵的項目部去一趟,我有點事情要處理。”
陸浩有些受寵若驚的疑惑道“你不是有禦用司機嗎,怎麽,被我的美和人格魅力吸引,想跟我一起去兜風?”
林詩詩瞪了一眼陸浩,懶得搭理他,操控著輪椅朝辦公室外離去。
陸浩屁顛的跟了上去,其實不用林詩詩說他也明白,林詩詩一定是怕十點前回不來,到時候寒毒在外麵發作她便束手無策,所以隻能極不情願的帶上陸浩。
陸浩駕著車,一路上都在壞笑,不時的拿眼睛偷瞄著林詩詩。
林詩詩愈發厭惡,卻也隻能隱忍,畢竟她的寒毒隻有陸浩能醫。
“老婆,你說你和我單獨出來,就不怕我把你拉到荒郊野外,來個二人趴體。”
陸浩變著法的調戲著林詩詩,從各個角度嚐試撬開麵前這座冰山。
林詩詩陰沉著臉道“你敢!”
說實話,她還真信不過陸浩的人品,但如果帶人過來,治腿的時候難免會有些尷尬,她怕別人見了鬧出負麵影響,隻能忍受滿心的厭惡,和陸浩獨處。
好在項目部離公司不遠,到了目的地後林詩詩便去與人談合作細節,陸浩在車上等著林詩詩。
大約過了二十分鍾,林詩詩敲著車窗道“下來,跟我去施工現場看看。”
陸浩早就悶的無聊,立刻跟了上去。
一路上都有個男人隨行,陸浩從他和林詩詩談話中聽出大概,信安職業現在正在和龍海地產合作一個項目,林詩詩此次就是過來考察的。
到了施工現場,林詩詩去和一些工程師問了些項目的細節,陸浩聽了一會兒,覺得這些人就是照著紙麵作報告,這種考察基本毫無意義,不如直接上陣查看來的實際。
他趁著林詩詩和那些人交流的空檔,悄悄勘察起麵前的這項工程。
不難看出這裏要建的是一座高檔小區,從工程覆蓋麵積來看工程頗大,這種合作工程如果不親臨現場,很有可能被人偷了油水。
陸浩暗暗觀察了工程的概況,最後偷偷撿了些建築廢料揣進兜裏,正準備回去找林詩詩,轉身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一個人。
那人抬頭剛想大罵,但看了一眼陸浩後,像是見到瘟神一般撒腿就跑。
陸浩本來還有些心虛,以為自己的小動作被人看見了,但見這人一副見了鬼的表情,搖頭暗歎“我長得就那麽不堪嗎,女人不待見我也就算了,現在連男人都這鬼樣,媽的!”
陸浩不爽的往回走,見林詩詩還在和那些人交流,嗤之以鼻的笑了笑,無趣的躺在一旁的建築木板上。
人剛躺下,陸浩的diàn huà便響了起來。
diàn huà那頭傳來一個老人的聲音“喂,陸老弟,你讓我找到的那兩味草藥我已經找到了。”
陸浩猛地坐了起來,興奮道“真的嗎?”
“你把位置告訴我,我這就派人給你送過去,你看看對不對。”
而此時,在施工現場附近的一家辦公樓內,一個臉上纏著紗布,滿臉怒氣的年輕人焦躁的在房間內來回踱步。
在他身邊還有一對中年男女,男的西裝革履,女的雍容富貴,一看二人皆不是普通人。
這中年男人是龍海的董事長沈龍海,在她身旁含淚的女人則是她的夫人周春華,而那個頭上纏著紗布的年輕人,正是昨日被江雪暴打的沈家大公子沈雲斌。
沈龍海鐵青著臉,望著焦躁的年輕人,恨鐵不成鋼的伸手指著他,一臉怒容道“我沈龍海怎麽就生出你們兩個這麽不爭氣的兒子,你弟弟現在還在醫院躺著,你又給我鬧了這麽一出,你們兩個怎麽就沒有一個省心的。”
周春華抹著眼淚,心疼的望著自己的兒子,拉著發火的男人,在一旁哀嚎道“兒子都被江家那個女人打成這樣了,你不去江家算賬,還在這裏數落兒子,有你這樣做爹的嗎。”
沈龍海甩了甩胳膊,滿臉怒意道“臭婆娘,你知道什麽,能不能別在這裏添亂。”
聽了沈龍海的話,周春香瞬間炸鍋,撕扯著他的胳膊道“小兒子被個liú máng打了,你聽了江家那個狐狸精幾句話之後連屁都不敢放了,現在大兒子又被那狐狸精害成這樣,我不管,這次要是你在不給兒子們做主,我就親自去江家討個說法。”
沈雲斌聽了周春華的話,臉上的紗布擰成一團道“媽,這事不怪江雪,是我先”
不等沈雲斌的話說完,周春華立刻打斷道“事到如今你還幫著那個女人說話,我看你真是被那個狐狸精勾去魂了,我這就去找她算賬。”
沈龍海見周春華有些失去理智,怒吼道“站住!你鬧夠了沒有,你知不知道江家在泗水的地位,你要是去鬧,無疑給我們沈家惹火燒身,你還嫌外人沒看夠我們沈家的笑話嗎?”
周春華身子一抽,全然不顧形象的坐在地上哭鬧起來“江家,江家,我看你們爺倆全都被江家的女人勾了魂了。”
就在二人吵得不可開交時,沈龍海的diàn huà突然響了起來。
“老爺,我找到那個傷了二少爺的人了,他現在就在施工現場。”
沈龍海麵陰沉,額間浮現一抹厲道“你確定沒有看錯?”
“不會有錯的,那個男人化成灰我也認得出來。”
“給我盯住了,我這就帶人過去。”
放下diàn huà後,沈龍海麵露狠意,咬牙道“正愁滿肚子的火沒地方撒呢,既然那不知死活的小子送shàng mén來了,就別怪我沈龍海不客氣,我今天就要讓他知道得罪我們沈家的後果。”
另一邊,林詩詩足足和這些人談了半個小時,眼見就要到十點,她怕寒毒發作,催促陸浩快點上車。
陸浩心中頗有不滿,早幹嘛去了,現在急的跟熱鍋的螞蟻。
剛上車,林詩詩額頭便溢出冷汗,臉發白的扶著胸口。
陸浩趕快拿出銀針,開始給林詩詩治療寒毒,見林詩詩氣有所轉好,陸浩在一旁調侃道“老婆,你這車窗貼了膜,是不是方便我們以後做壞事啊。”
林詩詩本來還舒服的享受著,聽了陸浩的話,板起臉道“我最後告訴你一次,我這輩子是不可能嫁給你這種毫無才華一無是處的人。”
習慣了林詩詩的脾氣,陸浩倒是沒有生氣,咧嘴笑道“懷才就象懷孕,時間久了,你就會看出來的。”
他的話音剛落,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飄過,副駕駛旁的玻璃窗外,一個戴著墨鏡的男人很不友好的拍打起車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