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裂土封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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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和恭親王、慈安太後商議完對曾國藩等人的賞賜,慈禧回到西宮,有點累了,回到寢宮便換下朝服,斜倚在榻上,無聊至極,擺弄手上的佛珠。
沒多久,太監總管安德海走入內,笑眯眯的說道:“啟奏聖母皇太後,內務府大臣榮祿有事求見。”
慈禧一聽榮祿之名,慵懶的表情立刻增添了幾分氣色,道:“這榮祿多日不來了呢,哀家還以為不宣他,他就不來了。叫他進來吧。”
“喳!”安德海領旨而去,慈禧叫宮女將西洋鏡拿來,對著鏡子梳理了一下頭發,然後又斜躺下去。
過不多久,安德海領著一名俊俏白嫩的青年男子入內,安德海隨即向左右宮女使了個眼色,匆匆退了出去,將門掩緊。
這青年男子一見慈禧,忙是伏在榻前行禮,口稱:“奴才榮祿叩見聖母皇太後,聖母皇太後吉祥。”
作為一個守寡多日的女人,正是三十如虎的年紀,慈禧喜歡帥哥,曆史上榮祿和李鴻章得到重用,長得帥加了不少分,尤其是榮祿。現在恭親王位極人臣,已經不來宮裏陪慈禧了,怕別人說閑話。慈禧就隻好寵榮祿了,她坐將起來,回了聲:“起來吧,這裏沒別人。”
說完,慈禧不顧君臣之禮,露出自己白嫩的腳尖,輕輕踢了踢榮祿頭上的頂戴。
榮祿會意,這是慈禧按捺不住了,他忙不迭將慈禧那一支小腳捧在手裏,聞了又聞,摸了又摸,似萬分陶醉的樣子,笑意盈盈說:“奴才無時無刻想著聖母皇太後,這幾日沒來,正是為聖母皇太後辦一件大事去了。”
“辦什麽大事能比讓哀家舒服還大?”慈禧將腳往榻上一收,順勢將榮祿拉了上來。
三十歲的慈禧身材修長,保養得不錯,即便是一般的人婦,也有吸引力,更何況榮祿是他的裙下之臣,她這暗示再明顯不過,此處又無外人,榮祿便更大膽起來。他牽著慈禧的腳兒爬上榻,那手從她的腳緩緩的,柔柔地往上滑去,最後停留在慈禧極富彈性的臀上,雖然慈禧生了孩子,但畢竟隻有一個,現在恢複得不錯。
榮祿捏了又捏,揉了又揉,慈禧早就被摸得春心怒放,噫噫呀呀低吟不止,粉白的臉蛋越顯紅豔,嘴上卻微喘道:“你這個死奴才好大的膽子,連皇帝的親娘你也敢戲弄,就不怕掉腦袋?”dudu1;
榮祿的動作更加粗野,他那手從臀往前滑去,偷偷摸摸順到了慈禧的雙腿之間,道:“隻要能伺候聖母皇太後舒服,奴才就是死也願意。”
慈禧的臉色愈加紅潤嬌媚,探手在榮祿下邊用力一抓,那裏已是堅硬如鐵,她笑道:“瞧瞧你,滿腦子的花花腸子,哀家倒要看看你怎麽讓哀家舒服。”
此刻榮祿此刻眼中哪裏還有君臣之分,三下五除二便將自個兒的衣服脫了個幹淨,接著又急不可耐去扒慈禧的衣服。他進宮前已經服藥,藥性所致,他已如發情的野獸一般,動作太過粗魯,如餓虎撲食一般撲了上去,深入其中。
堂堂大清國的太後,皇帝的親娘,如今卻被自己壓在身下,這是多少人做夢也不敢的。榮祿此刻陡然間雄風大振,隻覺自己是帝國最神武的男人,他一陣運動之後,蠻橫將慈禧反了過去,又壓了上去。
頓時,寢宮便為男女吟聲粗語所占據。在那道門外。安德海和一幹地宮女們還伺奉在外。有宮女偷笑,安德海臉一橫,斥道:“聖母後太後正和榮大祿談論國家大事,你們幾個賤婢快給我滾遠點。”
南京,金陵之戰主要戰事結束,淮軍與湘軍分別控製了南京四門,以及城內的主要街道。在湘淮軍的高壓政策之下,太平軍的小規模抵抗終於土崩瓦解,在經過十天的嚴密搜捕之後,城內的頑抗分子基本被肅清,金陵城的安全形勢逐漸趨向平穩。
