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革命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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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曾紀澤的領導下,到1905年,經過三十多年的發展,大漢帝國基本上完成了初步工業化,尤其是軍事工業,在世界上首屈一指。

    這時候,在中國的秘密資助下,列寧的革命黨也迅速在沙俄壯大。

    “戀愛是資產階級自私的偏見!而我們的目標,是消滅家庭,實現婦女國有化。”1905年夏天,一個炎熱的下午,在莫斯科大學教堂外的空地上,一頭棕色卷發的亞曆山德拉·米哈伊洛夫娜·柯倫泰滿頭大汗,揮著有力的拳頭,對著周圍一百多名青年男女學生喊道。

    三十三歲的柯倫泰胸脯高聳,穿著的襯衣恰好襯出她豐滿而結實的身材,她沒有像一般的俄羅斯少女那樣成年後就迅速變成水桶腰的大嬸,這得益於她獻身於布爾什維克的革命工作,經常四處奔走在沙俄各地,她也是列寧政黨裏唯一的一位女性高級委員,革命理想主義者,善於演講和寫小說,受黨內人士的尊敬和愛戴。

    柯倫泰繼續慷慨陳詞:“青年們,如果希望,就去取吧,使自己滿足吧,但不可用詭計,頂好是開心見膽的做。實際上,我們就是這樣學習唯物主義的。不要等到我們下半身都幹枯了,才後悔莫及。”

    聽完柯倫泰的演講,莫斯科大學的學生們下半身熱血沸騰,尤其是男學生。

    一位性格害羞的鞋匠的兒子烏拉諾揚·康斯坦丁諾維奇·朱可夫,他的個子不高,五官端正,身體結實,尤其是那雙純潔的大眼睛,像夜空中的星星,閃爍著耀眼的光芒,掩蓋了兩眼的憂鬱,眉宇間英氣尚存,他還留著小絡腮胡,不解地問:“我們要是有生理需要就可以滿足?”

    柯倫泰笑著說:“在我們的社會,我們的同誌都信奉杯水主義。簡單地說,與人發生性關係,就如口渴了就應該喝水一樣。是應該得以滿足,且很平常的一件事。對於革命的女同胞,當她身上燃燒起激情時,她決不拒絕任何人向她發出的求歡的暗示。她決不虛偽地用道德的破爛外衣。將自己包裹起來,她將張開雙腿。緊緊擁抱她的所愛,在愛的歡愉中大叫,直到自己滿足,當愛的杯盞倒空後。她將毫無痛苦和遺憾地將它扔掉,回到自己的革命工作中。”

    柯倫泰正是這種杯水主義的始作俑者,她有一篇小說,裏麵一個女主人公是一位共產青年團員,叫瓊尼亞,她把一切都獻給了革命,甚至沒有時間談情說愛。但她那旺盛的需求也在革命中得到了解放。於是她便不分對象地和男人睡覺,甚至和繼父上床。她公開說:“性生活對於我,不過是單純的的滿足。我對我自己的對手是依照情趣而變化的。我現在已經妊娠了,但是誰是我的小孩的父親。連我也不知道。可是這件事,對於我,隨便怎樣都可以。”

    烏拉諾揚十八歲了,但因為沒錢,到了大學也沒交到女朋友,對杯水主義感到好奇,於是繼續問:“那這怎麽可能實現呢?”

    柯倫泰說:“我們在布爾什維克控製的薩拉托夫地區,已經發布了法令,要求從1905年3月1日起,廢止對十八歲到三十二歲的婦女的私人占有權。怎麽樣?你們要加入我們嗎?”

    現場的氛圍一下子活躍起來,很多男學生按耐不住自己內心的衝動,高聲喊:“我們要自由,我們要革命,我們要加入布爾什維克!我們要xxx!”

    這時,校園裏想起了一陣尖銳的哨子聲,一位穿著黑色牧師袍子的神父帶著五六位穿製服的沙俄秘密警察朝人群跑了過來,烏拉諾揚大喊一聲:“不好了,有警察!”就勇敢衝上去護住柯倫泰。

    接著,沙俄秘密警察中,有一人朝天空開了一槍,大喊:“柯倫泰在那,快抓住她。”

    聽到槍聲,大多數學生一哄而散,隻有烏拉諾揚·朱可夫僅僅抓住柯倫泰的手,往教堂後麵跑,邊跑邊說:“夫人,我知道一條小路,能秘密離開學校,你跟我走吧。”

    柯倫泰等人便跟著烏拉諾揚·康斯坦丁諾維奇·朱可夫繞道去了莫斯科大學後山的一片白樺林裏,山腰隱蔽的地方,有一間小木屋,那是烏拉諾揚和同學在山上秋遊時無意間發現的。

    沙俄的秘密警察一路追趕,為了引開警察,兩位保護柯倫泰的同誌主動要求引開警察,柯倫泰便和烏拉諾揚兩人單獨去了小木屋裏。dudu1;