曾紀澤在金陵城形勢平穩之後,馬上請曾國藩入城。而淮軍的主力劉銘傳部駐紮在天王府及其附近,曾紀澤第一時間前去慰問了攻城有功的將士。
劉銘傳笑嘻嘻道:“大人,你要是喜歡,我這就叫人把洪秀全住的宮殿給收拾出來,曾大人可以把帥府就設在那裏,那才顯得氣派呢。”
曾紀澤道:“省三呀,以我對我爹的了解,他不會住這天王府的,這裏太張揚,你再找一家王府吧。”
在劉銘傳地引領下,曾紀澤來到了天王府的禦園,在那園林假山之中。有一座不太顯眼的宮殿,進入那宮殿,則有一扇建在地上的鐵門,順著向下的石梯而下,曾紀澤進入了一個建在地底的寶庫。
“點燈!”dudu2;
劉銘傳高聲下令,回音清晰可聞,耳朵有絲絲冷風吹過,很顯然這地下寶庫不是一般的大。這座石庫呈長方形。由七個單獨的石庫組成,中間由一條石道連通。
每一間的石庫中,都齊的堆滿了木體銅邊的大箱子,曾紀澤命將就近的十幾個箱子盡數撬開,白花花的銀錠,金燦燦的金元寶、晶瑩剔透的寶石珍珠,頓時將個石庫照得輝煌耀眼。
曾紀澤粗粗估算了一下,這寶庫中的財寶,加起來最起碼值千萬兩白銀之多,就算是北京清廷的財庫之中,隻怕也沒有這麽多白銀,這些年太平軍一直陷入持入持續不斷的戰爭之中,在這樣困難的情況下,洪秀全的聖庫還能藏千萬白銀,這搜刮之重,可見一斑。
曾紀澤變叫劉銘傳封存這寶庫。不一會,有侍衛來報,曾國荃來了。
曾紀澤就知道他是衝著銀子來的,去見曾國荃,道:“寶庫裏的錢不能輕動,但這南京城裏還有許多偽王府,那裏麵藏的金銀來也不少,我看可以適當的先賞給弟兄們。我已派人去安慶請父親大人來,剩下的事,隻有父親來了南京之後才可以辦。與此同時呢,咱們還得放出風去,就說朝廷已經下了旨,要核查咱們兩軍的賬目,並派專門的欽差大臣來接管南京財政大權。以此來激起弟兄們對清廷的不滿與仇恨,到時父親來了,咱們才好順水推舟。”
“好好,就依賢侄的。對了,彭玉麟的水師已經派出,估計近日就可以抵達武昌,我在長沙府安排的那五千兵也已練成,他們隨時都可以動手。”曾國荃說。
曾紀澤道:“我也密令了潘鼎新部與淮揚水師悄悄回往下遊,駐紮於鎮江、揚州附近,一旦起事,便可突襲富阿明和馮子材部,掃蕩了這兩股力量,長遊中下遊地區,基本上就盡在我們掌握之中了。”
曾國荃與曾紀澤密秘安排起事的各項準備,並安撫南京軍民之心,同時掃除周圍仍在頑強的太平軍殘部,曾國藩到了南京,驚奇於南京城的局勢之穩定,很顯然他對湘軍沒有將南京燒殺洗劫一遍而感到吃驚。
曾國藩是帶著朝廷的封賞的上諭來南京的。隻見曾國荃大步流星走上來,臉上露出異樣的喜悅。後麵彭玉麟、楊嶽斌、蕭孚泗、劉連捷、朱洪章、彭毓橘等人簇擁著折差歡天喜地走過來,大家都等著看朝廷怎麽封賞。
曾國藩對眾人說:“大家都到大廳裏去,待我換好衣後一起接旨。”
一會兒功夫,曾國藩便換好了朝服,端端正正地麵北跪在大廳中間,身後是一大群文武官員。前麵大案桌上香煙繚繞,正奉著由兵部六百裏加緊遞來的內閣所奉的上諭。曾國藩率領眾人麵對上諭行了三跪九拜大禮,然後展開誦讀,大廳裏響起他宏亮的湘鄉官話:“本日官文、曾國藩由六百裏加緊紅旗奏捷,克複金陵省城,逆首賊黨悉數殲滅,並生擒李秀成、洪仁達等逆一折,覽奏之餘,實與天下臣民同深嘉悅。”dudu3;
接下來曾國藩雖仍舊起勁地讀著,但聽者都不在意,因為它照例是複述原折的主要內容:
“欽差大臣協辦大學士兩江總督曾國藩。”這一句話提起了眾人的心,上諭的核心到了,“自鹹豐三年在湖南首倡團練,創立舟師,與塔齊布、羅澤南等屢建殊功,保全湖南郡縣,克複武漢等城,肅清江西全境。東征以來,由宿鬆克潛山、太湖,進駐祁門,迭複徽州郡縣,遂拔安慶省城以為根本,分檄水陸將士,規複下遊州郡。茲幸大功告成,逆首誅鋤,實由該大臣籌策無遺,謀勇兼備,知人善任,調度得宜。曾國藩著加恩賞加太子太保銜,錫封一等侯爵,世襲罔替,並賞戴雙眼花翎。”