    天氣本來就很燥熱,加上兩人一路狂奔,柯倫泰的衣服全被汗水淋濕了,她的衣服還被白樺林間的荊棘給刮破了。

    烏拉諾揚也狼狽不堪,頭上滿頭大汗,他的左臉也被劃破了皮,留下幾道細小的鮮紅血痕。

    天漸漸黑透了,外麵還下起了大雨,柯倫泰和烏拉諾揚呆在屋子裏,感覺身上有點冷了,兩人便聊起天,烏拉諾揚告訴柯倫泰,他小時候因為偷看隔壁鄰居的女兒洗澡,他當鞋匠的父親勃然大怒,摑了他一耳光,他差點因此間歇性耳聾。

    柯倫泰摸著烏拉諾揚的頭說:“你的父親雖然是個鞋匠,但是受資產階級的思想腐蝕很厲害。”

    烏拉諾揚點點頭說:“作為一個鞋匠,父親不是一個真正的無產者,因為他仍有小資產階級思想。”

    柯倫泰提議在房間裏活動活動,她對烏拉諾揚說:“你來摟我的腰。”

    烏拉諾揚有點吃驚,不敢上前,柯倫泰說,“這是工會最近要教同誌們的一種交誼舞,你陪著我練練。”

    烏拉諾揚這才向前邁了幾步,把手放在柯倫泰結實的腰上。

    那種舞很特別,完全不是大學裏跳的交誼舞,有點像倫巴。

    烏拉諾揚右手扶著柯倫泰的腰,左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他們的臉幾乎貼著,彼此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

    第一次和女人這樣親密接觸,烏拉諾揚的臉紅了,慢慢移動著步伐,一低頭,看見柯倫泰襯衣最上麵的一粒扣子開了,咽了一口唾沫,配合她轉了好十幾圈,有點累了,對她說,我頭有點暈,歇會吧,保持點體力。

    柯倫泰一笑說:“保持體力做什麽,是不是想做壞事,比如偷看我洗澡?”

    烏拉諾揚低下頭,柯倫泰突然說:“你想要嗎?想要就說,別憋壞了自己。”

    烏拉諾揚害羞地低下頭,說:“我倒是想,但太快了!”

    柯倫泰問,“什麽太快了?”她看了烏拉諾揚一眼,說,太熱,你把上衣脫了吧。

    烏拉諾揚照做了。柯倫泰也慢慢解開襯衣其餘的扣子,兩眼迷離地望著烏拉諾揚,抓住他的右手腕,抓得很緊,長指甲都快嵌進了他的骨頭裏,一鬆開就有抓痕。她把他的右手拉到胸前,烏拉諾揚的手指,本能地撫摸了一下。dudu2;

    柯倫泰低聲呻吟了一聲,閉上了眼睛,好像很享受那種快意。因為革命需要,她已經有些日子沒有性生活了。她忍不住命令烏拉諾揚:“來吧,烏拉諾揚同誌,為了革命!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一些吧!”

    第二天上午,太陽高起,歪戴著灰色帽子的烏拉諾揚兩腿發軟,走回莫斯科大學的校園,發現校園裏的氣氛,比昨天更加緊張。他的帽沿壓得很低,腦海裏滿是柯倫泰豐滿的大胸,以及那雙有彈性的雙腿。

    頭天晚上,他被壓在下麵,更像是一個被征服者,快樂的感覺,被柯倫泰刺耳的尖叫聲,雷電的轟鳴聲抑製住了,他就像一隻溫順調皮的小鹿,被扔進了母狼的窩裏。他腦海裏的思想,被柯倫泰麵紅耳赤時不斷喊出的一個詞——“革命”所淹沒。

    布爾什維克的思想宣傳恨到位,校園的草坪上,到處是談論革命的男女,青年男女甚至在走路時,也不忘調侃一下沙皇。

    在去學校食堂的路上,烏拉諾揚碰到了法律係的女同學奧莉婭·瑪法,她是一個矮個子的嬌小女孩,右眉上方有一米粒大小的肉痣,平時舉止總是很輕柔。她長得清秀,總是一臉安靜的笑,那雙漂亮的大眼睛,仿佛冬天裏的陽光,總讓人感覺到一種細小的溫暖,烏拉諾揚喜歡她的溫柔,曾暗地裏給她寫過情書,但最終沒有勇氣送給她,因為兩人家境懸殊,她的父親是一名律師,母親是一位工廠主的女兒。此刻,她穿著一身白裙,一頭微彎的波浪卷發,高聳著胸脯,正和兩位曆史係的男生爭論什麽。

    烏拉諾揚走近了,才聽到奧莉婭說:“你們這些人,竟然在二十世紀,捍衛野蠻的、黑暗的君主製。你們知道世界上許多民族,現在都已經奮起向他們的君主揮起了拳頭,一些君主的權力已經一去不返。俄羅斯現在一切的罪惡,都在君主。在與君主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不受憲法和法律約束。”

    其中一位高個子的男孩奧多波夫斯基搖搖頭,反駁說:“不。不是這樣。沙皇擁有所有的權力,但良心和上帝會束縛他。他的權力較之憲法和法律製約的界限更為神聖!我們有遠見的君主,比如尼古拉一世和亞曆山大三世,還有當今的皇帝。正在進行偉大的改革,他不像其他共和製的國家那樣進行激烈的改革,隻有君主具有至高無上的權力,才能進行長遠的改革。在君主之下,公民都可以充分享受平等和自由,英吉利就是這樣的。”