眾人一齊看著曾國藩,隻見他臉色平靜,無任何表情。
“浙江巡撫曾國荃。”大家立即轉向曾國荃。隻見他神情悚然,豎耳恭聽。“以諸生從戎,隨同曾國藩剿賊數省,功績頗著。鹹豐十年由湘募勇,克複安慶省城,同治元、二年連克巢縣、含山、和州等處,率水陸各營進逼金陵,駐紮雨花台,攻拔偽城,賊眾圍營,苦守數月,奮力擊退。本年正月克複鍾山石壘,遂合江寧之圍。督率將士廖戰,開挖地道,躬冒矢石半月之久未經撤隊,克複全城,殲除首惡,實屬堅忍耐勞,公忠體國。曾國荃著賞加太子少保銜,錫封一等伯爵,並賞戴雙眼花翎。”
又接下去,曾國藩念道:“記名提督李臣典,著加恩錫封一等子爵,並賞穿黃馬褂,賞戴雙眼花翎。”名列五等爵位,卻無福享受,眾人為李臣典歎惜不止。曾國藩又念:蕭孚泗封一等男爵,並賞戴雙眼花翎;朱洪章交軍機處記名,無論提督、總兵缺出盡先提奏,並賞穿黃馬褂,賞給騎都尉世職;劉連捷、彭毓橘等賞加頭品頂戴,並賞給一等輕車都尉世職。
接著又念了一長串受賞名單。末了,還特為命令將李秀成、洪仁達委派要員檻送京師,訊明後依法處治。
跪在大廳中的人都有重賞,唯獨沒有彭玉麟、楊嶽斌的,二人心中正疑惑時,曾國藩又展開一道上諭念道:“欽差大臣科爾沁博勒噶台親王僧格林沁,已迭次加恩晉封親王,世襲罔替,著加賞一貝勒,令其子布彥訥謨祜受封。
欽差大學士湖廣總督官文,加恩錫封一等伯爵,世襲罔替,並加恩將其本支毋庸仍隸內務府旗籍,著抬入正白旗滿洲,賞戴雙眼花翎。江蘇巡撫曾紀澤,著加恩錫封一等伯爵,並賞戴雙眼花翎。長江水師提督楊嶽斌,加恩賞加一等輕車都尉世職,並賞加太子少保銜。兵部右侍郎彭玉麟,著賞加一等輕車都尉世職,並賞加太子少保銜。四川總督駱秉章,著加恩賞給一等輕車都尉世職,並賞戴雙眼花翎。署浙江提督鮑超,著加恩賞給一等輕車都尉世職。西安將軍都興阿、江寧將軍富明阿均著加恩賞給騎都尉世職。閩浙總督署浙江巡撫左宗棠、江西巡撫沈葆楨均候浙、贛等省軍務平定後再行加恩。”
曾國藩也笑容可掬地向各位道賀,這時親兵在門外高喊:“折差到!”大家正在納悶,折差已大步踏進來。彭毓橘上前接過,雙手將它安放在案桌上。行過禮後,曾國藩打開黃綾包封,從中取出一份上諭來,眾人一齊低頭聽著:“浙江巡撫曾國荃六月十六日攻破外城時,不乘勝攻克內城,率部返回孝陵衛大營,指揮失宜,遂使偽忠酋夾帶偽幼主一千餘人,從北門缺口突出。浙閩贛等處尚有長毛數十萬眾,倘若擁立偽幼主與朝廷對抗,則東南大局,何時可得底定?曾國藩奏洪福瑱積薪自是聽信謠言。現責令該督追查太平門缺口防守不力人員,嚴加懲處。金陵陷於賊中十餘年,外間傳聞金銀如海,百貨充盈,著曾國藩將金陵城內金銀下落迅速查清,報明戶部,以備撥用。”
大廳裏一片死寂,鴉雀無聲。曾國荃全身早已濕透,腦袋嗡嗡作響,兩隻手臂僵直撐在花磚上,曾國藩的聲音也明顯地低下來,中間還雜著顫音。
沒有封王,還有譴責,曾國藩收好上諭,強打著笑容對大家說:“今天是大喜日子,應當高高興興,明天本督略備薄宴,祝賀諸位榮升。聖旨英明洞達,望各位切實記住,勿使驟勝而驕,庶可長承恩眷。”
過了好一陣子,曾國荃才帶頭站起,黑著臉,眾人也興趣頓失。曾紀澤覺得,該是向曾國藩坦白的時候了,清廷要是不裂土封王,就不接受朝廷的賞賜!或者,幹脆就借著清廷封賞不公,借機起事,讓曾國藩自立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