    奧莉婭有點憤怒了,緊皺眉頭。鼓足勇氣地高聲發表了激情地演說:“不受限製的政權,是由皇臣顯貴和貪婪的獻媚者構想出來的。這絕對不是上帝的旨意,是強·奸民意。就會使人民變得愚蠢,而不可能體現善良的意誌。隻能表現出罪惡的意誌。我們這個朝代,一切都是罪惡的。在君主下,我們都是奴隸,你喜歡當奴隸嗎?就是對人性的否定,對平等的否定,對自由的否定!共和才是我們國家未來的出路,像我們的鄰居,偉大的中國一樣!”

    奧莉婭的發言有一點盛氣淩人,語調也不那麽莊重,像主婦把一把把磨練好的菜刀擺在了別人麵前,激怒了對手。

    那位矮個子的男生陀思妥耶夫也反駁說:“在我們俄羅斯,社會意識隻是一層虛無縹緲的薄紗,在相當長的曆史事時間裏,我們的國家沒有找到比君主製更適合的東西。我們的君主都是有天賦才能的領袖,他從童年開始,父輩就給他挑選最好的老師,他可以不受財富、權力和勳章的誘惑,忠實於公正和自由。”

    烏拉諾揚聽到這,仍不住上前幫奧莉婭辯護:“可是今日的國君,把一些無能之輩留在了身邊,迫害誠實的人。我們的軍隊,在遠東,在日本,都被打得一敗塗地。到今天,哪個受教育的人,還能相信,上帝為俄羅斯推舉和任命了尼古拉二世?要知道,他在上次彼得堡的罷工中,殺害了數千名手無寸鐵的工人,他這個暴君,手上沾滿了人民的鮮血!根本不是上帝的受過登基塗油儀式的君主!”

    奧多波夫斯基和陀思妥耶夫看了烏拉諾揚一眼,認出這個家夥是學校裏麵比較偏激的學生,覺得和這樣的人爭辯,真是浪費時間,便轉身就離開了,隻剩下奧莉婭和烏拉諾揚,麵麵相視。

    奧莉婭微微一笑,對烏拉諾揚說:“謝謝你,烏拉諾揚,你說得太好了!”

    烏拉諾揚說,“這沒麽什麽”。兩人便同去食堂吃飯,並肩走著。

    烏拉諾揚覺得有些話還是要和奧莉婭說清楚,猶豫了半響,對奧莉婭說:“其實,我也不讚成你說的共和。”

    奧莉婭大吃一驚,說:“為什麽?”dudu3;

    烏拉諾揚說:“從盧梭到羅伯斯庇爾,都要我們相信,共和製就等於自由。人們以為,隻要把國家叫做共和國,國家就馬上安定富強。根本不是那麽回事。我們需要一個人民自己主宰的國家。”

    還沒有到午飯的時間,烏拉諾揚和奧莉婭坐在校園草地的石凳上,時斷時續地交談著。因為校園裏剛下了一場雨,一陣陣的清風吹過,草地間的濕氣彌漫。不遠處是幾棵婆娑的樹,隨風搖曳,細小的花兒,似一隻隻瘦弱的黃色蝴蝶,棲息在綠葉之間。

    兩人不知不覺從政治談到了,奧莉婭問烏拉諾揚,“聽你的話,我覺得你應該喜歡陀思妥耶夫斯基,是嗎?1812年俄羅斯唯一要做的就是拯救祖國,現在的俄羅斯也是這樣。”

    烏拉諾揚說:“不,他不是我喜愛的作家。他的許多想法都太瘋癲。你以為很多西方人喜歡陀思妥耶夫斯基,是因為他的思想?不是的,吸引他們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對心靈缺陷和癲癇等古怪行為的描寫。”

    “那你喜歡誰?托爾斯泰?”

    “不是。說實話,除了普希金和萊蒙托夫,其他人的作品我都不喜歡。他們死後,俄羅斯就失去了活力,主人公都是一些窩囊廢。我希望我們的民族能出一些英雄人物。”烏拉諾揚認真地說,“馬上就會有了,一場風暴就要在莫斯科開始了,革命的風暴,一定會讓所有人低頭。”

    奧莉婭問:“什麽風暴?革命?你在說什麽?”

    烏拉諾揚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隻是輕輕昂起頭,看著陰沉的天空,低頭哼起柯倫泰用手勾住他的脖子,和他拚命在地上戰鬥時,在他的耳邊哼起的歌:

    我像是紅色火焰在人們心中燃燒

    我像是藍色火焰在各條街道燃燒

    我將讓每個人都發出最後的吼聲:自由

    我將給每個人希望的鑰匙,讓每個人看到光明

    富人——吸血鬼,在允吸著人民的鮮血

    官僚——吸血鬼,在允吸著人民的鮮血

    沙皇——吸血鬼,在允吸著人民的鮮血

    討伐富人,討伐官僚,討伐沙皇

    我們要用鮮血和鬥爭,換取最後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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